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砚走后,我遇到了等在花园里的宁墨。
她转身问我:“你因为我卷入车祸,失去了一切,恨不恨我?”
我走上前去抱住了她:“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恨你。”
宁墨出事那天,是宁徐安北上去谈商务的时候。
我带着一双儿女在外野餐时,遇上了歹人,我冲过去与他们搏斗,
在宁墨被绑架上车时,我掰住车门,硬生生被大车拖行了几公里!
后来我在山道被两辆迎面驶来的车卷入车底,
阴差阳错被好心人救起,后来又转院去了首都,一失联就是三年。
“宁墨,妈妈现在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你愿不愿跟妈妈走?”
女儿的小脸红润,她流着眼泪点头,坚定地说要和妈妈回家。
白兰表面对他们好,但实际留他们在庄园私教,是想让他们荒废学业不学无术。
女儿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她说:“妈妈,我那天在西南院子,好想见到兰姨和绑架我的那个人在谈些什么。但我没有看清楚......”
我心下了然,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女佣能做到的。想不到宁徐安心机如此狠毒,竟想要置我和女儿于死地。
但如今过去太久,中间我又失忆三年。这件事情,基本可以算是死无对证。
宁墨话还没说完,宁徐安从院外快步走进来。
“徐姜,白兰和我求过情了,她实在宽容,允许你留下了。”
“那个西南角的院子,就赏给你住了,以后你要恭敬对待她知道吗?”
我拉着宁墨的手,直接告诉他:
“这个宁氏,我不留了!”
宁徐安哼笑了一声:“那你还能够去哪儿?”
“我的丈夫还在首都的家里等我,我自然是带着女儿回家去。”
宁徐安震惊地上下打量我:“你居然瞒着我改嫁了!”
他的双手攥紧,胸口也剧烈起伏,仿佛有多不能接受一样。
可从我回来到现在,如果他求我,我可能还会念及旧情。
如今他弃我如敝履,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忽然间宁徐安笑了声:“我知道了,你故意这样,是为了让白兰给你让位吗?”
我直视他:“我有提过一句话的让位吗?”
宁徐安却不信,宁氏如今改换站队,抛弃争权失败的肖家,
已经傍上了现在首都京圈里拥有最大话语权的墨家。
墨家指缝里随便漏点财路给宁徐安,就够他在江城爬上首富的位置。
他现在的趾高气昂,不过仗着墨家是狐假虎威罢了。
“承认吧徐姜,你这次回来,还是放不下宁氏的财富,也放不下我。”
宁徐安站在对面,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告诉她我要带走宁墨,他也无所谓:“一个女儿,给你了,反正你会回来。”
我拉着宁墨的手,坚定地在花园中与他擦肩而过。
竹林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再也闻不见这一片原来的白牡丹花香了。
我带着宁墨踏出宁氏的庄园大门,
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我和宁徐安的账,还远远没有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