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说,你现在去给她安排做流产手术吧,手术时间切记不要太长避免她受太多罪。”
“馨儿最近有点发烧人不舒服,我们还要赶过去照顾她。”
医生叹了口气,终是有些于心不忍:
“夏总,您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毕竟稚儿小姐和你们也是有二十多年感情了啊,她没了清白如今腿也断了,若是还失去孩子,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夏母的手在夏稚脸上轻抚着,声音里充满了不舍。
“她都已经被人凌辱了,这孩子只怕也是不干净了,更何况她的腿都断了,以后孩子也只会被人嘲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更何况陆行砚是……”
夏父话未说完便摇了摇头:
“我们的馨儿苦了这么多年,我不能再让她失去什么了。夏稚腹中的这个孽子必须去掉!”
孽子。
这两个字重重击在夏稚心口,压得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医生的目光紧盯着夏稚的小腹,随即又挪向她的断腿。
他担心夏稚醒来后会接受不了现实从而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最后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造化弄人啊,稚儿小姐这么好的人,竟不是你们的……算了,我多说也无益,只希望往后你们不要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去准备手术吧,记得不要留下什么手术的痕迹,最重要的是趁着稚儿现在还没醒,别让她太难受。”
夏母偏过了头去,手微微抬起擦拭着眼角的泪。
“我还是……会心疼的。”
医生快步离开了病房,夏父见夏稚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走到窗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你给我盯紧了那些人!让他们谁也不准乱说话!答应他们的酬劳我会让人打到他们家人账户上。”
说着夏父又转过身来,看了夏稚一眼,语气又放低了些许: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稚儿!”
夏母拿过温水,在旁边一遍又一遍地替夏稚擦拭着身子。
这些活是她从未做过的,可此时却只想为夏稚做得多一些,再多一些。
明明是温热的水,可落在夏稚身上时,却让她感觉到了透骨的寒。
这次夏稚之所以放弃国外的一切赶回国,一是为了多陪在父母的身边,二便是想要告诉他们自己怀孕了的这个好消息。
可她没想到,一回国便就被人绑架了。
乙醇散去,她刚一睁开眼便感觉到有人趴在她身上肆虐着。
她唯恐被人发现她的惊醒,一边忍受着这种轮番折磨,一边在暗处摸索着。
直到夏父为了她特意在北美定制的传呼铃被摁下,她这才一脚踹开了趴在她身上脱裤子的男人。
这个传呼铃一旦按下,夏父便会知道她的方位以便立刻报警。
可始终没有人来。
直到那些人在暴怒下,用铁棍打断了她的双腿后。
夏父才带着警察姗姗来迟。
“是爸爸对不住你啊,爸爸开会没能注意到传呼铃及时报警,害得你被这群畜生……”
她都没能听完夏父说的话,就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