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沉默了，小肩膀一点点垮下去，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小暖，别听他们的……”我赶忙上前，紧紧搂住女儿。
“清棠，”江钰不悦地打断我，“你这样宠着她，只会让她更懈怠。”
突然，女儿挣脱我的怀抱，转身跑进房间，“砰”地关上了门。
江钰皱眉看向我：“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江钰，你工作疯了吗？”
“小暖才八岁，你要她和AI比？”我质问道。
“正因为她才八岁，更应该培养追求完美的意识。”周清颜插嘴道，“你看小翰，他一直都在进步。”
我瞪向周清颜：“周小姐，我们的家事，不劳你费心了吧？”
江钰脸色一沉：“清颜是好心，你应该想想为什么江暖一直这么平庸。”
我脑海中浮现出女儿小时，江钰逗弄她，说他的女儿要永远做快乐的小公主。
我冷冷地看着他，猛地将包摔在沙发上：“我的女儿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冷冰冰的数据！”
说完，我转身上楼，走向女儿的房间。
轻轻推开门，女儿趴在书桌上，试卷被泪水打湿，鲜红的“95”在泪痕中模糊。
“宝贝……”我走过去，轻轻搂住她。
“妈妈，”她抽泣着，“那个手机里的小人什么都会，爸爸只夸他……”
她顿了顿，声音更小了：“妈妈，我是不是不聪明，所以爸爸不要我了？”
“不是的，”我哽咽着，“你很棒，爸爸不是不要你，是他……太忙了。”
女儿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笑容：“那我下次考更好，考到满分，爸爸就会夸我了。”
看着女儿强颜欢笑，我心如刀割。
“过几天我生日，我要考到100分，让爸爸帮我吹蜡烛。”她小脸红扑扑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好，妈妈相信你。”
女儿生日这天，我特意买了她最爱的奶油蛋糕。
她穿着新裙子，坐在餐桌前，拿着100分的试卷，不停看向门口。
“爸爸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她小声说着，双手放在膝盖上。
我看了眼挂钟，快九点了，江钰的电话还是忙音。
晚餐凉了，蛋糕上的奶油也软了。
“小暖，要不我们先……”我开口。
“爸爸是不是堵车了呀？”她笑着问。
我忍着心疼，又等了一个小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江钰的视频电话。
“爸爸！”女儿一下子来了精神，抢过手机。
屏幕里，江钰身后是会议室。
他露出疲惫却兴奋的笑容：“小暖，生日快乐。”
“小翰有礼物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