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师弟沈清越的宗门第一,第二天倾慕他的小师妹就向我表白。
她对我说:
“师兄,修炼太苦,不如和我做一对快活鸳鸯。”
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我毫不犹豫点头。
从此和她夜夜双修,不知天地为何物。
宗门大比前,我听到沈清越问她:
“你确定叶逐风真的荒废修炼,成了废人?”
小师妹笑了一声。
“当然,他日日和我缠绵,哪有时间修炼?上次宗门试炼你又不是没看到,他连筑基期弟子都打不过,怎么和金丹期的你比?”
沈清越大喜:
“这次宗门大比我一定要拔得头筹!”
拔得头筹?
先问问元婴期的我同不同意吧!
……
我没惊动他们,走向宗门试炼放榜处。
在长长的卷轴末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身后传来一阵惊叫。
“我是第一!”
我回身看到了沈清越激动的脸。
他快步走到榜单前,看了又看,激动地拍手,最后眼含热泪。
四周看榜的弟子纷纷上前向他道贺。
不知是谁发现了我,那些曾经一口一个“天才”的同门,此刻正满脸鄙夷地挖苦我。
“叶逐风,你还有脸来?天才剑修变倒数第一,我要是你,早就收拾行李滚下山了。”
“就是,你哪怕有清越师兄十分之一的勤奋,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别说了,都是他咎由自取。整天不练功、不清修,只知道和林栀栀在一起厮混,丢人!”
沈清越冷眼旁观,只是不经意瞥向我时,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胡说!”
林栀栀怒气冲冲地走过来,瞪着眼:“逐风师兄在我心中就是最棒的。”
“他为了陪我才疏于修行,你们这些迂腐家伙根本不懂我们的真爱!”
说着还握住我的手,生怕我难过。
我回握住她,眨了眨眼:
“没关系,今夜我们还去山泉双修好不好?”
“你昨夜穿的赤色鸳鸯肚兜甚是好看。”
林栀栀愣了下,瞬间红了脸。
其他人眼看我们耳鬓厮磨,白日宣淫,摇头叹气。
唯有沈清越,视线落在她颈部的红痕上,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
我很满意他的反应。
戏演得差不多,我揽住林栀栀的腰离开。
假装没看见她频频回眸,和沈清越暗流涌动。
亲耳听到他们的计划,我并没有很生气。
反而很感激沈清越。
毕竟,要不是他想出来的美人计,像我这样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是绝不可能得到林栀栀青睐的。
2
我无父无母,得掌门收留。
自小天赋异禀,在修行上进步飞速。
众人都说掌门把我当成他的接班人培养。
只有我自己清楚,他不过把我当成滋养内丹的容器。
待到我年满二十,便会剖肚取丹换给他的亲儿子沈清越。
沈清越生得高大俊朗,自小便在宠爱中长大,还有青梅林栀栀陪伴左右。
和我的苦修生活天差地别。
我不甘心任人鱼肉。
从此只有一个目标,拼命修炼,变得强大,在二十岁前自立门户,让他不敢轻易动我。
为了提防他们提前动手,每次试炼我只比沈清越高三分。
直到某次宗门试炼,恰逢我破境,功力大涨。
分数超出第二名的沈清越一大截。
沈清越慌了,不久后林栀栀出现在我面前。
她崴了脚,坐在石墩上,小声问我:
“师兄,你能不能背我回住处?”
我当然不会拒绝。
她趴在我背上,柔软的小小一团。
身上还很香。
后来,她便借答谢的由头主动接近我。
我装作无知无觉,欣然接受她的每一次刻意接近。
有时是在我练武时送吃食。
有时是在我清修时拽我去玩。
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羞怯。
终于有一天,她在我打坐时扑到我怀里。
仰头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师兄,修仙有什么意思,和我一起恩爱百年不好吗?”
“只要你答应,我愿意把自己献给你。”
我双眼一亮。
刻意忽略掉她垂眸时眼底的嫌恶。
原来这就是她和沈清越的目的。
既然她有所求,我便有了筹码。
我放纵自己,同她日日厮混。
在她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在宗门排行榜上的位置一落再落。
沈清越既欢喜又愤怒。
我撞见过几次林栀栀偷偷找他哭诉。
之后的宗门试炼,我总会刻意爬高几名。
林栀栀便无暇去找他,更紧地缠着我。
我在排行榜前留下惹人遐想的话,料定沈清越坐不住。
果然,当晚我和林栀栀折腾完,他把我堵在房门前,气势汹汹。
盯着我脖子上的抓痕,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叶逐风,你和林栀栀双修有必要这么频繁吗?”
我笑了笑,应和道:
“哦也是,突然想起来我好久没去修炼了。”
“要不,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他脸色猛地一变。
除了愤怒,还有一丝惊慌,最后又化为咬牙切齿。
“你等着,三天后各宗门联合大比,我势必一战封神,从此将你狠狠踩在脚下!”
3
宗门联合大比当天,我和林栀栀姗姗来迟。
刚站了一会,她借口东西忘带了,折身进了旁边的树林。
我不动声色,悄悄跟随,进了一间丹房。
隔着门缝,我看见沈清越和林栀栀紧紧相拥。
林栀栀小声地哭,沈清越拍着她的背:
“栀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等这次大比结束,你就赶紧把叶逐风甩了听到没?”
“我们说好的,只要你帮我毁了叶逐风,事成后你就是未来的掌门夫人。”
林栀栀愣愣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迟疑。
沈清越捕捉到,面露不悦,攥住林栀栀的肩膀就要亲下去。
林栀栀挣脱不得,偏头避开。
气氛凝滞。
沈清越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林栀栀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眼中尽是无措。
似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我倚在墙边,勾起唇角。
她只经历过我这一个男人,双修时独有的因果羁绊让她有些抗拒另一个男人的触碰。
嘭地一声。
沈清越推翻了一个药架。
摇晃起林栀栀的身子,咆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他双修上瘾了,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
“林栀栀,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了叶逐风!”
林栀栀冷哼一声,用力推开他,语气嘲讽:
“这不都拜你所赐吗?”
“如果不是我天天缠着他,让他对我着迷,你那些榜首是怎么来的?”
“你想要的都拿到了,现在开始指摘我了?”
“什么掌门夫人?你就那么确信你爹会传位于你?”
刚才的晃动让林栀栀的领口敞开了些。
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沈清越看得双眼通红,攥住她的手腕追问:
“你们这三天去哪了?你们做什么了?说!”
当然是做让人快乐的事。
或许是林栀栀知道自己的任务即将结束,她变得越发缠人。
我乐意之至,愿意陪着她共同沉沦。
在山洞、在小溪、在树林……
肆意挥洒汗水。
这也是我们今天迟到的原因。
被质问的林栀栀脸颊泛起薄红,眼神躲闪,闭口不言。
沈清越气得连说了几个“好”,忽地抬手掐住她脖子。
推着她抵到墙角。
林栀栀发不出声音,双手攥住他手腕,脸色变得青白。
沈清越面露狠厉,最终却放手,俯身,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林栀栀没有再躲。
揽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整个人贴近。
这是她动情的表现。
唇齿交缠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约莫过了半炷香时间,两人才分开。
林栀栀面露春色,捂着胸口调整呼吸。
我想着时候到了,抬手推开门。
4
林栀栀惊慌地开口:
“逐风,你,你怎么来了?”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疑惑开口:
“我来服点丹药,一会比武能厉害点。你们两个在这干嘛?”
“沈清越你不去等着比武?”
眼看他几次试炼的成绩都稳居第一,掌门特意为他办了这场各宗门联合比武。
为他儿子一战成名铺路。
再则,他可以看着我这个曾经的天才剑修,在各大宗门间出丑。
从此被狠狠钉在耻辱柱上。
两人暗暗松了口气。
沈清越嘲讽道:“你吃丹药也是浪费!早就是个废物了。”
“那你呢?”我反问。
“该不会是实力不济,临时抱佛脚吧。”
他气得满脸通红,刚想反驳。
我的视线掠过林栀栀脖子上的指痕,开口:
“栀栀,你嘴巴怎么肿了?”
两人瞬间噤声。
我好笑地看着林栀栀脸色再度变白。
沈清越哼了一声,正要开口,掌门身边的侍从喊他立刻去擂台。
我和林栀栀跟在后面。
到达擂台时,掌门和给宗门代表已经就坐。
沈清越姿态优雅地行了个礼。
掌门笑着介绍:
“各位,这就是我小儿沈清越。”
“近几年长进了不少,相信他不会让诸位失望,届时各位可要多多为我儿美言几句。”
众掌门哪里不明白,这就是在给沈清越立威铺路。
这次宗门大比,沈清越已经准备好了声名远扬。
我在心里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搅了这出好戏了。
林栀栀拉着我走到旁边,担忧道:
“逐风,你还是别上去比试了,如今你的功法……我怕你受伤。”
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对我的一丝真心。
可下一瞬,我便排除这种杂念。
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对将死之人的怜悯。
我挣脱开她的手,却没有回答她。
时候还没到,不急。
比试很快开始。
擂台上派出的都是各门派顶尖的弟子,人影翻飞,各显神通。
败者灰溜溜下台,赢家振臂接受欢呼,再迎接下一轮挑战。
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欢呼。
很快,台上只剩下了沈清越和其他门派的一位剑修。
那位据说力大无穷,他一站上来,台子都抖了抖。
两人话不多说,斗起法来。
那人招招狠厉,剑气强劲。
沈清越平日里并不如我从前勤勉,基础不牢,下盘不稳。
一不留神被人找到了机会,剑刃擦着他的脸过去。
留下一道血痕。
“你找死——”
沈清越表情狰狞,忽然意识到各大掌门都在看着,硬生生把即将出口的辱骂吞了下去。
心中却已然有了杀意。
逮住一个空档,一剑刺中对方命门。
沈清越拔出剑,举起来面朝四方,高声吼:
“还有谁想来挑战我?”
台下观众被他的狠辣惊到,但他是掌门之子,没人敢说二话。
有人开始鼓掌,恭维道:
“沈师兄勤奋修炼才有今天,我们都要像他学习。”
“沈师兄真给咱们宗门长脸,我们能有你这样的带头人,是宗门之幸。”
沈清越意气风发,假装谦虚地说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后,目光锁定了人群中的我。
他幸灾乐祸地开口:
“其实在此之前,宗门第一一直另有其人。”
“是我的大师兄叶逐风。”
他顿了顿,强调:
“他的剑术出神入化,从前我怎么努力,都只能望其项背。”
有不知情况的其他宗门弟子开口:
“对啊,叶逐风的名声我都略有耳闻,他人呢?怎么不上来比试?”
沈清越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样子。
“你们有所不知,他沉迷和女修享乐,早已无心修炼。”
台下窃窃私语。
林栀栀安慰我:
“逐风,没事的,修什么仙啊,我觉得活个几十年,和爱人在一起最好了。”
“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我失笑。
到这时候了,林栀栀还不忘扮演好角色,真是尽职尽责。
有人不信:“他那种武痴也会沉迷女色?该不会是你们打压他的借口吧?快让他上来比武!”
沈清越眼中笑意更深,假惺惺问我:
“师兄,要不要比一场?”
我不慌不忙地回:
“好啊。”
一跃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