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辩解。
看着他面容形如枯槁，躯壳瘦弱麦茬，眼角还挂着疲惫的青色。
只这张嘴不饶人。
“你既打定了主意我借着生死蛊是骗你的，如今你和林莹也要成婚了，又何必非要折磨我。”
他讥讽道，“我放过你，可你什么时候放过莹莹了，上辈子你生了孩子，就迫不及待的给莹莹传信息，让她伤心欲绝最终选择投井而亡。
如今你知道我不愿意娶你，跟莹莹定下了婚约就要成婚，你表面上要走，背地里却还耍小动作伤害莹莹。”
他说的都是话，可我怎么也听不懂。
意识慢慢回缩，身上各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你也是女子，怎么能用坏莹莹清白的方式来对付她。”
“是那些人亲口承认说我派遣的他们，还是你的莹莹给你吹的枕边风……”
傅鸿眉头紧皱，眉眼间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拄着拐杖敲在我身上，“你还不承认，也是，说谎是你的家常便饭，上下嘴皮子一碰，谎话就出来了。”
我笑着，没发一言。
任凭他将几百件冤案栽赃到我头上。
这时候，林莹摇曳着裙摆走来。
“鸿郎，郎中说了让你多歇息，怎么还来水牢这种阴暗潮湿不利于病情恢复的地方。”
傅鸿将所有的柔情都放在了她身上。
“无妨，我能吃苦，但不能见你被人伤害毁了清白。”
“鸿郎~”
林莹哭唧唧地钻入傅鸿的怀里。
“你有了身孕，还来这种地方作什么！”
话语责备，但充满了爱意。
他看着我，狠厉尽显。
“来人，把她的手指甲给我拔了，我看她还如何再想那些害人的法子。”
看着他气的青筋暴起，我笑了，声音不小。
傅鸿和林莹都有些诧异。
等我第一个指甲被扒下来的时候，傅鸿拄着拐杖的身体屹然倒下。
同样的手指，传来无数针刺的痛。
“你怎么了鸿郎？”林莹不明所以地问他。
而他疼的根本直不起腰，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额头上全是汗珠，滴在手指上疼的钻心。
狱卒捏着我的第二个手指，对准指甲，猛然一用力。
我用力咬着下唇，鲜血在口腔之中蔓延。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水里，传来悦耳的声音。
傅鸿蜷缩颤抖着手指看向同样面色惨白的我。
“住……手……”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狱卒喊出这句话。
我笑着望向他，口腔里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我说生死蛊是假，可没说我什么本事都没有。”
他瞳孔更加阴沉，“贱人！我要杀了你……”
我依然笑着，“你忘了你上辈子怎么死的了？”
看着女儿在他怀里断了气，看着全村的女子被他种下生死蛊，受尽折磨而亡，我心如刀绞。
拖着残躯，在地上划出两道狭长的血痕。
底下地趴在他脚边苦苦哀求，“求你了，杀了我，别再祸害她们了。”
他却将我一脚踹开，“她们都是因为你而死，这是你欠莹莹的！”
“你杀了我吧……”
他毫不犹豫，将手里的剑刺向我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