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正好我进山躲避荒年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陈小穗 田方 ,这本书层次清晰,学富五车,本文讲述了:第1章六月,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陈家大院里就响起了王金花尖细的嗓音。“娘,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二房的门还关得死死的。”王金花搀着婆母田方的胳膊,朝西边那间矮房努嘴。“知道的说是守寡,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少奶奶睡早床呢!”田方本就刻薄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她听不得“寡”这个字。

《分家?正好我进山躲避荒年》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六月,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陈家大院里就响起了王金花尖细的嗓音。
“娘,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二房的门还关得死死的。”
王金花搀着婆母田方的胳膊,朝西边那间矮房努嘴。
“知道的说是守寡,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少奶奶睡早床呢!”
田方本就刻薄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她听不得“寡”这个字。
前两天村里其他去服徭役的人都活着回来了,偏偏她家老二没回来。
听村里人说是她家老二不自量力去水里救另外一个年轻人,结果两个人都被大水冲走了!
这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
“丧门星!”田方啐了一口,枯瘦的手叉着腰。
“自打她进门就没好事!先是生个赔钱货,又生个傻子,现在好了,直接把男人克死了!”
王金花趁机添火:“可不是嘛娘。现在壮劳力没了,往后这一家三口可不就得吃白饭?您看咱家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大力天天起早贪黑的。”
这话正戳在田方心坎上。
她大步冲到西屋门前,抡起拳头就砸门板。
“李秀秀!死了男人就不用干活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躺着装死?给老娘滚出来!”
屋内,陈小穗正给昏睡的母亲擦额头。
听见骂声,她手一颤,湿布掉进盆里溅起水花。
“姐!”
炕角的陈小满缩了缩身子,手里的草编蚂蚱掉在地上。
他八岁了,说话还含糊不清。
“不怕。”
陈小穗捡起蚂蚱塞回弟弟手里,指尖发凉。
门外骂声越来越高:
“我们老陈家造了什么孽娶你这么个扫把星!不会下蛋的母鸡!头胎是个丫头片子,二胎更绝,直接生个傻子!现在男人死了,你是要赖在我家吃一辈子白饭啊?”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陈小穗站在门槛里,声音细细的却带着倔强:“奶奶,我娘烧了一夜,刚睡着...”
“睡?”
田方一把推开孙女,闯进屋里指着炕上的人骂:
“你男人尸骨未寒就躺尸?怎么不跟着一起去死了干净!”
炕上的李秀秀其实已经醒了,听见这话,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发里。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发软。
王金花倚在门框上阴阳怪气:
“哟,这不起得来嘛?装给谁看呢。要我说弟妹,石头兄弟没了,你们娘仨总得想想往后。总不能真让大哥和三弟养着你们一家吧?”
“谁要他们养!”田方唾沫星子直飞。
“我们老陈家不养闲人!今天就把话撂这儿,要么下地干活,要么带着你的傻儿子滚回娘家去!”
陈小穗突然扑到炕前,张开手臂护住母亲:
“我娘病着!地里的活我去干!”
“你?”王金花嗤笑,“你个丫头片子能顶什么事?干的那点活够塞牙缝吗?娘,您看看,这分明就是找借口偷懒!”
一直沉默的李秀秀终于挣扎着撑起身子,声音嘶哑:“娘,我这就起来干活...”
田方看到炕上的李秀秀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坐在炕沿,更是认定了她刚刚在装死,火气“噌”地直冲头顶。
她猛地推开挡在门前的陈小穗,指着炕上骂:“装什么可怜!当年要不是你爹死皮赖脸求娶,我们石头能娶你这种货色?过门三年才开怀,生的还是...”
陈小穗被推得一个趔趄,眼看奶奶就要冲进去把病弱的母亲拖下炕,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猛地冲过去,张开双臂死死拦在田方面前,带着哭腔喊道:
“奶奶!我爹才刚没,尸骨未寒啊!您非要逼死我娘吗?!”
陈小满被这阵仗吓到,突然“哇”地哭起来,嘴里含糊喊着:“爹,爹...”
“反了!反了你了!”
田方万万没想到一向沉默怯懦的孙女敢这么顶撞她,尤其是在大儿媳王金花面前。
怒火烧光了她的理智,她尖声骂道:
“你个赔钱货也敢跟我顶嘴!我让你顶嘴!让你护着那个丧门星!”
一边骂着,田方一边扬起粗糙的手掌,劈头盖脸地就朝陈小穗打去。
陈小穗吓得闭眼缩脖,下意识地往后躲,脚下被门槛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惊呼一声,脑袋“砰”地一下重重磕在坚硬的炕沿角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陈小穗连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滑倒在地,额角靠近太阳穴的地方,一道刺目的鲜血汩汩涌出,迅速染红了她的鬓发和脸颊,在她苍白的皮肤映衬下,显得格外骇人。
“小穗!我的儿啊——!”
李秀秀原本浑浑噩噩,看到女儿满头是血地倒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从炕上扑下来,抱住女儿软绵绵的身体,整个人都快疯了。
“哇——!姐!姐!”
陈小满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哇哇大哭,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田方也愣住了,她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听话的孙女,没想真把她怎么样。
看着陈小穗额头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和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小脸,她心里也咯噔一下。
打几下没事,这要是真打死了……
她大孙子马上就要说亲了,家里要是闹出人命,背上个逼死孙女的名声,谁家好姑娘还敢嫁过来?
想到这里,田方心里一阵发虚,那点因为见血而升起的慌乱,立刻被对名声和孙子的担忧压了下去。
她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臭丫头片子,这么不抗造!装什么死!”
而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王金花,早在陈小穗额头见血的那一刻就吓得脸色发白。
她可不想惹上麻烦,趁着田方和李秀秀的注意力都在陈小穗身上,她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己屋,紧紧关上了房门。
这时,三房媳妇张巧枝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一看到倒在地上的陈小穗和那满脸的血,她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哎哟我的天!这,这是怎么了?”
田方正愁没台阶下,见张巧枝来了,立刻板着脸命令道:
“喊什么喊!死不了!去灶膛里掏点草木灰给她按上!穷人家的丫头哪有那么金贵,流点血就晕,真是没用!”
第2章
田方说完,像是怕沾染上晦气似的,狠狠瞪了一眼哭得几乎晕厥的李秀秀和呆滞的陈小满,转身就走,没再理会这一屋子的混乱。
张巧枝看着田方离开的背影,又看看地上可怜兮兮的母女,叹了口气,终究是不忍心,赶紧转身跑去厨房弄草木灰,心里却是一阵后怕和唏嘘。
日头渐渐升高,陈家院子里的喧嚣早已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只偶尔被西屋里传出的压抑呜咽和傻孩子茫然的哭声打断。
田方坐在堂屋门口的矮凳上拣豆子,每听到一声抽泣,她那刻薄的眉头就拧紧一分。
终于,她“啪”地把手里的豆子扔回簸箕,冲着西屋方向骂道:
“哭哭哭!号丧呢!老二一个没回来哭也就罢了,小的磕碰一下也值得哭一早上?真是丧气透了!想把我也哭死是不是?!”
屋内的李秀秀听到骂声,看着炕上女儿苍白如纸的小脸,额角那一片被简陋敷上的、已被血浸透变黑的草木灰,心像被刀绞一样。
陈小穗呼吸微弱,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李秀秀的心脏。
她咬了咬牙,出了门,走到堂屋前,“噗通”一声跪在了田方面前。
“娘……”李秀秀的声音因为哭泣和病弱而嘶哑不堪。
“娘,我求求您,小穗她流了好多血,怕是伤到根本了,求您给几个钱,请个郎中来瞧瞧吧!她好歹是石头的骨血啊娘!”
田方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跳起来,手指头差点戳到李秀秀的额头上:
“钱?你说得轻巧!钱是大风刮来的?请郎中?你个晦气东西,克死我儿子,现在又想来克我的钱?一个丫头片子,磕破点皮就要请郎中,哪那么金贵!死了也是她命短,省得浪费粮食!”
一直在自己屋门口竖着耳朵听的王金花立刻扭着腰走出来,添油加醋:
“哎哟弟妹,不是我说你,娘持家不容易,咱们家什么光景你不知道?大力他们累死累活挣那点嚼谷,哪经得起这么折腾?草木灰不就是最好的止血药?躺两天就好了,别大惊小怪惹娘心烦。”
李秀秀仰起泪脸,绝望地看着婆母和大嫂,心彻底凉了。
就在这时,院门响了,在地里劳作了一早上的陈根生领着大儿子陈大力、三儿子陈大锤回来了。
三人满身尘土,脸上带着疲惫。
陈根生一进院子就感觉气氛不对,又看到李秀秀跪在地上,皱着眉头粗声问了一句:
“这又是闹哪出?”
田方立刻抢先告状,语气夸张:
“还能哪出?老二家的那个好闺女,娇贵得很!我不过轻轻碰了她一下,自己没站稳磕了一下,就躺地上装死不起来!这不,她娘还想讹钱请郎中呢!当我们家是开钱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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