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走阴镖赵煦杭、柳芸溪小说全文阅读免费_走阴镖全文阅读大结局_(走阴镖)最新章节列表

走阴镖 》完结版在线精彩阅读,本书的主角是 赵煦杭柳芸溪 ,它是佚名打磨的悬疑书籍。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实力推荐。赵煦杭、柳芸溪小说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都说一个人一辈子的运气是注定了的,如果前半生用光了好运,后半生就会轻则霉运缠身、半身伶仃,重则锒铛入狱、短命横死。我原本不信这些歪门邪说。我出身在一个贫困山区,具体有多贫困呢?十几年前山里没有通车,要步行十几里地到镇上才能赶车、买卖东西和读书。我在镇上念小学,因为家里穷,连练习册都买不齐,成绩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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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镖》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都说一个人一辈子的运气是注定了的,如果前半生用光了好运,后半生就会轻则霉运缠身、半身伶仃,重则锒铛入狱、短命横死。

我原本不信这些歪门邪说。

我出身在一个贫困山区,具体有多贫困呢?十几年前山里没有通车,要步行十几里地到镇上才能赶车、买卖东西和读书。

我在镇上念小学,因为家里穷,连练习册都买不齐,成绩一塌糊涂。我性格又孤僻老实,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班里那些混小子欺负的对象。

有一次破釜沉舟的和为首的何小东打了一架,失手推倒他磕到了脑袋,何小东捂着磕破的血窟窿,咬牙切齿:“赵煦杭你完了,老子明天要是在学校见到你,非打死你!”

何小东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恐吓,但我知道他没有说大话,何小东家里在我们当地出了名的有权有势,他爸是警察局的局长,他妈从商,靠着家里的关系,承包了好些工程。

别说何小东打我,就算是真的闹出了人命,恐怕也是自家犯法自家查,定个意外不了了之。

事情闹成了这样,我趁着夜色,寒冬腊月一个人走了十多里地回了村里,在家门口徘徊了很久也没敢进去。

我爸瘫痪在床,家里全凭爷爷奶奶种几亩地维持生计,我不敢让他们担心,也不想就这么辍学去打工。

就在村子后面的山洞里睡了一晚上。

那时候年纪小,在黑黝黝的山洞里怕的厉害,一边自言自语的说话,一边缩在角落里哄自己睡觉。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铁链脚铐的四眼人头兽问我:“小子,你哭什么?”

我把事情讲给他听。

四眼人头兽被铁链锁在山洞里,两双眼睛看不出是悲还是喜,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看着它也一点不害怕。

人头兽听完我讲的故事说,我可以许一个愿望,只要是我能用自己的东西换了来的,什么都可以给我换。

他阴测测的笑问我,想不想弄死何小东。

洞口的冷风吹在我脸上,像刀割一样,一刀一刀的划在了心口。

弄死一个何小东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会有另一个李小东、张小东来欺压我,难道每一次都要求他们死去不成?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想出人头地。”

人头兽似乎是料到了我会这样说,他说我这一辈子福薄命浅,只能庸庸碌碌的在村子里寿终正寝,要是想出人头地,那就得把所有的运气挪到前半辈子来。

但是他有一个条件,就是要我二十五岁那年回六虎洞成亲举办婚礼,献祭自己的妻子,否则我就会短命横死。

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听到能出人头地,立刻答应了下来。后来我被村子里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被冻得迷迷糊糊的发起了高烧。

我回了家,村里的赤脚医生看了又看,吃了药输了液都不见好,说是让准备后事。我妈顾不上在城里打工赚钱,连夜坐了火车回来。

没想到高烧到四十多度的时候,当晚睡了一觉,神奇的好了。

一觉睡醒后的我觉得精神头十足,耳聪目明的,后来我在天涯网的帖子上知道了那个感觉——开悟。

好像大病一场之后,我刹那间开了悟,看起书上的那些知识点如有神助,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就把课本上的知识都过了一遍。

我还是不敢去学校,生怕何小东真的喊人打我,我就一天天的待在家里混日子,一周之后,忽然听说了一个让我惊愕的消息。

何小东死了!

说是第二天捉了一条毒蛇,塞进了我的书桌里,没想到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何小东懊恼的一把火烧了我的书,却忘了毒蛇这茬子事。

他上课趴桌子上睡觉的时候,竟然被这条毒舌从脖子上一口咬住了大动脉,等众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又过了两天,何小东他爸以权谋私的事情被上头查办,连同他妈,一起被带走调查了。

我终于回到了教室重新上课,一路上仿佛开了外挂,次次都是年纪第一,没过半年又赶上了重点中学交换贫困生的名额,破格学费全免,录取到了市一中。

后来又考上了重点大学,大二时参加的一个创业大赛拿到了立项,获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几十万的投资,我的传媒公司顺利开业。

没想到我第一批签的几个主播,人气一个比一个高,第一年就创下了几百万的营收,去掉各种费用,到了我手上的分红都有上百万。

三年过去,我已经在寸土寸金的上城全款买了房子和车子,拿出了一笔存款给村里修了几条路,还建了一所小学,资助和我一样读不起书的孩子们上学。

眼看离我二十五岁的生日越来越近了,这么多年过去,我已经有点分不清当年的那个人头兽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迷迷糊糊的一场梦?

我是正月的生日,刚好今年过年没什么特别安排,就开车准备回家过年。说来也奇怪,我现在在上城,怎么说也已经安身立命了,五次三番要把爸妈和爷爷奶奶接过来,他们怎么说都不同意。

好不容易有一年准备离开,结果我们那里下了一场几乎是灾难性的降雪,大雪封路小半个月,三舅又害了疯病走丢了,最后也不了了之。

没想到意外就发生在今年腊月,我回家的路上。

回家路上遇到一家人家结婚,说实话,目前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一来是公司的事情忙,二来是这些年见多了人情冷暖,深知遇见一个能值得执手到老的人不易。

新人上高速前因为比较急,就插了我的队,新郎递给我一盒烟表示歉意。

我也没生气,让他们先走。

电话那边的秘书笑嘻嘻的问我:“赵总,您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啊?”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反正不是这几年。”

谁知说完这话,一路上就诸多不顺,就在我开着车子下高速的时候,车子忽然失灵,车头直直的撞到了一旁的栅栏!

一刹那天旋地转,我感受到挡风玻璃的碎片划伤我的耳廓。

电光火石间,我失去了意识。

直到再一次醒来,眼前竟然是害了疯病的三舅。

三舅趴在我的床头,神秘兮兮的问我:“大侄子,我知道你为什么出事,你是不是欠了阴债没有还?”

“阴债?”

第2章

家里人听见我和三舅的对话,知道我醒了过来,立刻围到了床边看我,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在镇上的卫生院里。

我其实没伤到哪里,只是耳朵疼的厉害。

我妈围着我,眼眶一红:“大过年的怎么弄成了这样啊,想吃点什么,妈给你做。”

三舅还是站在那里笑:“大侄子,你要是不还运债,恐怕就不止是出个车祸这么简单了。”

二舅听了这话,“啪”的一声甩了三舅一个耳光:“疯疯癫癫的说什么晦气话呢!临近过年,说话不知道避谶吗?”

避谶,是我们当地迷信的一个说法,就是过年前后换大运,五运交杂,容易沾染不干净的东西,一语成谶。

三舅似乎是被打醒了,也不说话,嘿嘿的笑。

别人只当是三舅疯了,我却背后一凉。当年在后山的六虎洞里经历的那一切如同走马观花般的浮现在我眼前。

医生说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挡风玻璃撞破,玻璃碴子飞溅,划破了耳朵,下午就可以回家了。

大家忙前忙后的租了个车子,把我带回了家,我脑子里总回旋着三舅的那句话,三舅还是一副痴傻模样,跟着我们回了我老家。

一众亲戚们吃了饭,等我闲下来想找三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暮色四起,山里没什么路灯,三舅一个人站在月光的那棵柳树下鬼画符。

我走过去,看到地上的那些东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道道符,一道道以敕令为首,写在地上的符。

行迹诡异的符咒在在月光下的阴影沟壑中愈发诡异。

我问三舅:“三舅,你在做什么?”

他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人偶娃娃,那娃娃龇牙咧嘴,身上被小刀划损,上面写着的,赫然是何小东的生辰八字。

这个娃娃是我当年受不了他欺负,偷偷做来诅咒他的,后来也是因为这个人偶娃娃,何小东和我动起了手。

这个娃娃明明当年就丢了,现在怎么会在三舅手里?

三舅的下一句话,更让我心沉到了谷底:“大侄子,阴债不还,是要抵命的。”

我吞了吞唾沫,不是我不愿意还阴债,而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当年我在六虎洞里许下的,不是别的,是我未来妻子的命!

作为一个人,我不愿意为了还阴债而结婚,这不是害人家姑娘吗?

我换了一个角度想,或许三舅只是一时间胡言乱语呢?

“三舅,你这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三舅二话不说的要拉着我走,他的力气大的出奇,我被拉出了大门,他走的那个方向,正是后山六虎洞的方向!

我叹了口气:“三舅,你根本就没疯。”

三舅愣住,他年幼的时候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给他扔到了隔壁村的王瘸子家当继子,王瘸子当了一辈子的算命先生,就教了他一身本领。

王瘸子告诫三舅,他的门训是三不占,不仁不义不占,刨根究底不占,搅乱因果不占。

三舅这个人命带华盖,六亲缘浅,又不怎么合群,又因为年轻,来找他看风水算卦象的人就少。

大舅有个病秧子闺女,从出生起就大病小病不断,三舅起卦发现是个短命的鬼婴转世,这辈子也是个活不长的。

大舅要听天由命,把小孩忍在后山冻死。三舅看着小婴儿那粉雕玉琢的小脸,怎么忍心不救?他把小孩抱了回去,过继给了自己当女儿。

鬼婴未成人前作恶,投胎转世后也恶性难改,我的这个表姐从小就对生命漠视,三舅养的狗总见了她就狂吠,一次三舅不在家,她竟然提了菜刀,一下子就砍掉了狗头!

狗头咕噜咕噜滚到白菜地里,狗被脖子上淌出来的血染的整个身子都成了红色。

表姐还蹲在一旁玩泥巴。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了很多,过年时炮仗点别人的房子、眼睁睁的看着邻村的小孩溺水而亡也不呼救、甚至读书时给同学推下楼梯!

三舅没了办法,花了钱、做了法、求了人,又因为表姐年纪小,事情不了了之。

但为了表姐的事情,三舅几乎是把王瘸子定下的三不占的门规,都违背了个遍。

后来表姐还是死了,一天半夜悄悄起夜跑了出去,等众人找到,已经冻死在后山的雪地里了。

三舅算是知道了,本该冻死的人,就算他机关算尽,后来也改变不了冻死的结局。

他后来再也没有算过卦,但凡人见了他,都说他如今似乎是有点痴了,整日里种两亩地,一年四季的靠着亲戚家救济过活。

我总觉得,三舅根本就没疯,而是在隐瞒着什么。

我看着三舅微微慌张的眼神,继续问他:“三舅,你是不是知道六虎洞的事?还有——表姐那年冻死的地方,在哪?”

三舅打哈哈:“六虎洞!我知道!里头有五只老虎,分别是小金、小木、小——”

我顾不得听他胡言乱语,逼问他:“表姐冻死的地方到底在哪,在六虎洞是不是?”

三舅一双灰白色的眸子瞪得大大的,浑浊的眼里有泪光。

他叹了口气:“对。”

六虎洞,又是六虎洞。

六虎洞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我忽然想起来,那年我要带着家人举家搬迁到上城去,已经看了一栋带花园的中式别墅,他们却告诉我,寒冬腊月之际,三舅走丢了。

他丢了整整三天,最后是在后山的洞穴附近找到的。

其实六虎洞不叫六虎洞,在我们方言里叫垚神沟。那里地势险要,有一条常年蜿蜒不绝,缓缓流出的温泉水常年不冻。

“可是不对啊,那里有温泉泉眼,水都不冻,怎么会一晚上冻死人呢?”

我当年躲在洞穴里,其实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有温泉,我想着再怎么冷,也不会丢掉小命。

三舅似乎是陷入什么了沉重的回忆里:“你表姐当时就直愣愣的跪在洞口,一双手张开好像是抱着什么似的,人已经没了气,但面色红润,像是没事人一样。”

“怎么会这样?”

其实我这么多年,除了那次半梦半醒间在六虎洞的那次神奇经历,也没有见过什么其他的诡异事件。表姐死的早,一来是年纪原因,二来是三舅也穷,所以葬礼办的十分简陋,这事情也一直没有传扬出来。

三舅那双眼睛落在我后背的那棵柳树上,道:“她也欠了阴债。”

第3章

三舅问我:“你还记得尹玮吗?”

我当然记得尹玮了,这人是表姐的同班同学,就是被表姐推下了楼梯,摔得脑震荡,到现在也生活不能自理,几乎是毁了一辈子的尹玮。

当时表姐出了这事,三舅赔的几乎是连买底裤的钱都没有,这个尹玮也属实可怜,后来我在上城的时候,还遇上了尹玮的老父亲找上门要钱。

所以我对这个人的印象极为深刻。

我忽然想到了当年那件事情闹得那样大,最后竟然不了了之,难道是因为六虎洞?

“表姐在六虎洞求了什么,让尹玮他们家放过她?”

三舅摇头:“不是,她求的是,让本该健康恢复的尹玮,在病床上躺一辈子。”

我惊愕,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就表姐能做的出来,真是不能用常人的想法揣测鬼婴。

她自己也欠下了阴债,需要半年后用一只手来做回报。但是菁菁这个人啊,她目空一切,又怎么会为了随口许的一个愿,就废掉自己的一只手呢?”

三舅回忆,当年表姐在六虎洞许下了这个心愿后,尹玮果然病情恶化,伤口溃烂到必须截肢切除,后来连意识都开始昏昏沉沉,眼睁睁的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这一切连医院都没有办法解释,只是说感染了超级细菌。而三舅一连为表姐测了十六卦,卦卦都是死局。

眼睁睁看着长到那么大的孩子啊,他怎么都不愿意接受表姐必死的这个结局,摆了贡、挪了祖坟、逆天改命般的给表姐争了一条平安到老的命。

可是没想到,半年以后,表姐还是因为没有还阴债而死。斯人已逝,三舅回头而望,当年王瘸子给他定的三条门规,被他尽数违逆。

三舅叹气:“都说畏天道无常,果然,后来我算的每一卦、掐的每一个数字,都会弄巧成拙,大侄子——我已经用光了我余生所有的气运,我再算,只会害了人。”

月光凄凄惨惨,我觉得后背越来越冷,此时的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听三舅的话。

三舅目光恳切:“这些我必须告诉你,阴债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就算是我想还阴债,也不可能去娶一个妻子献祭,即使我可以昧着良心,那也不会有人愿意替一个陌生人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有办法。”三舅破釜沉舟道:“阴债只是说让你献祭自己的妻子,但并没有说一定要她死才行。你要找一个至阴之血的妻子,在新婚当夜用杀一只雌鸡替命。”

只有这么简单?

三舅似乎是发现我松了一口气,接着说:“但是此事事关重大,必须提前占卜问吉凶,可我耗光了所有气运,已经算不出来了,所以我会将问卜之术传授给你,你必须在这短短几天内学会。”

这样偷天换命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没有代价呢,我问三舅:“假如这件事情,没成功呢?”

三舅道:“没成功的话,那就是喜事变丧事,还有——”

还有什么,三舅却怎么也不愿意说了。

我还是决定再考虑考虑,毕竟这件事情的风险还是很大,就算是找至阴之血的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可奇怪的是,从第二天开始,村子里就开始下大雪。

一直从我回来那几天,下到了快过年的那几天,眼看就要到正月,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就要来临。

大雪从一开始的纷纷扬扬到后面的铺天盖地,下雪下的大雪封山,山路不通,连外面的超市和菜店都运不回货。

自从我回家后,三舅就一直住在我们家,这些年三舅一个人孤苦伶仃,对外的形象又一直是疯疯癫癫的,我妈不忍心看他一个人在家里过年,说什么也要让他留下来。

三舅这几天一直都在教我六易卦象和解卦。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年之后,我学什么都十分快,就连三舅教给我的这些东西,我都也慢慢能自己上手解卦了。

大雪还是没有停,我在除夕前一天卜了一挂,是一卦泽风大过。

梅花易数动心起念,我问的是这一场雪,这个卦象结合这几天的事情来说,恐怕这一场雪和六虎洞脱不了关系。

我走出到堂屋,看到三舅正坐在窗前发呆,也没有穿什么厚实衣服。

三舅说:“菁菁走之前,外面的雪就下的这么大,后来雪要化了,她却冻死了。”

我正准备说些什么场面话安慰他,不料我妈正顶着风雪回来,她从家里拿了放在箱底的陪嫁首饰盒,小心翼翼的打开:

“也不知道这些首饰拿出来送小姑娘合不合适,大雪封路,一时也没什么其他合适的。”

我妈的首饰大多数都是陪嫁那时候的,也有一些是我有了钱之后给她买的,其中大部分都是重量很足的黄金,送人怎么会不合适呢?

不对,送姑娘?

“送什么姑娘?”

我妈目光狐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三舅:“不是说你要找个合适的姑娘结婚吗,你三舅又说疯话了?”

我看向三舅,他目光躲闪,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我就是想着你年纪也不小了,前几天提过一嘴,再加上生辰八字什么的,最好就找一个八字纯阴的女孩子嘛——”

我还是打算把一切告诉大家,无论是有没有人愿意嫁给我,有没有人愿意为我以身涉险,我都不能怪她们,但绝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姑娘骗着成婚。

如果她们愿意,我们携手走过这一次风波之后,我一定会真心待她,包括所拥有的一切财产,也同样有她的一份。

就算没有人愿意,我也不怪任何人。

我妈听完这一切,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我说呢——我说你怎么忽然就学习好了那么多......”

我以为她会想想后面要怎么办,或者是责怪我到现在才说。

没想到她哽咽了许久,只是说:“孩子,你小时候,受苦了。”

这场相亲还是准备筹办起来了,因为我这些年在上城混的还不错,其实一直都有许多人把各家姑娘介绍给我相亲,但是由于工作忙,我也一直没有在意。

没到半天,我就收到了每日送来的许多生辰八字和照片,媒人拉着我介绍:“赵总啊,你看看,这些小姑娘都条件不错呢,尤其是这个,也是城里的大学生,长得那叫一个好看!”

三舅看了看那几个八字,忽然拿出两个问道:“这两个是谁的?”

第4章

媒人看到那两个八字,立刻回道:“这两个一个是李家的姑娘,是个大学生,在省城里面工作——另一个是我自己家的侄女,是个老师,工作稳定,人也温柔的很。”

三舅继续在几张八字里仔细搜寻,忽然又拿起了一个:“这位呢?”

媒人脸上有一刹那的尴尬,眉头微微皱了皱:“这......这怎么也进来了?这姑娘打上完初中就辍学了,家里喊她找个人家也不找,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我问三舅:“这个八字怎么了吗?”

三舅没有多说,只是略一点头:“这丫头的八字和你很相配。”

我思来想去,忽然问媒人:“大娘,我的情况你想必也听说了,我的婚宴要在六虎洞办,这样的鬼鬼神神的事情,她们真的不害怕吗?”

媒人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拍大腿扯着嘹亮的嗓子笑:“嗨呀,我看你三舅就是说疯话,开玩笑呢,你这么年少有为,不就是前段时间偶尔倒霉了一次,出了车祸吗,怎么也神神叨叨起来了?”

我右眼皮一跳:“大娘,你不会压根就没和人家说吧?”

媒人摆手:“说什么说,这都什么年代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你!”我气极反笑:“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媒人随便点头糊弄着:“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之后和她们交代一下。”

说完了这话,媒人转头就往门外走去,白茫茫的大学覆盖了一切,檐下路滑,她一边小心的挪动步子,一边扶着墙。

忽然,她脚下忽然一滑,竟然往后栽了下去!后脑勺直愣愣的磕到了不远处的台阶!

“咚”的一声,是闷响,媒人竟然就这么在雪地里躺着,过了半天都没站起来。

三舅连忙出去扶,媒人竟然就双目无神,睁大双眼呆呆的望着正在下雪的天空,四肢僵直的登着,脑袋下是一滩血。

三舅吓了一跳,连忙去试大娘的鼻息,食指从鼻下收回来的时候,三舅的脸色异常难看。

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有气吗?”

三舅点了点头。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三舅,吓我一跳,看你这脸色,我还以为她——”

三舅叹了口气:“还有气,确实还不算坏,不过她这情况......”

媒人忽然尖叫着从地上弹起来!

她脸色惨白,这时候任凭谁叫都看着呆呆傻傻的,接着就是惊慌失措,仿佛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看见了!我看见了!有人抓着我的脚,把我拉倒的!”

眼看着她又要滑倒,我连忙拉住她,我妈找来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又找来了药酒,给惊魂未定的媒人包扎伤口。

媒人还没恢复神智:“你没看见吗?不可能,那么明显,台阶下那么明显的躺着个血淋淋的女人,你没看见?”

我妈摇了摇头,安抚她:“王婶,你是看走眼了吧,今天天气冷,肯定是冻得眼花了,哪有什么女人?”

她不停的摇头,面色仓皇而无助,我在堂屋听到声响,怕王大娘又出什么事情,于是就推门进去看。

谁知王大娘看到我,那一双眼睛瞪的铜铃一样大,直直的看着我,往我妈身后躲:“你别过来!”

“怎么了?”我也没有贸然上前。

我妈把王大娘护在身后,安抚她的情绪:“没事没事,他是煦杭啊,怕什么?”

“煦杭啊,你身后有人。”王大娘几乎是一边哭喊一边抽泣,手在瑟瑟发抖,指着我背后:“一个女人,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色衣服,七窍流血的女人!”

我听完这话,背后一阵发凉,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害怕,顿时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我的颈侧好像有人在轻轻吹气。

我妈一边安抚王大娘,一边给我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我从王大娘醒来之后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了关键词: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我忽然大着胆子问王大娘:“大娘,那个女人穿的红衣服?”

“对。”

“那她现在站在哪里?”

王大娘似乎有些害怕的不敢看我,我作势就要往前走。

她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啊!别过来,你别过来!”

“好,那我就站在这里。”

王大娘躲在我妈背后,盯着我的右侧后方描述起了那个“女人”。

“她就趴在你背上,她身材削瘦,眼睛瞎了,两个血窟窿——正往下滴血,一滴一滴的沿着脸滑到下巴上,瓜子脸,她好像在哭?我总觉得她长得有点像谁......”

至于像谁,她没继续说,仿佛是“那个女人”走到了王大娘面前,她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胳膊推搡着空气,大喊救命。

三舅这个时候并不在家,他说这一场雪下的有些怪,要出去查看一下。闹腾了大半天,我忽然想起前不久我占卜问这场大雪的一个卦象。

泽风大过。

养成后有成,物成必动,动则有过。

很奇怪的一个卦象,这是个凶卦,但在某些意义上又没那么凶,明明是这样天降异象的一场雪,就算有神鬼作祟,在卦象上也应该显示的是阴气过重,而这一卦是阳气过重而失调。

难道,六虎洞里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一个凶神,而且十有八九这个凶神,与这里的莫个人,或是某些人有过节。

起因动念,还是一场因果吗?

我有些想不通,难道是这里百年前破土挖山触了煞气?

正这样想着,三舅隔着风雪踏进了屋子,他撩开门外的门帘,身上都是白皑皑的雪,他一边把脚底下的雪磨干净,一边给我手上塞了几株水草。

“我劝你,尽快准备你的婚礼,这雪下的不寻常,很有可能是六虎洞里的那位作祟。”三舅指了指我手上的草:“这几株水草是我从六虎洞里面拔的,这么冷的天气,洞穴内竟然十分温暖,温泉水不停的往上冒,还长了许多水草。”

六虎洞确实是有常年的温泉,但北方的冬天寒冷,即便是温泉常年不冻,也难有长势如此茂盛的水草,何况是今年下了这么多天的雪?

我叹了口气:“我哪儿能想准备就准备啊,我现在还是之前的那个要求,愿意和我结婚的那个姑娘必须是知道这些事的,再怎么说,也不能害了人家。”

三舅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几张纸条,我还记得这是王大娘刚给我们的生辰八字,三舅抽出了其中一张:“我当时说这张,和你的8字十分相配,其实但除此之外,这八字很契合我们的符阵,但我总觉得这个八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三舅年轻时,多多少少也跟着王瘸子学过不少本事,说不定这个姑娘的八字,是他给看过的呢。

第5章

三舅皱着眉头没说什么,媒人在我家出了事情,我妈就把她暂时安置到了西房,喊来了二舅妈来照看,她便开始打电话给王大娘找医生。

眼看王大娘在客房安稳睡去,三舅忽然拉住我和我妈,带着我们往厨房走去。

三舅抓着我的胳膊:“朝着灶神跪下。”

我有些懵,但也大概能猜到三舅是做什么,我们这边老一辈的人习惯用锅灶烧炕,锅灶是用砖或土搭起来的,一头开着口烧火,另一头开着口连着炕,是烟走的地方。

热滚滚的烟通过炕洞一直往烟囱里走,土炕几乎就能温暖一个冬天,所以在我们这边人的信仰里,锅灶是极其重要的物件,灶神是一家之主,更不容亵渎。

我双膝跪地,朝着灶神磕了三个头,三舅开始在灶神面前祷告:“弟子孤寨村黄根水,谨以清茶香烛,供奉灶神尊前。伏愿玄灵灶君,察纳微忱,赦免凡尘过失。今焚香三炷,化吉帛九重,祈请神明扫除晦气,涤荡厄运。”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纸,包裹着两张冥币,虔诚的在灶神面前拜了三拜,接着又点了一段蜡烛,让我拿着黄纸和冥币。

“煦杭,你拿着黄纸将冥币包住,给你二舅妈,让她在王婶从头到脚绕一遍,头顶绕三圈,手掌各绕三圈,最后脚底再绕三圈,务必捏紧黄纸,回来之后,用我面前的蜡烛点燃,放在灶里烧干净。”

我点头:“三舅,那你?”

“我在这里看着蜡烛,务必要快,绝不能等蜡烛熄灭。”

我接了任务,拿着黄纸和冥币就往西房走过去,把事情给二舅妈交代清楚,毕竟王大娘与我和三舅男女有别,这种事情也只能交给二舅妈来完成,二舅妈战战兢兢:“你三舅这方法,会不会太......”

三舅前不久教过我,这个方法其实是一种捕恶鬼凶神的阵法,黄纸冥币困于其中,再通过灶口,让邪祟沾染烟灰,受尽炼狱焚身之苦,再从烟囱滚出去。

我干咳了一声,朝着屋内提高声音,一字一顿的说:“无论你是什么凶神恶煞,要是还不从王大娘身上下来,那我也只能用这一招让你从烟囱出去了,要是现在知道回头是岸,我还能放你一马。”

王大娘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喉间发出仿佛气囊漏气的呼哧声,接着胸腔开始异于平常的起伏,王大娘忽然抬手,指着我!

“你!”

天色渐暗,屋子里没有开灯,黑暗如同看不见的野兽一般,一点一点将所有可视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连同人的面孔,都上了层冷色调的滤镜。

王大娘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二舅妈明显有些害怕的脸色发白,但还是压抑住心中的害怕,扶住王大娘,柔声细雨:“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啊,没事......”

二舅妈自己的声线也在颤抖。

忽然!我眼前闪过一刹那的白光!

那光晕仿佛是从王大娘身体里发出来的,接着就扑向了我,我忽然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面前仿佛出现了个女人,她一身红衣背对着我,似乎在哭,肩膀一抖一抖的。

她声音哽咽,好像在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刚准备说话,她却猛的把头调转过来!

一张惨白的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长长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湿漉漉的仿佛在掉水,本就没多大的脸上,有两个血窟窿!

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她每说一个字,鲜红的血液就往出流一寸,眼里的腐肉一颤一颤的......

红衣女鬼抬起她枯槁的手,伸向我的脸颊!

“啊!”我尖叫着醒来。

三舅、二舅妈和我妈围坐在我面前,灶神面前点的蜡烛已经燃到了尽头,徒留下一截未燃尽的蜡泪。

我捂着脑袋,有些懵懂的看着他们:“我怎么了,我不是在西房吗?”

三舅看着我,神色复杂。

“怎么了吗,三舅?”

他摆摆手:“没事,已经斩送完了。”

三舅说的斩送,正是先前的黄纸包冥币的法子。

我妈略有迟疑,点了点我的脸颊:“你这是摔的吗,怎么倒像是被人扇了个巴掌?”

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反正也不疼,王大娘斩送完之后怎么样?”

三舅摇了摇头:“王大娘没事,但斩送的的并不是王大娘,而是你,那东西从你进门之后就窜在了你身上,你说了什么吗?”

“也就是正常斩送前说的一些话。”

三舅忽然笑出了声:“这女鬼临走前,还扇了你个巴掌。”

“啊?”

好一个红衣女鬼,我和你无冤无仇,好心劝告你回头是岸,不听也就算了,竟然还打我脸。

我妈的目光投向了窗外密密匝匝的雪,大雪还在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要将这镇子子冰封起来一般。

她叹了口气:“我总说你三舅信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没道理,但这大雪下的久了,我心里也没底,会不会和你那个阴债有关系。”

三舅点了点头:“是有关系,得尽快想解决的方法了,我倒是有个办法,但是你们必须集齐这么几个人。”

三舅缓缓道来。

破解阴债需要到六虎洞进行结婚仪式,最好采用最原始,最传统的仪式方法。得挑一个黄道吉日,选黄昏傍晚进行结婚仪式。

共需要五个人,一个新郎、一个新娘、一个童子滚婚床、一位长姐描红妆、再朝长辈拜高堂。

但童子和长姐,都需要和新人一方有血缘关系,这事情还真让我犯了愁,我的辈分不算大,同辈没有特别小的弟弟,再往下也没有侄子

不过二舅家的几个儿子虽然已经读高中了,但只要童子之身未破就能成阵法,而且八字最合适的是我的二表弟。

二舅妈听了这话之后,面露难色。

我以为是二舅妈不愿意让儿子冒险,毕竟这些事情,也应该尊重本人及家长的意愿。

谁知二舅妈脸色一红:“他,前几年和村西的赵寡妇......”

大家面色一滞,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小表弟今年才高一,前几年,那就是......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二舅妈叹了口气:“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毕竟是关乎生命的大事,我就和你们说了吧——你大表弟可以。”

啊?大表弟不是都结婚了吗,难道是不举?

二舅妈缓缓道:“你大表弟他,只和他之前那个男朋友——”

......

全家沉默不语,大表弟怕是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

第6章

说来也奇怪,二舅前几年是跟着兄弟开煤矿发的家,后来经人介绍娶了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也就是我二舅妈。

后来结婚后日子过得也顺遂,两个儿子之后得了一个幺女,可自从他们家重新规整装修了大院,就开始发生一些倒霉事。

先是带二舅开煤矿的那个兄弟,因为不懂账,被会计检举。后来加上政策的变动,煤矿拿不到开采指标,资金链续不上直接破产了。

那兄弟债务压着债务,税又补不齐,后来直接进去了。二舅虽然没有受到连累,但那些年投的钱全赔进去了,连孩子们的教育也跟着退步,从国际学校转到了普通学校读书。

可是二舅这个人十分的轴,一辈子爬摸滚打什么都经历过,最不信的就是神鬼之说,三舅装疯卖傻也曾经说要帮他看看,他不厌其烦,连门都不让三舅登。

我和三舅对视了一眼,问二舅妈:“我听说我,二舅这几天出去跑车了?”

二舅妈从前也不信这些,但是今天眼睁睁的看着王大娘的状况,多少有些半信半疑了。

二舅妈吞了吞口水:“煦杭,你是想背着你二舅,带你三舅过去看看风水?”

“对。”

三舅皱着眉头略带责备的看了我一眼。

二舅这个人脾气暴躁,又是个急性子,平时看到三舅这种懒散疯癫的人,难免恨铁不成钢。两人经常动手,光我知道的也没有一百,都有八十了,三舅也不想管二舅的事情。

我拉着三舅的胳膊,糊弄着哄他:“三舅,平时我妈是不是对你最好了,我也经常念着你呀,你就当不是为了二舅,为了我还阴债这件事情嘛。”

三舅这才神情没有那么严肃了,毫不客气的绕到我家的橱柜后面,找了了瓶好酒倒了一杯。

二舅妈以为这也是三舅看风水的重要流程,连忙问他还要不要,家里还有好几瓶酒。

三舅摆摆手:“天天招神除鬼,难免要壮壮胆。”

我妈啧了一声:“行了,快别喝了你,哪是要壮胆,你就是想喝一口。”

三舅猛的灌完了酒,脸上浮现出了点红色,嘿嘿笑着抬头,拿了两张红纸和一支圆珠笔就往外走。

三舅仿佛还是前几年疯疯癫癫的那个三舅,走路脚步虚浮,看起来似乎有三分欢快。

二舅家离我们家不远,我在上城的时候工作比较忙,说起来也好几年没有来过二舅家了,他们家的格局已经和我记忆中的大不相同了。

朝南边大开的大红大门,为了能把车子开进去,建的很大,把之前门前的台阶,换成了水泥抹的一个小上坡。

进门看是个小上坡,出门的时候看着就是一个小下坡。

三舅看了看大门,就说:“门前不设下坡,聚不住水,也聚不住财。”

二舅妈点头,拿笔记着。

我们跟着三舅再往里走,映入眼帘的是中式的庭院,因为二舅妈喜欢养花,正北的西方那一块是个围起来的小花圃,东边是一间单耳房。

三舅指了指东边的小厢房:“单耳房不吉利,尤其你们这种跑货运,跑资源的,更要不得单耳房,要么把东边儿的拆了,要么把西边儿的补一间。”

我们几个人准备正往里走,西北边的屋子里忽然传出十分响亮的动静。

二舅妈扶额:“这小子,长辈来家里也不说过来问问,嘀里哐啷的的又搞什么幺蛾子!”

她大步往前一迈,推开小房间的门,不由得怔在原地,接着就是一声怒火中烧的吼:“你疯了是不是,这钱盒你哪里找到的?”

接着就是一阵拉扯的声音,小表弟一边哭一边求饶,最后是摔在地上的声音。

眼见大事不妙,我连忙进去拉架,我把挨打的小表弟护在身后。:“舅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嘛,孩子还小,别打他。”

“我就是说的太多了,这小孩儿都开始嫌我烦了,你拿家里的钱盒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着离家出走那一套?”接着,二舅妈从他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钱,红色的百元大钞一把抓不完,四散落在地上。

我问表弟:“你来说,哥护着你,绝不让你妈打你。”

谁知表弟反而是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猛的睁开我的手,转头把屋子里的学习桌踹倒,书书本本撒了一地,亮着屏的手机滚了好几圈,最后成了黑屏。

表弟把口袋里的钱全掏出来扔在地上:“给你,我都给你!行了吧!你以为不给我钱,我就会乖乖待在这里吗?不给我钱我就自己出去赚!

我说了我不想读书,要出去打工,怎么说你都不听!就算我身上一毛钱没有,就算我出去饿死我也会跑的,你看不住的我的!”

表弟把我们推出门去,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让你们见笑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二舅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抹了把眼泪继续带着三舅往前走:“再往前看看吧。”

三舅小声道:“你也别怪孩子,是他住的房间有问题,房子处在西北方,占了个乾字,再加上孩子命里本来土元素就重,房间里还都是些助土助火的摆设。”

土重则埋金,印星过旺,就会压抑情感表达,再加上房间里的色调和助火的摆设,更加剧了情绪矛盾,难免多生口舌摩擦。

二舅妈点了点头:“那可怎么办啊?”

“让孩子住到东边,屋子里摆些绿植,需木疏土才行。家中有男孩,不能住西南和正西方,西南方占乾,雷象占乾,是雷天大壮之卦,孩子容易想的多。”

我问二舅妈:“那大表弟呢,他住哪里?”

她答:“住的是西房。”

三舅啧了一声:“乱搞!我二哥这个人简直是没有敬畏之心,西厢房都是给女儿住才好,男孩住泽的位置,是个雷泽归妹的象,久而久之不就......”

二舅妈立刻顿悟:“我过了年就安顿给孩子搬!”

三舅打断:“不行,正月不准搬家,你就这几天赶快弄吧。”

“行,那煦杭的婚事是什么时候办啊?”

我叫住二舅妈:“舅妈,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和大表弟说清楚的好,毕竟做阵法这事情,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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