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恶毒怎么还不死？”
“该死的明明是你！”
“为了你我还放弃出国留下来高考，真TM恶心！”
熟悉的怒骂再次传来，不过我依然听不懂。
什么叫该死的是我？
什么叫耍他们玩？
三年来我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学习方案，那些日夜给他们补课的奋斗时光。
那样真切哭过笑过的日子，难道都是假的？
没一会儿，我全身上下都挂了彩，眼角也沁出了血泪。
“都让开！”
江川一脸戾气地抓着酒瓶走过来，对着我的头高高扬起。
“不许动，都趴下！”
门口再次传来暴喝。
江川不管不顾地往下砸，却被什么东西打歪了。
红酒瓶在我脚边炸开，酒液和碎片溅了我满身满脸。
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心里只有庆幸。
拖延了这么久，警察终于来了，比我预计的出警时间还早了5分钟。
警察控制住了暴躁的江川。
周围一片安静，同学们似乎没想到我报了警。
一名女警过来搀扶我，看到我的惨状不禁带了情绪。
“谁给你们的权利打人的？你们这是故意伤害，要坐牢的！”
祈谦眉头紧蹙，脸色极其难看地转向我。
“你还敢报警？”
我身边的女警气笑了。
“怎么？只许你们欺负人，还不许人小姑娘报警保护自己了？”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她？”
诉谦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递上手机，王菁菁突然抢先说道。
“没什么，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我们这是剧本，对吧？”
说着冲其他同学使眼色，同学们附和着她的话。
她冲我笑道：“慧慧你也真是的，怎么能报假警呢？”
为首的警官狐疑地看向我，我赶紧摇头。
“不是的！他们就是想打死我！你们看看我的伤，像闹着玩的吗？”
空气有瞬间凝滞。
我继续道：“酒店有监控的！他们不顾我的意愿让保安把我从外面拖进来，还下手这么重，是真的想打死我！”
警察派人跟着大堂经理去调监控，回来的时候脸色凝重。
大堂经理哆哆嗦嗦地向祈谦汇报情况。
其他区域的监控都好好的，唯独包厢到走廊和大堂前的这段监控被关掉了。
缺失的时间段也很微妙：1小时前到现在。
前半段全部工作人员在准备祈谦临时交代的烟花秀，没人注意；后半段我出事，没被拍到。
“哼！不用查监控了，没有剧本，我们就是要打她，因为她该打！”
性情耿直的秦晚直接承认了。
“菁菁，你还替她遮掩什么？”
“她这种人早该去坐牢了，也不知道当年是怎么逃脱的，她还敢报警，那就送她进去！”
祈谦皱着眉头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我。
“凡事做过必留痕迹，你就那么自信自己没留下把柄？”
我擦了下嘴角的血惨笑。
“我，程淑慧，这辈子没有做过一件坏事，我怕什么？”
“等等，你叫程淑慧？今年的高考省状元，程淑慧？”
为首的警官突然打断我们的对话，不可置信地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