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的小说名字是你是我不愿提及的往事,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短篇小说书籍,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气贯长虹,构思新颖,你是我不愿提及的往事主要讲述的是:第1章1凌晨三点,姜挽宁的手机震个不停。微博私信不断,全是不堪入目的辱骂。原因是她的丈夫顾知年,正在微博上拍卖她的私密照。
《你是我不愿提及的往事》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1
凌晨三点,姜挽宁的手机震个不停。
微博私信不断,全是不堪入目的辱骂。
原因是她的丈夫顾知年,正在微博上拍卖她的私密照。
配图文案:
“京北名媛@姜挽宁私密照一张,不好看但劲爆,有意者来,跳楼价!”
照片被转发无数,评论区更是精彩:
“这顾少也太狠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姜家!”
“是啊,虽说姜家比不上顾家,但也是有头有脸的,顾少是准备撕破脸?”
“害,这两人也真是闹腾,不死不休了这么多年,干脆离婚算了!”
“怎么可能离,那姜挽宁肯定舍不得,顾少这么羞辱她,她一个屁都不放啊!”
姜挽宁指尖微微发颤,却异常冷静。
她拿起手机,给顾知年发了条短信:“老地方,我们谈谈。”
这一次,她选择平静面对不再反击。
她靠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些年跟顾知年之间的较量,一阵唏嘘。
婚礼当天,顾知年与嫩模舌吻的新闻霸占头条。
她不甘示弱,穿着婚纱在夜店与男模贴身热舞。
顾知年顿感无味,指着非他不嫁的姜挽宁,满眼嘲讽,
“没男人要了是不是?非要缠着我?”
婚后三年,小三小四轮番挑衅。
姜挽宁终于明白,这段强求的婚姻,早已千疮百孔。
这时,顾知年回复了消息:“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想要什么,你心知肚明。”
姜挽宁深吸一口气,打字道:“见一面,我成全你。”
仅用了十分钟,顾知年就出现在了约定地点。
姜挽宁嗤笑,“这么快?”
“少废话,你说成全我,什么意思?”姜挽宁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急切,“姜挽宁,你是不是又在耍我?”
姜挽宁抬起头,看着顾知年的眼睛,将离婚协议书推到了他面前,
“这一次是真的,我要跟你离婚。”
顾知年皱着眉头拿起协议书,不可置信地看着。
毕竟当年姜挽宁嫁进顾家的时候就说过,她就是冲着顾家的钱来的。
时至今日,她没得到任何好处,怎么舍得离婚?
可当他看完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完全懵了。
姜挽宁竟然自愿净身出户......
他咽了下口水,“真要离婚?不是在搞我?”
姜挽宁面色平静,嘴角含笑。
“是真的,不是逗你玩,放心。”
顾知年不敢犹豫,飞快地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又长吁了一口气。
“终于离婚了,真TM痛快!什么时候去拿离婚证?明天一早?”
姜挽宁苦涩一笑:“半个月后。”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顾知年急得跳脚。
姜挽宁避开他的视线,低头搅动着早已凉透的咖啡:“总得让我找好下家,不是么?”
顾知年冷笑一声,抓起外套摔门而去。
没有人知道,这半个月其实是姜挽宁偷来的“缓刑”。
因为半个月后,是她前往瑞士执行安乐死的日子。
第2章2
一周前,主治医生神情严肃地告诉她。
“姜小姐,这个病被称为不死癌症,目前没有对应的治疗措施,必须立即住院。”
那天,是姜挽宁第一次感受到绝望。
跟顾知年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他终于要赢了,可代价却是她的命。
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要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一句嘲讽也好。
可电话那头只有忙音,原来他早就拉黑了她。
而再次看到顾知年的消息,就是这个男人在微博上拍卖她的私密照。
姜挽宁的内心,顾知年从未了解过。
他只认为她是为了姜家,为了钱才嫁给了他。
他故意在微博上挑衅她,字字句句直戳她的心窝。
圈内的人都知道,她和顾知年是纯恨夫妻,利益捆绑,毫无感情。
还记得戴上顾家传家宝镯子的那天,顾知年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家族聚会上,他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
“姜挽宁,一个聚会而已,真把自己当顾家少奶奶了?”
“顾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若初的,你只是个商业联姻的产物!”
“我告诉你,顾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若初的,你只是个商业联姻的产物!”
乔若初,他的初恋女友,那个让他恨透自己的根源。
顾家看不上平民出身的乔若初,给顾知年选了出身更好的姜挽宁。
乔若初受了刺激,拉黑了顾知年的所有联系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顾知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姜挽宁。
那晚,姜挽宁对着落地窗,独坐到天明。
她想了一夜,都没想到留住顾知年的方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顾知年接二连三的挑衅,她本能地收起了真心,与他针锋相对。
姜挽宁回了医院,刚在病床上躺下,她的手机就又开始疯狂震动。
打开微博,满屏都是@她的消息。
顾知年新发的微博刺痛了她的眼睛。
“终于离婚了,神清气爽!”
配图正是那份离婚协议书。
评论区瞬间沸腾:
“祝贺顾少脱离苦海!”
“这就离了?是不是被姜挽宁分走好几百亿?”
“恭喜顾少再也不用看姜挽宁那张苦瓜脸了,以后嫩模小花,任君挑选!”
“怎么突然就离了?只是因为你在网上拍卖姜挽宁的私密照?以往你做的事情可比这个过分得多她都没反应,这次是怎么了?该不是耍你的吧?”
看着这些评论,姜挽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冷笑。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是顾知年的来电。
她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那头传来急切的质问:“姜挽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的要跟我离婚?不是逗我玩?”
躺在病床上的姜挽宁勾了勾嘴,从发白的双唇挤出一句话,
“就是逗你玩!顾知年,你还是这么蠢!”
第3章3
电话那头的顾知年把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想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姜挽宁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没等对方还嘴,她清了清嗓子,
“顾知年,这次是真的。这半个月你要好好表现,我一定会履行承诺。”
顾知年没有理她。
姜挽宁也不在乎,继续说着,
“这半个月你要对我言听计从,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半个月后,我会跟你去领离婚证,然后永远消失。”
顾知年一顿,心存疑虑。
“言听计从?你还是要搞我!”
姜挽宁抿了抿嘴,“放心,不会让你违背公序良俗的。”
第二天,姜挽宁让顾知年陪她去逛街。
她化了很浓的妆,在楼下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顾知年才姗姗来迟。
姜挽宁没有生气,平静地上了他的车。
可匆匆瞥了她一眼的顾知年却满嘴怨言,“画成这样跟鬼似的,你是去逛街,还是去吃人?”
指甲陷入掌心,丝丝疼痛顺着十指直戳心脏。
姜挽宁仰起脸,“你不爱看,有人爱看!”
进商场的时候,顾知年很自然地把胳膊伸到了她的面前。
见姜挽宁有些犹豫,他斜着眼睛,一副欠打的模样,
“我们这还没离婚,顾家的脸面还是要维持的。”
姜挽宁不自然地挎上了他的胳膊,体温透过西装面料传来,却灼得眼眶发烫。
就算只是为了顾家的脸面,姜挽宁也是受宠若惊。
在一家奢侈品店,姜挽宁挑了好一会儿,终于选中了一个手链。
刚要吩咐柜姐包起来,顾知年的声音传来,“这个手链不错,给我包两条。”
柜姐顿了顿,满脸尴尬,
“顾总,不好意思,这条手链,全球就只有这一条,顾太太真是好眼光,一眼就挑中了它。”
顾知年勾了勾嘴角,淡淡道:“那就把这条包起来吧。”
姜挽宁的心底一阵悸动,“谢......”
“包起来后,让人送到这个地址,”说着顾知年给柜姐递上一张名片,“告诉乔小姐,这是我提前给她准备的情人节礼物。”
姜挽宁微张着嘴,愣在原地。
原来这条手链,是顾知年为乔若初买的。
浓重的酸意直冲鼻腔,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哭出来。
她立马站起身想走。
顾知年却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买了?一大早让我来陪你逛街,什么都不买,耍我?”
姜挽宁的双眼已经涨得通红,“对,就是耍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顾知年眼底瞬间翻涌着愠怒,却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挽宁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商场。
连着三天,姜挽宁没有理顾知年。
本来他们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不联系都是正常的。
但是一想到半个月后的离婚证,顾知年坐不住了。
他很害怕姜挽宁反悔,然后纠缠他一辈子。
他揉了揉眉心,十分不情愿地给姜挽宁打去了电话。
电话铃响起的时候,姜挽宁正被病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她的病情发展得很快,面部和四肢都已隆起红斑,疼痛难耐。
“还有十二天,姜挽宁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快说!”
姜挽宁苦笑,“陪我去卡萨布兰卡。”
“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
“我想去。”
顾知年觉得姜挽宁这是为了拖延领证,故意为难他。
可是为了顺利拿到离婚证,他还是同意了。
这一次,顾知年比姜挽宁积极,早早就等在了机场。
见姜挽宁裹得严丝合缝,他不禁皱起眉头,“这大热天的裹这么紧,不怕热死?”
姜挽宁没有理他,顺手把手上的行李箱递给了他。
顾知年惊讶于她的反应,这要在以前,她不得跳起来打他?
还没等他想明白,乔若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捏着手机的五指骤然发力,为难地看着姜挽宁,
“对不起,姜挽宁,我要失约了。”
第4章4
顾知年的背影在安检口彻底消失时,姜挽宁的手机亮起乔若初的信息,字句带着胜利者的挑衅。
“我感冒了,顾知年不会陪你去卡萨布兰卡了。”
她盯着屏幕笑了笑,只是感冒而已,顾知年就这样抛下了她。
她没有回头,转身独自一人上了飞机。
落地后,姜挽宁收到了顾知年几十通电话。
她没有理会,一一按下了拒接键。
她想不明白,既然他选择了乔若初,又为何还要不厌其烦地给她打电话?
他就这么怕她反悔,怕她不同意离婚?
姜挽宁没有深想,直接拉黑了他。接下来的几天,她去了地中海,去了马拉喀什。
但她的病情越来越重,根本不适合户外旅游。
无奈,她只能提前回国。
没想到顾知年竟然破天荒地来接她了。
人潮中,姜挽宁看都没看他一眼。
顾知年气得满脸通红,一脚踢倒了她的行李箱,
“姜挽宁,我忙得翻天还来接你,你就这态度?”
姜挽宁的胳膊被他攥得生疼,抬头时却瞥见停车场里那抹熟悉的身影。
乔若初倚在车门边,披着顾知年的西装外套。
“真的为我而来,就不要带上别的女人!”姜挽宁的声音发颤。
顾知年的眼神闪过慌乱,下意识辩解:“若初不舒服,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我不放心。”
姜挽宁的心里一阵闷疼,她不想再费口舌,转身去拿行李。
乔若初适时地走了过来,故作惊讶,“你们,怎么了?”
顾知年瞬间卸去戾气,温柔地将人往怀里拢。
"外面风大,快回车里去。"
“哎呀,没事的,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你们怎么了?怎么还不回车上?”
听闻,顾知年的眼神才终于回到姜挽宁身上。
“没怎么,姜挽宁不着急回去,我们先走。”
乔若初茫然点头。顾知年搂着她正要离开,又忽然回头,“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姜挽宁一顿,艰难地拖起行李箱,把头上的丝巾重新包好,淡淡道,“不用。”
顾知年见她不肯服软,也彻底没了耐心,“爱来不来,谁管你,死在外面才好!整天包个头巾,跟神经病似的!”
说完,他搂着乔若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姜挽宁好不容易回到家时,却看见乔若初赤脚蜷在沙发上,果盘里摆着她最爱的车厘子。
顾知年不在。
虽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却是第一次独处。
姜挽宁本想直接回屋,却被乔若初拦了下来,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挑衅。
“姜小姐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
姜挽宁闭眼缓了好一会,才睁眼缓缓道:“这跟我没关系。”
说完,她想绕过乔若初上楼,乔若初却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姜挽宁,别装清高了,心里早疼得滴血了吧?"
太阳穴突突跳动,姜挽宁突然想起医生说的"情绪激动会加速病情恶化"。可看着眼前得意的脸,所有理智轰然崩塌。
"啪"地一声脆响,乔若初的脸颊瞬间浮起指印,不等对方反应,第二巴掌又狠狠落下。
“姜挽宁!”顾知年踹门而入,怀里抱着的榴莲滚落在地,果肉溅了一地。
他一把推开姜挽宁,将乔若初护在身后,两个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
"你别太过分!"
乔若初哽咽着要走,却被顾知年死死抱住。
姜挽宁抹掉嘴角血迹,看着相拥的两人突然笑出了声。
"顾知年,现在,立刻,给我道歉。否则这婚,谁都别想离!"
第5章5
顾知年的双手紧握成拳,目眦尽裂。
姜挽宁知道,此刻的顾知年,恨不得掐死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依着门槛缓缓坐下,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知年。
“你不是想尽快跟我离婚,娶她吗?”
“跟我道歉,这周就能拿到离婚证——还是说,你想和我耗一辈子?"
姜挽宁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说完之后,她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姜挽宁,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姜家送来的一条狗!”
顾知年抬脚踹翻茶几,玻璃碎片飞溅在她脚边
“我可以跟你道歉,但若初不行。我宁愿掐死你再去自首,也不会让若初跟你低头。”
姜挽宁把头埋在两肘之间,笑得凄惨。
难听的话谁都会说。
吵架顾知年可从来没有赢过自己。
更何况她如今拿住了对方的命脉,他更不可能翻天,“掐死我,那她就是续弦,永远顶替不了我的位置!顾知年,你可想好了?”
顾知年一顿,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乔若初拉住了衣角。
“知年,为了我们的未来,我愿意......跟姜小姐道歉。”
姜挽宁看着他瞬间软化的眼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这样的,
只可惜她姜挽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殊荣。
她没有再说一句话,艰难起身回了卧室,狠狠地甩上了门。
顾知年送完乔若初回来时,姜挽宁正坐在客厅吃东西。
他瞥了她一眼,眼里尽是鄙夷,“那样欺负人家,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在这吃东西?还真是厉害!”
姜挽宁抬眸看了看他,语气揶揄,“不厉害怎么当顾太太,怎么跟你那些小三小四斗?”
顾知年一怔,下一秒嘴角勾起。
“你可能忘了,再过一周,你就不是顾太太了......到时候我一定大摆三天宴席庆贺!”
姜挽宁拿着刀叉的双手一顿,“顾知年,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这么想摆脱我?”
“对!迫-不-及-待!”顾知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字字狠厉。
姜挽宁没说话,转身回了卧室。
浑身的疼痛让她忍无可忍,多个关节的功能衰减让她端杯水都费力,最关键的是,她的肾脏已经开始受损。
她又要住院了。
顾知年给她打电话,催促她去拿离婚证的时候,她刚签完血浆置换通知书。
她特意买了一条好看的丝巾,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你干嘛非要把自己裹成这样?见不得人?”
姜挽宁没有理他,径直往前走。
顾知年瞪了她一眼,下意识地要去扯她的丝巾,却被她逃掉了。
“半个月的时间还没到,今天你有新的任务。”
顾知年没好气地跟了上来,“真是有病,还好几天后我们就离婚了,再也不用忍受你了!”
姜挽宁没有回怼,平静地走着。
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想起第一次跟顾知年约会时的情景。
那时她曾天真地以为,只要付出真心,顾知年迟早会看到她。
可实际上,对待不爱的人,无论她怎么努力,他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
而对于乔若初,他却始终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
这一次,姜挽宁让他陪她去旋转餐厅吃顿饭,顾知年不耐烦地踢着石子。
"那种地方有什么好?"
第6章6
姜挽宁攥着菜单的手指几乎要陷进纸里,骨节泛着青白。
对面顾知年又低头划开手机,锁屏界面上乔若初灿烂的笑脸刺得她眼眶发疼。
听说他常带乔若初来这家旋转餐厅,所以她想在离开前,最后任性一回。
明知这个男人不爱自己,可和他像普通情侣般吃顿饭,是她藏在心底多年的奢望。
顾知年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机械地翻看手机,目光时不时瞥向窗外,连面前的牛排凉透了都没察觉。
她深吸一口气,强撑起笑容,“顾知年,你快看窗外,真漂亮!”
她的眼里闪着光,天真烂漫的样子甚是可爱。
顾知年终于抬眼,那一瞬间,她竟在他眼底捕捉到一丝难得的暖意。
可这抹温度转瞬即逝,他冷硬开口:“姜挽宁,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会因为跟你吃顿饭就爱上你的。”
窗外璀璨的灯火明明灭灭,姜挽宁的心却坠入了冰窖。
她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啊?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爱我,我也一样。”
话音未落,熟悉的女声传来:“好巧知年,你们也在?”
乔若初不知何时站在了桌边。
顾知年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若初,不,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
姜挽宁嗤笑一声,指甲掐进掌心:“误会什么?我们还是夫妻,吃顿饭而已。”
可顾知年根本没看她,追着乔若初的背影匆匆离去。
餐厅的音乐还在循环播放,姜挽宁终于绷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她颤抖着举起空酒杯:“姜挽宁,祝你结婚三周年快乐。”
在那之后,姜挽宁去医院做了血浆置换手术。
全麻后的姜挽宁浑身绵软,恍惚间仿佛看见顾知年站在床边。
可他眼里结着霜,扫过她浮肿溃烂的脸时,唇角勾起一抹嫌恶。
“你这是得报应了吧?老天有眼,让你得了这个怪病,以后也没精力纠缠我了。”
昏迷中的姜挽宁被他气得眼泪直流,她猛然惊醒,病房里只有主治医师担忧的脸。
“姜小姐,你终于醒了。手术出了点意外......”
姜挽宁慌忙起身,眼神飘忽,“我睡了几天?”
医生以为她是担心自己的病情,想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说道,“姜小姐放心,你的病情已经暂时稳住了,你也只昏睡了一天而已。”
姜挽宁顿了顿,连忙抓起手边的丝巾,慌乱抓起丝巾遮住脸上的斑点,声音发颤:“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医生有些不忍心,却还是如实相告,“没人来过,姜小姐。”
接下来的那句话他没说。
不仅没人来。
就连医院给紧急联系人打去的电话也被无情拒绝,“姜挽宁病了?怎么可能?她壮得像头牛!”
“就算是真的病了也别来找我,我们快要离婚了,她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第7章7
姜挽宁给顾知年打去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一直到第十通,电话那头才响起顾知年慵懒的声音,
“去看雪?这个我不能立即答应你,若初这几天心情不好,我要先问问她。”
“不想离婚了?”姜挽宁冷笑,“那随你。”
“姜挽宁,你不要得寸进尺!看雪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顾知年的怒吼震得她耳膜生疼。
“不行,我等不了!”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想离婚,明天就陪我去看场雪!”
她太清楚,只要提起离婚,这个男人就会如她所愿。
挂断电话后,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去看雪,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这样顾知年就不会嘲笑她了。
但是医生却强烈反对,“你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去看雪?”
姜挽宁的嘴角浮起一丝苦笑,“您就让我去吧,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看的最后一场雪了。”
当姜挽宁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却看见顾知年身旁的乔若初正小鸟依人地挽着他手臂。
见姜挽宁脸色发白,顾知年心虚地走向前,“若初说她也想去看雪。”
“我看你是不想离婚了!”姜挽宁猛地将行李箱推到他面前。
“老子出钱,爱带谁带谁!”顾知年暴跳如雷。
时下已经开春,虽然天还冷,雪却不常有。
姜挽宁在网上看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座山,听说那里会下雪。
她一早把顾知年叫醒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是不是疯了?这么早去看雪?”
姜挽宁懒得跟他争辩,转身就走,“还有几天就可以领离婚证了,你想放弃?”
这句话真的是一剂神药,仅用了5分钟,顾知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她的面前。
但看到他旁边的乔若初,姜挽宁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今天不要带她!”
“怎么了?那座山你承包了?你能去,别人不能去?”顾知年语气傲慢,鼻孔翘到了半空中,“今天若初必须跟着我!”
姜挽宁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跟他吵,转身走出了酒店。
一路上,顾知年对乔若初嘘寒问暖,姜挽宁的心疼了一次又一次。
但看到银装素裹的山巅时,她还是忍不住赞叹道,“真美啊!”
顾知年瞥了她一眼,语气别扭,“美什么美,这么折腾人!”
姜挽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山上走去。
山路湿滑,顾知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乔若初,生怕她受一丁点伤。
而对于姜挽宁,他一句关心的话都舍不得说。
遇到大坎,他二话不说拦腰抱起乔若初,宠溺的眼神看得姜挽宁心脏抽痛。
走出去老远,他才回头,皱眉喊道:“你要不要我扶你一把?”
“不用!”姜挽宁咬着牙拒绝,脚下突然打滑。
她死死抓住岩石,指甲缝里渗出鲜血,而顾知年连个回头都没有。?
山顶狂风呼啸,姜挽宁强撑着说:“我渴了,去给我买水。”
“这荒郊野岭的,你让我到哪去买水?”顾知年正要发火,转头看向乔若初,瞬间换上温柔的语气,“若若,你渴吗?”
得到肯定回答后,他收起怨言,大步离开。
他刚走,乔若初就若无其事地靠了过来。
姜挽宁瞥了她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却穷追不舍,又往前逼近一步。
姜挽宁退无可退,她皱着眉,“你要干什么!”
乔若初笑了笑,形如鬼魅,“不干什么,就是觉得你总是这样缠着知年,我看着有点烦!”
“不要忘了,他是我老公。”姜挽宁后背抵住冰凉的岩石,嗤笑一声。
“哦?”乔若初凑得更近了些,呼吸扫过她耳畔,“你猜,如果你死在这,他会不会伤心?”
姜挽宁瞳孔骤缩,这张明艳的脸上,藏着比寒风更刺骨的恶意。
“你到底要干......”
第8章8
话刚说一半,乔若初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姜挽宁的衣领。
姜挽宁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推向了悬崖边缘!
撕裂的衣领缠住她的脖颈,剧烈的失重感让眼前炸开无数金星。
“自己选的地方,还想走?”
乔若初的尖叫混着风声灌进耳膜。
姜挽宁后背狠狠撞在岩壁上,鲜血瞬间浸透衣衫。她拼命抓住凸起的岩石,却见乔若初在崖边俯视,嘴角勾起毒蛇般的弧度。
不知坠落了多久,粗糙的树枝刺穿她的腰腹。
姜挽宁在黑暗中醒来,血腥味混着腐叶的气息钻进鼻腔。
当村民发现她时,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崖边的碎石屑,像极了这场婚姻里扎进肉里的刺。
彻底恢复意识时,她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几天后,顾知年才赶来医院,可一进门就是指责。
“你是怎么搞的,突然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姜挽宁不想理他,眼神落在了他身后的乔若初身上,喉咙泛起阵阵苦涩。
顾知年拧着眉,“你这样盯着若初干什么?自己突然跑掉受了伤,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知年,姜小姐可能不愿看到我,我还是先走吧。”乔若初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顾知年的衣角,却被他反手握住。
“她不愿见你是她的事,你是跟我一起来的,跟她没关系。”
姜挽宁无声地看着两人在她面前秀恩爱。
她早就千疮百孔的心再次疼了起来。
她咬着牙,忍着剧痛,“顾知年,你知道我这伤是怎么回事吗?”
顾知年一怔,愣了许久,“不就是你自己无缘无故跑掉摔得......这是你自作自受,跟我没关系,更怪不上若若。”
站在他身后的乔若初勾嘴一笑,看向姜挽宁的眼神,满是嘲讽。
姜挽宁忽然觉得有些累了,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她好疼啊,背疼,心疼,浑身都疼,疼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低着头坐在床上,一声不发。
下一秒,她却听到了顾知年的质疑声。
“姜挽宁!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红斑?!”
闻言,姜挽宁忙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全身也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跟顾知年说,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跟他说。
这时,乔若初的尖叫声响起,“啊,知年,你离她远一点,说不定是艾滋啊!”
她一脸紧张,大步向前挡在了顾知年的前面,“姜小姐,你也算名门闺秀,怎么这么作践自己?”
听闻,顾知年脸色一变,一把扯开了姜挽宁的被子,当看到她身上溃烂的红斑,他像躲瘟疫般后退半步。
“姜挽宁,你还真是不要脸啊,怪不得总把自己包那么严实!”
姜挽宁再也按捺不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被子,伤口撕裂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顾知年!你就是心瞎眼盲,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是啊,她还在期待什么呢?
三年了,她早该看明白了。
他的心里没有她,就算她受了伤,生了病,他也不会关心她半分。
姜挽宁的心彻底死了,她抹了抹眼泪,语气恢复了平静。
“明天一回京北,我们就去领离婚证!”
“你都受重伤了,急什么?”
顾知年皱眉,却被她染血的笑刺得心慌。
“我一秒都不想再等了。”
姜挽宁死死咬住嘴唇,直到血腥味蔓延整个口腔。
第9章9
京北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周,姜挽宁给顾知年打去好多通电话,催促他去领离婚证。
但对方好像吃错药一般,总是找各种推脱。
姜挽宁疑惑,之前他那么着急要离婚,现在这又是怎么了?
她又等了几天,甚至去公司找他。
他依然闭门不见。
可姜挽宁等不了了。
去瑞士的签证已出,飞机票已定,最关键的是,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她不想再等了。
她去了医院,把离婚协议书放到了她的主治医师那里,嘱咐他转交给顾知年。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去往瑞士的飞机。
顾家别墅这边,顾知年坐在书房里,回想这段时间姜挽宁的反常表现,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正苦恼,乔若初缓缓走了进来,见顾知年脸色不好,她直接坐到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怎么了,知年?心情不好?”
顾知年勾了勾嘴,“没什么,就是被姜挽宁缠得太紧。”
“姜挽宁?”乔若初一怔,眉头皱起,“她不是答应回京北就去拿离婚证吗?怎么,她又后悔了?”
顾知年抬眸,把乔若初攀在她脖子的手拿了下来。
“没有,她很守信用,只是......”
“只是你不想离了,是不是?”
乔若初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仿佛早就看清了他的内心。
顾知年一怔,表情严肃,“瞎说什么?跟姜挽宁离婚是我盼了多少年的,我为什么不想离?”
乔若初勾了勾嘴角,“是我瞎说吗?那为什么姜挽宁给你打那么多电话,甚至去公司找你,催你去拿离婚证,你都不肯去呢?”
“我......”顾知年的眼神里满是慌张,“我只是看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忍心而已。”
“你们都要离婚了,还有什么不忍心的?”乔若初突然大吼了起来,眼底泛红,“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离?!”
顾知年支支吾吾,眼神慌乱,“真是不可理喻!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他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
不知逛了多久,再抬头,竟然来到了姜挽宁的公寓楼前。
这个公寓,是姜挽宁婚前自己买的。
自从上次发生了不愉快,她就搬来了这里。
顾知年在楼下犹豫了许久,才上楼敲开了公寓的门,可是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并不是姜挽宁,而是一个男人。
顾知年瞬间恼了,“你谁啊?为什么会在这?”
见他态度不好,男人也没惯着他,朝他吼道,“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家?”顾知年一怔,“这怎么就是你家了?你跟姜挽宁什么关系?”
“姜挽宁?她是前房主啊,我刚从她手里买的这个房子,怎么了?”
“姜挽宁把房子卖了?那她人呢?她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
对方“砰”地一下关上了门,没有再跟顾知年多说一句话。
顾知年瞬间懵了,脑袋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姜挽宁把房子卖了?那她人呢?”
来不及多想,他快速地拿出手机,想给姜挽宁打个电话,想问问她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句,“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顾知年彻底慌了,他来不及多想,直接驱车去了姜家。
他铁青着脸走进姜家的时候,姜家人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得知他是来找姜挽宁的时候,姜家人更是连连摇头。
“不知道啊,她没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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