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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碾碎救命药,我取他弟心头血》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他碾碎我弟救命药那天,我正在阴冷的水牢里,铁链穿透我的锁骨,污水淹到我的下巴。

他是战神霍决,而我是被他亲手投入水牢的“毒妇”。

我求他,不是为我,是为了我那患有心疾、离不开保心丹的弟弟。

他却当着我的面,将那盒救命药丸,用军靴碾成齑粉。

“苏晚萤,你弟弟的命,和你一样下贱。”

我看着混入污水的药粉,笑了。

“霍决,你听好了。”

“你白月光的解药,是你亲弟弟霍阳的心头血,一滴都不能少。”......

我是苏晚萤,曾是京城最好的女医。

如今,是水牢里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囚犯。

冰冷、腥臭的污水浸泡着我,没过下巴,只留一颗头在外面。每呼吸一次,那股混合着铁锈和腐烂味道的空气就呛得肺生疼。

穿透我左右锁骨的铁链,随着水波晃动,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活生生撕开。

我在这里,已经被泡了三天三夜。

大将军霍决的白月光柳拂衣中了奇毒。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霍决不信我的任何辩解。

他将我投入水牢,每日水淹齐眉,铁锁穿骨。

他说:“你何时认罪,我何时放你出来。”

我不认。这罪我没犯过。

更重要的是,我唯一的弟弟苏星落,患有先天心疾,全靠我特制的保心丹续命。

药,就在我的医馆里。

算着日子,星落的药,今天就该吃完了。

“霍决……求你……”我用尽力气,“让我去取药……我弟弟他……”

水牢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挡住了外面唯一的光源。

霍决来了。

他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水牢里激起回音,“又是你弟弟?苏晚萤,为了脱身,你连唯一的亲人都要拿来当借口吗?真是恶毒。”

“我没有!”我激动地挣扎起来,铁链瞬间绷紧,锁骨处传来钻心的剧痛,疼得我眼前发黑,“星落他真的有病!他不能没有药!霍决,我求你,你派人去我医馆,后院东厢房,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个紫檀木盒……把药给他送去,求你了!”

我哀求他,不是为我自己。哪怕他要我死在这里,我也认了。

可星落是无辜的!

他听完我的话,脸上那丝嘲讽愈发浓重。

“说得这么详细,看来是早就编好了。”

他没有再理会我,转身对身后的亲卫吩咐了句什么。

我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是信了吗?他会派人去送药吗?

第二日,他亲临水牢。

他当着我的面,拿出了那个装着我弟弟救命药的紫檀木盒。

一模一样!是我亲手打磨的盒子,上面还刻着一小朵星形的兰花。

我激动地扑向牢门,双手死死抓住铁栏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里的盒子:“药!霍决,把药给我弟弟!我认罪,我什么都认,只要你救他!”

他看着我疯癫的样子,嘴角的笑越发残忍。

在我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那只沾满沙场尘土的靴子。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他一脚,踩在了盒子上。

紫檀木盒应声而裂,里面精心搓制的暗红色药丸滚落一地,沾上了水牢地面的污泥。

“不……”我瞳孔骤缩,发出嘶吼。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靴子抬起,落下,再抬起,再落下。

一寸寸,一点点。

将木盒连同里面的药丸,碾成了粉末。

那些粉末,混着地上的污水,变成了一滩肮脏的、辨不出颜色的泥浆。

那是星落的命啊!

“苏晚萤,你弟弟的命,和你一样下贱。”他说。

水花没过我的下巴,我看着那些混入污水的药粉,身体里的血液好像一瞬间被抽干了,四肢百骸,一片冰冷。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心口那个叫“希望”的东西,连同那个紫檀木盒一起,被他碾得粉碎。

我只是抬起头,对他露出是一个诡异的笑。

我轻声说:“霍决,柳拂衣中的毒,解药的引子,是你亲弟弟的心头血。”

第二章

霍决脸上的冷酷面具碎裂了。

不是因为震惊,而是因为一种被愚弄到极致的暴怒。

他一把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从污水中提起,狠狠掼在冰冷的石墙上。

“苏晚萤!”

“你再说一遍!”

骨头撞上石头的闷响,让我眼前发黑。铁链穿透锁骨,随着这个动作,带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咳出几口混着血丝的污水,却看着他笑了。

“我说……咳咳……将军大人,您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吗?”

“听不清吗?我说,要救你的心肝宝贝柳拂衣,就要你那当宝贝疙瘩的亲弟弟——霍阳,死。”

“用你亲弟弟的心头血,一滴都不能少,做药引。”

“疯子!”他咆哮着,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

窒息感涌上来,我却毫无惧色。

我死不足惜。

我死了,柳拂衣必须陪葬。

他不敢。

果然,他猛地松开手,我滑落回污水里,呛得撕心裂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胸膛剧烈起伏,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意和……一丝慌乱。

“你以为编造这种恶毒的谎言,就能脱身?”

“苏晚萤,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歹毒心肠!”

我懒得辩解。

我瘫在水里,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只觉得好笑。

他认识我十年。

十年前,大雪封路,他被仇家追杀,一身是血地倒在我那间破旧的药庐门口。

是我,一个刚出师的小丫头,把他拖进屋,点了灯,用颤抖的手为他缝了十七针,又守了他三天三夜,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醒来后,不说姓名,只沉默地看着我捣药。

我被他看得发毛,没好气地问:“看什么?没见过女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声说:“见过,没见过你这样的。”

那时的他,虽然冷着脸,但眼睛里是有光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霍决。

他伤好后,开始频繁地来我的医馆。有时是带着伤兵,有时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我为病人问诊。

京城的流言蜚语传得很快,所有人都以为,我苏晚萤即将成为将军夫人。

连我自己,都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直到柳拂衣的出现。

她是霍决带回来的,一个在战场上救了他一命的柔弱孤女。

他看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与温柔。

他对我说:“晚萤,拂衣她身子弱,你多照看她。”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于他,终究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仅此而已。

我收敛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尽心尽力地为柳拂衣调理身体。

可是,她还是中毒了。

一种我遍寻医书都找不到的奇毒。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药庐里的一味禁药。

十年。

他见过我救助路边乞丐,见过我为染了时疫的贫民三天三夜不合眼。

十年相识,却抵不过一纸“证据”,抵不过他心上人的几滴眼泪。

他觉得,我会因为嫉妒,去毒害一个无辜女子。

“是不是谎言,你把霍阳叫来,让我取一滴血,不就知道了?”我低声说。

“你休想!”他断然拒绝,“我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阳阳!”

“那你就等着给柳拂衣收尸。”我闭上眼,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累。

他死死地盯着我,似要将我凌迟。

许久他才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石门重重关上,水牢里重归死寂。

我知道,他要去确认了。

他要去确认,我这个他眼中毒如蛇蝎的女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夜里,水牢的门又开了。

进来的不是霍决,而是他的亲卫。

亲卫面无表情地打开食盒,一碗冒着热气的参汤,还有一个白面馒头。

“将军吩咐,在柳姑娘的毒解开之前,你不能死。”

我看着那碗参汤,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

我唯一的弟弟苏星落,此刻正因为缺了我的保心丹,在生死线上挣扎。

而我,却要靠着仇人施舍的参汤续命。

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没有动。

亲卫也不催促,只在旁边冷冷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另一名士兵的低语。

声音很轻,但在死寂的水牢里,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将军已经派人八百里加急,去北境召小将军回来了。”

“听说柳姑娘那边……又吐血了,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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