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沈砚白又欺负你了?"
我不想让弟弟担心,矢口否认。
他却气呼呼道:
"姐姐,你每次跟他出去,回来就会很虚弱!"
"他不是好人!每次他来家里,都盯着你的胳膊看,就像屠夫看着待宰的猪!"
弟弟天真的比喻让我心头一震。
是啊,在沈砚白眼里,我不过是一头能提供新鲜血液的牲畜罢了。
我擦干眼泪,叮嘱弟弟:
"书恒,你说得对,等姐姐给你办了退学,就带你离开这!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单独跟沈砚白走,知道吗?"
听到我要离开沈砚白,弟弟高兴得直欢呼。
我不由得唾弃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十岁的孩子看得透彻。
等弟弟睡了,我把爸妈留给我的老房子挂在了网上出售,又买了张三天后离开的机票。
挂售房子的第二天,医院打来电话。
"宋小姐,好消息!我们找到了与您匹配的肝源,可以尽快安排移植手术。"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住颤抖。
前世直到死,我都没等到合适的肝源。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修改了机票日期。
肝移植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正当我收拾行李时,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我看到林晚晚那张精致却苍白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林晚晚上下打量我,目光最后落在我小腹上。
"自我介绍下,我是砚白的未婚妻,你的血每次其实都是给了我。"
我不懂,她现在上门是何意。
她却从我波澜无惊的表情,确认我已经知道真相。
她轻嗤一声,眼底的怨毒不加掩饰:
"看来,你真是爱惨了砚白,怀孕了都能忍痛流产!可惜,就算你把全身的血都抽给我,也不能让他多看你一眼,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林晚晚不请自来地走进客厅,环顾四周,满眼轻蔑。
"你以后休想再借着献血勾搭砚白!他是我的!"
我以为她劝沈砚白别抽我的血,好歹是有良心之人。
如今看来,我这三年,不过是奶了个白眼狼!
"你放心,没人和你抢垃圾!"
我强忍怒意,下了逐客令。
林晚晚脸色骤变,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她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肉,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弟弟听到动静,揉着眼睛走出来。
"姐,谁啊?"
林晚晚看着弟弟,脸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
"这就是你弟弟?听砚白说,也是熊猫血呢!"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一把将弟弟护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好奇,如果我需要你弟弟的血,砚白该当如何!"
"滚!"
我指着大门,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林晚晚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下一秒就开始泪如雨下:
"砚白,我在宋昭意家,她对我......"
她故意不说完,就挂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沈砚白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