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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文 娆红帐 是佚名精心打磨的一本古代言情书籍,它的内容引人入胜,精妙绝伦,娆红帐的主角是 锦诗礼宇文卿 ,本书全文描写的是:第1章床幔微垂,红烛熄灭,昏暗的房间内,大红的喜被上男女身影交缠,低沉的喘息声与暧昧声此起彼伏,锦诗礼仰面躺着,任由男人折腾,只能从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与闷哼。然而,她越是这般忍耐,就勾的身上的男人恶趣味更浓,下手更加不知轻重。待结束时,锦诗礼后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眼神有些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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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红帐》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床幔微垂,红烛熄灭,昏暗的房间内,大红的喜被上男女身影交缠,低沉的喘息声与暧昧声此起彼伏,锦诗礼仰面躺着,任由男人折腾,只能从口中发出压抑的呜咽与闷哼。

然而,她越是这般忍耐,就勾的身上的男人恶趣味更浓,下手更加不知轻重。

待结束时,锦诗礼后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眼神有些放空。

男人起身,叫了水,犹有些意犹未尽,然而看锦诗礼那副瘦弱模样,终是没忍心来第二次,他声音哑哑:“要我帮你清理吗?”

锦诗礼的脸瞬间红了,火烧云一般。

她扯过喜被,盖住了自己的身体,声如蚊讷:“不用,将军今夜可否让我自行歇息?我还有些不习惯。”

“好。”

男人低低应了,水声响了起来,他清理干净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锦诗礼,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变了,没了刚刚的柔顺软弱,有的只是恨意隐忍。

她本是安平伯府庶女,生母不过是伯府的小丫鬟,因伯爷喝醉了酒,荒唐一夜,便有了她。

可是主母容不下她的生母,险些将生母活活打死,后来得知生母有孕,更是百般折磨,想让她滑胎流产。

生母好不容易生下了她,却因是个女孩儿,隔夜便被赶出了伯府,无名无分,还要受人指责。

无奈之下,生母只好带着她回到乡下。

她在乡下长大,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自在,生母因着主母迫害,身子一直不好,她自学了医术,侍奉左右,奈何生母还是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生母走后没多久,她便被接回了安平伯府,伯爷说是要补偿她,其实是要借她的肚皮一用,让她帮她的嫡姐生孩子!

她的嫡姐锦诗白本和镇国将军独子宇文卿有了婚约,却在婚前与人厮混,失了清白还怀了孕。

如此丑闻,安平伯府自然要隐瞒下来。

锦诗白堕了胎,落了病根,从此不能再有身孕。

婚期在即,安平伯深怕事情暴露,便想到了她,她与嫡姐样貌足有七八分相似,熄了烛火不熟悉的人根本分辨不出。

安平伯便让她代替嫡姐和将军圆房,等生下孩子,就允许她的生母能入锦家的祠堂,还可以赐她一门好姻缘。

她答应了安平伯,入府半月,每日学习嫡姐的礼仪形态。

她天资聪颖,看过的东西过目不忘,不过半月,便能把嫡姐那一番姿态学的惟妙惟肖,在装扮的与嫡姐相同,往那一站,就是安平伯自己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辨认她俩。

于是,新婚夜,她顺理成章代替嫡姐入了洞房。

只是,她回到安平伯府,任由安平伯和主母嫡姐作践,可不是为了什么让生母入祠堂,让自己有好姻缘的!

她太清楚安平伯府这帮人的德行了!

等她真的有孕,生下孩子,没了用处,他们恐怕就会过河拆桥,杀了她,以防事情败露!

她回安平伯府,是为了给自己的生母报仇!

她的生母明明早已有了心上人,还有俩月便可出府与心上人成婚,却因为安平伯酒后胡来失了清白,再也不可能嫁与她的心上人,更是年纪轻轻就满身伤痕,早早死于病痛!

她幼年丧母,生母在乡下更是受人暗地里指责咒骂。她们所受的苦,全都是拜安平伯一家人所赐!

所以她要博取宇文卿的喜爱,让他发现安平伯府干的好事!

她要借将军府的手除掉整个安平伯府!她要让安平伯一家跪在母亲的坟前忏悔道歉!

锦诗礼起身,双腿酸麻,勉强支撑着擦拭干净自己,披上衣裳,她在丫鬟傲雪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新房,去了丫鬟居住的偏房。

锦时白早就在那里等她了。

见她一瘸一拐走来了,锦诗白眼中闪过嫉妒。

早就听闻宇文卿身强体壮,不近女色,样貌俊郎,原本新婚之夜洞房花烛,该是她的!如今,却被锦诗礼取而代之,她如何不嫉妒?

然而,再嫉妒,也没有办法!

“行房时都安分吧?没有使你娘那狐媚之术,勾引将军吧?”

锦诗白的声音里带着浓浓讥讽与警告,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锦诗礼那张尚且稚嫩却比她还要精致妩媚的脸,尤其是在扫到她脖颈间的吻痕时,心里的嫉妒翻江倒海一般。

“没有。”

锦诗礼一脸温顺怯懦,摇了摇头,害怕的身子都开始瑟缩发抖。

锦诗白看她这般害怕,心里鄙夷不屑。

还真是和她那个没出息的短命娘一个样子!

“没有最好!若是让我发现你动了什么歪心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锦诗白冷哼了一声,径直离开了房间。

待她走远,傲雪扶着锦诗白进了房中,撇了撇嘴,轻声嘟囔起来:“大小姐也太欺负人了,明明是她自己先做了对不起将军的事,才要小姐给她收拾烂摊子,不感激小姐也就罢了,还威胁小姐……”

“好了,傲雪,别说了。”

锦诗礼柔柔开口,一脸顺从:“她是嫡女,我是庶女,她对我这般,都是应该的。至于我帮她,也不过是报答爹爹的生育之恩,等我生下孩子,能把姨娘迎回伯府,再嫁个好人家,也心满意足了。”

“小姐当真这么想?”

傲雪直直盯着锦诗礼,话语中带了几分试探。

“是啊。”

锦诗礼笑了笑,眼神清澈单纯:“像我这般乡下长大的丫头,能过上如今的日子,已经很满足了。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姐姐才是。”

“既如此,奴婢就不多嘴了。夜深了,小姐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先退下了。”

傲雪说着,就退了下去,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锦诗白居住的院落,将锦诗礼刚刚说的话都一五一十告诉了锦诗白:“小姐,奴婢看她是真的没有别的心思,是个愚蠢好掌控的。

第2章

锦诗白这才放下心来:“没有那个心思最好,你给我好好盯着她,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立马告诉我!”

“是。”

傲雪应了。

......

次日清晨,照规矩,锦诗白要和宇文卿一起去给公婆敬茶。

一大早,将军府的嬷嬷丫鬟就来伺候了,看到床单上被血染红的素帕,嬷嬷满意地笑弯了眉眼,她收走了素帕,对着锦诗白行礼:“夫人昨儿可累着了?老爷和老夫人已经在前厅侯着了,夫人收拾收拾就和将军一块儿去前厅奉茶吧。”

“好。”

锦诗白应了,任由丫鬟给她梳妆打扮。

梳洗完毕,她出了房门,就看见宇文卿已经等在门口了。

换下喜袍,只着常服的宇文卿依旧俊郎,眉眼之间少了压迫与肃穆,多了几分平和,负手玉立在那儿,自成一道风景。

锦诗白心中欣喜娇羞,忙迎接了上去。

宇文卿同样望向锦诗白,却在闻到她身上过于甜腻的脂粉气息后,下意识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了些许厌恶。

他再望向锦诗白的脸,明明与昨夜身下人眉眼相同,为何他心中却觉得烦躁异常,直觉不想与她亲近。

锦诗白丝毫不觉,伸手就要去挽宇文卿的臂膀。

宇文卿避开了:“人多眼杂,夫人还是和我保持距离的好,莫要让下人看了笑话。”

他嗓音清冷,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威压。

锦诗白动作一僵,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硬住了,奈何宇文卿说的有理,毕竟是大户人家,哪怕是夫妻之间,白日里也不该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夫君说的是。”

她低低应了,把手收了回去。

俩人一前一后朝着前厅走去,气氛有些凝滞沉闷。

锦诗白有心想和宇文卿搭话,奈何宇文卿始终冷着一张脸,她几次张嘴,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又埋怨锦诗礼昨夜一定没有伺候好宇文卿,这才让宇文卿对她这般冷漠。

好不容易到了前厅,锦诗白对着公婆行礼。

俞氏见二人来了,脸上都是笑容,她目光落在锦诗白身上,上下打量,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份亲事算是平阳伯府高攀了。

毕竟宇文家祖上有着从龙之功,又手握兵权,这些年南征北战,在民间积威颇深,尤其是到了宇文卿这儿,十一岁时就上了战场,硬生生靠着自己的能力从最下等的小兵打成了大将军,还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使得宇文家家的品阶一升再升。

圣上已经对宇文家有了猜疑,若是再娶一个家世品阶相匹配的世家女,恐怕就更危险了!

平阳伯府早年在圣上面前也算个红人,只是后人都是酒囊饭袋,慢慢的就淡出了朝野,手里也没什么权利,空有一个头衔,在俞氏看来,锦家女也算个良配,这才定下了俩家的婚事。

如今一看,这伯府的姑娘样貌周正丰腴,礼仪规矩也好,配上自己的儿子,还算登对。

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锦诗白的小腹处,微微蹙眉。

这姑娘看着,好像有些过于丰腴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甩掉心里的杂念,笑盈盈开口:“快起来吧,昨儿可累着了?你是个好福气的,卿儿在这之前连通房都未曾有过,你可要好好把握,早日给我们将军府生个孩子,我也好早些享受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锦诗白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若是可以,她也想早些怀孕,给将军府生下嫡子,好巩固自己的地位。

奈何......

她已经不能生养了!

这个重任,只能交到锦诗礼身上,让她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同床共枕,缠绵悱恻,她心中实在嫉妒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她压下心里的悔恨,勉强对着俞氏笑了笑,脸颊微红:“娘,您放心,媳妇儿定然努力,早日给将军诞下麟儿。”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俞氏笑意盈盈。

......

从前厅出来,锦诗白依旧跟在宇文卿身后:“将军,妾身初来府里,对府里一应事务都不熟悉,将军能不能带妾身在府中四处逛逛?”

“我要去练武场训练了,没时间,你要逛,便让丫鬟领着你逛吧。”

宇文卿拒绝的果断,语气中隐约带上了些许不耐。

“那你今晚还来吗?”

锦诗白有些不甘。

宇文卿脚步一顿,转头望向锦诗白,眸光在她露在外光洁雪白的脖颈上停顿。

他记得,昨夜,他一时没忍住,咬住了她的脖颈,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痕迹,怎么现在,她的脖颈上却雪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他不信,不过一晚功夫,吻痕就消失不见了,莫非是被脂粉掩盖了?

想到她身上黏腻的脂粉香味,他不禁心生厌恶:“以后还是不要涂这么浓重的脂粉了。”

锦诗白听出宇文卿语气中的嫌弃,一怔,眼圈倏地有些红了:“妾身以为将军会喜欢。”

“我不喜欢。”

宇文卿说罢加快了脚步:“今晚你早些歇息吧,不用等我了。”

锦诗白顿在远处,看着宇文卿的背影,心中不甘委屈,又隐隐庆幸。

毕竟宇文卿今晚不来,就不用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

......

另一边,锦诗礼也醒了过来。

她虽是以锦诗白庶妹的身份入府,说是怕锦诗白在府中不习惯,孤单寂寞,所以来照顾她,其实地位却还不如她身边的丫鬟。

毕竟她们二人相貌实在太过相似,为了不让将军府的人怀疑,她是不被允许出现在将军府众人面前的,就是出门,也必须戴上面纱,束上胸,问就是她自幼样貌丑陋,怕吓到府中众人。

昨夜一番折腾,她如今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和散了架一般,尤其是双腿,酸麻的不行。

她勉强起身洗漱,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望着镜子中与嫡姐八分相似却比嫡姐更加精致美艳的自己,她勾了勾嘴角,取出了面纱,给自己戴上,又束了胸,出了门径直朝着练武场的方向走去。

第3章

去往练武场会经过花园,她在花园停了下来,走进了花园的凉亭,坐了下来,仰着头,闭目假寐起来。

宇文卿从前厅出来后,确实朝着练武场的方向去了,只是他心情烦闷练武的时候怎么也练不进去,干脆扔了长矛来花园逛逛,散散心。

一进花园,他就看见了半倚靠在凉亭廊柱上好似已经睡着的女子。

女子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本来面目,一双眉眼处却像极了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锦诗白!

他顿住脚步,眼神微微凝滞,快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揭女子脸上的面纱。

锦诗礼若有所觉,忽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宇文卿打量审问的目光,眸中闪过些许慌乱。

她慌忙撇开脸,躲开了宇文卿伸来的手,从椅子上下来,怯生生朝着宇文卿行礼,一双眼睛仿若受惊的小鹿一般,盛满了惶恐与害怕。

心中却并不意外。

她知晓宇文卿白天会去练武场练功,然而去练武场就要经过花园,瞧见自己与嫡姐眉眼如此相似,肯定也会心生疑惑。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宇文卿收回了手,一双眼睛依旧直直盯着锦诗礼,他开口,声音清冷:“你是谁?为何带着面纱躺在这里?”

“小女锦诗礼,是将军夫人的庶妹。”

锦诗礼讷讷应道:“小女自幼样貌丑陋,所以才戴着面纱示人,以免吓到府中众人。”

宇文卿恍然。

原来是锦诗白的妹妹,难怪这眉眼间和锦诗白生的那般相似,尤其是这双眼睛。

只是,他隐约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将面纱摘了,让我看看。”

莫名的,他开口道。

“将军,不可!小女样貌实在丑陋,不便视人,还望将军莫要为难小女。”

锦诗礼一惊,慌忙拒绝,眼中慌乱惶恐更甚,连带着还往后退了俩步,一直到脚后跟抵到了长椅,退无可退了,才停了下来。

宇文卿看锦诗礼这般害怕,不禁皱眉。

他有这么吓人吗?怎么把刚见面的小姑娘给吓成了这样?

他上下打量锦诗礼,目光落在她略有些平坦的胸脯上,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昨夜身下女子体态玲珑,曲线曼妙,必不会这般平坦。

锦诗礼注意到宇文卿的目光,一张脸倏地红了,她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胸脯,含羞带怒:“将军。”

宇文卿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自己这番打量属实有些倾覆冒犯了。

他忙移开了目光:“抱歉,我是你姐夫,以后不用叫我将军,叫我姐夫就好。”

“是。”

锦诗礼怯生生应了:“姐夫,小女还有事,能先走了吗?”

“嗯。”

宇文卿颔首。

锦诗礼行了礼,慌忙转身离开了,经过宇文卿身边时,宇文卿隐约闻到了她身上清淡的药香,与昨夜他闻到的一般无二!

他眼神一凝,就要开口叫住锦诗礼,然而锦诗礼已经一溜烟跑远了。

他有些无奈地闭了嘴,怀疑起自己莫非是什么洪水猛兽,把她吓成这副模样。

锦诗礼离开花园,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傲雪就在她门口守着,一脸焦急地左顾右盼,见她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赶忙迎上前,语气带了些许责备:“二小姐,您去哪儿了?让奴婢一番好找!”

“房里有些闷,我出去散了散心,在花园坐了坐。”

锦诗礼应道。

傲雪松了口气:“小姐以后要出去,还是带着奴婢一块儿吧,不然奴婢找不着您人,该担心了。”

“好,我知道了。”

锦诗礼乖顺应了,心中讥诮。

嘴上说是担心,其实是想监视她吧!

她知晓傲雪是主母慕氏派来的人,照顾她是假,监视她是真。

......

另一边,宇文卿回了练武场练武,脑海中锦诗礼那双和锦诗白极其相似的眉眼却始终萦绕不去。

拥有这般眉眼的姑娘,又怎么会相貌丑陋?

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草药香味。

宇文卿总觉得,锦诗礼在隐瞒什么。

他最终还是扔了长矛,去了书房。

“让陇刺虎进来。”

他沉声吩咐。

陇刺虎自幼就跟着他,和他一块儿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浴血厮杀,是他的心腹。

陇刺虎很快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宇文卿行礼:“将军。”

“去查一下锦诗礼。”

宇文卿沉声道。

陇刺虎有些诧异地看了宇文卿一眼。

锦诗礼不是将军夫人的庶妹吗?

好端端的,将军查她做什么?

“是。”

他心中疑惑,却没有多问,应声退了下去。

......

接下来俩天,宇文卿都没有再去锦诗白的院子。

三日后,到了回门的日子,照规矩,宇文卿是要陪同锦诗白一起回门,以显示他对妻子的敬重的。

锦诗白一早就起来梳洗装扮,想到宇文卿说不喜自己身上的脂粉香味,本不想涂抹过多脂粉。

奈何她刚堕胎不久,还没做好小月子,肤色实在惨白难看,若是不涂抹脂粉,恐怕会被人看出问题,而且,她下身到如今依旧血流不止,若是没有脂粉香味掩盖,怕是宇文卿一走近,就能闻到自己身上浓重的血腥味!

她就是知道宇文卿不喜自己这般,也还是只能覆上脂粉。

今日一同回门的,除了锦诗白和宇文卿,还有锦诗礼。

她身为锦诗白的庶妹,也理应一同回家一趟。

锦诗礼身着朴素,与丫鬟无异,脸上已经戴着面纱,安安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低垂着头,眉眼清淡,等着锦诗白梳洗好出来。

宇文卿进了院子,一眼便看见了站在树下的少女。

少女虽然衣着朴素简单,周身气质却依旧高出身旁丫鬟不少。

锦诗礼听见动静,转头看是宇文卿,忙低头行礼,讷讷开口:“姐夫。”

傲雪也有些紧张的看了过来,深怕宇文卿发现什么。

好在宇文卿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点了点头,就移开了目光。

傲雪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宇文卿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他向来不喜人做事磨磨蹭蹭,哪怕那人是他的妻子,也是一样。

第4章

就在他等不下去,想要甩袖离开时,房门终于开了,锦诗白聘聘婷婷走了出来,身着锦衣华服,妆容精致。

看到等在院中的宇文卿,锦诗白眼中闪过惊喜与娇羞。

她跨步上前,就要去揽宇文卿的胳膊。

宇文卿本就等的不耐烦,目光落在锦诗白过于精致浓妆艳抹的一张脸上,心中的烦躁不耐更甚,尤其是锦诗白还十分没有眼力见的贴了上来,一走过来,就是一股浓郁地有些呛鼻地脂粉气息。

他心里的嫌弃几乎都要化为实质了。

想都没想,他避开了锦诗白伸来的手,语气不耐:“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全然忘了吗?”

锦诗白回想起宇文卿告诫自己不要过分亲近一事,可她见到宇文卿便心生喜爱,不自觉的想与他亲近。

而且今日回门,自己还特意梳妆打扮,希望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谁知他的态度还是这样冷淡。

宇文卿蹙眉,“既然好了,就赶紧出发吧。”

语闭,他大跨步往外走去。

锦诗白的手在空中一滞,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住了,她一时呆愣在原地,双颊烫的吓人,只觉得难堪到了极点。

她自幼就在安平伯府千娇万宠长大,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

一双眼睛登时起了水雾,却又不好发作,怕给人看了笑话,只能硬生生忍了回去,快步跟了上去。

锦诗礼心中得意暗爽。

她知晓凭借嫡姐的性子,和宇文卿必然是合不来的,更何况还有自己在一旁做对比,恐怕很快,宇文卿就会发现不对了。

她面上不显,依旧一脸温顺,和傲雪也忙跟了上去,低头沉默不语,一副深怕触了锦诗白的霉头,做了她的出气桶的模样。

到了将军府门口,小厮已经把回门的礼品都搬上了马车。

俞氏在门口同样也等了有一会儿了,对锦诗白心中也有些怨言。

看宇文卿面色阴沉,先走来了,锦诗白跟在身后,她心中更是不喜。

成婚三天,俩人除了成亲那一夜,宇文卿再没有去过锦诗白房中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她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儿子,怕是对这位新婚的妻子极为不喜,不然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下她的面子!

看来,要想给将军府开枝散叶,光靠锦诗白还是不够,还是要在给宇文卿纳几房小妾,能得宇文卿心意的最好,她也能早日抱上孙子。

俞氏在心里暗暗盘算着,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锦诗礼身上,有些诧异。

这姑娘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全貌,一双眉眼倒是生的比锦诗白还要精致漂亮几分。况且,锦诗白是画了妆容的,而锦诗礼,却是未施粉黛,纯粹素净的美。

更何况她身上衣服虽然普通,却盖不住她周身气质,这般气质,就是名门闺秀,也难有!

她不禁起了心思,想要打听打听锦诗礼的情况。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来了?可让我好等。”

她语气略带责备:“下次动作可得快些,知道今日要回门,就该早些起来准备,免得耽误了时辰。”

锦诗白脸上表情再次一僵,却不敢反驳,毕竟确实没有让婆婆等儿媳的道理:“娘,是儿媳动作慢了,下次一定提早些,不让娘等着。”

“嗯。”

俞氏淡淡应了:“既然来了,就出发吧,早些出发,也好早些回来。”

“好。那儿媳便和将军去了。”

锦诗白应了,和宇文卿一同上了马车。

锦诗礼和傲雪则上了另一辆马车。

俞氏看着马车驶远,换来了贴身丫鬟:“锦诗白身边戴面纱的姑娘是?”

“老夫人,那是少夫人的庶妹,是进府陪伴少夫人的,怕少夫人孤单,听说自幼相貌丑陋,怕吓到府中众人,所以一直戴着面纱示人。”丫鬟回道。

俞氏恍然。

原来是锦诗白的庶妹,这个庶女,看着气质反而要比锦诗白这个嫡女好得多,只是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多少有些荒唐了。

俞氏还是打算在观望观望,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合适的人选。

......

另一边,将军府的马车一路朝着安平伯府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宇文卿都没有说话,始终坐的离锦诗白远远的,锦诗白几次想要贴上去,都被宇文卿冰冷的眼神吓退了。

马车里都是脂粉的香味,宇文卿紧皱着眉头,几次受不了,微微撩开车窗帘透气:“不是和你说了,别涂这么多脂粉吗?”

锦诗白想要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下次若是还这般,不要与我同乘一辆车了。”

宇文卿看她不说话,更加烦躁厌恶。

若不是看在今日回门,他都不会与锦诗白同乘一骑!

莫名的,他有些怀念洞房那一夜,锦诗白身上淡淡的草药香味,那样的香味,不就很好吗?不浓烈,也不惹人厌恶,反倒很独特,为什么去要用如此腻俗的脂粉脂粉掩盖那般味道呢?

马车上的气氛沉闷尴尬,时间过的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马车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马车,安平伯与慕氏早收到了消息,等在了门口,见锦诗白从马车上下来,俩人脸上都是笑容。

慕氏迎接了上去,亲热得挽过了锦诗白的手,嘘寒问暖,锦诗白见到慕氏,一双眼睛不由自主红了,这几日在将军府受的委屈让她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慕氏看她这样,心里一紧,顿时明白锦诗白在将军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她狠狠瞪了锦诗礼一眼,埋怨锦诗礼没用,在床上不能讨好宇文卿,连带着锦诗白都受了冷待。

锦诗礼被慕氏这一蹬,吓得低垂下了头。

宇文卿注意到这一幕,也不由皱眉。

陇刺虎已经传回了有关锦诗礼的情况,宇文卿知道锦诗礼自幼在乡下长大,最近才回了京城,和锦诗白几乎没有怎么相处过,更别提有多深厚的姐妹之情了。

既如此,锦诗礼又为何还要进府陪伴锦诗白?

宇文卿心中疑虑更深。

几人各怀心思进了安平伯府。

安平伯陪着宇文卿在前厅说话,锦诗白几人则被慕氏带去了后院。

第5章

听说了锦诗白这几日在府中的处境,慕氏登时就急了:“你说什么?将军除了洞房那一夜,之后都在没来过你院子里?甚至还表现的对你十分冷漠厌恶?这怎么行呢!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你才能有将军的孩子?才能坐稳将军府主母的位置啊!”

锦诗白脸色也有些难堪,她抿了抿唇:“将军是不喜欢我身上的脂粉香味,可是我不能不涂脂粉......”

“没事,诗白,你别急,府医说了,那药你再喝几日,很快就能把血止住了,等止住了血,你在好好调理身子,早日把身子调理好了,也就不用在涂那么多脂粉了。”

慕氏安抚锦诗白:“将军是个粗人,平日里在外打仗,又不近女色,对你冷淡些也正常,你只要早日有了嫡子,坐稳主母的位置,将军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会对你敬重三分的。”

“娘,孩子的事情,还不是要看锦诗礼的肚子争不争气!”

说到这,锦诗白心中就嫉妒不已。

明明她才是宇文卿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只能让庶妹与他圆房,还要生下他的孩子!

“她的身子又没问题,你能把握住将军,让他夜间多来几次,还怕不能有孕吗?”

慕氏满不在意。

“可明明我才是将军的妻子!”

锦诗白不甘。

“若不是你胡来,用得着出这样的法子吗?你放心,等她生了孩子,娘会把她处理干净,到时候这件事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她不过是你生子的工具罢了,你又何必和她置气。”

慕氏安抚。

......

屋门外院子里,锦诗礼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一双腿已经麻木了。

自从进了院子,她就被慕氏罚跪在了门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打开,慕氏和锦诗白走了出来。

慕氏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锦诗礼,施舍一般开口:“起来吧,你莫要怪我狠心,你跟着诗白嫁去将军府整整三日,却和将军只有一次圆房,照你这般进度,何时才能有孕?将军就是再不近女色,也是个男人,出府前嬷嬷教你的那些你都学到哪儿去了,怎就如此愚笨!”

锦诗礼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腿都在打哆嗦,她低垂着头,依旧一副温顺的模样,没有半点儿要反驳的意思:“主母说的是,是诗礼没用,讨不得将军喜欢。”

她心中却在讥讽,将军不来,还不是因为锦诗白没用,不仅讨不了他欢心,还被他厌恶嫌弃,与她有什么关系?

“将军不来,你们就想办法让他来!务必留住将军,让他尝到女人的滋味,往后食髓知味才好,不然,下一次可不就只是罚跪这么简单得了!”

慕氏话语中带着浓浓警告意味。

“是。”

锦诗礼应了。

......

午间设宴,饭桌上,慕氏开了口:“将军,我们诗白在府里娇惯长大,如今嫁到府里,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还请你多担待,你们夫妻二人互相包容,早日有个孩子,我也好享天伦之乐。”

锦诗白羞红着脸,含情脉脉地看向了宇文卿。自己母亲都这么说了,宇文卿面上肯定也会答应下来。

可宇文卿听到这些话,又注意到了锦诗白望向自己满含情意的目光,心中不仅没有半分欣喜,反而生出了几分嫌恶。

尤其是锦诗白这张脸上敷满了胭脂,让她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的面容显得僵硬,甚至有几分假意,就像是个打扮华丽的,却空洞的木偶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慕氏见宇文卿不仅没回答,甚至眉头都皱了几分,心中生出不安,可以也没办法。

必须尽早生下将军府的子嗣,这才能让她女儿在将军府站稳脚跟。

慕氏提醒了一句:“将军?”

宇文卿回神,声音沉缓地回答:“我与夫人都还年轻,子嗣的事情不用太过着急。”

他还看向了锦诗白:“夫人以为呢?”

锦诗白藏在袖中的手蒙地攥紧,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老夫人那边不也催促着吗?”

宇文卿看着她没说话。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诡异了起来,安平伯见状,忙开口打了个圆场,端起酒杯,敬向了宇文卿:“先不说这些,将军请。”

宇文卿回敬,他见周围的丫鬟小厮传菜忙碌,比桌上的人多了不少,却唯独不见那个人。

因此,宇文卿开口:“夫人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为何不见她?”

锦诗白心情更为不悦,宇文卿对自己冷淡就算了,好端端的怎么还提到了锦诗礼?

那个低贱的女人除了给自己在床上的当替身外,决不允许她在其他地方和宇文卿见面!

“回将军,我妹妹她在乡下待得太久,不懂府上的礼数,便一直不与我们一同用膳,且她也自知面目丑陋,不愿见人。”

锦诗白说着,还为宇文卿夹了一筷子菜,岔开话题:“将军尝尝这个。”

宇文卿的脑中浮现出了那双清丽的眉眼,想到了自己与她在花园中偶遇的场景,女子亭亭玉立,气质斐然。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这样一个人,当真面目丑陋吗?

那着实有些可惜了。

吃完饭后,宇文卿便带着锦诗白离开了安平伯府,这时锦诗礼也重新出现。

见到她后,宇文卿多看了一眼,却注意到她的脚步好像有些踉跄,像是腿或哪里受了伤。

锦诗礼也在这时抬头,正好对上了宇文卿的目光,那双眸子波光潋滟,只是见到自己时又如受惊的小鹿,便快速移开,上了旁边的马车。

宇文卿心头一颤,他平静的收回目光,见一旁的锦诗白已经上车,想到她身上那腻人的脂粉味,便扯来了一旁的马匹,翻身而上。

此举惊动了安平伯府几人,锦诗白等了半天也不见宇文卿上来,撩开车帘吓了一跳。

“将军,您这是做什么?”

宇文卿勒马,淡然道:“我坐不惯马车,回吧。”

说罢,他驾马离开。

锦诗白怔住,慕氏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女儿,把握好机会,尽早为将军诞下子嗣要紧,等有了子嗣,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

锦诗白攥着手掌,却感觉里面多出了一个瓶子。她表情错愕,却见慕氏点了点头。

第6章

另一边,锦诗礼看着独自策马离开的宇文卿,牵了牵嘴角。

也难怪宇文卿不愿意和锦诗白同车,就那呛人的胭脂味道,谁能受得了?

“二小姐看什么呢?”这时,傲雪低声问了一句。

锦诗礼放下了车帘,转头就见傲雪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她低头,讷讷开口:“我只是想什么时候能再回到伯府。”

傲雪没说话,心中却不住讥讽。一个乡下来的庶女罢了,难道觉得自己回了侯府就能是小姐了吗?

锦诗礼何尝看不出傲雪对自己的鄙夷,她只垂下头,不再言语。

或许今夜,自己要有的受了。

回到将军府后,宇文卿准备回书房,却被身后的锦诗白匆匆叫住。

“将军!”

待宇文卿回头时,锦诗白露出了羞怯的表情。

只听她道:“将军今夜来妾身的房间吗?今日回门,将军若是再不来,夫人怕是要怀疑,觉得你我不和。若是传出去了,对于将军的影响也不好。”

锦诗白搬出了俞氏,再怎么样宇文卿也在看一下他母亲的面子吧。

宇文卿看向锦诗白,眼中漫上一丝讥讽:“你就这么想要怀上本将军的子嗣?还是觉得长夜寂寞,需要陪伴?”

他今日的耐心早在一次接着一次的催生中消磨殆尽,他原以为自己会娶一个温婉贤淑的妻子,没想到锦诗白处处所为都让他不满,现在的心思更是藏都不藏了。

宇文卿最讨厌的表示旁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去!

锦诗白身子发僵,立马便有羞耻感涌上心头,这话实在讽刺自己饥渴吗?

他怎能这么说!

可锦诗白没有别的办法,她必须要尽快让锦诗礼生下孩子,只要有孩子傍身,自己才能站稳脚跟,成为将军府真正的当家主母,才能将那些事情彻底掩盖!

想到临走时母亲给自己的那瓶药,锦诗白却不想用。

她是安平伯府嫡女,有自己的高傲,怎能为讨好一个男人如此不择手段,又不是那烟花柳巷里的狐媚子。

因此,锦诗礼只觉委屈,她眼眶一红,轻声道:“妾身只是希望能多见将军一面,将军能多陪陪我,我到底是你的新婚妻子,哪有妻子不想见丈夫的?妾身不求其他,只求将军能多给几分垂怜。”

看着锦诗白委屈的模样,宇文卿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惜,甚至还有点烦躁,不过自己若是多说了,母亲那边也不好交代,只敷衍了一句:“知道了。”

随即转身离去。

锦诗白见此,一口银牙紧咬。

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吗?

她想了想,心中确信:“定是因为锦诗礼!一定是她在将军面前说了什么,否则将军怎么会对我如此冷淡?”

锦诗白回了院子,便命人把锦诗礼带了过来。

“跪下。”

锦诗礼低着头,才踏入门,就听到头顶幽幽而来的声音。

她默不作声,乖巧地跪在了地上。

在安平伯府,慕氏刚惩罚完,锦诗白又要做什么?是要将在宇文卿那里受的气,都落在自己身上吗?

“在成亲那日,你侍奉将军的时候是不是多嘴说了什么?”锦诗白拨弄着手边的青花茶盏,一下扣着一下,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我没有。”锦诗礼摇头,声音细若蚊蝇。

“没有?你知道吗,今日在用膳的时候,将军还提了你一句,还是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勾引了将军?”

锦诗白心中不满,直接扬手将茶杯砸向了锦诗礼,滚烫的茶水落在身上,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刺痛。

锦诗礼皱眉,她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真是我见犹怜的一张脸啊。”锦诗白上前,用绣花鞋尖挑起了锦诗礼的下颚,看着她微微发红的眼眶,一双眸子粼粼含情。

妖妖调调的狐媚子!

锦诗礼表情怯懦:“长姐,将军能提到我,定是因为我是你的庶妹,将军爱屋及乌,才会说上一句。”

看着眼前人如此卑微服软的模样,锦诗白挑起嘴角。可一想到,自己今日在宇文卿那里受到了冷落和委屈,心中窝着的火气就急于抒发。

便听她开口道:“来人,把她的手给我抬起来!”

锦诗礼心中一惊,她想干什么?

身边的侍女已经上前,捏住她腕口,将她的手臂提了起来。抬头一看,锦诗白的手边还放着几枚银针,如丝线一般的粗细。

看到这些东西,锦诗礼的小脸上瞬间便血色尽褪。

“锦诗礼,你勾引不住将军,怀不上孩子,竟让我替你受着那些指责!若不好好敲打你,你或许就不知道,自己来到这将军府是做什么的!”

锦诗白给旁边的嬷嬷眼神示意,嬷嬷捻起一根针,走到了锦诗礼的面前。

她打量着锦诗礼的纤纤手指,似乎在挑选合适的那一根下手。

“只有疼,才能记住教训,知道吗?”锦诗白还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锦诗礼的眼神惊恐,却被钳制双手,根本挣扎不开。这样细长的银针若是钻入指甲里,定会疼得生不如死!

嬷嬷掐住了锦诗礼的右手食指,眼瞧就要把针尖往里面刺。

锦诗礼大声说道:“你不能动我!”

“你说什么?”锦诗白柳眉紧蹙,表情不满:“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的庶女,我还动不了你!”

锦诗礼忙开口道:“长姐,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将军晚上肯定会来你的院子,我受伤了不要紧,可若是让将军发现了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旁边的嬷嬷却笑道:“这针细如牛毫,刺入指尖连血都不会有,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压下针尖,瞬间刺破了锦诗礼的皮肤。

正所谓十指连心,更何况是一枚针生生刺入指甲中,锦诗礼疼得脸色发白,额头也生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看着面前的嬷嬷,记下了这人的模样。

感受到锦诗礼的目光,嬷嬷冷笑了一声,就在她卯足力气,准备将银针全部扎入锦诗礼的指甲时,外面却传来了下人的汇报:“大小姐,将军来了!”

“什么!”锦诗白一惊。

宇文卿怎么这时候来了?

然而锦诗礼却趁此机会大叫了一声,足以让外面的人听见。

第7章

宇文卿走到院子,便听到了女人的惊呼声,他耳力敏锐,只觉这声音十分熟悉,正思索时,锦诗白匆匆迎了过来。

她脸上扬起的笑容有些勉强:“将军您怎么来了?下人们也是懒怠,没有人来通报一声。”

宇文卿心中仍有疑惑:“刚才是什么声音,谁在叫喊?”

“声音?”锦诗白眼神惊慌,不过她马上就想到了说辞:“刚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才发出了声响,让将军担心了。不过将军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宇文卿径直走向房间,他的举动让锦诗白的脸色更加不好:“将军,您是要进去吗?”

锦诗白表现得过于紧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隐藏了什么,宇文卿回想起刚才那个声音,似乎和锦诗白的语调略有不同。

“怎么,难不成这屋子里有什么是我见不得的?”宇文卿看着眼前的女人,她表现的太过反常了。

锦诗白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

结果她话音刚落,宇文卿就长腿一迈径直走入了房间,锦诗白慌张的跟在后面,却见房间中却空无一人。

她松了一口气,笑着挨在宇文卿身边:“妾身只是觉得屋内有些凌乱,怕将军笑话。”

宇文卿仍然生疑:“你屋子里连一个侍奉的人都没有?”

锦诗白主动为他倒了茶水:“我不太喜欢太多人服侍,觉得吵闹。”

她松了口气,幸好没有让宇文卿发现锦诗礼。

一旁的花鸟绢绣的屏风后,嬷嬷捂着锦诗礼的脸,粗糙的手掌完全遮住了锦诗礼的口鼻,卯足力气,生怕她发出一点声音。

锦诗礼已经喘不上气来,她抓着嬷嬷的手不断用力,身子挣扎了几下。

“老实点!”嬷嬷觉得锦诗礼不安分,低声的呵斥着。

锦诗礼摇头,她的眼眶泛红,拼命的指着自己的口鼻,嬷嬷这才将手松了几分,让锦诗礼得以喘息。

嬷嬷心中仍有不满,悄悄拧了一下锦诗礼的手臂:“矫情!你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别怪我不客气!”

锦诗礼眼前发晕,缓了好一会儿神智才恢复了清明,她听着宇文卿和锦诗白的对话,心中思量。

隔着屏风,锦诗礼看见了宇文卿高大的身形轮廓,现在只要自己稍稍发出一点声音,定会被宇文卿发现。

但她马上就压下了这个想法,绝不能此时发声!

锦诗白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尽管她和宇文卿已是夫妻,可他们二人间竟一句交谈都没有。

但她已经顾不得气氛尴尬,只觉痛苦。

锦诗白从未想过,自己前些日子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宇文卿到来,可当人真来时,她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他赶走!

虽不知锦诗礼去了哪儿,但肯定还藏在自己的屋中,宇文卿若一直留下来,定会露馅儿的!

锦诗白紧张地绞着衣摆:“将军,您要一直留在这吗?”

宇文卿呷着杯中茶水:“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我今天会留宿在这儿。”

他刚回来,母亲就找了过来。面上说着回门的事,实际上那话语间,明里暗里的全是劝他多去看看锦诗白,尽早生下孩子。

宇文卿明白,若自己不和锦诗白早日生下孩子,恐是要天天听到这些话了。因此,他来了这里。

结果发现眼前人竟也是一副勉强的模样。

“你不满意?”宇文卿的尾音上扬,略有几分不满。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将军能来,我自然欣喜。”锦诗白连忙否认,她略微思索,说道:“将军不是不喜欢我身上的脂粉味儿吗,待妾身去沐浴更衣,等晚一些再去服侍将军。”

果然,一提到胭脂水粉,锦诗白发现宇文卿的眉头皱了皱。

就在这时,外面的小厮在宇文卿耳边说了几句话,宇文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些事,晚些来你院子。”

锦诗白重重松了口气,软声细语:“妾身恭候将军。”

然而就在宇文卿即将离开屋子的时候,一旁的屏风突然发出声响。

锦诗白瞳孔一缩。

宇文卿也转过头:“什么声音?你不是说屋子里没有人吗?”

她果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宇文卿走向屏风,锦诗白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她以为即将暴露的时候,屏风后却走出了一个嬷嬷。

“老奴见过将军。”嬷嬷跪下行礼:“是老奴刚才在后面整理东西时不小心发出了声响,惊扰了将军和夫人,还请将军恕罪。”

宇文卿紧皱的眉头没有分毫缓和,他看着面前的屏风,总觉得这背后还藏着什么。

“将军!”

这时,锦诗白贴了上来,浓烈的胭脂香味扰乱了宇文卿的思绪,让他移开目光。

他躲开锦诗白,径直离开了。

看着宇文卿的背影,锦诗白咬了咬后槽牙:“那个贱人呢?”

嬷嬷伸手将锦诗礼从屏风后拽了出来,锦诗白想到自己方才的紧张局促,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给眼前人一个耳光。

“谁让你发出声音的!你是存心想让我难堪吗!”

锦诗礼惶恐无比,她瑟缩着脖子,正好躲开了锦诗白的手:“长姐,我刚才没有出声,是刘嬷嬷的衣服勾到了屏风上的珠串,才弄出了声音。”

刘嬷嬷心虚,因为方才确实是她不小心弄出的声音,但她却梗着脖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想诬陷我!”

锦诗礼却指着刘嬷嬷腰侧:“嬷嬷,你的衣服都勾坏了,我说的是实话。”

那里的衣服勾出了几道丝线,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刘嬷嬷表情尴尬。

锦诗白瞪了刘嬷嬷一眼,不想再继续争辩这些无用的事情,对锦诗礼道:“赶紧给我滚回去,洗刷干净。晚上去给我侍奉将军,这次,你若是再侍奉不好,用你这下贱身子勾不住将军,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锦诗礼应声,低着头离开了。

等走出了锦诗白的院子后,锦诗礼摊开手掌心,里面藏着一团丝线,竟与刘嬷嬷身上衣服的料子完全相同。

微风拂过,那团丝线也飘走了。

方才是锦诗礼趁刘嬷嬷分心,故意用簪子将她的衣服和屏风上面的珠花勾在一起。

其实锦诗礼没打算让宇文卿看到自己。

埋下一个疑影就足够了。

第8章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两支红烛燃在床边,微弱的光落在床榻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锦诗礼躺在床上,她闭着眼,手掌攥着身上的锦被,掐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吱嘎——

房门被推开,脚步声渐近,门外带来的夜风掠过了薄纱,吹在了光洁的手臂上,这让锦诗礼更加紧张,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宇文卿走上前,没有闻到那刺鼻的胭脂味,他垂眸看着床榻上的女人,一想到这人是锦诗白,他心中生出了些烦躁,最后只将今日的事情当成一场任务。

男人没有丝毫怜悯,使得锦诗礼除了疼痛再感受不到其他。

宇文卿有些唾弃自己。明明不喜欢锦诗白的性格,可是这副身子却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恨不得深陷其中。

一想到这个女人找各种借口裹挟自己,宇文卿便没有了怜香惜玉之心。

这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呜……”

终于,锦诗礼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这声音像猫儿一样,抓挠在了宇文卿的心中。

宇文卿低下头发现眼前的女人竟双眼泛着水光,泪珠滑下,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抬手,粗粝的指腹划过女人柔软的脸颊,将她的泪水抹去:“哭了?”

宇文卿居然感觉心中一疼。

锦诗礼紧咬自己的嘴唇,忍不住的颤抖,她甚至害怕的想要逃离。

但她没有资格喊停,自己现在能利用的就只有这副身子!

锦诗礼双眼发红的摇了摇头,让宇文卿又窜上了一股邪火,这让他不由想起了白日里,在锦诗白屋中听到的那声轻呼。

宇文卿俯下身,女人柔软的身躯散发着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又是这个味道。

宇文卿捏住了锦诗礼的脸,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的长相,但女人却偏头。

她故意将自己的脸埋入了被子中,露出了纤细柔弱的脖颈。

宇文卿看着面前的女人,他竟无法想象到此时自己身下的人会是锦诗白。

这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双眉眼。

那个戴着面纱,声音轻柔的女子。

锦诗白的妹妹。

突然宇文卿的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如果自己床榻上的人是另一个呢?

否则他无法想清楚,锦诗白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浓重的胭脂味,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想到这种可能,宇文卿的心中攀升了一股奇异的情绪。

“真是娇气。”他伸手,轻轻拨开了被汗水打湿的,粘在锦诗礼脸颊的发丝。

锦诗礼呜咽着,露出的脖颈让她犹如一只濒死的鸟儿,脆弱无比。

一时间,宇文卿望着女人纤细的脖颈,最后心中生出了几分恶劣的心思,张口在她的颈侧咬了一口,惹得她不断战栗。

一抹痕迹出现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宇文卿满意的勾起嘴角。

反反复复折腾了一夜,这次竟整整叫了五次水。

锦诗礼觉得自己虚耗透了,甚至是强撑的精神才没昏过去:“将军,妾身想自己清理一下……”

见榻上的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嘴上还要把自己支开,宇文卿的眉头微微一皱。

实在古怪。

不过在真相没有查清之前,他也没有为难,穿戴整齐后便离开了卧房,吩咐守在外面侍女好好服侍锦诗礼。

待宇文卿彻底离开后,锦诗礼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

锦诗礼是被一股苦涩的味道呛醒的,睁眼时就看到傲雪端着一碗药站在旁边,见她醒了,将药递了过去。

“小姐,快把这个喝了吧。”

汤药的味道直冲锦诗礼鼻尖,让她柳眉轻蹙,心里泛着恶心:“这是什么?”

傲雪回道:“这是大小姐那边送来的药,说是能助小姐您尽快怀孕。”

此时锦诗礼身上斑驳,尤其是脖颈处一块极为显眼暧昧的痕迹。傲雪瞧着,想到昨天晚上宇文卿接连叫了五次水,都觉得脸红。

锦诗礼的鼻子仔细嗅着汤药,确实如傲雪所说,是催孕的。

她没有拒绝,接过药碗便大口大口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让她忍不住干呕,难受的脸色都白了。

喝完药,才勉强从床上撑起身子:“梳妆吧。”

得赶快把身上这些痕迹都遮下去。”

昨夜被折腾的太狠了,锦诗礼的腿还是忍不住的发抖,双脚才一落地,险些跪在地上。

她只觉窘迫。

再这样折腾下去,自己不会小命不保吧。

锦诗礼穿戴好,走到梳妆台前,一眼就在铜镜中看到了颈侧的痕迹,她取来一旁的胭脂涂抹,却怎么也遮不住。

她有些痛苦的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大好的天气。

傲雪直勾勾的盯着锦诗礼,见她一直望着外面,问道:“小姐是想出去转一转吗?”

锦诗礼摇头:“我瞧外面的天色不错,我从家中带来了一些花种,你不如陪我到院子里种下吧。”

傲雪心中不明。

好端端的怎么还种起花来了?

但她也没在意,只去拿了工具。

……

另一边,宇文卿一大早就去找锦诗白。

走进屋子的时候锦诗白还在梳妆,手边的那些胭脂盒极为夺目,此时她正用胭脂往颈侧扑,宇文卿走进来的时候,看向了锦诗白的脖颈。

根本不见自己昨天晚上留下的印记。

不过看着锦诗白使用着胭脂的份量,也有可能是直接遮住了。

宇文卿不悦地皱眉,只站在门口,不愿意再进进一步。

锦诗白被看到宇文卿是格外惊喜:“将军,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宇文卿平静回答:“找你一同去给母亲请安。”

锦诗白牵了牵嘴角,心想着定是昨天晚上锦诗礼侍奉的好,讨得宇文卿开心,今一早他就来找自己。

“将军稍等,我马上就打扮好。”

然而下一秒,却听宇文卿冷冷说道。

“把你的这些胭脂水粉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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