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是一本非常火的现代言情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风声鹤起 ,这本书语言朴实,文笔清新,暂无的主要内容是:第一章我羊水破了那天,丈夫的寡嫂白月莲也捂着肚子找来厂长办公室。我死死抓住丈夫衣角,疼得冷汗直流,求他先送我去医院。他却用力掰开我的手指。
《风声鹤起》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羊水破了那天,丈夫的寡嫂白月莲也捂着肚子找来厂长办公室。
我死死抓住丈夫衣角,疼得冷汗直流,求他先送我去医院。
他却用力掰开我的手指。
他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白月莲,眼神冰冷地扫过我的肚子:
“林秀芝,我给了你厂长夫人的体面,给了你吃穿不愁的日子,你怎么就不能懂点事?”
“分房名额今天下来,她也赶在这时候发动,你非要跟她争这个头彩?”
肚子的坠痛让我眼前发黑,我瘫软在地,抓着他的裤腿:
“我真的要生了……建军,求你……”
他打横抱起白月莲,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出门前,他冷硬地抛下话:
“她成分不好,娘家没人,这套房子和孩子的名头是她唯一的依靠。”
“我先送她去卫生所,你给我在这儿等着,不许生!”
1
顾建军的身影消失后。
肚子的疼痛让我跌坐在地,汗水打湿了身上的确良衬衫。
我挣扎着,朝婆婆派来照顾我的张婶伸出手。
“张婶……救我……送我去卫生所……”
张婶站在原地,跟木头桩子一样。
她身后那几个厂里家属院的妇女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我快生了!再不去医院会死人的!”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张婶这才慢吞吞地走过来,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表情。
她对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女工说:
“厂长走的时候交代了,今天不能让厂长夫人生。”
“先把她扶到里头的休息室躺好。”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你们是聋了吗?我要生了!马上!立刻就要生了!”
“你们就站在这儿看着我死?”
“厂长说了,让你再等等,不许生。”
张婶重复着顾建军的话。
“厂长还说,白月莲成分不好,守着寡不容易,这厂里分的房,是她母子俩是唯一的指望。你是高干家庭出身,不能跟她抢。”
我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血腥味涌了上来。
“抢?等等?这是生孩子!不是分馒头!你让她等等看!”
我扶着办公桌站起来,想自己冲出去。
那两个女工立刻冲上来,一人一边死死钳住我的胳膊。
她们都是车间里干惯了重活的,手劲大得像铁钳,我的反抗根本是徒劳。
“放开我!你们这是在害厂长的孩子!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厂长夫人,我们只是听厂长的吩咐。”
其中一个女人低声说。
“厂长说了,你要是乱跑乱动,磕了碰了,或者……惊动了白月莲那边,他回来会发火的。”
我被强行拖进休息室,扔在床上。
每一次宫缩都让我疼得快要失去意识。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么疼死时,门开了,厂卫生所的温医生提着医药箱走进来。
我眼里瞬间爆出光亮。
“温医生!快!救救我的孩子!快!”
我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朝他伸出手。
温医生快步走到床边,却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针管,他抽好一管黄色的药液。
“厂长夫人,你先别激动。”
“顾厂长刚才托人带话,让我过来给你打一针,帮你稳住胎气,暂时把产程缓一缓。”
“你说什么?”
我看着那管不明药液,声音都在打颤:
“缓一缓?顾建军让你给我打这个?”
“这是延缓针,对你和孩子都好。”
温医生不敢看我的眼睛,随即对张婶使了个眼色:
“你忍一下,打完针就好了。”
“你是不是疯了!我羊水都破了!随时都会生!你给我打这个,是想把我的孩子活活憋死在肚子里吗?”
我尖叫起来,用尽全力往床角缩。
“你以前是市医院的主任医生!你的职业道德呢?”
温医生端着针管的手停顿了一下。
他抬头看我,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顾厂长说了,这是为了你好。”
“他说你现在情绪太激动,硬要生的话,对你和孩子都有危险。先稳住,等他安顿好白月莲,马上就回来。”
“你滚!我不用你管!”
我抓起床边的暖水瓶,用尽全力砸向他。
张婶立刻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对着旁边的女工喊道:
“按住她!别让她伤到温医生!”
那两个女工再次扑上来,死死地压住我的双手和双腿。
我像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动弹不得。
温医生接过针管,一手掰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把针头扎进我的血管。
“不——!”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眼睁睁看着药液推进我的身体。
药效发作得很快,那种撕裂般的宫缩似乎真的被压制了下去。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令人窒息的坠胀感,让我难受得想用头撞墙。
我的肚子硬得像一块石头,里面的孩子惊恐地拼命挣扎。
我浑身脱力,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温医生收起医药箱,对我说道:
“你好好休息。我用的已经是药效最温和的方子,但你千万不能再用力了。”
说完,他便提着医药箱准备离开。
我用最后的力气喊住他:
“温医生……我记得你也有个女儿……你今天这么做……不怕将来有报应吗?”
他的背影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快步走了出去。
我以为折磨到此为止。
但张婶却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几条粗麻绳。
“你们要做什么?”
我警惕地看着她们。
张婶面无表情地解释:
“厂长特意叮嘱的。”
“他说你性子烈,怕你趁我们不注意做傻事,让我们把你绑住,这样最保险。”
“顾建军……他真的让你们绑着我?”
“是。”
张婶一边说,一边示意那两个女人动手。
“厂长说了,这也是为了白月莲好。免得你这边闹出动静,传到白月莲耳朵里,影响她生产。”
麻绳缠上我的手腕和脚踝,一圈又一圈,勒得死紧。
我的四肢被拉开,牢牢地绑在了床的四角。
麻绳深深地勒进皮肉里,每一次挣扎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我被摆成一个“大”字,屈辱地躺在我和顾建军的床上。
2
腹中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像是随时都要被撑破。
就在我意识模糊时,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姑娘匆匆跑了进来。
是顾建军派人来救我了吗?
他后悔了?
希望在我心中升起。
那姑娘却对着张婶点了点头,语气焦急地传话。
“张婶,我姐让我过来问问,秀芝嫂子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听建军哥的话,好好躺着呀?”
是白月莲的妹妹,白晓梅。
张婶立刻恭敬地回答:
“你回去跟你姐姐说,厂长夫人正在休息室里歇着,温医生也来过了,一切都按顾厂长的吩咐办好了。”
“那就好。”
白晓梅点点头,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就是我姐还是不放心,她刚才问了我们村里的老人,她们说像嫂子这样羊水破了的,又非要赶着时候生的,有个土法子最管用。”
我死死地盯着白晓梅,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什么法子?”
张婶问。
白晓梅的声音压低了些。
“我姐说,寻一头最温顺的黄牛,将人抬到牛背上,肚子贴着牛脊。让牛在院子里慢慢走,肚里的孩子觉得不安稳,自己就缩回去了。这样保管不会在我姐之前生下来。”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白晓梅。
整个房间死一般寂静,连张婶都忘了呼吸。
几秒后,她才干巴巴地拒绝:
“晓梅姑娘,这……这可不行!厂长夫人是金贵人,肚子里还怀着厂长的孩子,这么折腾会出人命的!”
白晓梅见张婶犹豫,连忙又道:
“哎呀,张婶你就是心太善。我姐说了,乡下女人都这么过来的,没那么娇气。再说了,这可不是我姐的主意。”
她的声音忽然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得意和威胁。
“这是建军哥的意思。建军哥就在我姐旁边听着呢,他怕你们心软,下不去手,特意让我过来传话。”
“建军哥说,林秀芝脾气太犟,不给她点厉害尝尝,她是不会老实的。你们要是不照办,耽误了我姐生孩子,等他回来,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在厂里干了!”
“不……!”
我用尽全身力气吼起来:
“她在撒谎!顾建军不会这么对我!他不会的!”
我疯狂地挣扎,手腕和脚踝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
“张婶!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肚子!你想亲手害死厂长的儿子吗?!”
张婶的脸上一片煞白,她看着那个传话的白晓梅,手都在抖。
白晓梅还在继续添油加醋:
“张婶,你可得想清楚了。是听我们建军哥的,还是听一个马上就要被建军哥嫌弃的疯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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