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诉旧梦 的主角是暂无,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无与伦比,丹青妙笔,本文的详情概要:第一章我下嫁给卫长风那日。十里红妆只剩半箱旧衣。三年浆洗磨粗了指尖,也磨没了卫长风眼中最后一丝温情。他高中状元。昭阳公主带人踏碎了破屋的门槛。「万两黄金,三间旺铺,换你一纸和离。」我抚过掌心厚茧,笑出了声。万两黄金,要什么良人没有?我正将一碗温热的白粥端上桌。院外忽然传来报喜声,说卫长风高中状元了。
《霓裳诉旧梦》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下嫁给卫长风那日。
十里红妆只剩半箱旧衣。
三年浆洗磨粗了指尖,也磨没了卫长风眼中最后一丝温情。
他高中状元。
昭阳公主带人踏碎了破屋的门槛。
「万两黄金,三间旺铺,换你一纸和离。」
我抚过掌心厚茧,笑出了声。
万两黄金,要什么良人没有?
我正将一碗温热的白粥端上桌。
院外忽然传来报喜声,说卫长风高中状元了。
瓷碗在手中晃了晃,热气氤氲了眼眶。
三年寒窗总算没白费,我抬手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衣襟。
想着该去买块好布,给他做件新官袍。
门却“哐当”一声被撞开。
一群锦衣侍卫簇拥着个珠翠环绕的少女站在院中,凤钗上的明珠晃得人睁不开眼。
她斜睨着我沾着面碱的手,语气轻慢如踩碎枯叶:「你就是沈知意,卫长风的发妻?」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
她身后的嬷嬷已将一纸和离书拍在石桌上,旁边堆着的金元宝闪得刺眼。
「昭阳公主说了,万两黄金,三间旺铺,换一张和离书。」
呵,昭阳公主。
便是那位皇上与皇后捧在手心的独女。
金枝玉叶,骄纵跋扈是出了名的。
争不过,根本争不过。
昭阳公主拨着腕上的羊脂玉镯,目光扫过我这破屋,像在看什么污秽之物:「沈知意,识相的就签了和离书。卫长风如今是状元郎,前途无量,你这蒲柳之姿,配不上他。」
我望着那箱金元宝,忽然想起前几日卫长风回来时。
袖中露出半块绣着凤凰的锦帕——那料子,是宫里头才有的云锦。
那日他说“身不由己”,原来早有预兆。
指尖抚过粗糙的掌心,我弯腰拾起和离书,对着昭阳公主笑了:「只是万两黄金,三间旺铺,是不是少了点?」
昭阳公主脸色一沉:「你敢讨价还价?」
「不敢,开个玩笑罢了。」
我将和离书放下,指尖划过「卫长风」三个字,忽然笑了。
我抬眼,卫长风正站在廊下。
青布长衫换成了锦缎官袍,腰间玉带闪着冷光。
我拿起笔,在和离书上签了字,笔尖落下时,手稳得很。
卫长风望着我,喉结动了动,终究只吐出句「保重」。
我没回头。
马车碾过石板路,我掀起车帘,看那扇破屋门在身后渐渐缩小。
万两黄金压箱底,三间铺面的地契揣袖中。
车夫问往哪去。
我望着街对面那家曾经连踏入都不敢的成衣铺,扬声道:「先去最大的绸缎庄,挑十匹最艳的料子。」
指尖摩挲着地契上的字迹,忽然想起三年前。
那时沈府还在。
朱门大院里,我是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
穿的是苏绣,戴的是东珠。
出门有八抬大轿。
卫长风常蹲在府门外的老槐树下,捧着诗集等我,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说:「知意,我定会金榜题名,风风光光娶你」。
后来家道中落,父亲病逝,债主临门,我从云端跌进泥里。
是他寻来,红着眼眶说「我娶你」。
第二章
那时他穷得只剩一间破屋。
我却信了他眼里的真诚,脱下绫罗,换上粗布,为他浆洗衣物,熬粥温书。
寒冬腊月,我用冻裂的手给他缝棉衣;他伏案苦读,我揣着最后几枚铜板去买最便宜的灯油。
我以为熬一熬,总能等到他说的风光。
没等来八抬大轿,却等来一纸和离。
和他袖中那方不属于我的云锦帕子。
马车停在绸缎庄前,伙计见我一身素衣,眼尾都没抬。
我将一锭金子拍在柜上,声音清脆:「将你铺子中最上等的料子都给我包起来。」
伙计的脸瞬间堆起笑,忙不迭去取。
镜中映出个面色蜡黄的妇人,眼角有细纹,双手粗糙如老树皮。
我摸了摸脸颊,忽然笑了。
卫长风,我沈知意不是只能蹲在灶台前熬粥的。
这京城的富贵,我曾拥有过。
托你的福,如今又拿回来了。
绸缎庄的伙计刚把第十匹霞帔料子打包好,我已让人盘下京城地段最好的三家铺子。
说起经商,倒不是我凭空生出的本事。
我沈家祖上三代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
到了我父亲这一辈,早已是京城数得着的商户,各行各业都有涉猎。
我从小耳濡目染。
账房先生拨算盘的噼啪声掌柜们讨论市价的争执声,比绣架上的丝线还让我熟悉。
父亲总说我是块做生意的料,教我看账本辨成色,连南来北往的商队头领见了我。
都要夸一句“沈家小姐好眼光”。
后来家道中落,父亲教我的本事却没丢。
就说这三间铺子。
刚拿到地契时我就盘算好了
一家改胭脂铺,用江南新贡的花膏。
一家开茶馆,请来御膳房退下来的老师傅。
剩下那家,干脆打通了做戏楼,专请名角儿唱新戏。
从前的沈府和隔壁的宅院,也被我一并买了下来。
推倒旧墙,拓出三倍大的花园。
引活水种满了荷,又请了苏杭的巧匠,雕了满廊的缠枝莲。
连伺候的丫鬟都穿得比别家小姐体面。
仅一个月的时间。
“沈记”的招牌便在京城小有名气。
胭脂铺的玫瑰膏引得世家小姐争相抢购。
戏楼新排的《金玉缘》,连皇后都遣人来抄唱本。
这日账房刚报完上月流水,丫鬟青禾捧着个烫金帖子进来,眉尖拧着:「姑娘,卫大人的合卺宴请帖。」
我翻开帖子,“卫长风”三个字烫得刺眼。
青禾问要不要扔了。
我摩挲着烫金的“囍”字,心中一阵苦涩。
我嫁与卫长风时,红烛是借的,喜服是改的旧衣,连喝交杯酒的杯子都是粗瓷的。
他那时握着我的手说:「知意,委屈你了,等我高中,定补你一场十里红妆。」
如今十里红妆有了,娶的却是她人。
「姑娘,」
青禾见我指尖泛白,低声道,「要不还是不去了?看他们恩爱,倒添堵。」
我松开请柬,金粉簌簌落在手背上。
「去,怎么不去。他欠我的,总得亲眼看看,用什么还了别人。」
青禾急得跺脚:「卫大人如今是驸马,昭阳公主又向来骄横,您只身前去指不定怎么编排您。旁人见您孤身一人,少不得背后耻笑……」
第三章
我指尖一顿,看向铜镜里的自己。
如今珠翠环绕,锦衣华服,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素衣布裙的落魄模样。
可若真形单影只地站在那对新人面前。
倒像专程去讨难堪的。
「你说得对。」我理了理鬓边的金步摇。
只许他卫长风身边站着金枝玉叶,我沈知意便不能有个体面的伴?
次日,我去了“沈记”戏楼。
正唱到《长生殿》,杨贵妃的水袖翻得如云似霞,台下满堂喝彩。
我坐在二楼雅间,指尖敲着桌面。
目光扫过楼下听戏的人——大多是些富商阔少,要么油头粉面,要么粗鄙不堪,没一个入眼的。
正觉无趣,眼角余光瞥见斜对面的雅间。
一个男子背对着我,只看得见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块墨玉。
正侧耳听戏,指尖随着唱腔轻轻叩着桌沿。
那姿态,清贵又疏朗,竟压过了台上的戏文。
散场时,我叫住了他。
男子转过身,眉目俊朗,眼神却带着几分疏离的冷意。
「这位公子,」我开门见山,递过一锭金子「在下沈知意,是这戏楼的掌柜,想请公子帮个忙。」
他扫过那锭金子,眉峰微挑,却没接:「姑娘的忙,怕是不好帮。」
「不难。」
「公子只需明日陪我去赴一场合卺宴,配合我演一出戏即可。」
他闻言,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
似在看一个熟人。
我心头微讶,莫非以前见过?
正想问,他却已转身,月白的衣袍扫过门槛,只留下一句:「在下赵珩之,明日辰时,来此接姑娘。」
合卺宴设在公主府,红绸漫天,鼓乐喧天。
赵珩之今日穿了件石青暗纹锦袍。
腰间墨玉与我鬓边金步摇相映,竟生出种说不出的般配。
我们刚踏入正厅,原本喧闹的人声便骤然低了几分。
众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
齐刷刷落在赵珩之身上。
方才还高声谈笑的几位官员,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好像连呼吸都放轻了。
有位须发花白的老御史,原本正与人碰杯,见了赵珩之,竟放下酒杯,微微躬身行了个半礼。
赵珩之淡淡颔首,没多言语。
可那老御史却像是受了莫大的礼遇。
脸上堆起拘谨的笑。
我心头微动。
能让三品御史如此恭敬的,绝非寻常富家子弟。
正思忖间,卫长风端着酒杯走过来了。
他一身大红喜袍,衬得面如冠玉。
如今的卫长风。
眉宇间都带着新贵的意气风发。
只是看向我身边的赵珩之的眼神,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悦。
他先对我举了举杯,声音里带着刻意维持的平和:「知意,没想到你真会来。」
我尚未答话,他的目光已转向赵珩之。
带着探究与几分不易察觉的戒备:「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贵人?」
赵珩之没看他。
只伸手为我理了理鬓边微乱的碎发,动作自然亲昵,随即才抬眼,语气平淡无波:「赵珩之。」
那指尖擦过鬓角时带着微凉的触感。
我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偏了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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