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临盆之际难产。
陪嫁嬷嬷苦苦哀求请神医。
萧景珩却以宫规阻拦。
我最终血染产房,一尸两命。
爹爹听闻噩耗,不顾一切赶回来,被陛下降罪。
宁国公府兵权被夺,一夕倾覆。
而萧景珩踩着我的尸骨登上了九五之位......
册立苏蓉蓉为贵妃。
原来这场难产竟是他精心设计的死局!
再睁眼,竟重回诊出喜脉这日。
好一双狗男女——
这一世,看谁把谁,送上黄泉路。
"三皇子妃难产,快去请神医!"接生嬷嬷满头大汗地从产房冲出来,声音都在发抖。
我躺在产床上,腹中剧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汗水浸透了身下的锦被。
"皇子妃,您再坚持一下..."李嬷嬷擦着我额头的汗,声音哽咽,"御医说了,若再拖下去,恐怕..."
"夫君呢?"我强忍剧痛问道,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李嬷嬷面露难色:"三殿下说...说女子生产本是常事,让您再忍忍..."
产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是萧景珩温润如玉的声音:"晚晴如何了?御医怎么说?"
"回殿下,皇子妃情况不妙,御医说必须立刻施针用药,否则..."接生嬷嬷的声音充满焦急。
"再等等。"萧景珩的声音依然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女子生产哪有那么容易?我听闻宁国公夫人当年生晚晴时也折腾了整整两日。"
我攥紧了被角。
他明知我母亲当年因难产去世。
腹中胎儿似乎感受到我的愤怒,猛地一蹬,我疼得眼前发黑,却硬是咬唇忍住了惨叫。
"小姐!"李嬷嬷惊呼,"您别忍着,叫出来会好受些!"
我摇摇头,虚弱却坚定地说:"去...去告诉三殿下...若我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宁国公府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嬷嬷一愣,显然没想到一向温婉的我会说出这般强硬的话。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快步走出产房。
产房外,李嬷嬷正颤抖着转述我的话。
一阵沉默后,"萧景珩的声音冷了下来:"晚晴疼糊涂了,竟说出此等话来。我是她夫君,难道会害她不成?"
"殿下恕罪!"李嬷嬷慌忙跪下,"皇子妃实在是疼得厉害.."
"殿下..."一道柔声插话,"姐姐这般痛苦,不如就依御医所言..."
"你懂什么!"萧景珩突然厉声喝道,随即又压低声音,"宫中有规矩,皇子妃生产,非到万不得已不得用虎狼之药。本王这是为她好。"
好一个为我好!
我痛得眼前发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肯惨叫出声。
"不好了,血崩了!"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
嘈杂的人声渐渐远去。
一种奇异的轻盈感袭来,我竟看见自己的魂魄从躯体中飘起,悬浮在产房梁上。
我那芝兰玉树的夫君萧景珩迈步入内。
他穿着月白色锦袍,腰间玉佩未乱分毫,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焦急。
"如何?"他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