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孙德贵王秀兰是什么小说 最新章节目录一览

孙德贵 王秀兰 是一本非常火的都市日常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逆流二十年:乡村莽夫到商业枭雄,这本书语言朴实,文笔清新, 孙德贵王秀兰 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2023年除夕夜,北方农村。寒风卷着雪粒子抽打着破旧的砖房。65岁的李大山蜷在冷炕上,手里攥着半瓶劣质白酒。屋外传来讨债者的砸门声和咒骂:“李大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欠王老板的八万块钱,今天再不还,卸你条腿!”他灌了口酒,液体灼烧着喉咙。手机屏幕亮着,是儿子李小明半小时前发的短信:“爸,妈在我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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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二十年:乡村莽夫到商业枭雄》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2023年除夕夜,北方农村。

寒风卷着雪粒子抽打着破旧的砖房。65岁的李大山蜷在冷炕上,手里攥着半瓶劣质白酒。屋外传来讨债者的砸门声和咒骂:“李大山!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欠王老板的八万块钱,今天再不还,卸你条腿!”

他灌了口酒,液体灼烧着喉咙。手机屏幕亮着,是儿子李小明半小时前发的短信:“爸,妈在我这过了。你…自己吃点好的。”没有称呼,没有落款。下面还有一条:“大姨介绍了个阿姨,过年见见?”

李大山笑了,笑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妻子王秀兰三年前离家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回响:“李大山,我跟你过了二十多年苦日子,不是怕苦,是怕看不到头。你每次都说‘下次一定成’,下次在哪里?”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从柜子深处摸出一个铁盒。里面是褪色的全家福——1995年拍的,那时小明才六岁,骑在他脖子上笑得像个小太阳;秀兰穿着红毛衣,羞怯地靠着他肩膀。还有一张小学三年级的满分试卷,作文题目《我的爸爸》,小明写道:“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能修好所有坏掉的东西…”

“能修好所有东西…”李大山喃喃自语,“除了自己的人生。”

屋外的骂声更响了,有人开始踹门。他抓起铁盒揣进怀里,从后窗翻出去。寒风吹得他一个趔趄,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后河边走。那条河,他小时候在里面摸过鱼,年轻时和秀兰在河边说过悄悄话,如今成了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河面结了冰,灰白色的冰层下暗流涌动。李大山坐在岸边,掏出最后半瓶酒一饮而尽。他想起今天下午在镇上偶遇赵铁柱——曾经的发小,如今在城里开了三家家具店,开着一辆奥迪回村过年。铁柱看见他,眼神躲闪,最后还是走过来塞给他五百块钱:“大山,过年了,给孩子买点吃的…”

“我不是要饭的!”他当时吼着把钱摔在地上。现在想来,那声怒吼里有多少是愤怒,多少是羞耻?

手机又震了,是陌生号码。接起来,竟是他三年未见的儿子。“爸…”那声“爸”叫得生涩,“你别做傻事。钱…钱我想办法…”

李大山喉咙发紧,想说“爸对不起你”,出口的却是:“管好你自己!老子不用你可怜!”

挂断电话,他狠狠把手机砸进冰面。冰裂了,手机沉下去,咕嘟一声。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怀里的铁盒烫得胸口发疼。

“秀兰,小明…下辈子,我…”

他向前迈出一步,冰面咔嚓裂开。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他,灌进口鼻,灌进肺里。世界变成模糊的灰蓝色,往下沉,一直沉…

然后,他听见了鸡叫。

李大山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咳嗽让他蜷起身子。等看清周围,他愣住了。

土坯墙,报纸糊的顶棚,掉了漆的红色木柜,柜子上摆着那台早就卖了的14寸黑白电视机。墙上挂历:2003年1月15日。

门外传来少年不耐烦的声音:“妈,我上学去了!”

“早饭不吃啦?”是秀兰的声音,年轻了二十岁的声音。

“不吃了!”

摔门声。

李大山颤抖着爬起来,掀开门帘。厨房里,29岁的王秀兰正背对着他刷锅,肩膀单薄,梳着两根麻花辫。灶台上放着半碗稀饭和一块玉米饼。

窗外,14岁的李小明推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自行车,正跨上去。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侧脸还带着稚气,但眉头紧锁——那是李大山记忆中,儿子第一次和他顶嘴、他动手打了儿子之后的早晨。

就是在今天。

前世今天,他因为小明要钱买参考书而发火:“老子累死累活种地,你还要这要那!”争执中小明说了句“你没本事”,他一巴掌扇过去。小明跑了,秀兰哭着说“这日子没法过了”,那是这个家第一次出现裂痕,后来再也没完全愈合。

李大山低头看自己的手——粗糙,有茧,但还没有后来那些冻疮和伤疤。他摸摸脸,没有胡茬,皮肤紧绷。他冲到水缸前,借着水面的倒影,看到一张黝黑但年轻的脸,眼睛还没被生活磨得浑浊。

“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他喃喃自语,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

王秀兰转过身,看见他站在那儿哭,愣住了:“大山?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昨晚酒还没醒?”语气里有担忧,但更多的是习以为常的无奈。

李大山抹了把脸,走过去。他想拥抱她,想告诉她这二十年他有多后悔,想说“秀兰这次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但看着妻子警惕的眼神,他咽下了所有话。现在说这些,她只会以为他疯了。

“小明…”他嗓子发哑,“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你还说!”王秀兰眼圈红了,“孩子要二十块钱买参考书,你说他攀比。大山,那是学习用的!咱们再穷不能穷孩子学习…”

“给。”李大山从裤兜里摸出皱巴巴的几张钱——总共三十六块五,是他全部家当。他抽出两张十块的塞给秀兰,“让他买。不够…我再想办法。”

王秀兰瞪大眼睛,像不认识他似的。结婚八年,李大山从来都是把钱攥得死死的,说“女人家懂什么花钱”。

“你…你真给?”

“给。”李大山深吸一口气,“秀兰,以前…是我混蛋。”

这句话太轻,轻得承载不起二十年的愧疚。但王秀兰手里的二十块钱沉甸甸的,她嘴唇颤抖,最终只是低下头:“锅里还有饼,你趁热吃吧。”

她转身继续刷锅,肩膀微微发抖。李大山知道她在哭,无声的哭。前世他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苦闷里,觉得全世界都欠他的。

他坐下来,咬了口玉米饼。粗糙的口感,带着粮食的香。这是秀兰天不亮就起来烙的,她总是家里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

吃到一半,村里的广播响了:“全体村民注意!全体村民注意!吃完早饭到村委会开会,有重要事情宣布!每户必须来人!”

王秀兰擦擦手:“肯定是后山承包的事。孙德贵念叨好几个月了,说要把后山包下来种果树。”她顿了顿,小声说,“听说他想让自己小舅子包,价格压得低…”

李大山手里的饼停住了。

后山承包——他想起来了!

前世今天,村支书孙德贵在会上宣布将后山承包给自家亲戚,一年承包费才八百。当时没人敢争,因为孙德贵在村里一手遮天。李大山那会儿正穷得发慌,也动过心思,但被孙德贵一句“你拿得出钱吗”噎了回去。

但三个月后,县里地质队来勘探,在后山北坡发现了高品质大理石矿!孙德贵转手就把承包权以八万块卖给了市里的矿老板,一夜暴富。而李大山,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从自己眼皮底下挖走金山,那种憋屈感,成为他后来一次次盲目投资的导火索。

“大山?你想啥呢?”王秀兰推推他。

李大山抬起头,眼神变了。那里面不再是颓废和麻木,而是某种锐利的东西,像是沉睡多年的刀突然出了鞘。

“秀兰。”他声音平静,“咱们家还有多少钱?”

“就你早上给的那二十,还有我攒的…四十三块。干啥?”

“不够。”李大山站起来,“我去趟爹那儿。”

“你找爹要钱?!”王秀兰急了,“爹的棺材本就那两千块,是他攒了一辈子准备…”

“我会还他十倍。”李大山打断她,语气笃定得让她陌生,“秀兰,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他穿上那件破旧的军大衣,推门出去。院子里,晨雾还没散,隔壁赵铁柱家传来锯木头的声音——铁柱是村里最好的木匠,此时应该正在做那套后来卖了三千块的组合柜。

走过铁柱家门口时,李大山停了一下。前世,铁柱后来跟着他进城,在他最困难时借给他两万块,那钱至今没还。再后来,铁柱女儿得了白血病,需要三十万手术费,李大山破产了,一分钱拿不出。铁柱没怪他,只说“大山,咱命不好”,但那双通红的眼睛,成了李大山又一个噩梦。

“铁柱。”他对着院里喊了一声。

赵铁柱抬起头,憨厚的脸上沾着木屑:“大山?咋起这么早?”

“问你个事。”李大山走进去,“要是让你跟我干一票大的,敢不敢?”

铁柱愣住:“干啥?”

“包山。”

“包后山?!”铁柱手里的锯子差点掉地上,“你疯啦?那石头山能种啥?孙德贵想包是为了拿补贴,咱包了喝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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