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菩萨心肠,收留了她们,但你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我哑着声,“不是这样的……”
“苏清清!你为艺术献身做我的绘画模特,我很感谢你,但你不能逼我戴一辈子的绿帽子!”
“这孩子不是我林望山的,你要找冤大头,找错人了!”
林望山生硬冷漠的声音像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脏,他拉着李书瑶上了小轿车。
我不死心地追问:“望山,你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跟我说。”
“哎呦喂”,林母拍开了我的手,坐在地上哭喊起来。
“我看你可怜才帮你,现在你怎么能赖上我儿子,他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不能这样毁掉他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村民纷纷开始指责我。
“这酒席,结婚证都没有,你就带着个野种想栽赃大学生了?”
“苏清清可不是俺们村的,来历不明的女人,别说老林家,就是老鳏夫都不会要!”
“就是,苏清清这两年在林家怪殷勤的,我以为是报恩,原来她打的这个主意啊!”
林望山拉着李书瑶的手上了车,我本想去追着问清楚,可林母死死抱着我的腿。
我被推到摔了个狗吃屎。
包里的大哥大“滴滴滴”地响起来。
“苏总,您资助了两位青年都考上了市里大学,下周会在林家村办升学宴,希望您能抽空莅临!”
是林家村的村长,特地打电话来感谢我。
“我知道了,村长你有空吗?我想现在来见你一面!”
我着急去村长那边问清楚林望山的事情。
“有空有空!您现在来林家村了吗?”
村长的语气喜出望外,可信号却断了。
林母将我的大哥大一把夺过去,扔进了水沟里。
“呸!装什么苏总?我看你是条树虫!我警告你离我儿子远一点,不然……你懂得,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呢!”
我看着林母洋洋得意的脸,一阵胆寒。
一回到林家,我和穗穗的东西被扔了一地。
那张红底的结婚照被剪碎散落在四处,极其讽刺的是,林母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我和穗穗的房间改成了红色的婚房。
她将我和穗穗连带着行李一起往外推。
“我不走!我要等林望山回来,我要一个说法!”
我抱着哭得可怜兮兮的穗穗蹲着院门口。
林母骂骂咧咧地拿出扫帚作势要打我,隔壁院子的齐芳拦下,将我和穗穗带回去。
“芳姐,林望山他考上大学了,但是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
我实在无法消化今天所发生的事,一股脑地将今天的事全部告诉她。
闻言,齐芳整个人愣住了,疑惑问道:“林望山说你是林母收下的干女儿啊,我们知青队伍里都以为他是单身……”
我紧咬着下唇,心如刀割。
实在难以想象林望山竟然对外这样说,连自己的女儿都说已经流产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不迭的从包中拿出照片。
“你看,这是当时我们几个知青拍的实践照片,林望山没给你看过吗?”
我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的翻了起来,每看一张,我的心便要凉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