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文 、 冯水花 的书名是重生八零:赶海觉醒情报系统, 鱼获爆棚! ,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佚名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无与伦比,丹青妙笔,它是一本都市类型的书籍,下面为你介绍本书的精彩章节:第1章王子文一脸懵逼地站在院门口,到现在脑子里还嗡嗡的响。他重生了。重生在八十年代父亲出海遇到海匪,出事的这一天。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满脸悲戚,依旧强撑着操办父亲的身后事。而他,和发小阿正偷了邻居老张家的一只下蛋老母鸡,去后山偷偷烤着吃。张家那个老娘们现在隐而不发,专等着下午参加丧事的人过来吃饭的时候发作。
《重生八零:赶海觉醒情报系统,鱼获爆棚!》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王子文一脸懵逼地站在院门口,到现在脑子里还嗡嗡的响。
他重生了。
重生在八十年代父亲出海遇到海匪,出事的这一天。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满脸悲戚,依旧强撑着操办父亲的身后事。
而他,和发小阿正偷了邻居老张家的一只下蛋老母鸡,去后山偷偷烤着吃。
张家那个老娘们现在隐而不发,专等着下午参加丧事的人过来吃饭的时候发作。
前世,劳累了一天的大哥大嫂,在丧宴上给老张家赔礼道歉,好话说尽,丢尽了脸面。
“子文,门口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爹磕个头。”
大哥王子明看见门口的弟弟,沉着声招呼了一句。
“哎,大哥我知道了。”
王子文回过神来,赶紧往院子里走。
正巧这时候,隔壁老张从院子里出来,看见王子文笑着点点头:
“子文回来了?”
王子文看着这老货不怀好意的笑,直接拉着他的胳膊往角落里走了两步:
“子文,你干......”
老张话还没说完,耳边就响起了王子文满含威胁的声音:
“张柏树,你媳妇要是敢把我偷鸡的事儿抖落出去,我以后天天晚上去林寡妇家蹲着等你。”
老张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个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
王子文转身就走。
上辈子的他,整天在村子里晃荡,不务正业,偷鸡摸狗,对于这种小道消息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去灵棚给父亲上了三炷香,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重重的说了一句:
“爹,我知道错了,您放心,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家里条件不好,丧事一切从简。
下午院子里摆了酒席,众人过来吃饭的时候,老张媳妇满脸兴奋,几次想要起身说话。
结果,一条胳膊被身边的老爷们掐得青紫青紫的。
王子文守了一晚上灵,等到凌晨两点半,和大哥二哥,几个堂兄弟把棺材抬出门。
等到早上九点,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王子文累得眼皮都挣不开,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院子里似乎有激烈的争吵声。
“老二,你还有没有良心,爹才刚走你就要分家?”
说话的是大嫂宋丽丽。
印象中,王子文还是第一次听到大嫂这么大怒火。
“大嫂,别怪我说话难听,只要有老三在,咱家就算挣下金山银山也不够他败的。”
说这话的是二嫂赵海清。
“老三现在还年轻,等过两年结婚了,有媳妇管着自然就收心了。”
大嫂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呵。”
二嫂翻了个白眼:
“宋丽丽,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大嫂没办法,扭头看向自己当家的。
大哥面色阴沉,眼眶通红:
“老二,你也是这个意思?”
“大哥,奥崽和阿柔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
二哥面带难色,不停地抽烟。
王子文知道自己不能再躺着了。
“我同意分家。”
他起身出屋,冷眼看向二哥二嫂。
“现在就分。”
大哥大嫂抬头看过来,脸上写满意外与惊愕。
“大哥大嫂,我今年十八岁了,有手有脚的饿不死。”
王子文轻声安抚了一句,目光再次落在二哥二嫂身上:
“说吧,你们想怎么分?”
二哥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哼。”
二嫂冷哼一声:
“我们吃点亏,就要路口那三间房子。娘如今还能干活,以后跟着你们住也宽敞。”
“什么?”
大哥大嫂瞪着眼珠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老王家三个儿子两处房产,如今住的院子在村子靠上,大小五间土房子。
路口那边虽说只有三间,但都是砖瓦房,而且宽敞明亮,地形又好。
而且,听这意思,老二家这是连老娘也不管了?
“怎么,爹留下的那艘船和五间房都给你们了,你们还不满意?”
二嫂眼睛一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大哥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拉不下脸来跟兄弟媳妇掰扯。
大嫂性格温和,家里家外一把好手,但是吵架这方面真不行。
“既然你们没意见,就这么定了,我们今天下午就搬。”
二嫂心里暗自得意,这么些年,她早就吃定了这一家子。
事情说完,王子文也没了睡意,干脆去码头看看父亲留下的那艘小木船。
村子和上辈子记忆中的一样,那艘小木船也一样。
船右侧破了个碗口大的洞,父亲攒了好几年钱买的发动机也被海匪搬走了。
此时的小木船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呵。”
王子文嗤笑一声,怪不得二哥不要小木船呢。
等他从码头回去,二哥二嫂已经搬完家了。
老娘和大嫂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大哥眼眶通红,吧嗒吧嗒地抽烟。
王子文见屋子里的锅碗瓢盆少了一大半,只能换个话题:
“大哥,我去码头看了小木船。”
王子明抬头看着自己弟弟,不知道他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想慢慢挣钱买材料,把船修好了。”
老娘和大嫂也被吸引了注意力,大嫂更是皱着眉头开口:
“老三......那船......”
“嫂子,我知道船破得太厉害了,以后我好好干活、攒钱,肯定能把船修好。”
大嫂看了大哥一眼,不再说话。
家里的气氛沉闷,再加上这两天的劳累,天一黑大家得上床睡觉了。
王子文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上辈子,分家之后他好吃懒做,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十年,连喜欢的姑娘也被家里逼着嫁给别人。
如今能有机会重来一次,他一定要换个活法,弥补前世的遗憾。
眼下第一步,就是攒钱,修好父亲留下的小木船。
他有预感,这条小木船,不仅仅有着父亲留下的念想,而且是他挣第一桶金的重要工具。
心里正想着这些事情,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机械的声音:
“请问宿主,是否绑定随机情报系统?”
王子文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幻听了。
“请宿主回答,是或否!”
机械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子文浑身一震,面露狂喜:
这就是所谓的重生福利?
“是!”
他怀着激动的心情,铿锵有力地回答了一个字。
“恭喜宿主绑定成功,请查收第一条随机信息。”
“4月13日23点30,西沙滩、青蟹。”
第2章
“青蟹?”
王子文的脑海空了0.1秒,随即一个咕噜从床上坐起来。
4月13日23点半?
不就是今天晚上吗?
他胡乱抓着衣服套在身上,出了院子随手拎上大哥平常赶海用的桶直奔西沙滩。
气喘吁吁的跑了十来分钟,王子文终于到了西沙滩。
夜晚的海滩很美,海风轻拂,海浪翻跃,蔚蓝的天空繁星点点,安静得如同一幅精心雕刻的画卷。
王子文深吸一口气,披着皎洁的月光开始寻找青蟹的踪迹。
只是缓缓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一只。
“嘶......”
王子文倒吸了一口冷气,眼前这一只起码有二斤重。
他伸手快速按住青蟹背部,抓起来扔到桶里。
再走几步,又发现两只,个头更大,王子文咧着一张大嘴笑得合不拢。
这可都是钱啊!
一口气抓了八只青蟹,王子文终于站起身来。
沙滩上空空如也,再没有青蟹的影子。
提着桶子,王子文一边往家走,一边心里盘算着八只青蟹能卖多少钱。
一只成年青蟹的体重在一斤到四斤,更大的六斤也有。
码头收购站收货的时候,一斤大概在一块五到三块左右。
这八只青蟹,多不敢说,十五斤肯定是有的,卖个三十块钱不成问题。
相当于一个壮劳力十来天的收入了。
王子文翘着嘴角,提着桶子回了家,见大哥正披着一件衣服在院门口等着:
“子文,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了?”
“大哥,来来来,赶紧过来帮一把,我的胳膊要断了。”
王子文没有理会大哥语气中的不满和担忧,顺手就把桶递过去。
王子明接过桶借着月光一看,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青蟹,顿时吓了一跳:
“老三,你......”
“嘘......”
王子文赶紧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示意大哥进去说话。
王子明这才反应过来,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提着桶进了屋子。
只不过,走路的时候,两条腿都有点飘。
“当家的,这是......啊呀!”
大嫂宋丽丽揉着惺忪的睡眼,看见桶里的青蟹之后,立刻惊叫一声睡意全无,瞪着眼珠子问:
“老三,这......这是你抓的?”
王子明也满心疑惑地问:
“你怎么想起大晚上的去沙滩了?”
“额......”
王子文挠挠头:“我说是妈祖给我托梦了,你们信吗?”
比起那虚无缥缈的情报系统,王子文觉得,这个说法更可信一点。
王子明两口子相视一眼,脸上赤裸裸地写着“你猜我们信不信”几个大字。
“明早儿去小卖部买点贡品,去庙里给妈祖上个香,好好磕头。”
王子明还是叮嘱了一句。
没办法,家住海边,老三又念叨妈祖,可不得去庙里拜拜吗?
“嗯,我知道了。”
王子文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往屋子里走:
“大哥,我困得不行了,你看看这青蟹怎么弄,明早之前千万别让死了。”
“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王子明现在眼里都是青蟹,压根不想多搭理弟弟。
王子文转身进了屋子,躺在床上一沾枕头就睡。
“子文,子文,赶紧起。”
早上六点半,大哥就开始敲他的门。
王子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床穿好衣服,开了门:
“大哥,天还没亮呢!”
“睡什么睡,赶紧去收购站。”
王子明恨铁不成钢地拉着弟弟去洗脸刷牙,然后提着桶往收购站去了。
老赵醒得早,爬在媳妇肚子上正准备亲热呢,结果就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
老赵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再也不复刚才的威风。
“这是哪个王八蛋,大清早的砸......”
老赵骂骂咧咧地下床开门,发现是王子文之后,一张脸黑得就跟锅底似的:
“王子文,你个小王八蛋,大清早的......哎?子明也在?”
老赵愣了一下,脸色好看了一点。
“老赵,子文昨天晚上抓了几只青蟹,我提过来给你看看。”
王子明好声好气地解释了一句。
老赵一听“青蟹”二字,瞬间双眼一亮,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来:
“来来来,屋子里说话,屋子里说话。”
王子文:......
“哎呦,这青蟹个头真不小。”
老赵满脸惊喜,八只青蟹被他分成三类:
超过3斤的有3只,超过2斤的有3只,剩下两只是不到2斤的。
“3斤的,我1斤能出3块,2斤的2块2,不到2斤的1块5。”
老赵给出了报价。
王子文扭头看了大哥一眼,见大哥稍微皱了皱眉头,就知道这价格有点低了。
“老赵,本来我是想去隔壁老马那儿卖的,临出门的时候我嫂子千叮咛万嘱咐,让上您这儿来。”
“我们以后有好货也能想着你,咱讲究个细水长流不是?”
“哈哈。”
老赵干笑了两声,子明媳妇经常上家来找他媳妇说话,两人关系不错。
而且子明这个人虽然不爱说话,但是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不好糊弄。
“我说个诚心价,大个儿的,1斤3块3,中等个儿的2块5,小的1块8,要是还不行你们就去老马那儿。”
王子文不太了解这个时候的行情,不过见大哥微不可查地点了头,就知道差不多了:
“成,老赵你是个爽快人,我们兄弟也不跟你掰扯,上称吧。”
“好。”
老赵痛快地答应一声,先称两只最大的,一共6斤4两,一共21块1毛2.
中等个头的3只,一共称了7斤2两,一共18块。
最小的2只,称了3斤7两,一共6块6毛6。
合计45块7毛8。
老赵非常痛快地拿了46块钱:
“咱这也不是外人,以后有啥好东西,多想着我点。”
“我嫂子说得果然不错,老赵你就是个实诚人,以后有好货我们肯定还找你。”
钱到手,王子文也乐得说两句好听话。
出了收购站,兄弟两个回了家,大嫂和老娘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一见两人回来就赶紧迎上来:
“卖了吗?”
“嗯,卖了46块钱。”
王子明用尽全力压抑着眉宇间的喜意,小声说了一句。
第3章
“这么多?”
宋丽丽惊得嘴巴大张,几乎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老娘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笑得牙不见眼的:
“好好好,赶紧进屋吃饭。”
一家人进了屋子,三个孩子都已经起床洗漱了。
大哥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全都是上学的年纪。
“爸,三叔,你们回来了?”
老大叫王月霞,今年十一岁,个头不高,干巴瘦,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嗯,月霞,带着月红和月江去吃饭,上学别迟到了。”
王子明朝女儿招呼了一声,三个孩子赶紧去吃饭了。
“老三,你和妈也一块儿吃。”
宋丽丽说着话,去厨房端饭。
一家人吃完饭,三个孩子去上学,王子文把卖青蟹的钱全部掏出来,拿出8块5给了大嫂:
“大哥,大嫂,今天趁着妈也在这儿,咱们亲兄弟明算账。”
“青蟹是我捡的,大哥帮着弄的,我拿八成,大哥拿两成。”
“以后也一样,要是我发现好货叫大哥帮忙,也这么分钱。”
“这......”
宋丽丽有些为难:
“老三,咱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生份的。”
老太太倒是点点头:
“老三说得对,亲兄弟明算账,如今说清楚了免得以后因为这个红脸。”
说完,又看了看自己大儿媳妇:
“丽丽,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怕老三懒散,一个人过不了日子。”
“可各家有各家的过法,他也不能老这么拖累你们。”
宋丽丽有点不知所措,扭头看向当家的。
“成,就听娘的,以后咱们二八分账。”
王子明也点头答应下来。
要是老三以后懒散,日子过不下去,那他就多干点,继续帮衬着。
要是老三以后能好好干活挣钱,提前把分账的事情说清楚也好,免得将来扯皮。
正事说完,王子文揣着兜里的钱去了村子唯一的小卖部。
“老薛,来箱纯牛奶。”
老薛刚刚吃了饭,这会儿正剔牙呢,闻言立刻提了一箱燕唐纯牛奶:
“子文,听说你昨天晚上抓了十几头青蟹,卖了小一百块钱?”
王子文一看牛奶箱子上的那“燕唐”两个字,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我说老薛,你是觉得我不识字好糊弄是不是?”
老薛一看柜台上的牛奶,“哈哈”一笑:
“哎呦,拿错了拿错了。”
说着话,又提了一箱“燕塘纯牛奶”出来:
“这个一箱两块八,那个两块,不一样,不一样的。”
王子文从裤兜掏出三块钱:“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以后再给我那两块地,我就去县工商局举报你。”
“哎,这话说的,咱都是一个村的,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可不能这么干。”
老薛说着话,收了三块钱也没找零,抓了两把水果糖塞给王子文。
王子文“嘿嘿”一笑,看了老薛一眼接过糖,拎着牛奶走了。
回了家,他把牛奶提到大哥屋子里:
“嫂子,这牛奶是给月霞、月红、月江还有咱妈喝的,一天喝一瓶,喝完我再买。”
“这,给咱妈喝就行了,月霞他们都上学了,还喝什么牛奶?”
宋丽丽见小叔子给自己孩子买牛奶,心里头很高兴。
不过,过惯了苦日子的她,真心觉得孩子们没必要喝牛奶。
“上学也要喝,三个孩子瘦得风一吹就跑了,明显是缺营养了,以后要天天喝。”
王子文不由分说地放下牛奶:
“我大哥呢?”
“去山上拔草了,菠萝蜜马上就能摘了,草长得太高不好走。”
“哦,那我去沙滩那边碰碰运气。”
王子文说着话,拎着桶子和铲子出了院子。
这几天天气不太好,渔民都不会出海,所以没事的时候都会来沙滩上碰碰运气。
王子文刚到沙滩,就被一道背影吸引了目光。
“水花。”
他低低呢喃一句。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冯水花转过身来。
目光落在王子文身上的瞬间,眉宇间迸射出掩饰不住的喜意:
“子文哥......”
她面色微红,略带娇羞,轻轻叫了一声。
再次见到喜欢的女人,王子文平静的心湖瞬间巨浪翻滚。
上一世,他眼睁睁看着水花嫁给别人,却无能为力。
婚后的她,如同一朵没了养分的玫瑰花,短短几年就肉眼可见地枯萎。
半辈子逆来顺受,郁郁寡欢,熬到43岁就油尽灯枯。
那一天,王子文喝得烂醉如泥,但依旧麻痹不了心口的痛。
“水花......”
短短两个字,王子文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眼眶都开始泛红。
胸腔中翻涌的愧疚与爱意几乎将他淹没。
“王子文,你个小兔崽子,离我家水花远点。”
蓦地,一道泼辣又尖厉的声音在王子文耳边炸开。
王子文扭头一看,见自己未来丈母娘已然站在自己对面,满脸怒意。
上一世,王子文非常讨厌她,觉得是她拆散了自己和水花。
可如今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上一世的自己,整天好吃懒做,偷鸡摸狗,妥妥一黄毛。
不,确切地说,还不如黄毛。
黄毛还有辆鬼火呢!
要是自己有个女儿,肯定也不会让她嫁黄毛。
“冯婶,出来赶海啊。”
王子文心底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苦笑。
水花娘微微愣了一下,有点不适应王子文的客气,满脸戒备地问:
“你......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
“冯婶,以前我配不上水花。漂亮话我就不说了,您看我以后表现。”
王子文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
既然想娶人家女儿,肯定要拿出个态度来。
水花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满腹狐疑地盯着王子文,仔细辨别他话语的真假。
“水花,我向你保证,三个月之内你肯定能看到不一样的我。”
王子文又扭头看向水花,眼里的炙热几乎化为实质。
冯水花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不过,她还是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王子文,重重地点头。
“嗯。”
沙滩上人不少,这会儿全都围过来看热闹。
冯水花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头,其实就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了。
今天过后,不管王子文以后什么样子,在大家的眼里,冯水花就跟他清白不了。
“水花,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水花娘气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掐死这鬼迷心窍的死丫头。
第4章
“冯婶,水花,我去那边转转。”
对于未来丈母娘的态度,王子文不好多说什么。
众人见王子文走了没有热闹,也都一个个离开。
水花娘没了赶海的心思,满脸恨铁不成钢地拉着女儿回家去了。
王子文走了没几步,脑海中突然又响起了机械的声音:
“4月14日14点20,沙滩往东五十米,蛏子王。”
原本还臊眉耷眼的王子文,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来了精神。
迈着大步很快到了附近,低头一看,立刻发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洞。
王子文先是抬头朝四周打量一眼,见没什么人,赶紧蹲下开干。
很快就挖出一只蛏子王,二两左右,十几公分长。
正准备继续下一个,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子文哥,子文哥。”
王子文扭头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跟班阿正。
阿正是个可怜人,早些年老爹出海没回来,就留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自从八岁那年王子文帮他打了一架之后,他就成了王子文的小跟班。
前世,阿正一直跟着他偷鸡摸狗,不务正业,也没娶个媳妇。
三十五岁的时候被人做局进了赌场,欠了一屁股赌债,最后卖房还债,气死老娘。
等到幡然醒悟的时候,已经孑然一身,没有半分求生的欲望,跳海自杀。
“阿正!”
看着好兄弟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王子文忍不住鼻腔发酸。
“子文哥,你这是......”
阿正看着旁边的桶,有点意外。
主要是,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他子文哥赶海。
“阿正,这儿有蛏子王,不要声张,赶紧挖。”
王子文小声嘀咕一句,继续手上的动作。
阿正闻言,双眼一亮,赶紧低头查看。
果不其然,脚下有个指甲盖大小的小孔。
他没有带铲子,只好用双手挖,不过速度不比王子文慢。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王子文感觉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黏黏糊糊,难受得厉害。
扶着酸爽十足的老腰站起来,他朝周围看了看:
“咱们挖了很长时间,周围都没了,赶紧去收购站。”
“好,子文哥,我帮你提着。”
阿正乐得合不拢嘴,两人一前一后往收购站去了。
收购站门口,老赵正搬着个小马扎坐在门口晒太阳。
心里忍不住地犯嘀咕,今早被那小兔崽子吓了一跳,也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在媳妇肚皮上威风。
“赵叔,晒太阳呢?”
姜晓军从路口过来,笑吟吟地问了一句。
姜晓军是村子的小学老师,平时仗着念了几天书,压根不正眼看人。
不过,面对像老赵这样的,村子里的“有钱人”,他向来表现得很客气。
“晓军啊,这是下课了?”
老赵瞥了姜晓军一眼,指了指旁边的小马扎,示意他坐下说话。
“嗯,赵叔,这几天生意挺好啊?”
姜晓军从裤兜掏出一盒红塔山,给老赵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
“呵。”
老赵狠狠吸了两口烟,脸上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故意问:
“沙滩那事儿你听说了吧?子文那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就是可惜了水花这么好的姑娘。”
姜晓军一听“水花”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他喜欢水花,一直想娶来给自己当媳妇。
可是,冯水花就跟鬼迷心窍似的,一门心思的就念着王子文。
论家庭条件,他爹是村子里的会计,王子文连爹都没了。
论自身条件,自己是村里的小学老师。
王子文不过是个不务正业,偷鸡摸狗的小混混。
如果非要挑个优点,无非就是生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
可是,长得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啊!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水花家里......”
姜晓军话说到一半,就见王子文溜溜达达地朝收购站过来了。
身后,跟着那个脑子有点不正常,只认死理的小跟班,阿正。
姜晓军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捻灭了,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冷冷一笑:
“这不是刚才还在海滩说要重新做人的王子文吗,怎么今儿又到收购站来了?”
姜晓军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以前王子文经常带着阿正在周围的几家收购站踩点。
两人也不多偷,够一顿饭就成。
王子文自然听懂姜晓军暗讽他过来踩点,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神情一点点收敛。
上辈子,水花被家里逼着嫁给姜晓军,姜晓军不喝酒的时候人模人样的。
可一旦喝了酒,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打媳妇,打孩子,畜生不如。
水花死后的第二年,这王八蛋就跟镇子里一个小寡妇勾搭在一起,孩子也丢给了水花父母。
“怎么,这一上午的时间,老赵的收购站就姓姜了?”
王子文满脸厌恶,上辈子他嫉恨这王八蛋娶了水花。
这辈子,同样看这王八蛋不顺眼!
“王子文,沙滩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知道现在村子里怎么说水花吗?”
“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该给水花身上泼脏水。”
一提起这个事情,姜晓军就气得肝疼。
他知道水花不喜欢自己,可那又如何?
就王子文这不务正业小混子,冯家肯定不会把水花嫁过去。
可今天沙滩上发生这档子事之后,村子里的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
所有人都说,水花已经是王子文的女人了。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再想娶水花,家里头肯定不同意。
“关你屁事!”
王子文盯着姜晓军,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你......”
姜晓军气得头顶冒烟:
“王子文,你别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你有本事打我啊!”
王子文双拳紧握,满脸凶煞,恶狠狠地瞪着姜晓军。
姜晓军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心底不免生出几分畏惧。
他自诩读书人,是金玉,不想跟王子文这种瓦甑碰。
“王子文,我今天才看出来,你是真卑鄙。”
“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水花泼脏水,逼得她没办法嫁给别人,只能跟着你过苦日子!”
“谁说水花跟着我要过苦日子的?”
王子文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反问了一句。
姜晓军特意看了一眼王子文空空如也的双手,冷冷一笑:
“怎么着?难道你是过来卖货的?”
第5章
“来来来,老赵,赶紧过来看货。”
阿正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一直看热闹的老赵终于看到阿正后面还放着个桶子。
“蛏子?”
老赵惊叫一声:“不对,这是蛏子王!”
姜晓军脸上的鄙夷和冷笑瞬间凝固。
“老赵,还是你识货啊,赶紧看看。”
王子文脸上的表情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都是我和阿正刚刚挖的,好货!”
老赵脸上也露出生意人特有的热情笑容来:
“嗯,不错不错,先倒出来看看。”
一来,他要看见个头品相,二来也吐吐沙。
阿正拎着桶子把蛏子王倒出来,老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品相我一斤出八毛,你看怎么样?”
阿正听到这个价格,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即脸上就浮现出浓浓的喜意。
他们挖这一桶,多了不敢说,三十斤肯定是有的。
姜晓军听了这话,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嫉妒。
他在村子当小学老师,一个月也就二十七块钱工资。
如今,王子文不过是去沙滩转悠了一圈,就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工资了。
“我说老赵你可长点心吧,这东西不定是从养殖厂偷的,还是沙滩挖的。”
阿正一听这话,瞬间怒火上头,抡着拳头就要动手:
“姜晓军,你他娘的胡说八道......”
“阿正。”
王子文一把拽住他:
“别和这种人置气,他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说罢,又扭头看向老赵,笑眯眯地开口:
“蛏子王是野生的还是养殖的,肯定瞒不过老赵的火眼金睛。”
老赵“哈哈”一笑:
“这话说得不错,怎么样,八毛卖不卖?”
王子文笑笑:
“老赵,这品相的蛏子王平常也不多见吧?”
“要是送到镇子碰上个爱吃的老板,价钱还不是由你开?”
老赵低头看着盆里的蛏子王,又说:
“这么着吧,一斤一块,你看怎么样?”
“一块二,成就成,不成我去找老马碰碰运气。”
王子文知道老赵的德行,继续加钱。
老赵脸上闪过一丝肉痛,最后咬牙点头:
“行,一块二就一块二,我就做一回赔本生意,以后有好货了再过来。”
嘴上这么说,心底则暗自嘀咕着: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把我的利润压到最低。
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上了称,一共38斤2两,合计45块8毛4。
老赵拿出46块钱递过去:
“给你凑个整儿。”
“那就多谢赵叔了。”
王子文接过钱,提着桶子转身就去了小卖部:
“老薛,来一条红塔山。”
老薛一看是王子文过来,当即从货柜下面拿出一条正儿八经的红塔山:
“一盒是4毛,一条算你3块8。”
王子文拿出四块钱:
“剩下的两毛拿火腿肠吧。”
老薛笑呵呵地拿了两根火腿肠,他就喜欢这样出手大方的主顾。
两人出了小卖部,回了家,大嫂正在扫院子,大哥还没回家。
“子文回来了?”
大嫂笑着问了一句,见桶空着也没多说什么。
在她看来,赶海哪能次次都有收获?
只要子文能改个样子,不像以前那样到处闯祸就好。
“嫂子。”
阿正也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哎,阿正,屋子里坐,我去给你们倒水。”
大嫂说话的功夫,院子已经扫得差不多了,放下扫把跟着往屋子里走。
王子文先是拿了两盒烟给了阿正:
“阿正,这烟你拿回家抽。”
阿正也没拒绝,笑眯眯地拿着烟揣自己兜里:
“嘿嘿嘿,子文哥,火腿肠也给我一根啊。”
大嫂听到两人说话,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德行!”
王子文笑骂了一句,把兜里的钱掏出来:
“今天咱们一共卖了46块钱,你和我大哥一样,拿两成,9块2。”
说着话,他拿出9块2毛钱递给阿正。
“子文哥,我就是帮着你挖了一会儿蛏子王,怎么还能要你钱呢?”
大嫂一听两人这话,顿时就呆住了:
“你们挖到蛏子王了?”
“是啊大嫂,子文哥发现了蛏子王让我去帮忙,一共挖了38斤2两,一斤卖了1块2呢。”
阿正笑眯眯地解释了一句。
大嫂听了这话,盯着王子文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
“老三,你这运气是真好啊!”
王子文笑笑,看着阿正语重心长地开口:
“阿正,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总让你娘操心,自己要争点气。”
“你要是信得过我,以后有好货我叫你一起,卖了钱给你两成。”
阿正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子文哥,我知道了,你以后有活儿就叫我。”
“行了,把钱拿好回家给你娘,你娘肯定高兴。”
王子文摆摆手,打发走这小子,又拿了两盒红塔山装自己裤兜里:
“嫂子,剩下的烟放家里给我大哥抽,从这个月开始我在家吃饭交生活费。”
说着话,拿出十五块钱放到桌子上。
“子文,这烟我就收下了,生活费我可不能要,都是一家人......”
大嫂心里很复杂,她一方面高兴子文这孩子终于长大了。
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孩子太见外了,吃个饭还要交钱。
“嫂子,不要跟我推辞,这么多年你和大哥帮了我那么多,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王子文说着话,进了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不得不说,挣钱虽然爽,但是累也是真的累。
村子里,王子文在沙滩挖到蛏子王,去老赵那儿卖了小五十块钱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等传到老冯家的时候,小五十已经变成了小五百。
“什么?小五百块钱?”
水花娘听前来串门的老刘媳妇说这话,惊得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来。
“可不是吗,都说老子不死儿不大,这话一点没错。”
“老王这才走了几天,王子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又是卖青蟹,又是卖蛏子王的,挣了多少钱。”
老刘媳妇是村子里有名的长舌妇,最爱搬弄是非。
不过,这个女人纯粹就是脑子里缺根弦,倒也没什么坏心思。
“真的假的?”
水花娘有点不相信,不过心底开始嘀咕:
要是王子文真能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倒也配得上她家水花。
第6章
王子文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半,起床帮着大嫂把饭菜摆上桌。
“小霞,小月,小江,吃饭了。”
大嫂朝外面喊了一嗓子,三个孩子全都进了屋子。
“大哥还没回来吗?”
王子文随口问了一句。
“我刚才上山去看了,我爸在捆草呢,快回来了。”
月江一边说话,一边拿起筷子夹菜。
屋子里正说着话,王子明已经拉着一捆草进了院子。
“当家的回来了?赶紧进屋洗手吃饭。”
大嫂宋丽丽笑吟吟地说了一句,一边拿碗帮着盛饭。
“大哥,我明天想去镇里一趟。”
王子文一边夹菜,一边说话。
“去镇里干什么?”
王子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以为弟弟刚有点钱,就想去镇里大吃二喝。
“镇上有专门修船的师傅,我想问问咱家那小木船怎么修。”
王子文那天去看过,小木船破洞太大,自家买个胶水肯定是粘不住的。
“诶。”
王子明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弟弟:
“那你去问问吧。”
那艘船破损得太厉害,大修一次估计得七八十块钱。
家里头一年也就收入四百来块钱,抛开一应开支能存个四五十块钱就不错了。
小木船是父亲留下的,王子明也想修,只不过囊中羞涩。
吃完饭,王子文溜溜达达地出了门。
先去小卖部找老薛买了二两炒瓜子,两把大白兔奶糖,一把果丹皮,然后去了水花家。
水花家住的地方离村口不远,以往他都是偷偷摸摸地去屋后“咕叽咕叽”地叫两声。
这一次,他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去:
“婶子,我来找水花。”
水花娘正在院子里洗锅,一见王子文竟然找上门来,一张脸顿时就拉下来:
“你来我家干什么?”
“我来找水花说几句话。”
王子文说着话,把手里的小零食放下:
“这是我给大丫和二狗买的小零嘴。”
大丫和二狗是水花大哥水生的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个五岁,正是馋嘴的年纪。
水花娘看见他手里的果丹皮和奶糖,脸色好看了一点。
“水......”
她才刚刚说了一个字,大丫和二狗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了:
“奶奶,我要吃果丹皮。”
“奶奶,我要吃奶糖。”
水花娘见两个孙子这模样,气得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子文哥。”
水花羞羞答答地从屋子里出来。
“水花,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王子文脸上露出笑容来。
水花娘虽然不待见自己,想把女儿嫁给姜晓军。
可是,孙子孙女儿喜欢吃果丹皮和奶糖,她还真没办法。
看着自己女儿跟着王子文出了院门,水花娘气得鼻孔冒烟,丢下手里的抹布朝屋子里骂:
“你是哑巴了还是死了,也不会张口说说水花?”
“噹噹噹。”
回答她的是当家的重重地磕烟袋锅子的声音。
“娘,老话说得好,儿大不由娘,您就别气了。”
儿媳妇胡巧巧出来劝了两句。
“咱家水花中意子文,要是以前我也不同意。可王叔走了这几天,子文也改了不少。”
水花娘看着儿媳妇忍不住叹了口气:
“水花这死丫头真是鬼迷心窍了,我就怕那王子文只是新鲜的两三天。”
“要是以后结婚了又成了以前的样子......”
胡巧巧看着两个孩子嘴里吃着果丹皮,手里拿着奶糖,继续劝婆婆:
“娘,您什么心思我知道,可那姜晓军就一定是个好的?”
“什么意思?”
水花娘愣了一下,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狐疑。
“娘,别的事情您不知道,就说姜叔打姜婶这事儿您不知道?”
“您怎么就知道,姜晓军没随了他爹一两分?”
胡巧巧之所以和婆婆说这么多,倒也不是真的看上王子文了。
主要是,婆婆日子过得仔细,她想给孩子们买点零嘴也没钱。
......
王子文和水花一前一后地沿着路口往村外面走。
其间,王子文从裤兜掏出一小袋瓜子:
“这是我在老薛那儿买的瓜子。”
冯水花接过瓜子,笑得眉眼弯弯。
“还有果丹皮和奶糖。”
王子文把手伸进另外一个裤兜,摸出了两根果丹皮,五块奶糖。
冯水花的脸有点红,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向王子文:
“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拿这些哄我。”
王子文干脆抓起她的手,把东西一股脑儿地塞过去:
“大孩子也喜欢吃果丹皮。”
冯水花的脸更红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男的拉她的手。
“我......我知道了。”
她糯糯地说了一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装进裤兜,借机从那只大手中挣脱出来。
“我明天去镇上,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王子文假装没发现她的小动作,问话的功夫再次伸手把那柔嫩的小手牵住。
不得不说,女孩子的手摸着就是舒服。
又软又滑,握在手里太用力怕捏疼了,不用力又怕滑走了。
“子文哥......”
冯水花用力挣脱两下,但是没挣开。
她的脸颊红得就跟熟透了的荔枝一样。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怎么了?”
王子文脸带笑意,明知故问。
“你......你放开我,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冯水花嗫嚅了一句,她感觉子文哥的手指在自己手背上不停地摩挲。
痒痒的,又有点不好意思。
“放心,这么晚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王子文说着话,又朝冯水花靠近了两步:
“水花,你冷不冷?”
冯水花感觉自己周围被一股独属于男性的气息包裹着,霸道的厉害。
她的心脏如同一头小鹿,在胸腔里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
“我......我不冷。”
她轻轻摇头,咬着嘴唇不敢抬头。
王子文看着身边娇羞的女孩,顿时感觉口干舌燥。
“水花。”
他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
“嗯?”
冯水花抬起头,盈盈的眼眸中带着几分茫然,贝齿咬着水润润的红唇似乎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你真漂亮!”
王子文小声说了一句,低头品尝那柔媚娇艳的红唇。
“呜......”
冯水花如同一只受惊的鹌鹑,瞬间瞪大了眼珠子,身子本能地往后缩。
王子文蜻蜓点水一般浅尝辄止,赶紧伸手将人扶住:
“小心摔了。”
他倒不是不想继续,主要是害怕把人吓着了。
“你......你个坏人,你欺负我!”
冯水花又羞又惊,明亮的大眼睛里晕染了几分水雾。
“我亲我媳妇怎么能算欺负人呢?”
王子文笑眯眯地反问了一句,顺势拍了拍水花的后背。
冯水花小脸通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王子文搂着呢,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挣脱开来。
“谁,谁是你媳妇......我,我要回去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脸滚烫得厉害,心里也如一团乱麻。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急匆匆地往回跑。
“慢点,小心摔着。”
王子文尽力压抑住笑声,好心提醒了一句。
结果,前面当女孩儿跑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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