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您好!我们是市立医院的,您夫人和女儿被困在高温画室,已经出现严重热射病症状!请立刻提供大门密码!”
电话那头传来沈聿白讥诮的冷笑:
“演得挺像啊?连急救人员都敢冒充?知道伪造公务电话要判几年吗?”
医护人员急得声音发颤:
“我们在现场都能闻到皮肉灼烧的味道!再耽搁会出人命的!”
沈聿白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画室恒温系统我亲自调试的,能有什么问题?看在我侄女今天画展成功的份上,这次不追究你们。”
当医护人员再拨过去时,只听到冰冷的提示音——他们被拉黑了!
但那些医护人员没有放弃,抄起消防斧开始猛砸防弹玻璃门。
我的心脏几乎要撞碎肋骨,女儿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皮肤上布满紫黑色的冻伤与烫伤痕迹。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用最后一丝力气爬到女儿身边时,防弹玻璃门终于被砸开!
医护人员蜂拥而入,手忙脚乱地将我们抬上担架。
"快!准备冰敷和烧伤膏!"
"这...这简直是把人扔进熔炉又冻进冰窖!"一位年轻护士声音发抖,"要是让沈先生知道有人这么虐待他妻女..."
泪水无声浸湿了止血纱布。
她们永远不会想到,施暴者正是我那位优雅的丈夫女儿的父亲。
救护车鸣笛刺破夜空,而画廊外却灯火通明——沈聿白正在为林晚晚举办庆功宴,豪车堵死了整条街道。
"我侄女的天赋与生俱来。"沈聿白举着香槟向媒体展示,"这幅获奖作品,可是击败了三千名竞争者。"
我瞳孔骤缩。
他手中拿着的,分明是女儿熬到胃出血完成的《冰火》原画!当初女儿拒绝领奖,就是不愿让抑郁症成为媒体炒作的噱头。
"让开!采访快挪去别的地方,这里有危重病人,我们着急去医院!"医生探出车窗怒吼。
沈聿白一下子恼怒。
“这是我买下的地方,当然是我侄女的采访更重要,我管你要不要紧,快死了的人就不要来这里,让我侄女沾上晦气了。”
林晚晚在媒体的镜头面前侃侃而谈,任谁来了都要说一句优秀。
所有人都向着沈聿白,都说快死了的人哪有未来国家栋梁之才重要。
他们上头时,甚至还将手中未喝完的酒泼洒在救护车上。
医生气骂了一声就关上了门。
其实医生也不管了,直接将车向前开去,反正他们看到车来了会自己躲开。
车子路过沈聿白时,我扭头看向他。
轻声说,“沈聿白,再也不见。”
一旁的助理听到后大惊,慌乱的扯住了沈聿白的衣袖。
“沈总里面的那个人好像是夫人!她在叫你!”
接着秘书透过窗看向另一辆车时,又惊呼道。
“那个是小少爷啊!”
可当场沈聿白就轻声干脆的扇了秘书一巴掌。
“别乱说!她们母女俩现在肯定在桑拿房和冷库里玩嗨了!”
秘书被沈聿白的巴掌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