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梨花雨凉叹今朝 》内容目录分享,小说主角是 向景澄 江若鱼 ,这是佚名最新打造的现代言情书籍。这本小说全文下笔流畅,剧情紧凑,艺术感染力强,非常吸引人。《梨花雨凉叹今朝》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第一章“小鱼,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京市医院的妇产科里,医生闺蜜抓着江若鱼的手发问。沉默片刻后,江若鱼艰难地点头。“可是,你以前为了给向景澄治病,做了三年的海女,早已伤了身体底子。你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以后都再难有孕了。”江若鱼垂下眼眸,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梨花雨凉叹今朝》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小鱼,你确定要打掉这个孩子吗?”京市医院的妇产科里,医生闺蜜抓着江若鱼的手发问。
沉默片刻后,江若鱼艰难地点头。
“可是,你以前为了给向景澄治病,做了三年的海女,早已伤了身体底子。你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以后都再难有孕了。”
江若鱼垂下眼眸,有些不忍,却又无可奈何。
“孩子的爸爸马上就要另娶她人了,我也想回到我的小渔村开始新的生活,这个孩子,实在不适合留了。”
知道江若鱼的艰难处境,闺蜜叹了一口气,没再劝阻她。
“我替你预约了半个月之后的流产手术,到时候我陪着你。”
江若鱼点头应下,和闺蜜告别后,独自走出了病房。
妇产科里人来人往,多是准爸爸搀扶着准妈妈,脸上都挂着对于新生命的期待。
看到那些甜蜜温馨的笑容,江若鱼捏着预约单的手逐渐发紧,心中也一阵恍惚。
和向景澄在一起三年,他们也曾经有过这样满眼都是对方的时刻,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了。
三年前,江若鱼在海边捡到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将他带回家,悉心照顾。
男人恢复了健康,却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江若鱼给他取名小舟。
他们生活在小渔村里,一起打鱼一起出海,在朝夕相处中萌发出爱意。
小舟因为受伤留下了头疾,江若鱼为了赚钱给他治病,下海做了海女。
每次她筋疲力竭地从海里上来时,都能看到小舟端着她最爱吃的饭菜在海边等她。
他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贫,却很幸福。
就在江若鱼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的时候,一伙人找上门来。
他们说小舟是京市顶级豪门的继承人,他的本命叫向景澄。
他们要带小舟回京城,回到他原本的生活环境之中。
江若鱼感到有些惶恐,小舟却安慰她,无论他是谁,什么身份,他对她的爱都不会变。
江若鱼相信他,跟着他从贫瘠的小渔村来到繁华的京市。
她以为等待着她的是衣食无忧夫妻和谐的幸福生活。
却没想到,才回来不到三个月,小舟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每日西装革履地出席各种重要场合,越来越像顶级的豪门公子哥。
他看向她的眼神,从热情,变成冷漠,再到厌烦。
三天前,江若鱼发现自己怀孕了,正当她兴致冲冲准备告诉他时,却在新闻上看到向景澄即将迎娶青梅阮惜惜的消息。
瓢泼大雨之中,她在向景澄的公司楼底下站了五个小时,想问问他自己到底算什么?
却只看到他揽着阮惜惜的腰从公司走出来。
路过浑身湿透的她时,他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江若鱼,我会给你五百万,滚回你的小渔村吧。”
那一刻,江若鱼的心死了。
她决定打掉肚子里这个不应该出现的孩子,彻底离开向景澄。
从医院出来,江若鱼回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这是最开始向景澄带她回京市时住的地方,如今他已经很少回来了,江若鱼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落脚。
第二章
客厅里放着她和向景澄的合照,那时的他们还生活在渔村,相依为命,形影不离。
他们会在日出时亲吻,日落时缠绵,渔村每一块人迹罕至的沙滩,都曾留下过他们交缠的身影。
打不到鱼的时候,向景澄宁愿自己饿着肚子,也要把所有的食物留给她。
台风天茅草房被刮跑时,向景澄会死死地抱住她,说哪怕死也要死到一起。
江若鱼摩挲着相框,眼泪逐渐落了下来。
她不明白,不过三个月而已,向景澄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出神的间隙,房门被打开,向景澄带着一声酒气进了屋。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他已经大步朝她走来,用炙热的唇封住了她的疑问。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熟悉的颤栗袭来,江若鱼下意识地回应了他。
意乱情迷之际,男人的唇边溢出一声“惜惜”,让江若鱼瞬间愣在原地。
像是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她双手发颤地推开了他,难以置信地问:“向景澄,你把我当成谁?”
男人的眼里布满情欲,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又重复了一句:“惜惜,我想要你。”
霸道的气息来息,向景澄撕扯开她的衣服,长驱直入。
“向景澄你放开我!你混蛋!”
江若鱼想要挣扎,却最终敌不过男人的力气,被他按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掠夺着。
他的动作十分激烈,江若鱼感觉小腹隐隐作痛,她捂着肚子想要推开他,却根本挣脱不开。
“向景澄你这个王八蛋,我怀孕了。”
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听不到她的呢喃,江若鱼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咬着牙忍受着这屈辱的一夜。
天色薄暮之际,疲累至极的江若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糊之际,她被人一脚踢下了床。
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对上一双盛怒的眼睛。
“江若鱼,为了嫁进豪门,你连脸都不要了吗?”
“给你五百万还不够,非要给我下药,爬上我的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留下你吗?别做梦了,我爱的人只有惜惜!”
一句接一句的辱骂,让头脑发懵的江若鱼彻底清醒过来。
她咬着唇,脸上浮现起难堪的薄红,她想要张嘴解释,向景澄却已经先一步夺门而出,一句话也不愿意听她说。
江若鱼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心底的凄凉逐渐蔓延上来。
原来这就是他曾经一起共过患难的爱人,回到纸醉金迷的环境里,他也学会了用钱来作为衡量一切事务的标准。
江若鱼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电梯里,向景澄看着脖颈间暧昧的红痕,烦躁不已,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开车去了心理医生处,一进门就开始吐槽。
“那个女人果然很有心机,以前故意制造车祸让我失忆,以恩人的身份收留我,以为和我培养出感情就能嫁进豪门。”
“现在知道我要娶惜惜,她的手段更加直接了,真让人恶心!”
心理医生点上一只惯用的香薰,淡声道:“从前你失忆了,才会被她蒙蔽,现在你的记忆已经逐渐找回了,以后防着她些便是。”
第三章
闻到熟悉的味道,向景澄感觉头脑变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对了,我最近怎么感觉记忆有些混乱,越久的事情记得越清楚,近期发生的事情却记不太清楚了,有时候脑子里还会出现一些感觉不属于自己的片段,是不是催眠有副作用?”
“找回失去的记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出现阶段性的紊乱很正常,慢慢就会好的。”
向景澄“嗯”了一声,彻底睡了过去,因而没有看到从屏风后走出的女人。
“睡了?”阮惜惜压低了声音。
“嗯。”
“他说的记忆紊乱是什么情况?”
“他和江若鱼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些记忆不能完全篡改也是正常,没事的,多催眠几次就好了。”
“你可给点力,务必得让他相信以前的车祸是江若鱼制造的,只有把锅都甩到那个女人身上,我们才能安然无恙。”
向景澄醒来之后,看到了坐在床边的阮惜惜。
他亲昵地拉过她的手:“惜惜,你来了,是不是等了很久?”
阮惜惜温柔地摇头:“不要紧,等你多久我都是愿意的。”
向景澄感动地将人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阿澄,你昨天说去找江若鱼谈一谈,让她主动离开京市,她答应了吗?”
提起江若鱼,向景澄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
他不想告诉阮惜惜昨晚发生的事,于是含糊道:“那个女人太贪心了,不过惜惜你放心,我一定在婚礼之前将她赶走,不让她碍你的眼。”
说话间,向景澄已经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半小时后,江若鱼被人带到了洲际酒店。
她一身朴素的衬衣站在金碧辉煌的包厢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一身黑色西装的向景澄揽着美丽动人的阮惜惜从走廊尽头走来,路过她时,连一个正眼也没分给她,只冷冷丢下一句:“滚进来。”
江若鱼绞着手指进了包厢,手足无措地站在向景澄身后。
“去,给各位老总倒酒。”他颐指气使地指挥她。
江若鱼不明白他想干啥,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向景澄掏出一摞钱,十分嫌恶地塞到她的胸口,“一杯酒十万,可以倒了吧?”
难堪的感觉涌上来,江若鱼双手有些发颤。
她下意识地想要跑出这个包厢,可理智告诉她,她需要这些钱。
过去三年里,她的身体已经过度透支了。
她需要钱做流产手术,也需要钱养活自己。
她咬着牙将钱装进兜里,拿起酒杯给桌上的人倒酒。
从倒一杯酒十万,到喝一杯酒一百万,江若鱼没有拒绝的机会,被人按着灌下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
被呛得咳嗽的间隙,她瞥见向景澄将阮惜惜搂在怀里,神情温柔地给她喂着蛋糕。
她眼圈有些发热,却不敢展露自己的软弱,只能转过身去继续品尝烈酒灼心的痛感。
意识模糊之际,她感觉有人揽上了她的腰,她下意识地挣脱。
却听到对面的向景澄发出一阵戏谑的笑容:“林总,你这是钱没给够,所以人家不愿意啊。”
第四章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话音落,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大腹便便的男人们用赤裸的眼神在江若鱼身上肆意打量着。
她遍体生寒,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向景澄,他却潇洒地揽着阮惜惜起身,毫不在意地走出了包厢。
江若鱼吓坏了,她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了胳膊。
有人伸手拉扯她的领口,江若鱼爆发出恐慌的尖叫,对方却不为所动,继续朝着她扑过来。
电光火石之际,江若鱼抓起桌上的餐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划破自己的脖子,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她的手剧烈颤抖着,餐刀已经划破肌肤表层,渗出了血迹。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再上前。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必要惹上人命官司。
趁着几人恍神之际,江若鱼逃出了酒店,心有余悸地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超跑声划破夜空,向景澄的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看到她脖颈间的血痕,他怔愣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
“你倒是戏挺全,以为在我这儿上演这种贞洁烈女的把戏,我就会相信你?”
“别搞笑了,如果不想继续受罪,就趁早离开京市!”
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呛人的尾气。
江若鱼捂着肚子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是该离开这里,甚至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来。
若是早知道她的小舟会变成这样模样,她宁愿一辈子留在小渔村里,与他死生不复相见……
深夜,向景澄从别墅里惊醒,神思恍惚地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第几次做同一个梦了。
梦里,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漫步在海边,旁若无人,两两相依。
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只听到她叫自己小舟。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江若鱼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每次见到她,身体和大脑都不由自主地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反应。
若不是他反复找父母和惜惜求证过,怕是真的会相信她的那些“她救了自己,他们曾经很相爱”的鬼话。
下楼抽了一根烟,向景澄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不知不觉中,他竟到了江若鱼住的公寓楼下。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准备离开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出现在楼下。
她将纸箱扔进垃圾桶中,转身上了楼。
向景澄出于好奇凑了上去,竟然在垃圾桶中看到了两人的合照,还有曾经被江若鱼摆放在公寓之中的,所谓的两人的定情信物。
江若鱼不是曾经最宝贝这些东西了吗?怎么舍得扔掉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向景澄敲开了江若鱼的房门。
她捂着肚子,微微弓着身,脸色看起来很差。
他将合照扔到她脚下,冷声问道:“江若鱼,大半夜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第五章
“你不是希望我离开吗?如你所愿,我正在收拾东西,清理不要的垃圾。”
“垃圾”两个字微微刺痛了向景澄,他越过江若鱼往里看,发现屋里确实是空了下来。
他愣了一瞬,露出一个后知后觉的笑容。
“哟,你竟然想通了?不容易,早这样该多好。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你了。”
丢下这句话,他利落地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句,听到“咚”的一声,他转过身去,看到江若鱼晕倒在地上。
“呵,前脚说要离开,后脚就晕倒,你这套欲擒故纵玩得还真是溜。”
“是不是明天你又要告诉我,你的身体条件不允许,要在京市再修养一段时间?”
向景澄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犹豫一瞬,还是拨打了120。
江若鱼从医院里醒来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护士上前来给她换了吊瓶,“你的胎像不太稳,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要注意静养。你家里人呢?怎么让你一个孕妇来住院?”
江若鱼垂着眸子,没有答话。
在这偌大的京市,她从来都是孤身一人,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
吊完一天的瓶子,江若鱼拿着处方单走出病房,准备去缴费。
迎面撞上一个女人,她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感觉腹部隐隐作痛。
“江若鱼……你怀孕了?”阮惜惜拿着落在地上的处方单,声音陡然变得尖利。
“这是谁的孩子?”她急切地抓住江若鱼的手,语气中有几分慌乱。
在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她故意拔高了音调。
“你这才来京市多长时间就怀孕了?你不会准备揣着别人的野种说是向景澄的孩子吧?阿澄可和我说过,回京市之后没有碰过你。你这女人也太不检点了,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啊!”
突如其来的脏水让江若鱼脸色涨红,她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甩了阮惜惜一巴掌。
“你才是野种!”
话音刚落,她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迎面而来的三个巴掌打得她偏了头,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江若鱼,你凭什么打惜惜!”
“我看惜惜说的没错,你不仅不知检点,还心如蛇蝎!”
“一想到曾经和你这样的女人生活过三年,我就感觉恶心!”
向景澄的暴怒声在耳边不断回响着,江若鱼转过头来,半边脸高高肿起,眼泪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
这就是她爱了三年的男人,爱到最后,连仅剩的甜蜜回忆都被称作恶心,她真的感觉筋疲力尽了……
住院三天之后,江若鱼独自回到家中。
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她才意识到,屋里有些过分安静了。
“嘟嘟,嘟嘟你在哪儿?”
嘟嘟是她在渔村时和向景澄一起养的小狗,最擅长在海边捉鱼。
曾经无数次食物短缺的时候,都是嘟嘟去捉鱼回来给他们俩吃,算是他们俩的救命恩人。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嘟嘟的身影,江若鱼下意识感觉有些心慌。
她去物业中心查了监控,想看看嘟嘟是不是偷跑出去了,却在监控之中看到向景澄将嘟嘟带走了。
第六章
心中浮现起不详的预感,她立即打车去了向家的别墅。
别墅花园里,阮惜惜坐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身下垫着一张花白的毛垫子。
“阿澄,你别说,这种土狗的皮毛就是粗糙,比不上上等的狐狸毛。”
向景澄附和着点头,随手将垫子扔到了地上。
刚刚进门的江若鱼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切,心脏仿佛被利刃扎穿,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向景澄,你对嘟嘟做了什么?”
向景澄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向她。
“没做什么,小小地报复一下你罢了,谁让你先对惜惜动手。”
看着地上那张刺眼的毛垫子,想象到嘟嘟曾经可能经历过的一切,江若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嚎着朝着向景澄冲了过去。
她发了疯般地捶打着他。
“你这个王八蛋,你没有心的吗?嘟嘟陪了你三年,你饿了它给你捉鱼,你渴了它给你摘椰子,就连你最开始不会游泳掉进海里,都是它把你救上来的!”
“你怎么能对它做这样残忍的事情?你会遭到报应的!”
江若鱼的疯狂让向景澄愈加不耐烦,他抓住她胡乱挥打的手,一把将人推到了地上。
“有病吧你,你以为你在写故事会吗?还捉鱼摘椰子,这是狗能做出来的事吗?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再者,谁让你先动手打惜惜的,它要怪只能怪自己跟了你这么个恶毒又处心积虑的主人!”
江若鱼瘫坐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一般,空洞而绝望。
她已经不想再和向景澄对话了,她只想带着嘟嘟,回到他们曾经生活的小渔村。
她捂着肚子,艰难地朝那块毛垫子爬去。
就在她即将拿到的时候,毛垫子上踩上了一双尖锐的高跟鞋。
阮惜惜自上而下的看着她,语气轻蔑:“这是阿澄送给我的礼物,你想拿走,总要有所表示吧。”
“你想要什么表示?”江若鱼沙哑着嗓子问,整个人面如死灰。
“你打了我,最基本的道歉总应该有吧,这样吧,你跪下朝我磕三个头,承认自己错了,我就让你拿走这个垫子。”
“好。”江若鱼没有任何犹豫地跪了下去。
在京市的这些日子,她早已毫无尊严可言,这里的每一个人,从没有将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对待过。
在这些人的眼里,她和嘟嘟一样,都是低贱到尘埃里的东西。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江若鱼麻木地重复了三遍这句话,朝着阮惜惜磕了三个头。
阮惜惜发出得意而刺耳的笑声,将垫子踢到了江若鱼身下。
她拣起垫子抱在怀中,踉跄着离开了向家的别墅。
江若鱼抱着那张毛垫子,将自己关在家中,不吃也不喝。
三天之后,向景澄打开公寓门看到她骨瘦如柴的模样,心脏泛起细微的疼痛。
他顺了顺胸口,将那股奇怪的感觉按了下去,嘟囔道:“一只狗而已,至于嘛,演给谁看啊?”
江若鱼双眼无神地转身,没有搭理他。
第七章
向景澄大步上前拦住她,将一条裙子扔在她身上。
“明天是我和惜惜的订婚典礼,你好好收拾下,别弄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你们订婚,让我去干什么?”江若鱼不解。
“还不是因为你做的那些好事,媒体都觉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知不知道惜惜承受了多大的舆论压力?”
“你要是识相的话,明天就乖乖出席,媒体面前该说些什么,你是知道的。”
向景澄的语气隐含威胁,江若鱼知道,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自己或许很难安然离开京市。
次日,她穿着向景澄给的礼服出现在向阮二家订婚的豪华邮轮上。
她刚一出现,就被无数的记者包围了。
“江小姐,请问你和向总是什么关系?听说你曾经救了向总,和他朝夕相处三年,如今向总就要和阮小姐订婚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阮小姐是不是真如网上揣测的那样是第三者呢?”
越过喧闹的人群,江若鱼看到向景澄搂着阮惜惜,看向自己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凶狠。
江若鱼心中凄凉无比。
索性她是斗不过这些豪门世家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活着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她沙哑着嗓音开口:“大家误会了,我和向总没什么关系,阮小姐才是向总的青梅竹马。”
话音落,满堂哗然,众人看向她的眼神也变了。
“我就说呢,一个小渔村出来的女人,也妄想攀上向总,真是痴人说梦。”
“是啊是啊,我听说她手段还不少呢,还冒充向总的恩人,如今向总记忆恢复了,她怕是没有活路了。”
“向总和阮小姐才是天生一对,她这样的女人,怕是脱光了躺在床上,向总也不会看一眼吧。”
无数的羞辱和谩骂迎头袭来,江若鱼半句不敢反驳,小心翼翼地捂着肚子挤出了人群。
订婚仪式很快开始,江若鱼站在最角落里,看到向景澄和阮惜惜拥吻,交换对戒。
即便是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幕,亲眼看见时,她的心仍然如同刀扎一般地疼痛。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自己和小舟结婚的场景。
可到了如今,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装得下另外一个女人。
仪式结束,江若鱼落寞地转身,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却听到一声惊呼。
转过身来,看到离她两步之遥的阮惜惜捂着嘴哭了起来。
“江小姐,我知道你不满意我和阿澄订婚,可你也不能把我的钻戒扔进海里啊,那是阿澄特意为我定制的,全世界只此一枚的钻戒!”
江若鱼头脑发懵,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我根本没有碰到你!”
向景澄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半句不听她的解释。
“江若鱼,你有完没完!”
“你以为扔掉惜惜的钻戒,就能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吗?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无论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我要娶的女人,只有惜惜一个!”
江若鱼闻言脸色变得煞白,扶着栏杆勉强支撑柱自己的身体。
“我说了我没有扔她的戒指!”她无力地辩解着。
“别狡辩了,在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今天必须下海去把那钻戒找回来!”
第八章
江若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在浩瀚大海里找一枚戒指,向景澄是想要她的命!
她拔腿想要离开,却抵不过保镖的速度,她被人抬了起来,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江若鱼的眼泪也随之沉入大海,无人察觉。
她漫无目的地在海里游着,每一次将头露出海面换气之时,她都会听到向景澄的怒斥声。
“江若鱼,你别给我装死!你不是海女吗?水性那么好,找个戒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你自己作的孽,就得你自己偿还,不找到惜惜的戒指,你别想上来!”
在一声又一声令人绝望的呵斥中,江若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体温极速下降,身体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一条失去了生命力的鱼。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曾经和小舟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
小舟的脸和向景澄的脸重叠在一起,令她不住发寒。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失去生机前的最后一秒,江若鱼看到一簇珊瑚上闪耀着的光芒。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过去,拿到了阮惜惜的戒指。
艰难地爬上邮轮,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向景澄便夺走了她手里的戒指,搂着阮惜惜扬长而去。
江若鱼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了间客房,换掉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尽管她已经筋疲力尽,但她仍然想第一时间离开这令人窒息的邮轮。
她踉跄着下楼梯,却在转角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别说,你这法子还真好用,向景澄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爱我爱得发狂。”是阮惜惜在说话。
她的对面,男人轻笑一声:“催眠篡改记忆这种事,我早就炉火纯青了,你就等着嫁进向家,当你的豪门少奶奶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哟。”
江若鱼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他们篡改了向景澄的记忆。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心中所有的疑惑不解,在这一刻全部有了答案。
她用力捂住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的小舟,他不是因为名利而背弃了他,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篡改了记忆。
如果他能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也还会有一点希望。
江若鱼死了好多遍的心,在这一刻,升腾起一点浅薄的希望。
她立即转身,想要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向景澄。
却因为过于慌乱,在转身的瞬间踢到了一个花瓶。
“谁!”阮惜惜立刻警觉起来,男人也很快藏了起来。
看到是江若鱼的时候,阮惜惜露出了一个从没人见过的阴毒笑容。
“原本只想赶走你的,既然你听到了,我可就不能心软了。”她噙着笑,一步一步靠近江若鱼。
江若鱼的身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若是此刻再次被推下海,她怕是就没有游上岸的力气了。
正此时,厚重的脚步声传来,邮轮一楼传来向景澄呼喊阮惜惜的声音。
阮惜惜脸色一变,犹豫两秒后,跌坐到楼梯下方。
她捂着脚尖叫出声:“啊,阿澄,我的脚好痛!江若鱼她推我,你救救我!”
第九章
向景澄闻声冲上楼,将阮惜惜揽在怀里,怒目看向江若鱼。
“江若鱼,你是真的不长记性,这次我必须给你一点教训!”
江若鱼慌乱地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阿澄,我没有推她,她陷害我,是因为我听到了……”
向景澄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双手抓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将她甩下了楼梯。
剧烈的碰撞声传来,江若鱼连着往下跌了十几级台阶。
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却仍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身下有血迹不断渗出。
她清晰地感觉到,肚子里的那个生命,正缓缓地从她的身体中脱离。
即便是早就下决心要打掉这个孩子,但看到他以这样惨烈的方式死去,江若鱼仍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整个人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她绝望地抬起头,最后看了一眼站在楼梯上方的那个男人。
那是她孩子的父亲,也是杀害她孩子的凶手。
看到江若鱼身下蔓延开的血迹,向景澄的心脏剧烈抽疼起来。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江若鱼怀孕了。
虽然他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好歹是一条生命。
后知后觉的愧疚感来袭,向景澄冲下楼梯抱起晕倒的江若鱼,朝医院赶去。
医院里,医生责备地看向向景澄:“都怀孕四个月了,怎么还能摔倒呢?你们家属是怎么照顾孕妇的!”
向景澄愣了一瞬,心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冷笑。
他只与江若鱼发生过一次关系,才过了一周多,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有四个月了。
看来惜惜说得没错,她随便找哪个男人怀上个野种,打算赖到自己身上,借此作为她嫁进向家的筹码。
想到这里,向景澄先前的那点愧疚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向江若鱼的眼神也充满了嫌恶与鄙夷。
正此时,他的电话响起,听筒里传来阮惜惜虚弱的声音。
“阿澄,我,我刚在来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我出了好多血,你救救我。”
向景澄的神情立即变得紧张起来,他没再看病床上的江若鱼一眼,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调集全城的血库,为救惜惜做好准备!”
身后传来医生的惊呼:“哎,这位孕妇大出血,她需要输血,否则可能一尸两命的!”
向景澄置若罔闻,大踏步离开了医院……
江若鱼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原本有明显凸起的小腹此刻已经平坦无比。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身上更是一点力气没有,想哭都哭不出来。
病房外传来护士的议论声:“哎,八号床那个还能不能醒过来啊?”
“难说,毕竟流产大出血,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了,能不能醒来就看命了。”
“唉,要不是向总当时调集全城血库,只为了救他车祸轻伤的未婚妻,咱也不至于迟了两个小时才给八号床输上血。”
“那有什么办法,同人不同命罢了,谁让人家是向总的一生挚爱呢?”
一句接一句,让好不容易用尽全身力气坐起身的江若鱼再次瘫倒在床上,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向景澄江若鱼 章节精彩又独特,深深的吸引着书友的眼球,小说很精彩,快来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