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嗤笑一声,罕见给我笑脸,可嘴里的话却像冷刀一样,唰唰刺我心里,刀刀见血。
“沈意,既然你这么听话,那就赏你了洗了,毕竟你也快三年没见过这个玩意了吧?让你回味回味。”
我有些恍惚,手不自觉抚上小腹。
三年前,我替顾川把公司发展壮大,势头强劲让不少人眼红,为此将我绑架。
他们对我拳脚相加,不让我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事后还不满意,拿着木棍狠狠捶打,直到我晕死过去。
被救后,不到两个月的身孕没了,而我更因伤势严重被迫切除子宫。
顾川冷脸处理完一切,根本不愿多看我一眼。
医生不忍,劝他:“病人现在刚做完手术,稍有不慎会感染死亡的,家属还是要好好照顾。”
顾川事不关己扬言:“贞洁守不住,孩子也没了,自己还要人照顾?要是我,就直接去死,现在这样真是有脸了。”
术后我不方便行动,伤口化脓引发高烧,顾川视而不见。
管家想喊家庭医生,顾川直接切断电话,低声厌恶道:“作为顾太太受这样的侮辱,还有脸回来了?发烂发臭都不许管她。”
回忆一次,心脏抽痛一次。
“顾川,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我憋着眼泪怒视他,一把甩开带血内裤。
顾川瞧着我眼里的泪却愣在原地,胸口起伏几下,破天荒的噎住了。
空气静默片刻。
刘婉哼唧几声,顾川瞬间回过神立马焦急上前,用手轻柔小腹,缓解痛经。
那心疼的眉眼真是刺眼。
看着这样一幕,我笑了。
起身离开,坐在客厅起草离婚协议。
半个小时后,刚准备收笔。
“砰!”的一声,后脑痒痒的,两眼发黑。
“沈意你真是够了,婉婉年纪本来就大,你还敢给她使绊子,害她全身过敏还不快滚过来道歉。”
顾川义愤填膺,为起了红疹的刘婉撑腰。
任谁看了不说他是一个好丈夫。
可笑的是,我才是他的妻子。
楼梯边是我四十二岁的情敌,顾川疯了一样迷恋的女人。
半截入土的人,我根本不屑和她争。
但我必须道歉。
因为后果我无法想象。
半年前,只因小三用我指甲刀划破了手,顾川将我丢入后花园的荆棘丛,还断了我父亲的治疗,让我像狗一样求他。
这次,我学乖了。
“对……”
“夫人,您说不出口也没事,毕竟我就是一个保姆嘛。”
刘婉突兀抢话,强颜欢笑拉扯顾川算了,低眉顺眼的模样瞬间惹顾川心疼。
果然。
下一秒,顾川朝我走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压着我一百八十度鞠躬,一个鞠躬说一次:“道歉这样,会了吗?会了吗?”
感受到手上的湿润,顾川定眼瞧着,嫌弃的松开手,生怕我头上的血脏了他的手。
我头晕目眩跪倒在地,他终于满意,施舍般朝我说:
“我约的医生来了,沈意你待会好好表现,说不定我满意了就给你爸多一份治疗费呢。”
我疑惑不解,却在看见医生带的东西时吓出冷汗,下意识反驳顾川让我替刘婉测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