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人简介
【全文阅读】提灯人完整版小说免费阅读_提灯人小说免费最新章节_(提灯人)全文阅读。提灯人的主角是赵茗,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由作者赵茗,纪忱编写,这本书层次清晰,学富五车,本文讲述了:“这事儿有点难办。”车刚在永丽美容店前熄火,江月突然开口,语气懒洋洋的。江月的妈妈是老北京人,说话带着点含糊,江月在这点上实打实地随了她妈妈。大概是生在皇城根下,看惯了兴衰更迭,也就看淡了起承转合,一句话甭管多长,老北京人都能给它粘在一起,辛苦不得那张金贵的嘴,天大的事落在他们嘴里也像没睡醒时的哈欠。就是江月这种风轻云淡的口气给了我一个错觉:好像这件事也大不到哪儿去。所以,比起要去解决的事情,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车放这儿,也不怕让人砸了?”济南是文明古城,治安极好,居民热情,口碑极佳,来过的都说好。可长清区这边本来就是郊区,人气全靠三四所大学撑着。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大学生走了七七八八,往路上一看,楼比人多。
章节试读
“这事儿有点难办。”
车刚在永丽美容店前熄火,江月突然开口,语气懒洋洋的。
江月的妈妈是老北京人,说话带着点含糊,江月在这点上实打实地随了她妈妈。大概是生在皇城根下,看惯了兴衰更迭,也就看淡了起承转合,一句话甭管多长,老北京人都能给它粘在一起,辛苦不得那张金贵的嘴,天大的事落在他们嘴里也像没睡醒时的哈欠。
就是江月这种风轻云淡的口气给了我一个错觉:好像这件事也大不到哪儿去。所以,比起要去解决的事情,我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车放这儿,也不怕让人砸了?”
济南是文明古城,治安极好,居民热情,口碑极佳,来过的都说好。可长清区这边本来就是郊区,人气全靠三四所大学撑着。现在正是放暑假的时候,大学生走了七七八八,往路上一看,楼比人多。
虽然说我平常讨厌人多吵闹,但到了人少的地方,还真没有安全感。美容店这条街上别说安装监控了,能亮的路灯还不一定有我家小区门卫大爷嘴里剩下的牙多。就在拐进小路前,还有个光着膀子的街溜子对着江月的玛莎拉蒂吹口哨,而江月的回应则是降下车窗,朝他竖起那只带着提夫尼钻戒的中指。
江月拍了拍我的肩膀,抬起下巴示意我往巷子里面看。
江月一路上没开导航,到了长清区之后七拐八拐,也不走大路。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济南,只知道江月越往前开,地方就越荒凉。这条街上寸草不生,只有一条光秃秃的土路。两侧的墙壁年久失修,青灰色的砖头露在外面,长着些许青苔。除了这家还开着的美容店,这边只有一家咖啡厅、一家酒吧和五家修车厂在营业。
沿途的荒凉景象让我先入为主地断定巷子里也是一副潦倒光景,没成想另有乾坤:巷子的空地上,整齐地停着十几辆豪车。这里面的大部分牌子我都叫不上名字,只在广告心理学课上见过,能叫上名字的那些牌子都是在江月家里的车库见过。
江月说:“这叫大隐隐于市。”
江月揽着我的肩往永丽美容店走,空着的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车钥匙。刚走到门口,服务员就热情地开了门,以堪比星级酒店服务员的标准姿势朝我们鞠躬,把我们引到柜台。
这家美容店的构造十分简单,大厅四四方方,五十平米左右,装修得十分简单,只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板,四面墙壁刷了白漆,地板和门框边缘甚至还留着粉刷时溅上的漆点。大厅里摆了近二十台美容仪器,每台美容仪之间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小茶桌,上面摆着些时令瓜果。这些美容仪器贵不贵我不知道,但茶炉上的香气一出来,我就知道这茶叶绝对价值不菲。这家店还真有点败絮其外金玉其内的意思,现在的阔太太都喜欢这种农家乐风格的美容店了吗?
“这家美容店的店主叫赵良平,几年前不知道发了一笔什么横财,在这么个开着导航都找不到的地儿开了这间美容店,吸引来了不少阔太太。你看,这儿还有特意从外地坐动车来的。他来找父亲看过好几次风水,都被父亲拒之门外。上个周,他包着一个圆盘又来找父亲。我以为是拿了什么金盘玉盘,结果父亲一看,马上让他把东西带回去放好,掐指算了个日子,让我来跑这一趟。”
江家是济南远近闻名的风水世家,据说祖上还出过一位国师。这么一个专司阴阳气运的世家,祖训却是“不问鬼神问苍生”,江家不肯亲自处理的事,自然不是“人”的事了。济南辖区的通灵族都知道,找到江月就是找到我,江叔叔把这件事交给江月,就是等于把这件事交给我,那么这件事也就不是“神”的事了。
礼仪小姐把我们俩带进赵良平的办公室,给我们关上门就离开了。
迎面而来的冷气把江月冻得一哆嗦:“就算今天是三十度,也没必要开这么低的空调吧。”
赵良平这间办公室比外面大厅还要简陋,连地板都没有铺,只在窗台放了一盆绿萝点缀,可惜也没人真的上心打理,绿萝已经枯萎凋零。办公室朝北,是个阴面,窗户紧紧关着,挡了一层厚厚的遮光窗帘。昏暗的光线再配上这仿佛不要钱的冷气,给我一种进了太平间的错觉。
有意思的是,放着那么多美容器械的大厅里没装监控,这办公室里倒是在空调旁边装了个监控,正对着一个柜子。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么个监控明晃晃地对着,不是昭告天下这柜子里有宝贝吗?
江月刚一进门,赵良平就堆着一脸横肉迎了上来,隔着老远便伸出一双手,笑道:“江小姐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也不知道这赵良平都胡吃海塞了些什么,把自己吃得油头满面,活像一个成精的猪妖。看他印堂发黑、皮肤泛黄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肾虚,看来还是个腰子不好的猪。
江月盯着赵良平的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却还是出于礼节,半握了上去。
赵良平得寸进尺地包裹住了江月的手,用力地握了两下。
江月抽回了手,一脸菜色,没握的那只手偷偷从口袋顺出了一张纸巾,在身后擦了两下手。
我噗嗤一声笑了:“赵老板,江小姐的手不是什么唐僧肉,你多握几下也沾不上仙气,保不了平安。”
赵良平转头看向我,目光在我运动卫衣的胸前的大logo上停留了一下,疑惑而轻蔑地问:“这位是?”
“您可别小看她,这位赵小姐可是我父亲的座上宾,我这次主要是来辅助她的。”
“哎呀,是赵小姐呀!久仰久仰!”赵良平立刻换了张笑脸,伸手就要和我握手。
我没有伸手,只是自我介绍道:“赵茗,‘早采为茶,晚采为茗’的茗。”
“好名字,好名字!和赵小姐这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气质真配,不得不说令尊令堂真有远……”
江月及时打断了赵良平没完没了的客套话:“赵老板,说正事吧,赵小姐是按秒收费的。”
我配合地敲了敲手腕上江月送的手表。
商人最重利益,一听钱的事,赵良平果然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捧出了一个圆盘。
江月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
这个圆盘不是银做的,也不是金做的,而是肉做的。紫红色的圆盘上弥漫着一股血腥气,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中央连着一根粉白色的长带。
我手链上的灵犀莲花瞬间亮了起来,火焰包裹着莲花的花蕊熊熊燃烧。赵良平吓了一跳,看我不解释,也不敢多问。
江月捂住口鼻,后退一步,道:“你藏着个胎盘做什么?”
“这是我表妹生产之后拿出来的胎盘,我表妹把胎盘带回了家,哪知道一到晚上,整个房子都里是婴儿的哭声。不止我表妹一个人听到,全家都听到了!我表妹吓得第二天就把胎盘扔了,可是当天晚上,这个胎盘又出现在了我表妹家的客厅。我表妹没有办法,就让我帮忙联系江先生,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赵良平这话里真假参半,漏洞百出。江月毫不客气地指出其中最明显的漏洞:“驱鬼做法你怎么不去临沂找云雀观,找我父亲做什么?”
赵良平一跺脚,脸上的肉都堆成了小山,愁眉苦脸地说:“我要是请了云雀观的道士来我家,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表妹生出的胎盘不干净,这传出去,我表妹可怎么做人啊?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赵良平把胎盘往我面前推,说:“您就行行好,帮我们处理这个胎盘吧。”
我没有接过,反而问道:“您表妹什么时候生的孩子?顺产还是剖腹产?孩子出生时体重多少?男的女的?”
赵良平对答如流:“上个月十五号,顺产,八斤三两,男孩。”
我歪头看了赵良平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弯下腰凑上前,故意压低了声音吓他:“赵老板艺高人胆大啊,在自己家店里养小鬼,也不怕被反噬啊?”
赵良平脸色一变,明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眉眼却添了几分邪性,手也收了回去,在裤子上蹭了蹭,插进了口袋里。
他指着胎盘嚷嚷:“天地良心啊,我哪敢养小鬼,是这小鬼缠上了我!”
“我说的不是它。”我看了一眼空调出风口正对着的柜子,又看了一眼赵良平。赵良平还勾着唇角,脸上的笑意却没了。
我不急不慢地说:“养小鬼这事坏了风水界的规矩,甭管你出多少价,江老爷子都不会出面。我不算他们风水界的人,这事没坏我的规矩。您是生意人,应该知道,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诚字。我这个人和人交往,也看一个真不真诚,您要是坏了我的规矩,那我也帮不上忙,这事您就另请高明吧。”
我维持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盯了一会儿赵良平,估摸着效果差不多了,转身就往门外走。
赵良平急匆匆地叫住我:“赵小姐留步!您问,您有什么就问,我肯定知无不言。咱们都姓赵,八百年前是一家,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您帮我摆平这事——”
赵良平在一侧的杂物中挤到我身前,伸手在我面前比了个“五”。我也不知道在他们有钱人的暗语里,这个五是五万还是五十万,只是盯着他笑了笑。有个老油条告诉过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恰恰要装成什么都知道,高深莫测地一笑而过就好。
“我真没养什么小鬼!柜子里面那位是过年的时候朋友送的,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我怕得罪了那位,它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说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就只能供着了啊!”
小鬼说的不是阴曹地府里真正的鬼差,而是民间常说的非正常死亡的婴儿。坊间流传的养小鬼的方法千奇百怪,有说要把活生生的婴儿捂上一百天的,有说要在夭折的婴儿下巴上滴黄蜡的,也有说要把婴尸体做成法像在家里供养的[1]。
生意人养小鬼以求财运不算是什么新鲜事,被小鬼滋养的顺风顺水的有,作茧自缚而被小鬼索命了的也有。看赵良平店里这热闹的生意和他本人除了肾虚以外活蹦乱跳的样子,也不像是后者。
估计赵良平还为自己把小鬼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而洋洋自得,没成想有人能看出来。我要的就是他这个“没成想”。不找点事给他个下马威,这种贼精的滑头怎么会老实配合我?
江月生平第一次接触到养小鬼这种脏事,“啊”了一声:“这胎盘不会是那个小鬼的吧?”
“不是,这个胎盘是新鲜的,柜子里面那位在这儿可有年岁了,”我拉开了赵良平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却没有坐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椅子背上敲着,“但这胎盘也不是赵老板那位表妹的。胎盘会随着胎儿的生长慢慢变厚,一般会在4厘米左右,正常情况下不会超过5厘米[2]。这个胎盘也就2厘米厚,上面的胎儿怕是只有三四个月吧?当然,也不排除有的孩子先天不足,胎盘就是比常人小,或是胎盘发育不好,有流产的可能。可您表妹家那个可是个顺产的八斤二两的大胖小子啊!”
赵良平这会儿是真觉得只有我有本事救他的小命了,开始老实交代:“一个房地产销售的,孩子六个月时候流产了。”
“她和你什么关系?孩子的胎盘给你干什么?”江月学着我的口气冷漠地质问,可惜她的家教实在太好,声音又软软糯糯的,听上去非但不凶,倒像是撒娇。
“她是我相好,这孩子是我俩……”
我哐的一声把椅子推了回去。
赵良平不敢再瞎编了:“是我从她手里买的,但听见婴儿哭那事是真的!我每次想处理掉这个胎盘,这个胎盘就会再第二天重新回到我的办公室!”
评论
《提灯人》是一部令人心碎的小说,赵茗,纪忱的命运之旅让我泪流满面。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个情感高潮都让我感到震撼。
《提灯人》是一部充满戏剧性和情感高潮的小说,赵茗,纪忱的命运引人入胜。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充满了意外和反转,每一章都让我迫不及待地想继续阅读。
《提灯人》是一部令人心碎的小说,赵茗,纪忱的命运之旅让我泪流满面。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每个情感高潮都让我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