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根本就没钱！
她喜欢人偶，也不过是模仿我罢了。
我正想着，肩上的劲突然松了下来。
抬眼才看见是锦念来了，她穿着父皇曾经送给我的旧衣，身后还跟着一群太监宫女。
她被裴潋圈在怀里，故作遗憾道：
“昨日皇犬吃了旧人偶，我实在觉得可惜，姐姐再帮本公主做几个吧。”
她逼近我，突然间笑意渐浓。
“我找来十几个孕母，应该能做不少吧。”
我呼吸猛地一滞，才看到她身后绑着的一群孕母。
“我从不用活人作偶！”
话音刚落，我便受了锦念狠狠一掌，脸上被她的长甲划出道血痕。
裴潋心疼地吹了吹她的指甲，眼神朝我剜过来：
“我们的孩子不就是你亲手做成人偶的！”
他押着我上前，“这些人，有何不可？！”
我愤恨着想要挣脱，耳边却传来一句“公主！”
才发现眼前的孕母中，有一位竟是我昔日的贴身宫女春儿。
我离宫后，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
却没想到再次重逢是这个境地。
下一秒春儿便被锦念一脚踹在地上。
“贱婢，你管谁叫公主？！”
“给我把她拖去乱葬岗！”
我立马护住被太监拖行的春儿，露出左手掌心的凤印胎记：
“我才是圣上的独女，锦朝的公主，谁敢动她？！”
世人虽不知公主真貌，但都认得这个凤印。
一时间，没人敢上前。
一旁地裴潋却大笑起来：“阿年，你这乡巴佬从哪画来的凤印，倒还挺像。”
太监们也都跟着笑出眼泪：
“公主臂上连个守宫砂都没有，莫非是青楼公主啊！”
锦念讥讽地看着我，伸出手掌，露出手心一摸一样的凤印：
“来人，把这个贱人手心的假印给我剜了！”
这次再没人顾忌，我被众人压着，刀锋刺入掌心，一点点挖出我的凤印。
我疼得脸色煞白，一旁的春儿急得哭了出来。
锦念踩着我的掌心，幽幽道：
“明日之前，你能做完所有人偶，我就放这些孕母一命。”
“否则，连你一起，杀无赦。”
为了救下这十几条人命，我只能咬牙答应。
宫中回响着孕母们被剖腹的哀嚎。
我每缝一针，胃就一阵干呕。
直到一天一夜，我才缝完了所有人皮偶，左手也几乎废掉。
浓浓的血腥席卷鼻腔，我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
门被“砰”的打开。
裴潋押着春儿，把她扔了进来，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低声叹了口气：
“你若是听我的话早点答应，不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春儿哭着扯断衣裙给我包扎伤口，可还没包扎完，一群人便用粗绳将我们捆住。
“裴潋，你做什么？！”
裴潋脸色阴沉，掐着我的下巴，逼我吞进一颗药丸：
“阿年，明日便要放榜了，你那么爱我，一定不忍心看我出差池。”
“既然没钱，所以只能稍微委屈你和你的‘骗子忠仆’用身体帮我还点债。”
“等明日我当了状元，一定会收你做个通房丫鬟，保你下半生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