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想走,已经走不得了!你这身‘好孕’体质,我还没研究透呢!”
我被陆景言强行拖回别墅内部一个改造过的类似小型医疗实验室的房间。
不顾我的挣扎。
陆景言冷声命令:“抽血,做全套分析!趁她如今还怀着孕,我要知道她这‘好孕’
体质的秘密!”
冰冷的针头刺入皮肤,我看着鲜红的血液被抽出。
浑身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
一管又一管的血液被抽走,我感觉到自己体温逐渐下降。
我神色哀求的看向他:
“不要…陆景言,你不是知道吗?我贫血啊……”
脑子里不受控地回想起,当初我在村了为了给陆景言攒钱买药。
不惜冒险上山采药,却不慎摔下山坡。
手臂划出了长长的口子,整个人昏迷着浸在冰冷的湖水里三天三夜。
最后被救回来,性命无碍。
就是从此落下了贫血的毛病。
那时的阿言看见虚弱的我被人背回来时,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
他心疼地抱着我,笨拙地给我包扎伤口,眼中满是自责和怜惜:
“烟烟,以后不准你再为我冒险!”
“医生说你可能会落下贫血的毛病,但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而此时,陆景言只是冷冰冰地甩开了我朝他伸出的手。
“贫血也不怕,我这里的医生不会让你死的。放心。”
我看着他满眼算计。
心头陡然涌上一股悲凉。
爱我疼我的那个“阿言”,终究是回不来了啊。
接下来的几个月。
我被频繁抽血做各种检查。
身体被折磨得愈发虚弱,脸色苍白眼下乌黑。
兴许是为了安抚我,陆景言终于允许我在佣人的监视下能在别墅内活动。
一次,我路过客厅。
听到陆母正和几位豪门太太喝茶。
女人刻薄的声音传来:“…不过是个能下崽的玩意儿罢了。要不是景言需要她这身子‘治病’,这种低贱的孤儿,脸陆家的门都别想进!”
另一位太太附和:“就是,什么‘好孕体质’?我看是专门配种的母猪吧?上不得台面!”
哄笑声刺耳。
我愣在原地,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
羞辱的话如同淬毒的针,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
脑海中。
突然就闪过我的“阿言”那满脸心疼的样子。
当初他在得知我的体质和孤儿身世后。
黏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他将我拥紧:“烟烟,不要伤心。以后,我做你的家人。”
如今看来,徒留下无尽讽刺。
佣人不耐烦了,用力地推了推我:“喂!还要待多久?快回去了!”
我安静地垂下头,准备离开。
可一转身。
就看见陆景言支着颀长的身子倚在墙边,面容冷漠:“说的不是实话吗?你装出一副可怜样给谁看呢?”
“赶紧回去,不要耽误实验!”
心口数不尽的伤疤上似乎又被人划了一刀。
我嘴唇颤了颤,终究是没说话。
当晚,被各种实验折磨到凌晨的我,像破败的娃娃被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