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开始剧烈疼痛,他明明知道手对一名医生有多重要,却对此视而不见!
忽然想到五年前的一场脊柱侧弯矫正术,那时我和谢凛并肩作战了整整十八个小时。
手术结束后,体力透支到极限,而他却转过身握住我因长时间持握手术刀而微微颤抖的手:
“知微,这双手,是上帝赐予病人的奇迹,它们属于手术台,属于那些等待被拯救的生命。我会用我的所有,守护你的手,守护你的梦想。”
那时,他的掌心滚烫,眼里是纯粹的欣赏与爱意。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
开始整天忙于应酬,开始和林晚暧昧,手术安排也越来越少。
我们早已不是同路人。
那个满眼都是我的少年终究还是掩埋在记忆中。
谢凛的手机铃声划破病房的死寂。
他皱眉掏出手机,却在看到手机屏幕的那一刻表情瞬间变了。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他接起电话的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判若两人。
“恶心想吐?”谢凛的声音紧张起来,“别怕,我马上过来。你先躺好,把窗户打开透气,我让护士站送杯蜂蜜水上去。”
他挂断电话,动作利落地收起手机,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谢凛。”我开口,声音平静。
他脚步一顿,不耐烦地回头:“又怎么了?晚晚现在不舒服,需要人照顾,你非要在这个时候——”
“离婚协议,"我打断他,指向床头柜上的文件,“签字。”
谢凛愣住,随即冷笑:“你疯够了吗?”
“滚吧。”我闭上眼,不再看他,“去照顾你的林晚。”
他走后,我预约了流产手术。
一周后我出院了,江临小心翼翼地扶着我坐上轮椅。
而这几天,谢凛从未来过。
同事突然给我发来一篇文章,标题刺得我眼睛生疼:
《仁曦医院谢凛团队突破性技术临床验证成功》
配图是谢凛穿着深蓝色手术服,正俯身在显微镜前操作。
连基本清创缝合都做不好的林晚,此刻竟也穿着手术服,她整个人几乎贴在谢凛身上,手也暧昧地搭在他的肩上。
最讽刺的是照片配文:
【谢凛团队与林晚V博士进行新术式最终验证。专注严谨追求卓越,是医者的永恒信念。感谢晚晚全程的技术支持与付出!】
多可笑啊。
曾经因为我想要在学术会议后拍张合影,就冷着脸训斥我不够专业的男人。
现在居然允许林晚穿着手术服,在研究室里,摆出这样露骨的姿势拍照,还冠以“学术探讨”的名头公之于众!
果然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江临看清我手机的内容后,担忧地看着我。
“我没事。”
这一刻,我对谢凛最后的一丝情分没了。
从此以后,他于我,不过是一个需要被切除的恶性肿瘤。
“帮我联系律师。”
“我要起诉离婚,还有拿回我的专利署名权。”
来医院办理离职的当天,医院里发生了一起严重医疗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