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离宇宙和元宇宙 》是一本科幻末世类型书籍,主要讲述了 苏晓 云深 的故事,作者内容丰富多彩,艺术感染力强,内容非常精彩。《逃离宇宙和元宇宙》小说精彩内容分享:第1章我叫刘云深,十七岁。如果人生可以像照片一样定格,我最希望留住的,大概是初二以前那段时光。那时的我,是远近闻名的“别人家的孩子”——不是指成绩,而是指这张脸。我继承了母亲江南水乡的秀雅和父亲北方人的挺拔,五官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组合在一起,有种令人过目难忘的和谐与夺目。

《逃离宇宙和元宇宙》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叫刘云深,十七岁。如果人生可以像照片一样定格,我最希望留住的,大概是初二以前那段时光。那时的我,是远近闻名的“别人家的孩子”——不是指成绩,而是指这张脸。
我继承了母亲江南水乡的秀雅和父亲北方人的挺拔,五官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组合在一起,有种令人过目难忘的和谐与夺目。从小学到初中,“校草”这个标签几乎是我行走的代号。走在街上,能听到邻居低声的夸赞:“看,老刘家那儿子,真是挑着爹妈优点长的。”课桌抽屉里总塞着不同笔迹的、带着香味的信纸;上下学路上,也常有不认识的女同学红着脸,壮着胆子跑来塞给我一瓶饮料或是一封情书。这种与生俱来的外貌优势,曾让我天真地以为,青春期的烦恼,至少在与异性相关的部分,会远比旁人轻松。获得意中人的青睐,似乎是件顺理成章的事。
然而,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而且异常昂贵。
初二那年春天,一场突如其来的EB病毒,像一场无声的海啸,彻底颠覆了我的人生。持续的高烧、剧烈的咽喉疼痛、全身淋巴结肿大到触目惊心。虽然最终从急性期的危险中挣扎了出来,病毒却在我体内留下了顽固的“驻军”——慢性活动性EB病毒感染。这意味着,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挥洒汗水,不能熬夜苦读,需要长期服用各种药物,定期去医院抽血复查。我的免疫力变得像一张破网,容易疲劳,天气稍有变化就可能感冒,咽痛、低烧时不时就会造访,提醒我,我是个“病人”。
我仿佛从聚光灯下的宠儿,瞬间坠入了被遗忘的角落。曾经围绕在身边的热闹和赞美,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那些曾经红着脸给我递情书的女孩,眼神变得复杂,多了惋惜、同情,甚至……隐隐的嫌弃。
“唉,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张脸,却是个药罐子。”
“听说那病会不会传染啊?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跟他在一起都得小心翼翼的,怕他累着,怕他生病,太麻烦了。”
这种变化清晰而刺眼。当我因为体力不支在体育课上请假,独自坐在操场边看着同学们奔跑跳跃时;当我因为服药后副作用在课堂上精神萎靡、哈欠连天时,我都能感受到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背上。外貌带来的便利和优待,在健康这个硬指标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因病缺课两个月后,挣扎着回到明德中学的教室,准备迎头赶上时,我发现了一个更具体、更致命的打击——我锁在课桌里的英语课本,连同那本写满了病中自学笔记的笔记本,一起不翼而飞了!
那本笔记,是我在头晕眼花的病榻上,靠着一点一点的毅力,查阅字典,记录疑难,写下的心血,是我计划着重返赛场的重要依仗。它的消失,让我瞬间慌了神。但短暂的慌乱后,我产生了一个天真的想法:“是不是爷爷拿走了?”
我爷爷刘秉诚,是江城大学外语学院的资深教授,在语言学领域颇有建树。家里那个顶天立地的书架上,摆满了他撰写或参编的教材和学术著作。在我生病前,爷爷刚好回家小住,还特意翻看过我的英语课本,对里面的课文编排和语法点点评了几句。当时我心里甚至有些窃喜,觉得爷爷是不是要亲自指导我外语了。
“对,肯定是爷爷!他看我病了这么久,落下功课,所以把课本拿回去研究,准备帮我系统补课呢!”我这样安慰自己,心里甚至升起一丝期待和侥幸,“爷爷是教授,水平那么高,就算没有课本,他也能教我。说不定,因祸得福,我的外语还能因他的指导突飞猛进!”
于是,我没有声张课本丢失的事,也没有急于去寻找。我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等着爷爷的电话,或者盼着他某个周末突然回家,像传说中那样,用他渊博的学识,帮我轻松扫清障碍。
可现实是冰冷的。爷爷似乎完全沉浸在他的学术世界里,他长年住在江城大学的教授宿舍里,很少回家。偶尔通电话,话题也总是围绕着他的研究项目、他带的研究生遇到了什么难题,最多在末尾问一句“云深最近怎么样?学习跟得上吗?”,但往往还没等我详细诉说课本丢失和学习的困境,他那边就因为“要开个研讨会”或“有学生来答疑”而匆匆挂断电话。我几次鼓起勇气想开口提课本的事,话到嘴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结束通话的提示,又无力地咽了回去。我总在心里为自己找借口:“下次,等下次爷爷回来,或者下次电话里时间长一点,再说也不迟。”
就在这种“爷爷会帮我”的虚幻期待中,时间一天天无情流逝。外语课的进度越来越快,词汇、语法、课文,没有课本的我,就像战场上丢了枪的士兵,眼睁睁地看着知识点的子弹呼啸而过,却毫无还手之力。课堂小测、单元考试,我的外语成绩一落千丈,从之前的优秀稳定地滑向了不及格的深渊,那鲜红的分数,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成绩单上。
最让我难堪和刺痛的是周围同学的反应。
“不会吧?刘云深他爷爷不是外语教授吗?怎么英语考这么差?太丢他爷爷的脸了吧?”
“啧啧,真是浪费资源,我要是有个这样的爷爷,闭着眼睛也能考及格啊。”
“怕是吹牛的吧?教授孙子英语不及格?说出去真是天大的笑话!”
而李铭,那个因为苏晓而一直看我不顺眼的家伙,更是不会放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有一次外语月考后,他拿着那张画满红叉、分数惨不忍睹的卷子,故意走到我面前,用手指弹着卷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半个班的同学听见:
“哟嗬!咱们的刘大才子,这次外语又是稳坐钓鱼台啊!这分数,真是稳得一批!”他阴阳怪气地说着,周围响起几声窃笑。“我说云深啊,刘教授在家是不是都教你莎士比亚的原著呢?咱这课本上的Chinglish,实在太低级,入不了您的法眼,对吧?”
那一刻,羞辱感像沸腾的油,瞬间淹没了我。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爷爷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委屈、怨怼,甚至愤怒。他明明可以轻易地帮我,为什么对我在学业上的灭顶之灾不闻不问?他知不知道,因为他“外语教授”这个头衔,我承受了多么大的嘲讽和压力?
就在我内心世界风雨飘摇、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两段截然不同的关系,先后闯入我的生活,像两条岔路,引向不同的深渊。
首先是苏晓。她是在初三开学时转来的插班生,像一道纯净而明亮的光,骤然照进我晦暗压抑的世界。她很美,不是那种娇柔的美,而是带着军人家庭特有的英气和挺拔,眉宇间有一股寻常女生没有的朗澈。她成绩优异,尤其是理科,几乎每次考试都能稳居年级前三,是老师眼中的宠儿,同学瞩目的焦点。
我和她的第一次深入交谈,源于一次偶然。
那天物理课代表请假,老师临时让我去办公室取作业本。我抱着一大摞本子,心思沉重地走在走廊里,在拐角处差点撞上一个人。本子哗啦一下散落一地。
“对不起!我没注意看路。”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带着真诚的歉意。
我慌忙蹲下去捡,抬头时,对上了一双清澈如泉水的眼眸。是苏晓。
“没……没关系,是我走得太急了。”我有些局促,不敢多看她的脸。
她也蹲下来,动作利落地帮我一起捡。她的手指纤细白皙,捡起一本本子,看到上面我的名字,轻轻念了出来:“刘云深?”
“嗯。”我低声应道。
“我叫苏晓,刚转来不久。”她微微一笑,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不带一丝杂质,“你的物理笔记做得真好,思路特别清晰。上次月考复习,我借来看过,帮了我大忙呢。”
我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件小事,更没想到她会夸我,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觉得脸颊和耳根都在发烫。“没……没什么,随便记的。”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似乎多了一种无形的联系。她会主动拿着难题来问我,虽然她成绩比我好,但她说我的解题思路很独特,能给她启发。我们会在图书馆“偶遇”,然后默契地坐在相邻的位置,各自学习,偶尔低声交流几句。也会聊起彼此的兴趣,我知道她喜欢仰望星空,梦想是有一天能探索宇宙的奥秘;她知道我喜欢画画,虽然只是业余爱好,但她会说我的画里有“故事”。
苏晓云深 完结全文阅读内容真是很不错呢,书友们一起来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