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瑶假惺惺地走过来,“我帮你捡起来吧。”
陆承之拦住她,“会扎到的手的,不就是一个破镯子吗?我以后赔给她十个。”
他用脚把地上的碎手镯用力踩了踩,“这就是你欺负别人的下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说完他拎着江碧瑶走了,“这里太扫兴了,我带你换一个地方。”
我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母亲一直是我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小助理跑进来,看见我跪在地上,“宋总,你的手指好像被划破了,我给你找个创可贴吧。”
我心如死灰地说,“不用了,身上的伤口一会儿会好,心里的伤疤再也不能愈合了。”
过了一会儿,打开手机,我给贺逸轩发去短信:明天上午带着自己的证件,到民政局门口来找我。
晚上下班,走到车库,我刚打开车门,被一双大手死死抓住手腕。
我抬头一看,陆承之的面孔无比狰狞,“都是你,害得碧瑶的抑郁症犯了,她差点自杀死掉,你必须亲自给碧瑶道歉。”
说完,他突然抓起我的头发,把我在地上拖行了十多米。
我的大腿和胳膊都被磨破了皮,鲜血也一道道染红地面。
他从车上拿出绳子,把我绑起来,塞进了后备箱里,开着他那辆黑色迈巴赫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陆承之把我按倒,让我给江碧瑶道歉。
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碧瑶,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气色看起来很红润,一点都不像生病的样子。
我挺起身子,“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陆承之踹了我一脚,我整个人身体前倾,下巴磕在坚硬的地面,感觉下巴都要碎了。
“你在公司那么一闹,大家背后都在骂碧瑶是狐狸精,说她作风不正,你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我艰难地翻过身,死死盯着他,“你小时候发烧差点死掉,我没日没夜的照顾你,你才渐渐康复的吗?”
说着我的鼻子一阵阵发酸,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攥着。
陆承之的眉头舒展开,走过来想要帮我解开绳子。
这时,江碧瑶突然从病床上跳下来,直奔窗口。
“既然我的命这么不值钱,我就去死好了,正好成全你们这对比翼鸳鸯。”
陆承之大步跨过去,一把环抱住她,“碧瑶,你千万不要想不开,我不能失去你。”
等到江碧瑶冷静下来后,陆承之走到我面前,解开我的绳子。
我以为他良心发现了,他却反手给我一个大耳光,“差点被你骗了,别以为卖惨就能掩盖自己的过错。”
他手指向门口,“碧瑶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我艰难地站起来,“陆承之,我之前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时,陆承之说了一句话,“你这个样子最好不要让宋伯父看见,否则明天我是不会出现在民政局和你领证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陆承之,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我结婚证上的新郎绝不会是你。
第二天一早,我拄着拐杖早早就在民政局等着,但是一直没有见到贺逸轩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