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我。
苏倩薇踩着高跟鞋走进来，脸上还带着晚宴的妆容。
“林墨白。”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不悦。
“你去哪了？后面的采访我都找不到你，还有明天的礼服呢，化妆师约的几点？行程表在哪？”
我没有起身，只是看着她。
即使生气，她依然美得惊人。
乌黑的头发，小巧的五官，还有那双美丽的眼睛。
曾经我甘愿做她背后的男人，为她打理一切，只求她一个笑容。
“我在跟你说话。”
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我。
“你知道今天晚上有多重要吗？”
“重要到你要把代言分给陆明沉。”
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她愣了一下，随即皱眉。
“这是商业策略而已，现在CP热度高，品牌方也同意了。”
“商业策略。”
我冷笑一声。
“还是你对他动了真心。”
“你胡说什么？”
她的声音拔高了。
“这是我的工作，你作为我的经纪人，应该最清楚不过。”
“经纪人？”
我猛地站起来。
“我是你老公！”
声音在空旷客厅里回荡。
“至少法律上是。”
苏倩薇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高傲。
“林墨白，你冷静点，我们早就说好的。在拿到重要奖项前先不公开关系，这都是为了我的事业呀。”
“为了你的事业。”
我重复着她的话，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倩薇，我累了。”
这些年，我白天为她拉资源，拼酒局。
晚上做她的私人助理，为她忙前忙后。
可我得到了什么？
作为丈夫，却只能天天看着她跟别人秀恩爱。
“那些都是工作。”
苏倩薇不耐烦地摆手。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这个圈子的规则，你不懂？”
我将茶几上那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我懂，所以我决定退出。”
苏倩薇接过文件，但她看清内容时，脸色瞬间煞白。
“你，你要离婚？”
“已经离了。”
我平静地说。
“协议书我已经签好，至于财产分割，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你疯了吗？”
苏倩薇的声音开始发抖。
“就因为我让陆明沉参与了代言。”
“不止，你还冲他笑了，就凭这个理由。”
她似乎觉得荒唐，眼睛瞪大。
“就因为我冲他笑了，我冲那么多人笑，难道这你也要管？”
“是啊，我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就冲你对他笑了那么一下，我就忍受不了。”
我不想再对她多做解释，扯了扯嘴角。
“顺便告诉你，永恒的代言，我已经转给白芷了，明天签约。”
“什么？”
她尖叫起来。
“那是我想了那么久的代言。林墨白，你怎么敢？”
“商业归商业。”
我重复着刚才电话里的话。
“就像你说的，这都是工作而已。”
苏倩薇眼中燃起怒火，冲到我面前。
“你这是在报复我，就因为我没按你的想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