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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悦不明所以:「你不是都抄学委的吗？」

贺知年看了我一眼，「哼」了声，没说话。

我知道，他在等我主动求和。

可这次，我不想再委曲求全了。

第二天，我特意在家多背了二十分钟的英语单词，到学校时，刚好早读课开始。

我迎着贺知年的目光走向座位。

刚坐下，他用圆珠笔用力戳了下我的后背。

「喂，宋乔，你脸上沾了面包屑。」

他嬉笑着，声音散漫。

我摸了下，什么也没有，知道又是他惯用的伎俩。

以往闹矛盾，如果我不搭理他，他都会用恶作剧或者自以为好笑的玩笑来缓和气氛。

那时我吃他的颜，再加上觉得他本性不坏，便顺着楼梯下来。

可现在，我才看清，他的灵魂是多么丑陋。

见我没理，他又猛戳了两下。

尖锐的痛意传来，我蹭的一下站起身，椅子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老师，我想申请换座位，贺知年影响到我学习了。」

贺知年气急败坏，在我身后咬牙切齿:「靠，宋乔，你脑子有泡吧。」

班主任之前就有意给大家调换座位。

二模考试前她说这次按照排名先后，自己选座位。

我成绩优秀，二模更是超常发挥，超越了常坐第一宝座的段书弈排名第一，自有很多同学想和我做同桌。

等轮到贺知年选座时，我身边的位置都已经被选完了。

「学委，剩下的两个月多多指教～」段书弈单手支着头，腔调懒洋洋的。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一直以来都一个人坐吗？」

段书弈因为成绩优异，在老师那儿有特权，他喜欢一个人坐，老师便将角落的位置留给他，高二分班至今，他的位置从未动过。

他理所当然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原来是因为这次考试被我赶超了。

也对，段书弈这人一直是市一中的传奇，不论大大小小的考试，他都能稳居年级第一，从未跌下来过，这次失误怕是要让他耿耿于怀很久。

放学后，贺知年拦住我。

「宋乔，我们好好谈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就着灯光，我仔细看了下他的神情。

别扭的，厌烦的，不耐的，唯独没有歉意。

我紧了紧拳头，忍住踹他的冲动。

「和我说话你不是嫌恶心吗，还上赶着过来干嘛？贺知年，你这么贱吗？」

贺知年愣了愣，有一瞬的慌张。

「你都听到了？」

我冷笑出声，越过他，头也不回。

他从身后追上来，语气夸张:「不是吧，这么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

我停下脚步，认真看着他。

他摸摸脸颊:「怎…怎么了？」

「真羡慕你脸上的皮肤，保养得真厚。」

他面含怒气，眼中愠色渐浓。

我笑了:「不是吧，这么小气，开个玩笑也不行？」

贺知年黑了脸。

我不愿再和他啰嗦，转身扬长而去。

「操！」

身后传来贺知年暴躁的怒吼，以及垃圾桶被踹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