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爹心急,定下规矩,比文招亲,需在七日内成婚。
第二日,裴青衍给乔绵绵的聘礼堆满了帝师府。
而相府门仍旧空空如也。
爹叫人去催时才发现,
我的屠夫夫君,竟不知所踪。
京城关于我的笑料又增了几番。
爹娘整日以泪洗面。
而我依旧有条不紊地筹备自己的婚期。
外出采买布匹,路过帝师府时,两个丫鬟忽然将我拦住,颐指气使:
“喂,夫人想喝补汤,你去给她做。”
我皱了皱眉:“你们帝师府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丫鬟笑出了声:“宋小姐,现如今京城有所不知,连屠夫都不要你了,你除了做帝师的外室,还有选择吗?”
“要不是我们夫人心慈,愿意承认你这个外室身份,说不定你只能剃发为尼了。”
她们大力将我拽入帝师府。
在厨房里拿着银针扎我的手。
“你不肯又如何,如今全天下都知道你只能是一个外室。”
丫鬟将滚烫的热水泼在我身上,手背瞬间冒出血泡。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装什么清高。”
我被迫端着滚烫的汤,被压着跪在乔绵绵面前。
她懒散地躺在榻上,见我狼狈地模样,笑出了声:
“姐姐,你知道的,做外室嘛,名不正言不顺,要对主母唯命是从。”
“今天唤姐姐来,只是想让你提前适应,以后可要把我和青衍伺候得好好的哦。”
我挺直着背,冷声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裴青衍的外室?”
而乔绵绵玩弄自己的豆蔻甲,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可我想将姐姐踩在脚底。”
一语落地,我遍体生寒。
乔绵绵掐着我的脸,恨不得将指甲刺入肉中。
“一想到千呼万应的宰相嫡女,还要给我奉茶穿鞋,成为我手中的一条狗,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浑身气得发抖。
纵使我心悦裴青衍,我也从未苛待过乔绵绵。
当初我心疼她身为女子孤身一人,将她安置在最好的院中,从不少她衣食住暖。
可换来的却是她肆意侮辱。
终是我瞎了眼!
“宋今禾,我绣鞋脏了,这可是阿衍亲自为我选的,帮我舔干净吧。”
乔绵绵伸出脚,迫我低头:
“滚!”
我挣扎着起身,狠狠将她推开。
乔绵绵突然无助地喊着救命,哭得梨花带雨。
大门轰然被踢开,裴青衍怒气冲冲地进来,一脚将我踹倒。
“宋今禾,你别不知好歹!”
乔绵绵哭得断断续续:“姐姐养尊处优惯了,我怕她不懂做妾的规矩,日后会给阿衍丢脸,想教导她,哪知她不服气——”
裴青衍目光阴沉,提着我的衣襟,又狠狠甩了一巴掌。
“宋今禾,那屠夫都不要你了,你心气再高又如何,我看全京城的男人都瞧不起你!”
“一个外室都算是抬举你了!”
口中腥气翻涌,我蓦地淬出一口血水。
“我有夫君!他会回来的。”
纵使我没见过他,
可那日在屏后,他在不畏嘲笑,凑向我,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