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越来越热，眼前也变得昏沉。
“裴潋，你会后悔的。”
我咬牙对他做出最后的警告，却只换来一声嗤笑。
他转身离开，接替他的是满身肥肉的钱庄老爷。
他眼珠在我和春儿身上来回乱转，最后眼睛定到我身上，一双猪蹄般的手朝我胸前身来。
“你敢！这是当今公主，圣上不会放过你。”
春儿跳过来护住我，却被他一手打到地上。
“她是公主，那我便是皇帝！嘿嘿，让爹好好疼疼你！”
裴潋方才给我喂的药丸开始发作，我浑身像被抽干了般无力。
只能咬破唇任由他上下乱摸。
直到他翻出母后留给我的玉人偶，理智才突然收拢回来。
“还给我！”
钱庄老爷举起玉人偶，细小的眼睛猛地瞪大：
“这可是和田玉啊，定是你这贱人偷来的！”
他的肥手把玉人偶踹进兜里，脸上朝我堆起几层褶子。
“本来呢，这和田玉已经够抵你们二人的身了，可惜你那裴郎今日又向我贷了一百两黄金办状元宴，所以……”
他解下腰带朝我欺身过来。
“不许你玷污公主！”
下一秒，温热的液体溅了我满脸。
是血。
春儿撞上钱庄老爷腰间的大刀，自刎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钱庄老爷上前试了试她的鼻息，脸色大变：
“出出人命了！不是我干的！”
他扔下刀，屁滚尿流地逃了出去。
我用尽全力，手腕几乎磨得快断掉才从麻绳中挣脱出来。
恨意冲破了药效，我抱着春儿浑身颤抖。
替她抚上没有瞑目的双眼。
今日她流的血，明日我会让裴潋都还回来。
我在夜色中安葬了春儿，第二日一早便闯入了裴潋的状元宴。
里面金碧辉煌，美酒佳肴，甚至堪比国宴。
我一进来，满座人的目光便都指向我。
裴潋和锦念在最前方喝着交杯酒，看到我时甩过来一封休书。
“公主对本状元如此真心，我不忍辜负，如今你身子脏了，我赐你休书，改嫁去吧！”
锦念上前拉住我的手，看似关切道：
“姐姐房事了得，咱们的宾客中肯定有不少人垂涎你，不如就地选一位嫁了。”
这些人中多是与裴潋一样的寒门考生，稍微有点钱的便是青楼常客。
钱庄老爷也在其中，色眯眯喊道：
“这娘子我尝过，十分娇嫩！”
紧接着各种污言秽语都朝我砸来：
“娘子选我，让我也尝尝鲜，保证把你宠成公主！”
我咬牙，抄起桌上的果子砸了个稀碎。
顿时宴上噤声，我对上裴潋的眼睛：
“你就这么确信自己能当状元？”
他眼神微眯，下一秒却扯起嘴角看向我的身后：
“皇后都来了，你说我确不确信？”
皇后？我母后分明已经去世……
还没等我反应，所有人便全都跪地行礼。
“参见皇后娘娘。”
我转过身，看到母亲生前常穿的那件锦袍恍惚了一瞬。
“母后……”
可看清后“皇后”的脸后才发现。
她竟是母后死后父皇纳的新妃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