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
我看到墨长渊和卫蘅在亲吻。
那属于我双手的皮肤，长在卫蘅手里，一如她和墨长渊两人，严丝合缝。
我胃里一阵翻滚。
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可卫蘅没有放过我。
他们喘气的声音在水牢里回荡，鬼魅一般钻入我的耳朵。
卫蘅颤抖着说。
“阿渊，我没有家人了，如今只想要一个和我有血脉相连的孩子。这样以后你去前线，我也不用孤零零的在家里等你来。”
墨长渊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嗯”。
这一刻，我眼睛酸的厉害。
却再掉不下一滴泪了。
后半夜，卫蘅来了。
她身上带着墨长渊荒唐过后的味道。
我喉咙里的恶心越来越浓，压下想要干呕的冲动。
她却好不得意。
特意向我展示自己的手。
“云姝，这千年墨长渊把你养的真好，这皮囊水润滑嫩，让他很是欢喜。但你也没资格生气，因为这些本该都是属于我。”
“是你抢走我的幸福。我和他从小有婚约。可他一直以三界如今是多事之秋，拒绝与我成婚，我还以为真是如此，不料是被你迷住了。”
“不过很快，你就掀不起任何风浪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等明日一过，你便可以离开这里。”
我以为卫蘅要的。
是我的命。
却不想她比我想的还要恶毒。
第二日，我在温热的毛巾擦拭中醒来。
刚睁开眼。
便对上墨长渊愧疚的眼神。
这个瞬间仿佛回到从前。
有时他太荒唐，情事过度让我受伤，在贴心照料我时，便时不时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骗的我一颗心沦陷。
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
我们也回不去从前了。
我掀起被子要离开，可却被他按住手。
“放我走吧。”
“你有身孕了。”
两句话同时说出来，他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让我浑身冷得彻底。
下一秒，却听到墨长渊说。
“云姝，我可以让你继续留在战神殿，也可以娶你。”
他这是什么意思。
施舍吗？
我没忍住笑出声，可眼底却是强忍的悲伤。
墨长渊眼神慌张：“不许这么笑。”
“我累了，想回家一趟，这次回了我就不再来了。”
他薄唇紧抿。
“卫蘅同意让我娶你，你不用回长白山，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
“但前提是。”
“云姝，她需要一个孩子。”
我颤抖着看着他。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墨长渊，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说。
“云姝，我们以后还能有孩子，可卫蘅不能，她受过伤，以后都要不了了。”
我恐惧地颤抖着，本能地想要跑。
可刚下地，就被墨长渊拽回去。
他的手伸向我的腹部。
眼底全是痛苦。
“对不起，云姝，我会娶你，以后我们会有孩子的。这一次，算我对不起你。”
原来伤害我，他还会痛苦。
这算什么呢？
他心底是爱我的吗？
可这样的爱，太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