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社一房间内。
俞晚抿着干燥的双唇,艰难的撑起身体。
上一秒她还在台上主持一档栏目的春节晚会,结果舞台不慎坍塌。
紧接着就穿越到了这个守活寡三年,前些日子当兵的老公刚牺牲的寡妇身上。
房间内的温度越升越高,体内燥热不已,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晰。
死死咬着下唇,直到丝丝血腥味弥漫口腔,痛觉传来时,才勉强维持住暂时的清醒。
拼命的推开欲行不轨的男人,疯狂朝门口跑去。脚下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
抓着门把手,猛烈的拍打着。
“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数次拍打呼喊后,身后的木门传来一声声撞击声。
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撑起身子让开了道。
俞晚晃了晃脑袋,双耳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双腿也越来越虚浮。
眨眼之际,一束光陡然照射进屋内。两具巍然的身躯立在门口,不怒自威。
为首之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勾勒出宽厚的肩膀和笔直的脊背,双眸深邃明亮,周身气质冷峻而刚毅。
线条分明的脸庞和那古铜色的面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失去依靠的俞晚直直朝着面前人倒去。
触碰到他冰凉的双手时,宛如缺氧的鱼儿得到水,想要贪婪的在他身上索取。
“救我......”
欲望正在一点点吞噬理智,俞晚抬头仅看了一眼男人紧抿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最后一丝防线也被崩坏。
“砰—”
屋内男人见身着军装的两人,像是提前规划了逃跑计划,第一时间选择跳窗而逃。
“追!”
纪航得了命令,跑到窗口也纵身一跃。
就在江凌川刚想起身一并去追时,滚烫的双手死死拉住他。
熟稔的攀附上江凌川的脸,从眉骨一路经过眼睛和鼻梁到嘴巴。
饶是身经百战的江凌川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浑身滚烫的女人抱紧自己,一双嫩白细腻的手游走过他脸上的每一个位置。
炙热的肌肤触摸到脸颊时,江凌川全身像电流经过脉络的每一寸,酥麻而难耐。
更遑论结实的胸膛感受到柔软的瞬间,像死机一样愣在了原地。
微微低头便看见了破败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雪白。
江凌川别开眼,双唇一张一合说不出话,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滑动吞咽起来。
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和自己越贴越近的女人。
本能的远离反应让他双手撑地向后一点点倒去,可女人偏生不愿放过他。
纤长的胳膊搂住江凌川的脖颈,沉重急促的呼吸喷洒在耳边,使得小腹不自觉收紧起来。
“救我,拜托了。”
沙哑的嗓音带着克制和请求,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让人难以拒绝。
下一秒,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从唇部传来。
软绵绵的像云朵将人包裹住,又像燃烧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摘,去啃食。
几乎是顷刻,江凌川整个人升温,温度从下而上逐渐蔓延。染红的耳郭和脖颈在古铜色肌肤的映衬下格外明显。
那双不安分的小手也离开脖颈,游走在他胸膛和腰腹各处。
大脑像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又像是自甘沉沦于温柔乡。江凌川愣在原地任由俞晚肆意妄为。
所及之地,隔着衣服跟随女人的动作燃烧起来。
可显然,女人并没有什么经验,一双柔软的唇和珍珠白的贝齿在江凌川唇部亲了啃,啃了亲,始终没有更近一步。
眼看着江凌川嘴唇都被亲的红肿,可女人仍旧没得到自己想要的。
修长嫩白的手开始着急的去拉扯江凌川的腰带和衣领。
直到这个动作才将待机的江凌川唤回,呼吸不稳,略带些紧张的去抓俞晚的双手。
握住那双躁动不安的小手时,嫩滑细腻的触感传来。
楼下响起一阵阵脚步声,江凌川将地上的俞晚打横抱起来,朝自己房间走去。
路上,俞晚仍旧不罢休的扯江凌川的衣领。
原本穿戴整齐的军装,在俞晚的撕扯下也变得凌乱不堪。
江凌川极力阻止自己低头去看怀里衣衫褴褛的女人。
从之前女人的状态来看,应该是中了药,而且药量不小。
不然不会失去理智到这样的地步。
那类虎狼药,用剂过大是会死人的。
江凌川刚把房间门打开,身后传来纪航的声音。
“川哥,没抓住。看那样子应该是有人接应,早就预谋好的。”
江凌川弯腰把俞晚放在床上,宽厚的背将俞晚遮的严实。
“你去妇联借个女同志来照顾她,然后去公安局报案。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抓住这个歹人,不能再让他为虎作伥了。”
“好的川哥,我这就去。”
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哒由近而远,直到听不到后,江凌川才抓着俞晚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勉强整理了一下着装,折身跑去前台借浴桶。
直到放满半杠浴桶的凉水,江凌川才将俞晚整个人泡在桶里。
再次得到冰凉的温度,俞晚不像先前一样拉着江凌川的衣服不松手,反倒安静了不少。
眼眸一点点的沉下,似是睡着了。
江凌川守着俞晚确定她降了温,没事儿了,才用浴巾将人一整个包住,从水桶里抱起来放到床上,贴心的盖上被子。
恰好纪航带着人回来,站在门口:“川哥,我把人带来了。”
江凌川没敢关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发现怕是会传出些影响不好的流言。
“同志,辛苦你照顾她。”
“应该的。”
和妇联的女同志简单嘱托几句,江凌川和纪航一并离开另开一间房。
走廊上,纪航奇怪的打量着江凌川,总感觉自己才走开没多久,江凌川好像不一样了。
江凌川被看的烦躁,开口道:“你眼睛有毛病,老盯着我看?”
“不是,川哥。我是发现你这衣服好像不太对。”
一句话,说的江凌川莫名心虚。
“你的仪容仪表历来都是被表扬的那个,可是今天我才走开没多长时间,你这衣领怎么就翻进去了?”
说着,还伸手给江凌川把翻进去的衣领理出来。
江凌川脑子里闪过一瞬先前俞晚拉扯自己腰带的画面,耳垂泛起红润。
“赶了一天路,所以乱了。”
“哦。”纪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追上江凌川,“不对呀川哥,你......”
“你话怎么那么多?有那么多话回去部队天天说给大伙儿听。”
江凌川瞪了他一眼,纪航霎时哑了声。
以前就有过几次江凌川嫌他话多,结果把他从队伍里单独提出来惩罚说一天的话。
那可比训练还让人苦不堪言。
“对了,那人跑了,我没抓到,也只能把他的外貌叙述给公安听。要想抓到估计得花上几天时间。”
两人刚好走到前台,江凌川从包里掏出五块钱放在台上。
“麻烦再开一间双人间。”江凌川想了想,又补充道,“要带浴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