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打去电话,刚拨通就听见余可夸张的痛呼:“阿枫轻点,人家好疼……”
“余可!你把雪球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出陆枫不耐烦的声音:
“一只畜生而已,抓伤可可就该付出代价。姜暖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可可还怀着孕,你就只关心一只猫?”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一股铁锈味。
雪球是我和陆枫刚结婚时从路边捡的,奄奄一息的小猫跑了三家医院才救活。
陆枫那时还笑着说雪球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陆枫,你真让我恶心。”
挂断电话,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站在门前,我深呼吸好几次才敢开锁。
“认证失败,请重新验证指纹。”
冰冷的机械音提示我,这间房子已经换了女主人了。
我颤抖着输入密码,却发现连密码都被改了。
抬手准备按门铃,屋内正好传出余可的娇嗔。
“阿枫,暖暖姐好像真的生气了。”
“呵,随她。”陆枫冷哼:“她就是矫情病犯了。”
“在公司你又不是没看见,整天嘘寒问暖的,一副没了我不能活的样子,不出三天,她就得巴巴地求着要回来。”
门铃按响的瞬间,屋内声音戛然而止。
门从里面拉开,余可穿着我的睡衣,锁骨上是未消退的红痕。
我直接推门而入:“雪球在哪?”
陆枫看见我时明显怔了一下,他走过来抓住我的手腕:“你还有脸回来?电话里不是很硬气吗?”
我甩开他的手:“把雪球还给我。”
余可立刻贴上陆枫的手臂:“我就说暖暖姐会回来的,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离开?”
陆枫脸色缓和了些,伸手想摸我的脸:“乱跑什么,离婚就是做做样子,我又没有赶你出门。”
我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触碰:“陆枫,雪球在哪?”
“那只畜生抓伤了可可!”陆枫突然暴怒:“姜暖暖,你能不能别总是无理取闹?余可怀着孕,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微弱的猫叫从阳台传来,我顾不上其他,直接冲向阳台。
推开门的一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
雪球两只前爪血肉模糊,毛发被血黏成一绺一绺。
看见我时,虚弱地“喵”了一声。
我气得发抖,小心地把雪球抱进怀里。
“暖暖姐,阿枫说这种野性难驯的畜牲,活该……”
“啪!”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阳台。
余可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陆枫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姜暖暖,你找死是不是?”
余可在一旁假哭:“阿枫,我的脸好疼啊……”
陆枫的手指越收越紧,我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雪球在我怀里拼命挣扎,用仅剩的完好爪子去抓陆枫的手腕。
陆枫气红了眼,揪住雪球用力甩到墙上。
雪球呜咽着喵了一声,瘫在角落再没了动静。
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松开,我跌坐在地剧烈咳嗽。
陆枫声音沙哑,面上却强撑着冷硬:“为了一只畜生值得吗?姜暖暖,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