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收拾好房间的一切，我还是恶心。
最后在竹椅上将就了一晚。
急促的电话铃声叫我吵醒，身上酸痛得厉害。
那头传来季寒舟冷淡的声音。
“今天我妈生日，你别忘记了。”
我张口想婉拒，可想到季夫人这些年对我和奶奶的照顾，最后还是答应了。
聊完这个后，我和季寒舟双双陷入沉默。
我们之间，好像很久没有可以聊下去的话题了。
季寒舟似乎也是这样想的，他率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等到了宴会，我才发现，来的人不只是我。
季寒舟把林绵绵也带来了。
他搂着女人，像从前宠我那样，将她介绍给季家的长辈还有那些生意伙伴。
可没人买账。
这些年，他们早就认定了我是季家的未来夫人。
这种落差感让季寒舟眼中的恼意更胜。
他瞪了我一眼，对着林绵绵愈发温柔体贴。
我心酸地收回视线，却不成想林绵绵朝我走来。
她端着红酒，递到我的面前。
“清梨姐，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昨晚的事，都怪我不好，是我说想玩点刺激的，寒舟哥就把我带到了寺庙里胡闹。”
林绵绵话里话外都在炫耀季寒舟对她的宠爱。
撩起头发的无名指，正戴着价值千万的粉钻。
耳钉也是c家新出的限量款。
“对了，寒舟哥说等我生完这胎，就和我结婚。”
“清梨姐你也真是可怜，熬到人老珠黄，也没成为季家的少夫人。”
她笑得愈发甜美，对我扬起酒杯。
下一秒，她自导自演地将红酒泼在自己身上，高声道：
“清梨姐，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能这样羞辱我吧！”
季寒舟穿过人群，看着林绵绵白裙上鲜艳的红酒印。
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冷声道：“道歉！”
林绵绵含着泪，委屈巴巴。
“寒舟哥，这条裙子是我奶奶离世前为我做的最后一条裙子。”
“她还说等以后嫁人，就穿这条迎宾，现在全都被清梨姐毁了。”
季寒舟听后，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越发冰冷。
“沈清梨，你也是有奶奶的人，应该懂绵绵此时的心情吧。”
“给我跪下道歉！”
周围人好奇的目光朝我投来。
我苍白着脸，却始终不肯低头。
“我不为没做过的事情道歉。”
季寒舟嗤笑，“不道歉是吧，那我就好好教你什么叫做规矩。”
他拽着我的手，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
我吃痛下跪，膝盖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咚的一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的刺在我的身上。
季寒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的冰冷几乎要将我冻住。
“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还不是轻而易举地就下跪。”
林绵绵立刻扑到他怀里，带着哭腔道。
“寒舟哥，你跟她置什么气啊？万一伯父伯母又凶你，我可是会心疼的。”
她偷偷抬眼瞟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挑衅和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