“你闹什么脾气,难不成你爱儿子超过爱我?还是你移情别恋了,不愿意再救我了?!”
他话音刚落,我就挂断了电话,耳边嗡嗡作响。
原来每一次让我疲于奔命的电话都不是来自爱人求救,而是赤裸裸的试探考核。
连儿子在他的眼中,也只是检验我真心的筹码,只是给他血友病白月光的
有一次,他打电话又要血又要钱。
那时候我我刚缴完陈泡姆的医疗费,身无分文,为不让丈夫被剁掉手,我哭着卖掉了母亲唯一的遗物。
对拒绝抽血的儿子发了火。
“你爸爸等着你的血救命呢!那是你亲爸!”
陈泡姆被我吓哭了:
“可是我没见过爸爸,我根本不在意爸爸!我刚扎完针真的好痛,妈妈看着也好累,我只要妈妈就行了,妈妈能不能先照顾好自己,我都没见过妈妈吃过肉。”
儿子抬起了自己因治疗伤痕累累的手。
我抱着他在医院的门口泪如雨下。
那一晚,世贸大楼有大佬撒人民币给女友庆生,我捡到了10块钱给儿子买了他从未喝过的奶茶。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大佬是陈角鹰,女友是柳薇。
我缓缓闭上了眼,将手上准备赎人的钱全都转给移民中介。
将不断震动的手机关机,就抱着儿子准备去医院。
一开门,就看见三个蒙面大汉将我和儿子围住。
“史小姐,你欠的高利贷准备什么时候还。”
我下意识捂上了儿子的眼睛。
恶狠狠地看向三个男人,像护崽的母兽。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失去唯一会关心我的儿子。
他们一个按住我,另外两个冲进家门,翻箱倒柜也没能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
我父母所有的遗产早已被我筹赎金当光了。
蒙面男恶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
“没钱就给我打电话去借,借不到就给我去卖血卖肾!”
看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三个大汉对视一眼,选择向老大请示。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事中的微哑,语调却让我异常熟悉,我在紧绷的情绪中却想不起声音的主人。
“给她点教训,只要别把人逼死随便你们搞。”
大汉看我的眼神瞬间染上了毒辣和猥琐,
“是人妻诶,老大说随便搞我们是不是可以···”
“应该可以随便睡吧,听说他老公常年不在身边,说不定会因为空虚乐在其中呢。”
我被气的浑身发抖,想要报警,却被他们死死按在了墙壁上,油腻的大手往我胸上摸,试图抢过我怀中的孩子。
“想反抗?也不看看我们老大是谁,赌王砂金的······”
看到他们得意又带着畏惧的眼神,我立刻喊道:
“什么?你说你们老大是谁?赌王砂金?”
“那别碰我!我是赌王砂金的老婆!”
现场时间凝滞了几分钟,然后三人哄然大笑。
“谁不知道我们老大有个白月光,你还敢在这瞎编?”
“要不我们还是问问,万一真有什么······”
其中一个弱弱地提议,三人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给砂金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