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砚白的血库。
他一句等痊愈就娶我,我便甘愿被他抽血三年。
直到我怀孕,又确诊肝癌。
在流产治病和生下孩子必死无疑之间,我选了偷偷留下孩子。
肚子藏不住时,他掐着我的脖子怒吼:
"谁准你怀我的种?你的血是晚晚的,你的命也是她的!"
原来,他根本没病,也不在乎我的死活。
林晚晚因为我怀孕,跳楼自尽。
他不顾林晚晚已死,把我十岁的弟弟绑到手术台强行抽血。
弟弟失血过多,死在了手术台上。
我心如死灰要打掉孩子争取一线生机,他却将我囚禁,任我被扩散的癌细胞折磨到痛不欲生。
在我奄奄一息时,他吩咐医生:
"吊住她的命,把孩子剖出来,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挚爱一个个死去。"
他冷眼看我和孩子死,命人把我们的骨灰倒进下水道。
再睁眼,我回到了查出怀孕当天。
这一世,我笑着对医生说:
"我要流产。"
"宋小姐,您的子宫壁很薄,流产后可能很难再有孕......"
医生本想劝我的话,在看到刚出的体检报告时,戛然而止。
她沉默了几秒,让我叫家属。
我平静的告诉她,我要流产保命。
上一世,我得知怀孕,摸着平坦的小腹幸福得像个傻子。
哪怕医生再三告诉我,继续妊娠会导致癌细胞加速恶化,我都义无反顾的选择偷偷留下孩子。
只因,我想为沈砚白留下一个孩子,甚至暗自祈祷,孩子的脐带血是能让他痊愈的良药。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我脑子里只有沈砚白折磨我的画面。
小腹传来阵阵绞痛,但与前世被癌细胞侵蚀的痛苦相比,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手术室,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僵硬。
只见沈砚白穿着笔挺的西装,手臂上挂着娇小的林晚晚,正从VIP诊室走出来。
我下意识躲到拐角处。
"砚白,我头好晕......"
"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叫宋昭意来给你献血。"
沈砚白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平时哄我献血时的温柔如出一辙。
"砚白,要是宋昭意知道真相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娶她吗?那我怎么办?"
沈砚白轻笑着吻在她额头:
"傻瓜,能给你献血是她的福气。我当了她三年男朋友,已经仁至义尽了,怎么可能真的娶她?"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呼吸困难。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慌忙躲进旁边的洗手间。
却不小心触碰到了接听键。
"昭意,你在哪?"
"我有点不舒服,能来医院一趟吗?"
沈砚白虚弱又温柔的嗓音从听筒传来,我却浑身发寒。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伪装骗得团团转,甘愿做了三年移动血库。
哪怕怀孕了都瞒着他,任医生抽血。
重活一世,我不想再当血包,一声不吭挂了电话。
走出洗手间,我加快脚步想离开医院,却在电梯口撞上了沈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