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海的风全本免费小说_靳沉野孟之瑶唐栖雾最新更新

靳沉野 孟之瑶 唐栖雾 是一本非常火的短篇小说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不属于海的风 ,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不属于海的风的内容简要是:第一章所有人都说,靳沉野爱唐栖雾如命。他追了她十年,宠了她十年,她皱一下眉他都要心疼半天。可就是这样的靳沉野,背叛了她整整三次。第一次,他在商业酒会上被对手下药,和一个女大学生春风一夜。唐栖雾提离婚的那天,他连夜把人送出国,站在她家楼下淋了三天三夜的雨。他说:“雾雾,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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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属于海的风》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所有人都说,靳沉野爱唐栖雾如命。

他追了她十年,宠了她十年,她皱一下眉他都要心疼半天。

可就是这样的靳沉野,背叛了她整整三次。

第一次,他在商业酒会上被对手下药,和一个女大学生春风一夜。

唐栖雾提离婚的那天,他连夜把人送出国,站在她家楼下淋了三天三夜的雨。

他说:“雾雾,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

唐栖雾看着他苍白的脸,心软了。

第二次,唐栖雾在医院撞见他陪那个女大学生做产检。

他红着眼解释:“雾雾,半个月前我出国洽谈合作,出了车祸,是她冒着车子爆炸的风险将我救出,才保住我的命。”

“后来查出她怀了孕,奶奶以死相逼,要我留下这个孩子。”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连声音都在抖:“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发誓,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把她送走,孩子丢到老宅,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她信了。

第三次,他在拍卖会上和唐栖雾争抢她妈妈的遗物。

那条蓝宝石项链,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首饰,也是她留给她唯一的念想。

可靳沉野举牌一次比一次狠,最后甚至直接“点天灯”,把项链送给了那个女大学生。

她冲进包厢质问他,他却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她最近产前抑郁,就看中了这条项链。”

“雾雾,你让让她,好不好?”

那一刻,她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如果我不让呢?”

他皱了皱眉,“雾雾,别闹了。之瑶马上就要生了,等孩子出生,我们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唐栖雾看着他,心脏犹如被人用斧头生生劈开,“回到从前?”

从前是什么样子的?是他眼里只有她的时候?还是他会在暴雨夜开车三个小时,就为了给她买一块草莓蛋糕的时候?

他真的还记得吗?

“靳总……”

身后传来孟之瑶的惊呼,她扶着肚子,脸色苍白地靠在墙边,“我脚崴了……好疼……”

靳沉野神色骤变,几乎是瞬间推开唐栖雾,冲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肩膀狠狠撞到她,她踉跄着后退,腰侧重重磕在桌角,疼得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靳沉野!”她叫他,声音发抖。

可他头也没回,抱着孟之瑶大步离开,只留给她一个仓促的背影。

她站在原地,越笑眼泪就流得越多。

救命之恩,再加上那个属于他们的孩子,靳沉野,你这辈子都甩不掉她了。

我和你还怎么回到从前啊……

她踉跄着站起身,一点点擦掉额角的血,坐上了车。

司机小心翼翼地问:“太太,回别墅吗?”

“不。”她闭上眼,“去律师事务所。”

两小时后,唐栖雾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去了医院。

顶层VIP病房外,保镖见到她,神色尴尬地低下头。

她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靳沉野为孟之瑶包下整层楼,医生护士随叫随到,而他寸步不离地守在她床边,连她皱一下眉,他都紧张得像是天要塌了。

“我想吃城西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孟之瑶软声撒娇。

靳沉野一秒犹豫都没有,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等着,我很快回来。”

唐栖雾站在阴影处,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等他走后,她才推开病房门。

孟之瑶见到她,眼眶瞬间红了:“唐小姐,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那条项链了……”

她眼泪要掉不掉,声音哽咽:“靳总虽然从你手里抢走送给我,但他只是为了让我顺利生产,好和你回到从前,他刚刚照顾我,可心里想的全是你,我知道的。”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别装了。”唐栖雾无心欣赏她精湛的演技,“当年靳沉野给了你五千万让你离开,可你还是出现在了靳沉野面前,还怀着孕,你想要什么,我很清楚。”

她的眼泪瞬间凝固在脸上。

“我不想掺和你们的游戏了。”她递出去一份离婚协议,“这份离婚协议,如果我亲自拿给他,他不会签,你想办法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签字。”

孟之瑶咬了咬唇,“你误会了,我从没想过破坏你们……”

“机会只有一次。”唐栖雾打断她,“想清楚。”

孟之瑶盯着那份协议看了很久,最终伸手接过:“……谢谢唐小姐成全我们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

唐栖雾的心口像是被钝刀狠狠捅穿,疼得呼吸都发颤。

“那就祝你们……一家三口,永远幸福。”

回到别墅,唐栖雾抱出一个纸箱,开始收拾和靳沉野有关的一切。

她和靳沉野从小一起长大,回忆多得数也数不清。

第一件放进箱子里的,是一本相册。

翻开第一页,是他们五岁时的合照,照片里他穿着小西装,板着脸站在她旁边,手却偷偷拽着她的裙角,靳阿姨说,那天他死活不肯单独拍照,非要和她一起。

那是他第一次表现出对她的占有欲。

第二件,是高中校服的纽扣。

毕业那天,全班女生都在抢男生的纽扣,她坐在座位上没动,结果放学时,发现课桌里静静躺着他的纽扣,还有一张纸条“只能收我的。”

那时候的他,已经学会用靳家少爷的身份,让其他男生都不敢靠近她。

第三件,是一枚钻戒。

她法定结婚年龄刚到那天,他就迫不及待在CBD大楼的巨幕上向她求婚,直升机洒下的玫瑰花瓣中,这块钻戒在他手中泛着冷光。

他亲手为她戴上,眸含爱意:“雾雾,往后余生,我都是你的。”

……

如果没有孟之瑶,她本以为他们真能白头偕老。

她自嘲一笑,将这些全都放进纸箱,然后一起丢进垃圾桶。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楼下的动静吵醒的。

刚走出去,就看到佣人们正一袋一袋地往客厅里搬奢侈品。

爱马仕的包、卡地亚的珠宝、香奈儿的高定……

孟之瑶站在大厅,柔柔弱弱地摇头:“靳总,这太破费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这些……”

靳沉野温柔地看向她:“听话,给你买就收着,心情愉悦,孩子才能顺利生产。”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唐栖雾。

他神色一僵,立马开口,“雾雾,抱歉,这次只买了之瑶的礼物,你想要什么,下次再给你买。”

她还没说话,孟之瑶就柔声开口:“靳总,我已经给太太准备了一个她最想要的礼物。”

说完,她朝唐栖雾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文件袋。

唐栖雾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靳沉野的签名龙飞凤舞,和当年他写情书给她的字迹一模一样。

第二章

唐栖雾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孟之瑶竟真做到了。

很好。

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而她唐栖雾,自今日起,只为自己而活。

“雾雾,你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靳沉野突然凑过来,眉头微蹙,“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着就要伸手拿,她眼疾手快地收起来。

他挑眉:“你跟我也有秘密了?”

唐栖雾扯了扯唇:“你不也瞒着我,让别人怀孕三个月了,才被我撞见?”

他脸色骤变,下意识看了一眼孟之瑶,声音压低:“不是说好不再提这件事了吗?我跟你解释过为什么留下这个孩子……”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软下来:“之所以瞒着你,是怕你离开我。”

怕她离开???

可是,靳沉野,你最怕什么,就最容易失去什么。

孟之瑶突然红了眼眶:“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那晚以身为靳总解药,更不该被靳奶奶发现怀孕……我从未想过要破坏你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眼泪要掉不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靳沉野立刻转身去哄她,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胡说什么,这怎么能怪你?”

唐栖雾看不下去,转身就要走。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来问:“雾雾,你要去哪?”

“出去办点事。”

他皱眉:“外面下着大雨,我送你去。”

说完,他又回头对佣人交代:“之瑶不能碰冷水,房间温度调高两度,她最近胃口不好,炖汤别放当归……”

整整十分钟,他事无巨细地叮嘱,生怕遗漏半点孕妇禁忌。

唐栖雾站在玄关,静静地看着他。

终于,他交代完,坐上车。

唐栖雾望着他,忽然笑了:“靳沉野,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靳沉野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句话。

他抓住唐栖雾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隐忍的痛苦:“雾雾,只有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我才认,你明知道我身不由己,别这么说,好不好?”

他的掌心还是那么暖,可她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了。

唐栖雾没应声,只是沉默地看向窗外。

车厢瞬间一片死寂。

车子缓缓上路,一片无言中,为了缓和气氛,靳沉野岔开话题开了口:“雾雾,这么大的雨,你要去临湘路办什么事?”

她刚要回答,他的手机响了。

“靳总……我肚子突然好疼……”孟之瑶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漏出来。

靳沉野脸色瞬间变了:“别怕,我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他立马看向她:“雾雾,这里离临湘路也不远了,你自己打车去行吗?”

“嗯。”她平静地应了一声,推门下车。

暴雨瞬间浇透了她的全身,她站在路边,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突然笑了。

本来只差一点,你就能知道我去干什么了,靳沉野。

风雨太大,根本打不到车,唐栖雾独自走在暴雨中,伞被狂风吹折,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视线。

等她终于走到民政局时,整个人已经狼狈不堪。

“你好,办理离婚。”她将保护得很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纸张一点都没湿。

工作人员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协议:“度过一个月冷静期,就可以来领离婚证了。”

走出民政局,雨已经停了。

唐栖雾抬头看着突然放晴的天空,胸腔的疼意散了几分。

看来离婚后的日子,也会如今日这般,日日泛晴。

回到别墅时,大厅空无一人。

楼上传来靳沉野温柔的声音:“小王子遇到了一只狐狸……”

他在给孟之瑶讲胎教故事。

唐栖雾脑袋昏昏沉沉的,直接钻进被子睡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喉咙干得像是着了火。

“水……”她喊了好几声,却只听见隔壁房间传来的讲故事声。

“靳总,真希望孩子以后像你,又好看又聪明……”孟之瑶的声音甜得发腻。

“不准妄自菲薄,”靳沉野轻笑,“像你也很好,你善良,温柔,纯真……”

哪怕看不见,唐栖雾也能想象到孟之瑶此刻羞红的脸。他们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在为即将出生的孩子编织美梦。

她挣扎着爬起来够水杯,却因为浑身无力打翻了它。

玻璃杯摔得粉碎,她蹲下去捡,却又因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手掌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她咬着牙,一点点清理干净,又翻出退烧药吞下。

整个过程中,隔壁的笑声从未间断。

重新躺回床上时,唐栖雾突然想起大学那年她发烧,靳沉野连夜翻墙进女生宿舍,守在她床边三天三夜。

那时候他红着眼睛说:“雾雾,你难受我比你更疼。”

现在呢?靳沉野,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眼泪无声地滑进枕头里。

她闭上眼,任由黑暗吞噬自己。

第三章

“雾雾!你终于醒了!”

第二天睁开眼,唐栖雾便看到靳沉野躺在她身边。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眼里满是焦急:“怎么发烧也不知道叫我?你知道我回来看到你昏迷不醒有多着急吗?”

叫你有用吗?你当时不是在陪孟之瑶和你的孩子吗?

“我已经好了。”她推开他的手,声音沙哑。

靳沉野皱眉:“不开心?”

“没有。”

“你开不开心我看得出来。”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之前不是一直想去马场骑马?我带你去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伺候她起床洗漱,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她不想表现得反常,只好任由他摆布。

刚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孟之瑶就怯生生地出现在门口:“靳总,靳太太,你们是要去骑马吗?真羡慕,我还没骑过马,我可以去吗?”

她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眼神期待地看向靳沉野。

“不行,你怀着孕。”靳沉野眉头紧蹙,语气不容置疑。

孟之瑶咬着下唇,:“可我想去……天天闷在家里,对孩子也不好……”

她声音越来越小,带着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唐栖雾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就往门外走。

她太了解靳沉野了——他从来拒绝不了这种楚楚可怜的请求。

果然,等她走到外面时,就听见身后传来靳沉野妥协的叹息:“好吧,但必须全程听我安排。”

坐上车后,唐栖雾才发现孟之瑶真的跟来了。

靳沉野亲自扶她上车,一手始终护在她腰后,像是捧着什么易碎品。

下车后,更是处处关怀备至,完全忘了他的初衷是陪谁来散心。

“小心台阶。”

“太阳大,把帽子戴上。”

“走慢点,别累着。”

每一句叮嘱都像钝刀,一下下割在唐栖雾心上。

她默默走到马厩选了匹温顺的母马,熟练地套上马鞍。

这些技能还是靳沉野亲手教的,那年她二十岁生日,他带着她在私人马场跑了一整天。

而那个曾经教她骑马的男人,此刻眼里都是另一个女人,替她系护具、亲手给她调整马镫,生怕她有一丁点不适。

他全程牵着孟之瑶的缰绳,从未松开片刻。

直到他怀里的手机响起。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孟之瑶立刻善解人意地说:“靳总,您去忙吧,我已经学会了,可以自己活动了。”

靳沉野不放心,再三确认她坐稳了,才转身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唐栖雾勒马停在场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阳光将靳沉野的背影拉得很长,他打电话时习惯性用食指敲击手机背面,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小动作。

“靳太太。”孟之瑶突然骑着马靠近,脸上挂着甜笑,“你说,两匹马相撞,会是什么样的场面?我还没看过呢?”

不等回答,她猛地一夹马腹,两匹马瞬间撞在一起,受惊的母马同时扬起前蹄——

唐栖雾死死抓住缰绳,却还是抵不住她的马彻底发了狂,嘶鸣着冲向围栏。

余光里,她看见孟之瑶“不小心”松了手,整个人从马背上摔下来。

“之瑶!”

靳沉野几乎是飞扑过去,在孟之瑶落地前接住了她。

与此同时,一大群受惊的马群冲破围栏,朝唐栖雾的方向狂奔而来!

“靳沉野……救我!”

唐栖雾在颠簸中大喊,声音淹没在混乱的马蹄声中。

她看见他抱着昏迷的孟之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场外跑。

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眼睛,唐栖雾感到缰绳从掌心滑脱,整个人被甩向空中时,她突然想起二十岁那年,靳沉野在同样的马场对她说:“雾雾,只要你喊我,我一定回头。”

风声呼啸,她重重摔在地上。

视线模糊前,最后看到的是靳沉野抱着孟之瑶上车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匆忙。

肋骨处传来尖锐的疼痛,但都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感觉。

唐栖雾蜷缩在沙地上,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四章

唐栖雾是在一阵尖锐的疼痛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医院,微微侧头,就看到靳沉野坐在床边,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

“雾雾,你醒了。”他立刻倾身过来,声音里带着如释重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栖雾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她记得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靳沉野抱着孟之瑶匆忙离开的背影,还有朝她狂奔而来的马蹄。

“之瑶不小心受了伤,”靳沉野突然开口,语气急切,“她有凝血障碍,现在血流不止,医院血库不足……”

唐栖雾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唯一匹配的血型就是你。“靳沉野握住她的手,“雾雾,你去抽点血给她,好不好?”

荒唐,太荒唐了。

唐栖雾猛地抽回手,牵扯到肋骨的伤,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他任由她被马匹踩踏,没有一句解释,第一句话就是让她顶着一身伤去救孟之瑶?

“我不去。”她声音嘶哑,每个字都像刀割。

靳沉野眉头紧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忍忍好不好。等孩子生下来,一切就结束了。”

唐栖雾浑身发寒。

她盯着靳沉野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愧疚或心疼,可那双她爱了二十年的眼睛里,只有焦灼和催促。

“靳总,孟小姐情况不太好……”护士在门口小声提醒。

靳沉野立刻站起身,几乎是半强迫地将唐栖雾扶起来:“雾雾,算我求你。”

唐栖雾被架着去了采血室。

针管扎进血管的瞬间,她疼到窒息。

“很疼吗?”护士疑惑地问,“不会吧,我已经很轻了。”

唐栖雾摇摇头,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些年她最怕打针,以前每次抽血,靳沉野都会捂住她的眼睛,轻声哄她:“雾雾乖,马上就好。”

如今同样是抽血,他却站在采血室外,频频看表,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400cc的血抽完,唐栖雾眼前一阵阵发黑。

护士扶她坐下休息,她却看见靳沉野头也不回地朝孟之瑶的病房跑去。

她踉踉跄跄地跟过去,站在虚掩的门外。

病床上,孟之瑶脸色苍白,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靳沉野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怕,已经没事了。”他轻声安慰,“孩子也很好。”

唐栖雾的目光落在孟之瑶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串熟悉的佛珠。

那是她三年前去五台山求来的,靳沉野当时郑重地戴在手上,说:“这辈子都不会摘下来。”

可现在,它出现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腕上!

他居然将她虔诚跪拜求来的佛珠,也送给了孟之瑶!

唐栖雾心口疼得厉害,再也看不下去,豁然转身离开。

回到病房,她蜷缩在床上,任由泪水浸湿枕头。

原来心碎到极致,是真的会疼到呼吸困难的。

第二天一早,护士来查房。

“靳太太,麻烦完善一下病历报告。”护士递来表格。

唐栖雾机械地填写着,在婚姻状况一栏停顿片刻,然后重重地写下“未婚”。

“靳太太,您这儿是不是填错了?”护士诧异地问,“您把已婚填成了未婚,靳总不是您老公吗?”

“不是。“唐栖雾平静地说,“他马上就不是我老公了。”

“雾雾,你说什么?”

病房门忽然被猛地推开,靳沉野站在门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第五章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护士尴尬地抱着病历本飞快溜走,只剩下唐栖雾和站在门口的靳沉野四目相对。

“是不是还在为抽血的事生气?”靳沉野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近伸手想摸她的脸,“人命关天,雾雾,我没办法。”

唐栖雾偏头躲开,他的手指悬在半空,僵了僵。

“等这阵子忙完,”他收回手,语气放软,“我就陪你去雪山度假好不好?”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他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又问:“你什么时候能出院?”

她隐隐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他:“什么事?”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之瑶想喝山药排骨汤……你煲的最好,别人做的我都不放心。”

她愣在那里,一瞬间,所有情绪涌上来。

悲愤、痛苦、荒谬、可笑……她想质问他,到底把她当什么?是他的妻子,还是孟之瑶的专用厨娘?

可最后,她只是轻轻地说:“我知道了,等出院后,我会煲好让人送来的。”

他眼睛一亮,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雾雾,你最懂事了。”

她麻木地接受这个吻,心想,是啊,她最懂事了。

懂事到被他的情人害得肋骨断裂,还要爬起来给她煲汤。

“我只是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出生。”她轻声说。

靳沉野终于察觉到异样,皱眉看她:“你以前……不是很排斥那个孩子吗?”

她扯了扯唇:“现在不排斥了。”

因为她也希望,他们一家三口,一口人都不少。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但最终,他只是看了看手表,站起身:“之瑶该吃药了,我晚点再来看你。”

门关上的瞬间,她缓缓躺回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笑了。

靳沉野这一走,就是整整五天。

唐栖雾出院回家,按承诺煲了汤,吩咐司机送去医院。

然后开始收拾行李——她的护照、证件、几件常穿的衣服。

床头还摆着他们的合照,她看了一会儿,把它倒扣在桌面上。

第六天晚上,靳沉野突然回来了,却不见孟之瑶的身影。

“孟之瑶没和你一起回?”唐栖雾下意识问。

靳沉野深深看了她一眼:“还在医院休养。”

“这么多天还没出院?”唐栖雾皱眉。

他轻轻嗯了一声,而后走到她面前,“不在正好,雾雾,之前答应带你去雪山度假,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带你出发。”

没等她回应,靳沉野已经拽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他的力道很大,唐栖雾踉跄了一下,隐约感到不安。

靳沉野的表情太奇怪了,眼睛里像是结了一层冰。

一路上,车内安静得可怕。

靳沉野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唐栖雾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心跳越来越快。

到达雪山度假村时已是傍晚。

正要继续登顶的时候,靳沉野突然说:“雾雾,我忘带东西了,去车上拿一下,你在这等着。”

她点了点头。

可寒风呼啸,她裹紧大衣,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她终于拨通了靳沉野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在风雪中发抖。

可电话那头只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后,靳沉野的嗓音比雪还冷:“不回来了,车也已经开走了,你要是想回来,就自己想办法。”

“什么意思?”

“这是给你的惩罚。”他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我说过你忍到孩子出生就好,可你却给之瑶的汤里加了堕胎药,害得她差点流产,雾雾,你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听着他语气里冷到透彻的失望,唐栖雾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什么堕胎药,什么差点流产。

“我没有!”

“你还狡辩?”靳沉野终于爆发,“汤是你亲手做的,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孟之瑶自己堕胎吗?她把那孩子看得比命还重要!”

风雪越来越大,唐栖雾的睫毛结了冰霜:“所以你不信我……”

“你要我怎么信你?”他沉着声音,“自己走回来,好好反省。”

电话被挂断的瞬间,唐栖雾站在雪地里,握着手机的指尖已经冻得发紫。

靳沉野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犹如一把刀,刺得她浑身发疼。

她突然想起领证那天,他把她抵在民政局墙上说:“唐栖雾,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锁在身边一辈子。”

现在,他亲手把她扔在了雪山。

风雪越来越大,她裹紧大衣准备下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沉闷的轰鸣。

电话挂断的忙音与风雪声混在一起。

是雪崩!

她转身想逃,却被铺天盖地的雪浪掀翻,整个人被埋在雪堆里时,右腿传来钻心的疼。

她哆嗦着掏出手机,疯狂拨打靳沉野的电话。

第七次重拨,终于通了。??

“靳沉野!雪崩了,我——”

“喂?“孟之瑶甜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呢。”

风雪声中,唐栖雾听到背景音里靳沉野温柔的询问:“谁的电话?”

“打错了。”孟之瑶轻笑,“靳总,你做的粥真好吃,自从上次有人下药,你亲自下厨,我安心多了。”

雪块砸在背上,她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在雪地里。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恍惚看见结婚那天,他单膝跪在她面前说:

“唐栖雾,这辈子我要是辜负你,就让我……”

雪落了下来。

盖住了所有没说完的誓言。

第六章

唐栖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靳沉野守在床边,眼睛红得吓人。

他抓住她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雾雾,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雪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全是汗,像是怕极了她会消失。

“你打我,你骂我,怎么都行……”

“砰——”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孟之瑶闯了进来,眼睛肿得像桃子:“靳太太,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怪靳总……”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靳总不知道有多紧张您,听说雪崩后急疯了,不顾危险冲进去找你,现在身上还全是伤……”

“够了!”靳沉野打断她,转身将人搂进怀里,“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医生说了你不能哭,对孩子不好。”

唐栖雾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

多讽刺啊,她刚从鬼门关回来,他却在担心另一个女人有没有“哭”。

“出去。”她声音嘶哑,“都给我出去。”

靳沉野愣住了:“雾雾……”

“我说,出去!”

她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

靳沉野终于带着孟之瑶退了出去,关门时还不住地回头看她。

接下来的日子,靳沉野变着法地讨好她。

空运来的鲜花,限量版的包,各种嘘寒问暖……但唐栖雾只是沉默。

她不再对他生气,也不再对他笑。

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出院那天,靳沉野亲自来接她。

唐栖雾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出租车。

出院那天,靳沉野早早等在医院门口。

唐栖雾不想上他的车,转身就要走。

他却突然从后备箱拿出一根马鞭,递到她面前:“雾雾,打我吧。”

她愣住。

“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能原谅我……”他声音低哑,“你随便打。”

他顿了顿,又放软语气:“今天是家宴,别和我闹脾气了,好不好?”

她看着他,忽然想笑。

他还是以为,他们和以前一样吗?

是他犯错,她生气,他哄一哄,她就能原谅的关系?

他错了,错得彻底。

她没接那根鞭子,转身上了他的车。

她没有原谅他,她只是……不在乎了。

一路上,靳沉野不停地找话题。

从公司近况讲到儿时趣事,甚至提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摔进喷泉的糗事。若是从前,唐栖雾早就红着脸去捂他的嘴了。

可现在,她只是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靳家老宅灯火通明。

唐栖雾刚踏进客厅,就看见孟之瑶坐在沙发上,靳老太太正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说话。

靳沉野立刻抓住她的手腕:“是奶奶非要见她,我怕你生气才没敢说……”

她轻轻抽回手:“没关系。”

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靳老太太拉着孟之瑶的手笑得慈祥,转头看唐栖雾时却瞬间冷脸:“嫁进来这么久,连个孩子都没有!之瑶就不一样了,多讨喜啊,一定要常来看看奶奶啊……”

唐栖雾的手顿了顿。曾几何时,靳老太太也是把她当亲孙女疼的。

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她说出“不想生孩子”那一刻吧。

可不要孩子从来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她记得求婚后的那个雨夜,她因为婚前焦虑,躲在闺蜜家不敢见靳沉野。

他冒雨找遍全城,最后在凌晨三点砸开闺蜜家的门,浑身湿透地跪在她面前:“雾雾,我做错什么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怕……怕疼……怕结婚……更怕生孩子……”

靳沉野当时怎么说的?

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承诺:“那我们就不生。家里催的话,我就说是我生不了。”

可现在,那个信誓旦旦说“生不了”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给孟之瑶泡孕妇奶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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