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芸 、 周寻琛 的小说名字是 凤凰花落尘泥中 ,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短篇小说书籍,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观念明确,无懈可击,本文主要讲述了:第一章人人都说,周余劲是条养不熟的野狗。我温香软玉照顾他的第三年,他在外养了十三个戏子。他说:「蒋平芸,做人做事要讲先来后到。」「要我娶你,等我先结完十三次婚。」我没跟他无理取闹,替他准备订婚宴席。那十三个戏子依次在他身旁落座,唯独没有我。周余劲酒醉,松口说愿意娶我时,一纸婚书被丢到他面前。
《凤凰花落尘泥中》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人人都说,周余劲是条养不熟的野狗。
我温香软玉照顾他的第三年,他在外养了十三个戏子。
他说:「蒋平芸,做人做事要讲先来后到。」
「要我娶你,等我先结完十三次婚。」
我没跟他无理取闹,替他准备订婚宴席。
那十三个戏子依次在他身旁落座,唯独没有我。
周余劲酒醉,松口说愿意娶我时,一纸婚书被丢到他面前。
「二少,大少爷要的人,你也敢抢?」
后来,听说这条养不熟的野狗发了疯,见谁都咬。
却唯独跪在我面前,双眼通红,「阿芸,谁替你做的主?」
我笑了。
等他的路太难泥泞,我怕脏。
......
周余劲获封上校后。
先到家的不是他这个人,是他又在十里洋场一掷千金的消息。
女佣遮着捂着不让我看,但我还是看到了女人耳朵上夹的凤凰花。
那是周余劲的标志,他连一个晚上都等不了,把人要了。
「小姐,那咱们还等二少回来吃早饭吗?」
我拿起桌边的伞,「不等了,我亲自给周余劲送过去。」
跟周余劲这三年里。
这大大小小的笑话我处理了不下十次。
他生性浪荡,喜欢在那些伸手就来的女人身上留种。
爱的时候要死要活,不爱了,就一张地契把人打发了。
处理不干净的尾巴,我会替他收拾。
我家书香门第,怕脏。
周余劲拿准了这点。
三年,我温香软玉的陪在他身边。
没落得他一句好,反倒将他浪荡恣意的性子养得愈发张狂。
但这一次......
是最后一次了。
海东酒楼六层,琉璃门流光溢彩。
我在门外站了半小时,粥快凉了。
周余劲才懒懒散散起来,拉开门。
他倒也不瞒着我,大大方方的让我看。
出门前我帮他配好的领带,现在正系在镂花窗的铁栏杆上。
后背几道鲜艳血红的抓痕,凤凰花插在床头酒杯。
女人赤条条滚在软丝被里,问,「谁啊?」
周余劲头也不抬,接过我手中的粥。
「送早饭的,你继续睡。」
看他压低的声线,我就知道。
这个女人他又准备玩一阵了。
门在我面前关上,看我没有走的意思。
周余劲有些燥,顶了顶腮,「什么意思,还要我介绍啊?」
我没跟他吵,把包里拟定好的宾客名单递过去。
「玩归玩。」
「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人。」
我手上正操持着他的升官宴。
名贴上的人,大都是跟周余劲升官或多或少有牵扯的。
他略略扫过,没放在心上。
在女人拉开门往我身上瞥时,放软了语气哄。
「你想不想去?」
门外,我身子一僵。
我跟周余劲都有底线。
我不因为他在外面养的这些戏子跟他闹。
他也不会把这些人带到真正的大场面上,彼此心照不宣。
可这次,他是要坏了规矩。
伸手,我要去拿那张名帖。
周余劲没松,随手抓过桌上的签字笔,飞龙画凤的写了名字。
一共十三个,他玩过的女人。
有石头哽在我脖子里。
「蒋平芸,这十三个人,我要你亲自去请。」
我没应,指甲掐进手心,委屈的问他,「为什么?」
周余劲揭开了砂锅盖,虾粥鲜香扑鼻。
他尝了一口就连锅带粥地砸了,弯腰盯着我眸子,咬牙切齿。
「蒋平芸,问我为什么?」
「倒不如问问你自己,想在宴会上做什么?!」
「女人,不论出身如何,太舔了就不值钱!」
周余劲平生最烦的就是我跟他那档子婚约。
偏偏周家老爷子喜欢我,三天两头就把他叫进那栋朽气的老楼催问。
门「啪」一声在我眼前合上,震的人心慌。
琉璃窗映出周余劲压着女人的样子。
我看的眼眶越来越红。
转身,看着兢兢业业跟在我身后的护卫,顿时明了。
他知道我要在宴席上宣布婚约了。
却不知道,婚书上的名字,不是他。
第二章
从黄滨路到周家,不过半个小时。
我被周余劲连人带粥赶出来的事就传遍了。
这座城里没有新鲜事。
没人敢当着周余劲的面听他的墙角。
却有的是人敢在乱世里,看我一个女人的笑话。
「啧,这是周二少要的第十三个了吧?人凑一起能打三桌麻将了,她还上赶着去给人送早饭呢?」
「害,都说书香门第出来的女人体贴,我看也是不害臊,上赶着逼男人娶她。」
「三年了,有这闲工夫周大少都被她拿下了,非往南墙上撞。」
「住嘴吧你,那位是你能编排的?有多少女人上赶着往他身上凑,你看有竖着出来的吗!」
听到这,我下意识摸了摸颈上的丝巾。
吩咐车夫,「快点,我着急回周家。」
一路小跑带起泥灰,在那群人眼里更是坐实了我在周家失势。
他们不知道,我怕的不是周余劲要怎么折腾我。
怕的是房间里的人,久等。
......
屋檐仍在落雨。
大衣搭在架子上那一刻,玉兰花香循着男人的温度渡过来。
「又被人欺负了,眼睛这么红?」
我摘下丝巾,盖住的地方是昨晚被男人咬狠的瘀痕。
撇嘴,我有些气的往他胸口砸了拳,「没你狠。」
下一瞬,那个在那群人口中提都不敢提的名字。
生怕被人嚼碎了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的人。
搓红手掌,帮我揉腰。
垂在耳后的发,乖觉的像只猎犬。
「阿芸,那我跟你道歉?」
「这么久没见了,你也不知道哄哄我。」
按照辈分,周余劲得喊周寻琛哥哥。
他的父亲,是周余劲父亲的亲哥。
周寻琛北上寻合作,原定回来的时间在半个月后飞霞路的宴。
他从广省特意折回来,是为了看我。
花窗滤过的彩光落在他腕上。
我不过同他对视了一眼,压在耳畔的呼吸就陡然变重。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他跟周余劲,谁更像不知饕足的野犬?
手指挑开我旗袍盘扣时,一切已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男人偏偏用那偏沉的声线诱惑,拉我去碰他的腰带。
「阿芸,疼我,好不好?」
......
那场雨下的急,却又绵又长。
让人喘不过气。
周余劲那双军靴踩在青石板上时。
他哥正扎好衬衫下尾,在檐下的雨幕中朝我遥遥挥手。
先开口的人是周余劲,「他来找你干嘛?」
我环着手,平静道,「借书。」
照周余劲对我那厌恶的性子。
到这一般就没下文了。
可那天他垂在裤腿的手攥紧了缝线,突兀道。
「你去找我时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我垂眼,有几分破碎的看着他。
「你也知道啊?」
「虾粥腥气重,下次别再往我身上泼了。」
话音落下,周余劲眉头松开。
他看着远处只剩一道青影的人,轻嘲了声。
「我警告你啊,蒋平芸。」
「你别对他动心思,真要是被他盯上了,几个我都护不住你。」
末了,他又提唇哼了声。
「不过也是,就你这种货色,怕是跟他关在一个房间里他都看不上。」
想到刚在在房内箍着我腰不放的人。
我淡淡的笑了,仰脸,「是吗?」
我怎么觉得周寻琛一点就着,都不需要我费尽心思。
不过周余劲有一句话说对了。
周寻琛看中的人,几个他都护不住。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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