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后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便急忙去取钱赶往谢远泽的身旁。
父亲厌恶我接触画画,因为我的亲生母亲现在是国际上鼎鼎有名的大画家。
当初发现他出轨,母亲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婚。
父亲抢走了我的抚养权,并反咬一口说母亲和她的人体模特有不正当关系,导致她在国内声名尽毁,迫不得已远走国外。
他哄骗幼时的我说母亲抛弃了我,抛弃了整个家,让我恨了母亲整整十三年。
可明明他才是害得这个家庭支离破碎的凶手。
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瞬间,我听到母亲推开房门声嘶力竭的喊着:
“小禾!我的女儿!”
幸好,幸好。
一切都有重来的机会,我也能有弥补错误的机会。
整整三个小时,我便这样静静的坐着,度过了上辈子最困难的那个节点。
手机铃声响起,又是谢远泽的来电。
我翻了个白眼接通。
“江禾你是不是疯了?!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给我办葬礼,你到底什么意思!”
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嗤笑一声:
“远泽,不是我说你,你被绑架难道就不能提前几天和我打声招呼吗?三个小时你让我拿三百万,我从哪拿?”
“我拿不出钱,帮不了你,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给你处理身后事了,总不能让你曝尸荒野吧。”
一口气说完一长串,我又故作不解的询问:
“对了,三个小时都过了,你怎么还活着呢?”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响。
我正准备挂断,又听到薛恬抽泣的声音传来: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远泽哥,你就这么急着咒他死吗?”
谢远泽急急低声安慰委屈的薛恬。
我冷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们二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我真是懒得再理会。
十五分钟后,大门口传来密码输入的声音。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踹开。
“江禾!你给我出来!”
我听到动静后不紧不慢的从画室中出来,手撑在楼梯的扶手上,漠然的向下看。
薛恬看到我后紧紧拽着谢远泽的衣摆,装模作样的拦着:
“远泽哥,你不要这么冲动,姐姐不可能会盼着你死的,是吧姐姐?”
谢远泽像一头愤怒的牛一样冲到楼上。
他眉目猩红,咬牙切齿的瞪着我。
我歪头看向他,状似不解。
“你不是说被绑架了吗,怎么又和薛恬在一起?”
谢远泽刚要出口的质问被噎住,无措的看向薛恬。
薛恬急忙摆摆手解释,眼睛甚至又泛出来晶莹的泪花。
“姐姐你误会了,是我们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远泽哥抽中了大冒险,惩罚就是打电话给你。”
我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大冒险…
就为了他们的一个乐子,我却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
谢远泽见我脸色依旧没有缓和,不耐烦起来。
“行了,早知道你这么开不起玩笑就不应该打电话给你,你这种冷漠自私,只会嘴上功夫的人就适合孤独终老。”
说着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陡然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