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简介
程雪钏小说完整版_弱水章节免费读。程雪钏是一本非常火的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弱水,这本书一波三折,精彩纷呈,程雪钏主要讲述了:词曰:我自无忧,何用攒眉,今忧古忧。叹风寒楚蜀,百年受病,江分南北,千载归尤。洛下铜驼,昭陵石马,物不自愁人替愁。兴亡事,向西风把剑,清泪双流。边头依旧防秋。问诸将君恩酬未酬。怅书生浪说,皇王帝霸,功名已属,韩岳张刘。不许请缨,犹堪草檄,谁肯种瓜归故邱。江中蜃,识平生许事,吐气成楼。说这一条大江,江南江北各奉正朔,已历百年。两国隔江相对,都说要一统天下,但形势越来越稳,双方也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句豪言,是以边境虽然摩擦不断,但民间的来往却屡禁不绝。泽州城虽在江北,却三面环江,水运便利,因为地接南北,尽享经商的地利,却也因为此,成了南北必争之地。偏这泽州以北沃野千里,无险可守,于两方来说,都是易攻难守之地。这百年里,双方在此地折损了几十万大军。
章节试读
词曰:我自无忧,何用攒眉,今忧古忧。叹风寒楚蜀,百年受病,江分南北,千载归尤。洛下铜驼,昭陵石马,物不自愁人替愁。兴亡事,向西风把剑,清泪双流。 边头依旧防秋。问诸将君恩酬未酬。怅书生浪说,皇王帝霸,功名已属,韩岳张刘。不许请缨,犹堪草檄,谁肯种瓜归故邱。江中蜃,识平生许事,吐气成楼。 说这一条大江,江南江北各奉正朔,已历百年。两国隔江相对,都说要一统天下,但形势越来越稳,双方也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句豪言,是以边境虽然摩擦不断,但民间的来往却屡禁不绝。 泽州城虽在江北,却三面环江,水运便利,因为地接南北,尽享经商的地利,却也因为此,成了南北必争之地。偏这泽州以北沃野千里,无险可守,于两方来说,都是易攻难守之地。这百年里,双方在此地折损了几十万大军。 时近正午,是江上最为繁华热闹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客船货船来来往往,水手上帆,艄公正舵,一派繁忙。夜里停泊在江畔的游船画舫也慵懒地起锚,船头早有美人儿抱了琵琶调弦。有过路的船客起哄,美人儿也不恼,笑一笑,转向舱中去坐了。 船客们笑过,眼神又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瞧,那条大船。” 这么大的船,在这船来船往的泽州江面上,也不多见。舱室宏伟气派,雕窗上悬着灯笼,都写个“程”字。甲板上隔几步站个皂袍护卫,也威风凛凛。 “这是……程老相公家的船?” “差不离。这船上的想是他府上的六相公,这六相公是新任的泽州长史,算算日子,也该来了。” “在下只知道他府上的二相公程直仪,是个厉害角色,这位六相公,倒真没听过。” “程家五榜八进士,都是程老相公子侄,其中二十岁中了二甲的程直方的,可不就是这位六相公?” “啧啧,程家是得了文曲星庇佑么?程老相公门生遍布天下,这几位儿郎,又可保程家四十年富贵了。” 船离泽州城外的码头,已经只剩十几里了。程直方正在船上的书房里写字,这是他从五岁起的习惯,一间之隔是他夫人谢氏的寝居,隔间百蝶穿花的纱幔后,一个小姑娘正在午睡…
词曰:我自无忧,何用攒眉,今忧古忧。叹风寒楚蜀,百年受病,江分南北,千载归尤。洛下铜驼,昭陵石马,物不自愁人替愁。兴亡事,向西风把剑,清泪双流。
边头依旧防秋。问诸将君恩酬未酬。怅书生浪说,皇王帝霸,功名已属,韩岳张刘。不许请缨,犹堪草檄,谁肯种瓜归故邱。江中蜃,识平生许事,吐气成楼。
说这一条大江,江南江北各奉正朔,已历百年。两国隔江相对,都说要一统天下,但形势越来越稳,双方也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句豪言,是以边境虽然摩擦不断,但民间的来往却屡禁不绝。
泽州城虽在江北,却三面环江,水运便利,因为地接南北,尽享经商的地利,却也因为此,成了南北必争之地。偏这泽州以北沃野千里,无险可守,于两方来说,都是易攻难守之地。这百年里,双方在此地折损了几十万大军。
时近正午,是江上最为繁华热闹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客船货船来来往往,水手上帆,艄公正舵,一派繁忙。夜里停泊在江畔的游船画舫也慵懒地起锚,船头早有美人儿抱了琵琶调弦。有过路的船客起哄,美人儿也不恼,笑一笑,转向舱中去坐了。
船客们笑过,眼神又叫别的东西吸引去了:“瞧,那条大船。”
这么大的船,在这船来船往的泽州江面上,也不多见。舱室宏伟气派,雕窗上悬着灯笼,都写个“程”字。甲板上隔几步站个皂袍护卫,也威风凛凛。
“这是……程老相公家的船?”
“差不离。这船上的想是他府上的六相公,这六相公是新任的泽州长史,算算日子,也该来了。”
“在下只知道他府上的二相公程直仪,是个厉害角色,这位六相公,倒真没听过。”
“程家五榜八进士,都是程老相公子侄,其中二十岁中了二甲的程直方的,可不就是这位六相公?”
“啧啧,程家是得了文曲星庇佑么?程老相公门生遍布天下,这几位儿郎,又可保程家四十年富贵了。”
船离泽州城外的码头,已经只剩十几里了。程直方正在船上的书房里写字,这是他从五岁起的习惯,一间之隔是他夫人谢氏的寝居,隔间百蝶穿花的纱幔后,一个小姑娘正在午睡。
“娘!阿娘!”
小姑娘做了个噩梦,就哭起来,坐在床前的妈妈们赶紧抱起来哄,正在抄经的谢夫人搁下笔,也匆匆地走过来看,早有丫鬟给打起帘子。
“阿娘在这儿,不怕的。”
“阿娘,我要阿娘抱!”
谢夫人大着肚子,也不能去抱她,只能拿了帕子,给女儿擦泪痕。小姑娘慢慢清醒了,看周围这一圈人,都是极熟悉的,没有梦中的魑魅魍魉,生离死别。她揉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
“钏儿又做噩梦了?还烧不烧了?告诉阿娘,哪里难受?”
“不难受了,只是做了个梦。”
谢夫人也知道孩子是懂事不敢说,也就不问做什么梦了。自从三个月前独子夭折,这小丫头也不得安眠,断断续续病了这几个月,下巴都尖了。
“戴上帷帽,让刘妈妈带你去廊上散散心,看看江面上有好多小船。别让风吹着你。就要到泽州了,不要怕了。”
“阿娘也去。”
“阿娘还在抄经书,等到了泽州,阿娘带你去寺庙烧香,把这几卷经供奉给佛祖。”
刘妈妈伺候小姑娘梳洗,谢氏又回了桌前抄经。
这厢的动静,程直方都能听到。他手里没停,这张字却写得泄气,他一抬笔,书童替他收起来。他再提笔,“浮躁”二字,就在纸上了。
程雪钏是程直方夫妇的长女,生在腊月里,谢夫人快生产时做了个梦,梦见大雪地里露了一角金,仔细一看是个手钏,因而得名“雪钏”,现年六岁。转过年的冬月里又得一子常昀,本也是个活泼壮健的孩子,按着程家的规矩,五岁上开蒙,却不想一场风寒,就要了他的性命。
雪钏和弟弟一奶同胞,一同长大,弟弟没了,她也病起来。一家大小,各怀愁绪,竟然都病恹恹的。程太师风闻,就修书一封,把程直方骂了一通,倒还是把程直方调了来泽州,无非也是为了让他换个地方,免得在处州触景生情。又说泽州重要,让他仔细为官。
程太师的意思,无非泽州重要,倘若程直方在泽州做得好,就可早日升任回京。
程直方年岁虽然不大,却是个持重之人。雪钏想去二楼的回廊上玩儿,他一直都知道,他不许。虽然只是六岁的小姑娘,但也不该抛头露面,在船上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这会儿听见了夫人的许诺,又想想女儿小小年纪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泽州近在眼前,想也不妨事了。
他叹一声,不忍心阻拦,只好装了不知道。
人算不如天算,程雪钏刚站在廊上,一艘满载着粮食的船结结实实地撞上了程家的船,船身一斜,后面的船躲避不及,接二连三地撞上来。程雪钏人小身子不稳,船身摇晃,她就掉进了江里。
刘妈妈腿一软,大喊:“救人啊!姐儿掉进水里了。”
她急得也不知道有没有喊出声,谢氏早听见了,扑到船边一看,水上还能看见一角水红色的衣裙。
程直方还不知道这里的事,他感觉到了撞击,快步从书房下到船舷。他想得多些,不知道是不是初来这个地方,当地的人要给他下马威。
谢夫人急了,喝问:“家里的妇人丫鬟,哪个会水?开下去救了姐儿上来,快去告诉主君一声。”
这也是白问,仆妇都出自程家谢家,哪有会游泳的?早有个小船的船夫伸长篙给程雪钏抱住,可她哪有力气,眼看着又要松手了。
有丫鬟大着胆子去书房,书房里没人。
程直方听见这边的动静,赶紧走过来,他心急如焚,交代身边人:“喊,若有哪家女眷能救得小姐,必当重谢!”
亲随们大声喊起来。江边行船哪有女人。这么问,还是没人应答。周围的小船聚拢过来,程雪钏又向下坠了几分,她还有一点念头要抓住那根竹篙,但是胳膊已经酸软,好像拿不住了。
老船夫想试着用竹篙拨她回船边,程雪钏也没有力气,竹篙一动她就要松手。
她看见爹爹往这里走,心里想喊一声,一张嘴,就喝进一口水。
她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她想,这就是要死了吗?
“咚”一声,众人都没看见是哪里的声音。程雪钏已经觉得腰上缠上一双手臂,她的脖子胸口好像都露出了水面,她终于可以呼吸了。
她下意识地抱住那双手,那双手的主人挣扎起来,她怕被挣开,抱得越来越紧。
“你松开,我是来救你的,你松手,我要让你按沉啦。”
众人这才看见,抱着程雪钏的也是个小姑娘。程雪钏没有经验,死死地抱着她。那小姑娘单手划水,身体很快就要失去平衡,几次都是靠攀着竹篙才稳住身体。
水手们都叹息,最怕这样,最后只怕两个人都……他们急了,喊起来:“放开!放开!”
……
程雪钏失去意识之前,感觉自己被拖到船边,有人把她拉上船了。
她醒来的时候睡在一张床上,床帐都是她熟悉的,暖暖的被窝里还搁了汤婆子,身上还是冷。刘妈妈在一边,看她醒来,赶紧说去告诉夫人一声。
谢夫人在佛前念经,一边念一边流泪,程直方劝了她好久她都不肯听,他刚到任,府里的随员属官都在前厅等着拜见。他只得先去了。谢夫人听说小姐醒了,又在佛前拜了好几拜,才往小姐的卧房去了。
“阿娘,我怕……”
话没说完,早被夫人搂进怀里大哭起来,刘妈妈抹着泪,说药来了,又劝谢夫人少哭些,别哭坏了身子。
谢夫人拭泪,亲自端了药碗喂雪钏吃药。吃了药,雪钏眨巴着眼。
“阿娘,是谁救我?”
谢夫人这才想起隔壁还睡着一个小姑娘。
她身上的衣物也是丝绸的,虽然粗糙,想来也不是渔家女儿。当时众人都急于去接小姐上岸,这女孩又呛了好几口水,这会儿小姐醒了,她还得发着烧呢。
“请大夫再来诊脉,要什么药材都不惜,一定要治好这位姑娘。”
底下人赶紧答应着去了,谢夫人想起还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位姑娘,就又问起来。她身边的王妈妈回话,说还没找到小姑娘的家里人。
正说着,说守备的夫人使了几个人拿了名帖,送了几样点心礼物来,说今日长史一家来,恐怕不方便拜见。夫人有什么事情尽可以吩咐,刘守备也有几个和小姐年龄相近的小姐,改日带了来见。
谢夫人也说了些场面话,见领头孙妈妈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叫王妈妈把小姑娘的衣着打扮向孙妈妈说,孙妈妈笑:“若真是这样的穿着,多半是哪个秦楼楚馆蓄养的雏妓。”
谢夫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很是惊愕:“那分明是个小孩子。”
“是,遇上灾年兵祸,人牙子拐了女孩子,挑长得齐整口齿清晰的,就卖到那种地方了。他们供几年衣食,教些东西给她们,等长大了,就可以……”
谢夫人也出自诗书大族,礼义廉耻学得像穿衣吃饭一样自然,她根本都想不到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坏的事。
“岂有此理?”
孙妈妈又说:“泽州这里三五年就打一回仗,朝廷发了大军来,也常打到对岸去。泽州往来的商客又多,那些秦楼楚馆勾栏瓦舍就非常之多,到了夜里,河面上还有游船。”
见谢夫人没有事要再问,孙妈妈就领着人告退了,王妈妈走近谢夫人,问她该怎么办。
“把外面找的人先都撤回来,一切都等这姑娘醒来再说,无论如何,她救了钏儿一命,我们就该知恩图报,旁的事,我再和主君商量。钏儿呢?”
“姐儿吃了半碗粥,又歇下了。”
夫人又悄悄地去看雪钏,失而复得的孩子最珍贵,她坐在床边陪她。
程直方至晚才回到内宅来,先前知道要到泽州,早命家人来收拾府邸添置东西,是以生活并无什么不便。
谢夫人房里没人,他知道一定是在雪钏这儿,就过来。
“我听说钏儿醒了,怎么样?”
“还好,瞧着精神不错,受了些惊吓,只好静养。午后吃了半碗粥,又睡下了。”
程直方探头看了眼程雪钏的脸色,果然已经不像水中刚捞出来时那样煞白。被子包裹着发了汗,他伸手把一绺湿发拨开,又见谢夫人恹恹的,就扶着她一同回房。
“钏儿瞧着好多了,难为夫人了。没让大夫顺便诊诊脉,看看胎像?这连日舟车劳顿,今日又受了惊吓,就怕再伤着肚里这个。”
“忘了,改日再请吧。”
“明日就请。明日天一亮就叫人去问问,泽州哪个大夫擅长安胎养胎,就请了来。”
谢夫人笑了一笑:“哪就那么急了呢?”
“钏儿出事的时候我很后悔,父亲让我把你和钏儿送回京,我没有送。阿舒,别怕了,我们已经失了昀儿,老天爷岂有那么狠心的?”
“我只盼着咱们一家人在一块儿,好好地。”
“那是一定,我一定努力,让咱们一家早日回京。”
谢夫人没告诉程直方对女孩子身份的猜测,程直方也没告诉夫人他怀疑今天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两人各怀心事又互相安慰,也就睡下了。
作者的话
斯氰
作者
2023-10-31
新的一个月,又带着新作品跟大家见面啦。还是十点更新,还是……欢迎阅读,收藏,评论。有票票也可以投起来啊!!
评论
程雪钏,秦颜歌的决心和信仰在《弱水》中令人震撼,这是一部充满情感深度的小说。作者以精湛的叙事技巧展现了程雪钏,秦颜歌的内心挣扎和成长,我感到与他们的旅程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