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却死死盯着季寒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沈清梨，给你三秒钟道歉，否则......”
“否则怎么样？”
我打断他，却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是让整个音乐行业彻底拉黑我，还是断了我奶奶的治疗？”
“季寒舟，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的？”
这些话瞬间点燃了季寒舟积压已久的怒火。
“你找死！”
他愤怒地拽住我的头发，将我的头狠狠按向地面。
刺痛感传来，疼得我几乎快要晕过去。
我吐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我早就该死了。”
“在你逼我放弃准备三年的个人首秀，在你毁了我的手的时候，我就应该早早的去死，免得碍你的眼！”
季寒舟猛地松开拽住我头发的手。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有愤怒，有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或许是因为我此刻的叛逆，打破了他以为掌控我的自信。
季寒舟张了张嘴。
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本来是庆祝生日的投屏，却变成了季寒舟和林绵绵欢好的小视频。
重要部位被打了马赛克的女人，像条狗一样向男人索取。
林绵绵吓得瘫倒在季寒舟的怀里。
“寒舟哥，昨晚发生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房间除了我们，只有清梨姐住过，该不会是......”
季寒舟猛地看向瘫坐在地上的我。
“沈清梨，你已经无耻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看着投屏，只觉得脑袋阵阵晕眩，抬脚就准备将它关了。
还没走出几步，就被愤怒的季寒舟重新抓住手腕。
他用力地将我甩了出去，红酒连带着玻璃杯，碎了一地。
季寒舟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一脚脚踹在我的身上。
玻璃渣直接嵌入我的皮肉。
小腹也传来抽痛。
我疼得蜷缩成一团。
身下的血和红酒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流产的那个雨夜。
季寒舟没再管我，将那个优盘拔出，拿着话筒开始救场。
“刚才的视频，是有人用ai故意破坏我和女友沈清梨的感情。”
“希望大家可以忘掉方才的闹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顿时落在我的身上。
“没想到从前的沈大音乐家，在床上还挺浪的。”
“那声音叫的，我都想尝尝滋味了。”
不堪入耳的话一句句传来。
他们显然信了季寒舟的话，认为上面被ai换脸的女人是我，对着我开始点评。
季寒舟对这些充耳不闻，抱着林绵绵离开宴会。
我都忘记宴会是怎么结束的。
等我找回意识，沈母正替我包扎伤口。
“寒舟那孩子，太不像话了。”
季夫人叹着气，心疼地看着我，“当初那么喜欢你，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我没有回答这句话，心灰意冷道：“阿姨，我想离开季寒舟了。”
季夫人眼底闪过纠结和心疼。
“清梨，你真的一次机会都不想给寒舟了吗？”
我苦笑，指了指被血迹染红的裙角。
“奶奶没了，孩子也没了，我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他身边了。”
季夫人叹了口气，递给我一张卡，“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我没有推辞，拿着卡，一瘸一拐地离开。
在走出别墅区时，正好与返回的季寒舟擦肩而过。
他走进家，看着满地的狼藉，莫名皱起了眉。
尤其是当没有看到沈清梨时，更是觉得不适应。
“妈，她人呢？”
季母看着不懂得珍惜的季寒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我哪里知道？是你自己把人弄丢的！”
季寒舟只觉得莫名其妙，“妈，你在说什么啊？”
“你今晚可是在我的生日上，害死了我的亲孙子！”
季寒舟想了想，“我才陪绵绵去了医院，医生说她这胎没问题啊。”
季母见他依旧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气得捂住胸口。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清梨她怀了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