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那边很快就将结果拿了出来,由于这一次嫌疑人的身份证信息都在案发现场附近被找到,倒是比月初那起案子要好处理不少。
“死亡时间大约是一周前,为女性,二十五岁,人际关系很简单,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杜原将笔记摊在桌上,推给对面托着脑袋不住打瞌睡的祁映秋。
“和祁映秋推测的差不多,但为什么凶手要将自己的眼球挖下来呢?两名被害人的头颅又被藏到哪里去了?”
杜原伸手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距离发现现场已经过去十五个小时了,我们的进展就这一些,真是事业滑铁卢。”
徐江潮没管杜原说得七七八八,一个劲盯着祁映秋面前的记录册发呆。
被害人名为徐娇玉,年龄为25岁,婚姻状态是未婚,在薄氏集团担任公司前台一职。
但根据祁映秋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位徐女士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在下班后就会成为夜店女王,每个男人们都流连在她的温柔乡中。
经过一下午的走访摸排分析来看,徐娇玉的人际关系复杂,得罪的人不多,但与许多权势之人有某些不法交易。
若是因为惧怕被泄露的话,那么月初那起无头女尸案与本案相同的作案手法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从徐娇玉的社会人际关系来看的话,她结仇的概率不大,倒是有可能是情杀。”季队拿着报告推开门走进来,“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样的话就不能将月初那起案子放在一块对比。”
祁映秋眨巴着眼睛:“所以季之望,你是觉着这起案子有另外一种可能吗?”
“我认为应该将两起案子放在一块进行比对,可第一具尸体的指纹已经被销毁,身上的毛发也被提前清理,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据。”
季之望绕了过来,伸手拍了拍杜原的肩膀:“你也别太焦虑,一个月过去了,说不准人家已经来报......”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推开,撞在门上发出一阵响声。
汤浅加端着本笔记,面上表情严肃:“有关于月初的那具无头女尸,就在刚刚被人认领了。”
“什么?!”
祁映秋听到这也是大吃一惊,笔记本上都还未记录下的事件,竟然提前被查出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修改了尸体被发现的事件,才会导致这件案子的进展如此迅速?
不对,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没有记录下来有关于月初那具无头女尸的详细信息,以及其中有关的内容?
祁映秋想要找到笔记本确认,当她的手不自觉摸上笔记本时,又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行。
前面几次时空跳转的缘故,就是因为自己翻阅了这本笔记。她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是怎样的情况,是事件结束后会自动回到原来的时空,还是随时都能够回去。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起案件就还是无法结束。
祁映秋顿了顿,忍住迫切想要提前探寻真相的念头,跟在了徐江潮的身后。
天色渐亮,街道上人并不多,小区门口的摊子都已经支起来,飘起阵阵白雾。
祁映秋拽着睡眼惺忪的徐江潮走在街道上,一同来到了第一位被害人所居住的小区周围,打算打听下她的具体信息。
汤浅加说,第一位被害人叫冷佳晴,为薄氏集团的运营总监,三十六岁离异且未育状态。
前些日子她已与丈夫和平离婚,也向公司提交了辞呈,再加上她父母早些年已亡故,身边同样没有几位知心朋友会经常联系她。
人际关系上可以说是为一张白纸,所以过去了快一个月才被找到。
来认领尸体的正是她的前夫刘冬,他和冷佳晴离婚这件事是瞒着家里人的。
月底是冷佳晴的生日,他母亲催促着刘冬和冷佳晴回家,要为她过三十七岁生日。
虽然他俩决定丁克这件事老两口一直都不同意,但好在现在岁数也大了,老两口知道自己再怎么催都无济于事,也就默许下来。
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是冷佳晴的事业逐渐上升,而刘冬却不如最开始那样上进努力,甚至想过辞职后做全职煮夫。
中途也反悔过好几次,想要让冷佳晴给自己生一个孩子,但冷佳晴态度坚决,这件事也告一段落。
发现冷佳晴失踪还是从几天前说起。
那时候刘冬见冷佳晴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还以为她最近工作忙。可过了好些日子后,冷佳晴不仅没有更新朋友圈,去工作单位也是说早冷姐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此话一出,刘冬脑袋“噔”的一下就炸开,顿时联想到最忌好几具尚未认领的无头女尸。
刘冬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天还没亮就来到局所报案,想要看看那两具尸体。
只一眼,刘冬便认出来了那是冷佳晴的遗体。
“祁映秋,你说刘冬的嫌疑有多大?”徐江潮问。
祁映秋看都没看他一眼,快步走到一个早餐店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为零,他不可能是凶手。”
徐江潮顿了顿,迈着步子追了上去:“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没有情杀或者仇杀的动机?”
祁映秋没有理会徐江潮的话,而是拉开摊位旁边摆放的凳子坐了过去:“江叔,来一屉小笼包,再来一碗甜豆浆。”
江叔一见是祁映秋来,反应都要比对其他人热络写:“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摆摊啊?”
“因为今天周六啊,婶子要在店里带孩子,咋可能大早上就起来摆摊。”祁映秋像是见怪不怪一般,“婶子今天都跟我说了你在这边这个小区摆摊,这我可得过来给你捧捧人气。”
江叔听到这话也是笑容满面,不过他转身就看见了傻站在祁映秋身边的徐江潮,也是毫不客气招呼道:“诶小伙子,你是小祁的同事吧?来来来坐,看看你要吃什么,叔给你们坐。”
徐江潮晚上喝了很多咖啡,又吃了点烤串,现在暂时还是不饿的,还打算等祁映秋吃完直接进去的。
听到江叔说这话,脸皮再厚也只能跟着坐在祁映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