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棠 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暂无,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折棠的详情概要:第一章初见时,我是大梁最骄纵的嫡公主,沈砚是敌国送来的落魄质子。我命他学狗叫取乐,他却宁可挨鞭子也不低头。我折辱他,却又护着他,欺负他,却又心疼他。他为我挡下致命一刀,我开始明目张胆地对他好。人人都说我养了条好狗,我也曾天真地以为,他眼里那份温柔是真的。直到军中急报传来,边关缴获的敌军密函上赫然是他的笔迹。
《折棠》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初见时,我是大梁最骄纵的嫡公主,沈砚是敌国送来的落魄质子。
我命他学狗叫取乐,他却宁可挨鞭子也不低头。
我折辱他,却又护着他,欺负他,却又心疼他。
他为我挡下致命一刀,我开始明目张胆地对他好。
人人都说我养了条好狗,我也曾天真地以为,他眼里那份温柔是真的。
直到军中急报传来,边关缴获的敌军密函上赫然是他的笔迹。
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些年来的痴心,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
两国议和时,听闻送我去和亲,他冷笑着讥讽:“都这种时候了,公主还想着嫁我?”
我当着他的面折断了定情的玉簪:“错了,北燕派来求亲的——是你最忌惮的七皇叔。”
后来我才知道,那位在朝堂之上杀伐果决的靖王爷,竟足足等了我十年。
1.
我坐在大殿里,盯着手里的战报发呆。
这些日子,北燕大军压境,直逼北境三城防线。
更令人心惊的,是随战报一同送来的那封边关缴获的敌军密函。
“殿下?”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开口,“可要传太医?您的脸色......”
“退下。”我冷声打断,嗓音沙哑,“所有人,都出去......”
待殿内只剩我一人,我终于松开紧握的手指,任由那封密函滑落在地上。
烛火摇曳,映照着上面力透纸背的每一个字。
我认得,那是沈砚的笔迹。
夜风刺骨,我披着单薄的外袍,径直朝沈砚的偏殿走去。
穿过幽暗的回廊时,我的脑海里满是这些年与他相处的点滴。
偏殿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我正要推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三日后的攻城可安排好了?”
是沈砚。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指尖死死扣住门框。
“主子放心,万事俱备。”另一个陌生的男声低笑,“只是......您实在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除掉张嬷嬷,奴才看那明棠公主对这个乳母感情极深,万一被她发现,打草惊蛇......”
张嬷嬷?
我的呼吸一滞。
张嬷嬷是我的乳母,前几日突发心疾去世。
我一直以为......是意外。
“那个老东西。”沈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当年她纵着萧明棠欺辱我也就罢了,现在竟敢因为明月打翻一盏茶就当众掌掴她。”
萧明月?
我的庶妹,那个惯会装柔弱的萧明月?
“我让她多活了十年,已是仁慈。”沈砚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再也听不下去,猛地推开门。
“沈砚!”
沈砚一袭墨色锦袍立于案前,眉眼间再无半分往日的温驯。
他身旁的黑衣人瞬间拔剑,却被他抬手制止。
“公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他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像深渊。
“张嬷嬷......”我声音发抖,“是你杀的?”
“你听到了。”他愣了一下,眼里有一瞬的杀意。
见我不说话,他轻笑,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是,她羞辱明月,该死。”
我死死攥紧衣袖,指甲几乎嵌入皮肉。
半月前,萧明月因为一件首饰和我斗气,在我宫里故意打翻了滚烫的茶盏,把我的手背烫得通红。
乳母一把拽过她,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
萧明月踉跄着倒退两步,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指印。
“区区庶女,也敢欺辱嫡公主?”乳母厉声道。
殿内的宫人们全都屏住了呼吸。
乳母是这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父皇曾亲赐她鸠杖,许她“代行中宫之责”。
自从母后去世,她便是这后宫里唯一敢掌掴嫔妃和公主的人。
萧明月捂着脸,泪眼婆娑地扮可怜,直说自己是“不小心”,沈砚在一旁沉默地垂下眼帘。
“嬷嬷......算了。”我轻轻拉住她的袖子。
“殿下就是心太软。”她叹息着替我涂药,手腕上还戴着母后临终前给她的翡翠镯子,“老奴得替娘娘守着您啊......”
三日后,乳母“突发心疾”死在了自己的寝殿里。
宫人们发现她时,她手里还紧紧攥着给我缝到一半的护膝......
我七岁那年母后便因病离世了,父皇忙于朝务,平日里也少与我亲近。
唯有乳母,一直默默守在我身边。
她是这深宫里唯一一个会叫我“棠棠”的人,是我最后的温暖了。
可沈砚却因为她打了萧明月一个耳光,杀了她。
“你......就这么护着萧明月?”我嗓音嘶哑,“那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当年若不是她,我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她于我有恩。”沈砚的眼底闪过一丝嫌恶,“你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记忆闪回到那年寒冬,沈砚因为顶撞父皇被罚跪在雪地里一天一夜。
我躲在廊柱后,眼看着他的唇色冻得愈发苍白,急得直跺脚。
前一日,我才与他争吵过,实在拉不下脸来上前。
“拿着。”我随手扯下身上的狐裘,一把塞进萧明月的怀里,“给他送去,别冻死了,晦气......”
后来,我又去求了父皇好久,才免了他继续受罚。
却没想到,就是那点微不足道的温暖,让他把萧明月奉若神明。
那我这些年真心实意的庇护,又算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是自嘲地笑了。
“那么我对你呢?”我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又何止一件狐裘?”
2.
我第一次见沈砚时,是十年前,他作为质子被送进宫的那天。
春寒料峭的时节,他一身素白单衣跪在青石板上,背脊却挺得笔直。
我站在父皇身边,居高临下地打量这个敌国送来的“礼物”,觉得有趣极了。
我提着马鞭跑下台阶,故意踩在他干净的衣摆上。
“喂,你该给本宫行礼的。”我用鞭柄戳他肩膀。
他缓缓抬头,那张脸苍白如雪,却生了一双幽深如墨的眼睛。
可那眼中却无半分惧色,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学两声狗叫我听听。”我蹲下身,用鞭子轻轻拍打他的脸颊,“叫得好,本公主赏你肉吃。”
他的睫毛颤了颤,却仍紧闭着唇,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我气得扬手一鞭。
“啪!”他的肩头瞬间被鲜血殷得通红。
“你——”我没想到他竟不躲,握鞭的手微微发颤。
“殿下。”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要听犬吠,该去御兽苑。”
我怔住了,随即气得跳脚:“牙尖嘴利......从今日起,你就住在本宫的偏殿,本宫要日日盯着你!”
父皇准了我的请求,反正在他看来,不过是赏了一件供我取乐的玩物罢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变着法子折腾沈砚。
我在他的茶里放盐,放胡椒,罚他抄书,罚他为我采朝露。
我乐此不疲地玩着各种无聊的恶作剧。
直到那日,他在马场上误伤了六皇子,被父皇罚了杖责二十。
我本是要去看笑话的,却在转角听见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
他抿着唇,没有一声哀嚎,只有压抑的喘息声。
“质子的骨头倒是硬。”行刑的侍卫嘀咕着掀开他后背的衣衫,我猛地捂住嘴。
纵横交错的旧伤疤上叠着新伤,最狰狞的那道竟从肩胛延伸到腰际,像是被什么猛兽撕咬过。
“看够了吗?”他发现我在,突然抬起头,染血的嘴角竟噙着笑。
我落荒而逃,却在半夜里抱着药箱溜进了偏殿。
“这是太医院里最好的金疮药,便宜你了。”我的指尖刚碰到他背上的伤,就被滚烫的手握住。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
我挣脱了他的手,恶声恶气地回答:“你要是死了,本宫找谁取乐去?”
后来我才知道,他背上那道最长的伤疤,是十岁那年被关进兽笼里留下的。
“来做质子,总要学会自保。”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无关痛痒的小事。
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心疼。
从那天起,我扔掉了所有恶作剧的小玩意,开始试着庇护他。
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肯给我一个笑容。
直到那年秋猎。
刺客的刀光闪过时,是他毫不犹豫地扑了过来,挡在我的身前。
鲜血从他肩头涌出,溅了我一脸。
“为什么......”我哽咽着按住他的伤口。
他苍白的嘴唇却扯出个笑来:“欠你的,还你......”
那一刻,我承认我乱了心神。
自那日起,我开始明目张胆地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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