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的主角是 周央晚 、 纪澜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悬疑推理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无与伦比,丹青妙笔,本文的详情概要:第1章要不......再点两个菜吧,酒还有一小盅,不喝完有点浪费。京城,汴京河畔一家酒楼的二楼包间内,面对着桌上的五个空盘子,周央晚端着酒杯,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小二惊恐的叫声:“来......来人啊!来人啊!死......死人......”喊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
《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要不......再点两个菜吧,酒还有一小盅,不喝完有点浪费。
京城,汴京河畔一家酒楼的二楼包间内,面对着桌上的五个空盘子,周央晚端着酒杯,正要开口,突然听到小二惊恐的叫声:“来......来人啊!来人啊!死......死人......”
喊声戛然而止,似乎是被人捂住了嘴。
死人啦?!
周央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看向自家的侍女双喜。
双喜摇了摇头。
“走,咱们看看去。”一开门,周央晚就和捂着嘴神色慌张的小二撞了个满怀。
“出什么事了?”
不用怀疑,小二的惨白的脸色,和衣袖上的血痕,已经清楚的告诉周央晚,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真是醉了,穿越到这,怎么总在路过命案现场。
周央晚很是无奈,若不是遇上那渣男,她如何会伤心过度,一不小心掉入河中一命呜呼,魂穿到这从未听闻的大周朝五公主身上。偏偏这五公主是个傻子,圆滚滚的脑瓜子里除了吃,几乎什么都不记得,被人下毒致死也没人知道。
怀着为原身查明真相的心思,她一直琢磨着如何找出毒害原身的凶手,不过出宫吃个饭就又遇到了命案,就算她是个狂热的推理迷,也不必真的成为行走的柯南吧?
“没......没事。”小二哭丧着脸,还在强作镇定:“小姐有什么吩咐?”
“确定没事?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死人啦?”周央晚盯着小二的双眼,眼神锐利。
“小姐......小姐莫不是听错了,没、没有的事。”小二说着,转头看了看左右,确定再没其他客人出来,伸手将周央晚和双喜往包厢内推。
“小姐,求小姐莫要声张......”
周央晚眼睁睁的看着豆大的汗珠顺着小二的额角流了下来,小二皱着脸,语带恳求。这店小二还挺衷心,周央晚感慨,都这副模样了,还担心闹出事情影响酒楼生意。
“我们不声张,不过你的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小二还想隐瞒。
周央晚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没事?没什么你慌慌张张的跑什么?肯定出事了,是隔壁包间吧?”
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小二赶忙站到门口,拦住了周央晚的去路。
“我说......隔壁客人受伤了,小的这就去通知老板,喊大夫。”店小二指了指楼下。
“受伤?”周央晚不信:“那正好,我略懂些医术,我去给你看看吧。”
周央晚说完,强硬的挤开小二,往隔壁包间走去。身后双喜一脸诧异,公主,您什么时候还懂医术了?奴婢怕不是听错了吧。
小二没看见双喜脸上的惊讶,只见拦不住周央晚,叹了口气,认命的跟在身后。
站在隔壁包间门口,周央晚用眼神示意小二开门。小二表情纠结,咬了咬压,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缓缓的伸手。
手刚碰到门,小二又突然回头,压低了声音交代:“小姐们看了可别叫唤,千万别惊扰了其他客人。”
“知道知道。本小姐什么没见过,你快点吧,这客人还等着大夫治伤呢。”周央晚催促。
包厢门终于被推开,小二迅速后撤一步。
房内景象映入眼帘,周央晚深吸一口凉气。强忍着尖叫的冲动,顾不上许多,提起裙摆,快步上前。
几秒钟后,周央晚转头低声呵斥小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官府报案!”
小二声音颤抖:“那......要不要拿药箱?”
这小姐看着实在不像个大夫,要不还是去回春堂请王大夫来吧。
“不用了。”周央晚叹一口气:“你快去通知老板,报案吧。”
还找什么大夫,治什么治,这人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小二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周央晚回头,门外双喜正拼命的捂着嘴,颤抖着双腿,强忍着没出声。
真是实诚孩子,答应了小二不叫唤,就真的不吭声。
“别怕。”周央晚出声安慰双喜:“实在怕闭上眼睛别看就行了。”
“呜呜......”双喜还是死死捂着嘴。她不仅害怕,还恶心,想吐。
她的公主怎么就能面不改色的站在里面,一点想要出来的意思也没有呢。
“公主,你快出来吧。”双喜腾出一只手,死命的朝周央晚招,都快被她挥出残影了。
周央晚轻轻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站在这包间内,光线从身后的窗子照进来,阴影隐去了她的半张脸,身边鲜血淋漓的尸体,未流尽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下,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是多么诡异又恐怖的画面。
这个包间和刚才周央晚的比起来大上不少,连正中间摆着的四方桌都大了一圈。
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正对着包间大门,失去了生命的身体瘫坐在椅子上,头软软的歪向一侧,嘴巴大张,双眼圆睁,表情狰狞,似乎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
脖子上是一片血肉模糊,双手正死死的扣住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液喷洒在身前桌子上,还些顺着手流进衣袖里,滴落在地上。
尸体边的地上有一个摔碎了的酒盅,一大滩酒水混合着酒盅的碎片洒落在地上,鲜血滴落在酒中,渐渐混合成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周央晚一手提着裙摆,另一只手小心的避开中年男人手腕上的血迹,两指轻轻按在手腕内侧。
已经没有脉搏了。
显然是才刚死不久。周央晚微微弯下腰,细细的查看死者的伤口。死者脖颈处已经被自己的手抓的血肉模糊,仍然可见一道细长的伤口从脖子左侧一直延伸至中间。
下手可真是狠啊。
周央晚表情凝重。
浓郁的酒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整个包间,包间门打开,血腥味开始往走道扩撒。
很快,禾丰楼的掌柜带着小二匆匆赶到。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到眼前的一幕,掌柜惊呼。
这掌柜的可以换了,周央晚心想,还不如一个小二,鬼喊鬼叫的,生怕别的客人不知道这儿发生了命案。
“别进来。”周央晚还没来说完,就瞥见那掌柜的捂着嘴,迅速的消失在门外,只留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店小二。
周央晚无语至极。
“公......小姐。”双喜竟然还记得周央晚是微服出访,火速改了口。
第2章
眼看着周央晚也不出来,双喜急的直跺脚。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公主在这对死人兴趣这么大,她家公主的传言估计还不知道多难听呢。
想到这双喜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些个什么贵女们嘴可真是臭,公主不过是人有些单纯,长得圆润了些,就被她们说成了傻子。
周央晚没心思考虑双喜的心情,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眼前的死者身上。
死者是个中年男人,从他肥肥硕的身材和身上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衣袍料子不难猜测,此人应该身价不菲,是个有钱人。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只有一副用过了的碗筷。
中年有钱男人单独到酒楼吃饭,连个下人也不带,不能怪周央晚心里有了无数遐想。
是等着和情人约会?
还是背着家人偷偷出来喝酒的?
又或者,在进行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周央晚对着尸体开始比划起来。是坐着喝酒被人从背后一刀割喉的?还是从正面?
死者当时应该是坐在这椅子上的,若是正面袭击,隔着这么大的一个四方桌,周央晚伸手比了比,凶手是长臂猿还差不多。
若是站在死者两侧,血必然要喷溅到凶手身上,从桌上以及地上的血迹来看,血迹是呈伞形喷洒出去,形状完整,并没有被什么遮挡的痕迹。
从背后下手的可能性最高。
伤口偏稍稍偏左,凶手应该是个右撇子。
嘴巴大张,死者的嘴里还有没来及下咽的肉,嘴角却未见一丝油花。左手边桌角处,一块叠的方正的精美帕子,上面隐隐可见油渍。
这人要不是有洁癖,吃一口就擦一下嘴,要不就是有人替他擦了嘴。周央晚皱眉,可是为什么呢?都要杀人了,还替人家擦干净嘴脸?
“你,你是谁啊?”禾丰楼的掌管终于吐完回来,打断了周央晚的沉思。
掌柜的喊完,终于意识到自己动静太大,迅速的左右看了看,生怕惊动其他包间的客人。
“掌柜的,她是大夫。”小二小声回答。
“大夫?大你个大头的夫!你见过围着活人忙活的大夫,见过对死人动手动脚的大夫?那他妈的是仵作!”掌柜的脑子终于上线了,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脑瓜子上。
“仵作?不能吧。”
小二揉揉被揍的后脑勺,他又不傻,哪有穿着华服带着婢女出门的仵作。仵作那可是贱籍,这小姐一看也是个贵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到底派人去官府报案了没有啊。”周央晚看向门口的二人。
“去了去了,派了我们店里跑的最快的那个去了。”掌柜的刚才还说是仵作,现在又低声下气的回话。
周央晚点头。
“大夫啊。”小二压低了声音问:“这人,是真死了么?不会是弄错了吧?会不会就是睡着了?”
周央晚看向这店小二和掌柜,两人目光殷切盯着自己。
“死的透透的,凉了都,要不你们自己过来摸摸。”
“不不不,不用了。”掌管和小二一同摆手,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才不摸死人,晦气。
“出什么事了?”斜对面最靠里的包间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似乎是走出来一个清秀机灵的小厮。不等周央晚看清,禾丰的掌柜迅速转身,飞快的一把关上了包间门,将周央晚关在这死了人的包间里。
周央晚:掌柜的,你这样合适么,把我一个人弱女子和死人单独关在一起?
万一我就是凶手,乘机毁灭证据怎么办?
“没......没事。有个客人喊了大夫来。”
隔着门,周央晚听到门外小斯和掌管的对话。
“大夫治什么的,不会是你家酒楼东西不新鲜,给人吃坏了肚子吧?”
“不,不是,不可能。”掌管支支吾吾的否认。
店小二机灵的抢答:“是治外伤的,有个客人受了点伤,出血了,大夫再给止血呢。”
“外伤?哪家大夫,厉不厉害。”
“厉,厉害,血都止住了。”
周央晚听的只翻白眼,能不止住么,死都死了,血都开始凝固了。
不一会,就听那小厮又出来:“我家公子说他最近肩膀不适,让那大夫来给看看。”
“啊?!”
别说那个感觉略有些迟钝的掌管,就连这个机灵的小二,都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额,小的,小的去问问大夫,看看她有没空。”掌柜的硬着头皮敷衍。
一个年轻男人张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什么意思?要小爷我等?哪家大夫,如此大胆。”
周央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门被人从外面猛的一把推开,一个红衣年轻男子出现在了包间门口。
这男人大概二十来岁,身姿挺拔,长相帅气,整个人英气十足,一身红艳艳的衣袍,竟然也不显得娘炮。
这男人肯定是个大骚包。周央晚想到那个害自己穿越了的渣男,也是常穿一件红T恤,瞬间对此人没什么好感。
“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都滴到地上了,骚包男子发出惊呼。
“嗯,是挺多的。”周央晚淡定的回答。
不仅地上,面前的桌椅上也也喷洒不少呢。
“止住了吗?”
“止住了。”周央晚点头。
“大夫医术高明。”男子夸赞。
“谢谢,出去,别耽误我工作。”周央晚摆手赶人。
“好,大夫您先忙。”男子听话的关上了房门。
不对!
关上的门再次被用力推开。
“你当小爷我是傻子,你管这叫治病?!”这红衣公子的怒吼声成功的响彻了整个酒楼二层,穿透了每个包间。
“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啊。”
眼看着惊动了其他几个包间的客人,掌管的一把将红衣男子也推了进来,迅速关上了门。
“没事没事,就是有个客人喊了大夫来按摩。”掌柜的也开始睁眼说瞎话。
神他妈的按摩止血,包间里只剩下周央晚和红衣骚包男子,两人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男子盯着周央晚的脸,眉头紧锁。
“没有,不认识!”周央晚不想在和这家伙多说一句话:“这事要是和你没关就快点出去,别破坏了现场。”
第3章
这骚包男人盯着周央晚左瞧右看的,周央晚被看的愈发心烦。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男子不悦,凭什么就叫小爷我出去:“你不会是想隐藏什么吧。”
“那你待着也行,那站在别乱动......”周央晚无奈。
“报官了没。”这男人问题还挺多。
“小二说已经派人去了。”周央晚一边回答,一边弯腰将碍事的裙摆团成一团,捏在手里。
话说这古代公主的衣袍讲究一个奢华,看是好看就是实在不太方便。今天出门她还特意选了便于行动的衣裙,依然有一大截拖在地上。
更烦人的是,这裙子里面还穿了裤子,要不是这里有个人男人在场,周央晚都想直接脱了这裙子。
“店小二,呵。”少年冷哼一声:“从这跑去京兆伊报案,没一个时辰根本回不来。”
竟然要那么久啊,一个时辰,犯人早跑了。周央晚皱眉。
“哎,还是得小爷我出马。”少年叹一口气,喊来自己的小厮,就是一开始开门问话的那个。
“铁栓。。”
“少爷,您叫我?”门立刻被推开。
“你骑马去大理寺,报我的名,把纪澜给我喊来。”男子吩咐。
“啊?”小厮犹豫的看了眼自己少爷。少爷你现在口气这么大,要是人家纪少爷不搭理你,你可就丢大人了。
“还不快去!”看下人不动,男子瞪了铁栓一眼。
“是是是......”铁栓领命,撒腿就跑。
“行!现在,就让小爷我来替他报仇。”红衣骚包男子开始在房间内四下查看。
古代技术水平有限,既没有指纹采集技术,也没有DNA检测技术,周央晚自己就很大胆的在房内走动,只要不碰到那些血迹就行。
周央晚正准备去死者身后的窗台看看,一回头......
“你怎么随便动尸体!”周央晚发出怒吼。
“叫什么叫,我不看看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男子伸出小指头掏了掏耳朵。
这女人吼的可真大声,耳朵都差点聋了。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周央晚没好气的问。
“当然是......看出来了啊。”男子语带得意。
“哦?”周央晚眼神中充满了怀疑。这眼神很明显刺激到了这个骚包男人。
“你过来看这里......”男人指着死者脖颈处的伤口。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周央晚弯下腰。
在门外等了许久,实在忍不住的掌管的和小二,小心的推开包间门,就看到两颗脑瓜子挤在死者的跟前,乍一看,好像三个人抱着脑袋在商量什么机密,又好像。。三人亲作一团,画面略有些辣眼睛。。
“额......”
双喜惊的说不出话,公,公主,您是要亲上去了吗!当着死人的面,亲一个陌生男人。
奴婢知道公主您喜欢好看俊俏的男人,可,这也太,太......
“到底有什么!”周央晚耐性耗尽。
“这伤口,一定是被人一把划开的。”
......
就这?
这还用得着你说?!周央晚强忍着揍人的冲动,眼神喷火。
“你,你干嘛?”周央晚表情实在太过狰狞,红衣男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干嘛这样看着我,而且凶手力气不大,很可能是个女人......”
女人?
周央晚眼神不善的瞪着对方,你直接说是我干的得了。
男人连忙解释:“你看,这伤口不够深,要是我......”
“行行行,明白了。”周央晚粗鲁的打断了骚包男的话。
“哎,你什么意思?不听我说完。”
“不用说完,很有道理,你很棒。”周央晚敷衍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那当然!”骚包男人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也可能,凶器并不是那么锋利......”红衣男子喃喃自语。
周央晚决定无视这家伙。伸手摸了摸桌上的几个菜,热热的甚至还有些烫手。这菜刚上没多久,有个菜甚至看的出来还没动过筷子。
“咦?”
骚包男蹲在地上,似乎是有了发现
“你快来看,这里有一个脚印。”
周央晚转头,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到地上隐隐有半个模糊的血脚印。
“是不是你的脚印?”男子看也不看的问。
“你能不能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的脚有那么大吗!”
周央晚伸出自己的脚,放在脚印边做对比。实在太明显,周央晚的脚比那脚印小了一圈。
“该不会是你进来后乱走动,留下的吧?”轮到周央晚怀疑对方了。
“怎么可能,小爷我的脚怎么可能这么小!”红衣男也伸出他的大脚丫子,一对比,果然,尺码也差挺多。
两人同时看向死者,不可能是死者的,死者的脚更大。
那,就是凶手留下的咯。
脚印在尸体的右侧桌角,脚尖对着窗外。
“一定是凶手跳窗逃跑,不小心踩到地上血后留下的!”骚包男摸着下巴断言。
周央晚没有说话,小心的走到窗台边,仔细查看了一番。仔细的程度,就差没把眼睛贴上去了。
“不可能。”周央晚直起身,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门口的掌管,语气变得严肃。
“掌管的,麻烦你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离开酒楼。”
“为什么啊?”
几人一头雾水,掌管的更是心中一阵哀嚎,不让客人离开酒楼,那可不就把客人全得罪了,他这酒楼还怎么开下去啊。
“我怀疑,凶手还在这酒楼内。”
周央晚指了指屋外,又指了指窗台:“这下面就是汴京河,这里的河水湍急,沿岸也没有能爬上来的地方,凶手根本无处可逃。”
“跳河游走啊。”红衣烧包男一脸鄙视。就因为这附近是汴京河水流最急的地方,平时少有人出莫,跳河才没人看到。
“可是这窗台这么高。”周央晚比划了一下,窗台到她的腰部,离地面至少一米的距离。
“一个人要跳窗,脚上还沾了血,可这窗台上,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人家会武功不行吗。”男子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普通人怎么随便拥有利器,一定是习武之人。”
第4章
“那也不至于窗外的灰尘一点也不碰吧。”周央晚指着屋外窗台上细细的一层灰。
“蠢,凶手必然是个轻功高手。”
周央晚无语,她不知道这世界的武林人士是不是真的有轻功,但是从物理的角度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
周央晚看向骚包男的目光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从这,”周央晚指着距离一米多远,那半个脚印的位置:“跳起来,用轻功飞了出去,然后在砰的一声跳进汴京河游走了?”
“额,差不多吧。”
骚包男子反问周央晚:“若是凶手不是从这逃了出去,那凶器呢,带着杀过人的凶器在酒楼内走动,岂不是更危险。”
“有没可能,凶器被凶手扔进汴京河了呢。”
房间里已经查看过一遍,没有凶器的影子,可是相比一个大活人跳河,把凶器扔出去显然要简单多了......
“这个死者的位子距离窗子不过一米距离,这脚印却在桌子的侧边。”周央晚指了指脚印,又比了比死者:“如果是在背后杀人,直接转身跳窗就行,为何还要特意绕道侧边去?”
“是在找什么东西?又或者,”周央晚缓缓的说出自己的推理:“这脚印就是凶手故意设下陷阱,让我们以为他已经跳进汴京河,其实,人还在酒楼里......”
骚包男子这一次意外的没有反驳,而是低头沉思了几秒,随后抬头冲着周央晚露出了嘴里的八颗大白牙:“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想不到啊,你一个小傻子,脑子还挺聪明的嘛。”
周央晚送了红衣骚包男子一个大白眼,真是谢谢你了,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两位贵人,”掌柜的忍不住插话:“这往下扔东西也是不可能的,楼下是我们酒楼的后厨,一直都有人干活,要是有人扔东西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万一,刚好没人注意呢?”红衣骚包还不死心。
“不可能啊,洗菜的洗碗的,一直都在呢,就在这楼下窗子边。”
“把楼下洗菜洗碗的,都给我带过来。”
男子的要求遭到了掌柜的拒绝。
“不行啊,公子您看,咱们酒楼现在满客,厨房忙得很......”没功夫上来回话。
“那小爷我亲自走一趟!”男人转身就走,周央晚默默跟上。
......
“没有,小人一直在这洗碗,并未看见有什么掉进河里。”当然也没有人从楼上跳下来。
厨房里从大厨到洗菜工,一齐摇头。
“行吧。那凶器到底去哪了呢?”红衣男略略沉吟,看向周央晚:“现在,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就是你!”
周央晚无语,这家伙脑子怕是有毛病。
眼看周央晚表情不悦,红衣男子:“你到底是不是凶手,有一个方法能证明。”
周央晚理都不想理这家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搜身!凶器必然还在凶手身上!”红衣骚包男人看着周央晚怪笑:“忘了让铁栓通知纪澜,带几个女衙役过来,这里有个女嫌疑人。”
“大周朝还有女衙役?”周晚诧异。
“没有,不过大理寺里,可信的婢女总是有的,再不济,他纪府里总有。”
周央晚:......
两人回到案发现场,魏砚尘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周央晚身后,围着店小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将小二的打量了一番。
店小二紧张的额角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公子,小姐,二位......”
“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周央晚突然开口,指了指一旁的尸体问:“你碰他了?”
刚才没来及细看,这店小二的袖口血迹凌乱,鞋子裤子上却是干净很。
小儿好似吓了一跳:“是,小的方才进来时,吓坏了,伸手摸了摸,发现人都没气了,彻底的慌了神,酒壶都给打了。
小儿摊开手,露出涂满药膏的伤口:“这血,小的也不知道,兴许是那时候碰上的,也可能是小人自己的血。小的手刚才划破了点皮,也出了不少血。”
周央晚看了看小儿的伤口,继续问:“这个客人也是你带上来的吧?”
小二点头:“是的,这个客人是我带上楼的,小的给他上了菜,他很快就喝了一壶桂花酿。
之后,又添了一个菜,几壶酒,小的给他送过去的时候,他人还活着。”
“那你怎么发现他死了的?”周央晚问。
“这位客人听说咱们酒楼的桂花酿温了喝也有风味,就让小的给温上一壶,小的温好酒,给端上来的时候,就发现他已经......”
“温一壶酒需要多少时间。”
“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只是今天生意有点忙,小的慢了些,但也绝对不会超过两炷香的时间。”
“两炷香的时间,也足够杀个人了。”红衣男子低声道。
“您这意思是......”掌管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来,今天二楼包厢的客人,都有嫌疑。”红衣男子的语气中竟然隐隐带着股子兴奋。
“两位贵人饶命啊,这二楼的可都是贵客,得罪不起啊!”掌柜的满脸愁苦,刚才那位小姐说要把客人留下来的时候,他还当是一句玩笑话。
“那可不行!”不等周央晚出声,红衣骚包男子大手一挥,拒绝了掌柜的请求:“这凶手若是真还在酒楼内,放跑了可不行,一个客人也不能离开!”
“不止二楼的客人,一楼的客人也有嫌疑。”周央晚补充。
“啊?”掌柜的不解:“关一楼客人们什么事啊?”
“你们能确定,二楼的没有其他人上来过吗?”周央晚问。
“小二进包间的当口,又或是去楼下端菜的时候,保证没有人偷偷溜上吗?”骚包男跟着问。
“这,小的不能保证。”店小二摇头。
“总之掌柜的,你把你这酒楼的客人都留下,待官府的人来了,在仔细搜查,一定会有线索的。”两人终于达成了共识,真是不容易啊。
“两位的意思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上来杀了人?”瞥一眼掌柜,果然是快要昏死过去的表情。
可他也不敢明着拒绝两位,这二位看着衣着光鲜,仆从随伺,不用想也知道身份不凡。
“掌柜不用担心,只要大理寺的人来,给客人们搜个身......”周央晚自认体贴的安慰掌柜。
眼看掌柜感动的就要哭出来,红衣骚包男人表情诧异:“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还真的搜身啊。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你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让人搜身。”
第5章
“出什么事了,刚才就听到门外一直吵吵嚷嚷的。”右边第一个包间出来几个少年,醉醺醺的大嗓门。
年轻人好奇心重,一把推开掌柜,奈何喝了酒,眼神不太好,反应也要慢上半拍。
不等这醉酒的少年看清,跟在身后的小厮却是了一眼就看到了包厢内的尸体,发出一阵惊叫:“啊!死......杀人,杀人啦!少爷,少爷杀人啦......”
“死人了?”
后面跟着的几个少年迅速涌了上来,小小的过道被挤得满满的。
“都在门口,别进来!”周央晚再一次出声。
倒是她高看这些富家公子们了,这几个小子看到尸体的下一秒就尖叫着往回跑,连带着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姑娘什么也没看到,也跟着一通鬼嚎。
头疼,周央晚伸手揉了揉额头,一抬眼,发现骚包男也伸手捂住了耳朵。
几个公子小姐酒都吓醒了一半,跑了没几步,回过神,转头往楼下跑。
“这酒楼死人了,小爷先回去了。”
“快拦住他们!”周央晚下令。
掌管哭丧着脸,硬着头皮转身追了过去,还不等他走到楼梯口,红衣男子已经冲了出去,一个纵身,一脚踏在走道的墙上,腾空跳到了几个少年的前面。
红衣男子一个帅气的转身,侧身依靠在墙上,一脚踩在楼梯扶手上:“通通都给老子回去,没查清楚前,一个也不准走。”
“你谁啊,敢拦小爷我!”华服少年也不示弱,虽然对尸体怕的不行,对活人却是趾高气昂的。
“呦呵,跟谁这充大爷呢,你小子给我看清楚,你爷爷我是谁。”红衣男子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人群里一个瘦弱的少年嘀咕了几句,几个华服少年顿时像泄了气的球,软了下来。
“哥,死人了,我们害怕。”
红衣骚包男人眼神一扫:“怕什么,有老子在这呢,滚回你们包间待着。”
“你们刚才不是喝酒喝的挺热闹的嘛,”周央晚挥手将人往包间赶:“就当什么没都发生,回去继续喝酒,开心的玩耍,等官府的来。”
也不知道这几人是不是忌惮红衣男子,总之虽然不不情愿,但也不敢硬闯。
“你们最好快点回去想想,自己刚才有没出去过,有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周央晚补充。
“什么是奇怪的人?”少年们好奇的问。
“拿着流血的刀子那种。”红衣男人坏心眼的说,好似故意要吓唬这些个公子小姐们。
“没......”一群人抖了抖身子,齐齐摇头。
“老实告诉你们。凶手很有可能还在酒楼里,而且就在我们这二楼的客人里,谁要是这时候硬闯,那嫌疑可就大了......”红衣男子指着几个少年:“到时候,别怪老子不客气。”
“你胡说什么!就算是你,也不能胡乱冤枉好人!”
“就是就是。”
“小心我告诉我爹!”
红衣男的话成功激起了众怒。
“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个小胖子说的。”红衣男人伸手指了指周央晚。
少年们转头看向周央晚。
真是个狗东西,周央晚暗骂。
“吵什么呢!”僵持不下的当口,一个清冷的男声传来。
“!”
红衣男子表情一亮,俊脸灿烂的笑成一朵花:“澜澜,你来啦!”
“是纪澜!”
“纪大人!”
“看来是真出大事了......”
少年们叽叽咕咕的议论。
周央晚看向来人,两边的人自觉的分开一条通道,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影穿过人群缓缓的朝她走来。
逆着光,周央晚看不清来人的脸,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是吧,原身那脑子,还能有熟悉的人?周央晚不解。
来人顺着楼梯转了个弯,红衣男子立刻收起架在扶手上的腿。
终于,周央晚看清了男子的脸,哦,原来如此,这竟是原身记忆里的那个神秘的帅哥。
原身身为一个帝国公主,偌大一个大周朝,她只记得五个人!
皇帝亲爹,太子亲哥,婢女双喜,贵妃后妈,还有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年轻男人,就是他啊。
周央晚暗暗打量纪澜的脸,不得不承认,这男人,长得,属实是好看啊。难怪原身那样一个只认得吃的小傻子,都对他念念不忘。
“嘿嘿,小傻子看呆啦。”骚包就是骚包,红衣男子一手搂着纪澜的肩,歪着着身子,站没站相的冲着周央晚坏笑。
“站好!”纪澜一把甩开红衣骚包的手:“尸体在哪?”
趁着几人往案发包间走,周央晚落在后面,偷偷拉过双喜:“刚才来的那人,是谁啊?”
“啊?”双喜惊:“公主,你连纪大人都不认得了?”
你不是......
“我一觉醒来忘了呗。”周央晚打了个哈哈:“他又不是我什么人,记得他干嘛。”
“啊?”双喜瞪圆了眼。
公主年岁还小,想来是害羞了。双喜自认为体贴的并不拆穿周央晚:“那是京城四公子的纪澜大人,大理寺少卿。”
“那刚才那个红衣服的红公鸡呢?”
“噗呲!哈哈哈......”双喜一听这形容,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抬眼,发现前面的人听到动静,全都齐刷刷的回头看着自己,双喜立刻捂着嘴,收起笑脸。
有人无辜惨死,她还笑出了声,真是太不应该了,双喜在心里偷偷向死者说了声抱歉。
“奴婢也不是很确定,看着有点像魏丞相家的小公子。”
双喜一个婢女,能认识的人本来也不太多,这魏家小公子还是因为纪澜。
整个大周朝,众人皆知,魏丞相的幼子同大理寺少卿纪澜一同长大,关系极好。
“少卿?官还不小。”周央晚暗想:看那红公鸡高兴的样子,想来这纪澜应该有点本事。
红衣男子跟在那纪澜身后,叽里咕噜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纪澜回头看向发小,眼带怀疑:“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发小的怀疑的眼神深深的刺激了骚包的红公鸡。
“你这话什么意思?!当然......当然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啦!”
第6章
骚包男红公鸡指了指周央晚:“以防万一,这酒楼里的人一个也没放出去。。”
随着话音,周央晚清晰的感觉到纪澜的眼神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男人从进来到现在,第一次正眼看自己。
别问周央晚怎么知道,从刚才开始,她一直紧紧盯着纪澜的俊脸猛瞧。赏心悦目的美男子,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纪澜的眼里的怀疑更深了。
魏砚尘这家伙,他认识他二十年,是个什么样的没人比他更清楚,绝不可能有这样缜密的头脑。
至于另一个......
五公主,纪澜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曾听闻她一个月前假死一回,醒来后人就变了不少。
站在门外走道上的周央晚突然感到一阵寒意流过全身。
这男人,危险!
本能让周央晚迅速后退。
“既然大理寺的人来了,那我们就不掺和了。”周央晚领着双喜回到自己包间。
菜已冷,心情莫名烦躁,周央晚挥了挥手:“这些菜都撤了吧。”
“给这位小姐上些糕点,绿豆糕,再来壶龙井茶。”
纪澜竟然领着红衣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纪......纪大人?”周央晚纳闷。你不去勘察现场,来我这干嘛?
“你是谁?”
纪澜开门见山,语气冷冽,眼神锐利,死死的盯着周央晚,好似要把她刨开了看看。
“那个,我先去隔壁看看......”骚包男见气氛不对,迅速撤离。
“嗯?”周央晚不说话,只是皱眉看着纪澜。
“小姐,您的绿豆糕。”
纪澜气势实在太过强大,店小二放下糕点和茶水,逃似的冲了出去。
“纪,纪大人。您找我家公主什么,什么事?”忠仆双喜顶着压力,艰难开口。
“你去,给你家公主打盆洗脸水。”
“是。”双喜也逃了,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周央晚一眼。
公主,您保重......
周央晚: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干嘛?纪澜他是魔鬼吗,这么可怕?
“你是谁?”纪澜问第二遍。纪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周央晚的全身,端着茶杯的手轻轻的抖了抖,杯里的水漾起一丝波纹。
稳了稳心神,周央晚继续低垂眼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周央晚强作淡定的捏起一块绿豆糕,她,她可是优秀的成年人,威武不能屈。
嗯,这绿豆糕味道不错,周央晚点了点头,伸手拿起第二块。。
“疼,疼疼疼......”周央晚手中的第二块绿豆糕还没来及放进嘴里,脸颊就被人捏住用力的扯了扯。。
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家伙竟然动手!
纪澜对周央晚的惨叫丝毫不为所动,用力捏着她的脸拉扯之后缓缓松开手,看着周央晚肉乎乎的脸颊上红红的指印,纪澜的表情隐隐放松了些。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捏本公主的脸!”
手里的绿豆糕塞进嘴里,周央晚也不擦擦手,就这么揉着自己的肉脸,愤怒的看着纪澜,嘴里的绿豆糕随着她的怒吼喷了出来。
“你不是五公主!”纪澜嫌弃的往后退了一大步,表情却依旧冷峻,双眼紧紧盯着周央晚,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
“你什么意思?!”周央晚吼:“本公主这一个月经刘太医调理,痴症已好了大半!你不要以为还能欺负我!”
看似强势的周央晚,心里却是慌得不行,回去得赶快找那个刘老头串个口供。。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婢女双喜听到周央晚的声音冲了进来,手里还端着盆温水。
“本官自会调查清楚。”纪澜深深的撇了周央晚一眼,一甩衣袖潇洒的转身离开。
小样,还赶不走你......
周央晚在心里给双喜点了个赞,不错,是个忠仆,没看错人。
周央晚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任由双喜替她擦洗干净,又迅速的伸手捏起一块绿豆糕塞进嘴里。。
“公主在房里歇着,女婢去把这洗脸水倒了,可别乱跑。。”别再跑去凑热闹了。
双喜身影消失在门外,周央晚缓缓低下头,看着手中绿豆糕陷入沉思。
一个时辰前的周央晚,按照双喜弄来的“京城餐馆分布图”,在饭点时分领着双喜,走进了汴京河畔的一家酒楼。
禾丰楼
“小姐您可真是运气好,本店这最后一间包间,刚好就给您碰上了。”
京城其他酒楼的布局类似,禾丰楼分上下两层,一楼是大堂,跟着小二穿过大堂,扶梯而上,转个弯,迎面便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两侧各有大概三个包间。周央晚有些意外,这酒楼外面看不出来,想不到里面竟然还挺大的。
小二领着周央晚走到左侧第一个包间门口,对面包间突然开门窜出来个俊俏的华服少年,满脸通红,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
顺着还没来及关上的门,周央晚瞥见那包间里热热闹闹的,好些个年轻男女,似乎是在聚会。
年轻真好,周央晚暗暗感叹,大白天的就喝酒开趴体。
这大周朝出乎周央晚意料的开放,男女之间交往也比想象中的自由,对女子的束缚也少了许多。比起穿越到一个封建保守的时代,周央晚十分庆幸。
“小姐这边请......”
这和丰楼的小二年纪不大,约莫十六七岁,模样清秀,看着就是个机灵人。一张嘴很是能说会道。
“小姐您一看就是贵人,识货,咱们这禾丰楼在京城可也算是小有名气。”
“你们店都有些什么招牌菜啊?”
周央晚坐定,扫了眼四周。包间面积不大,包厢中间摆着一张四方桌,桌子后面一米左右是窗子,窗外便汴京河。包间的角落还摆着几个古香古色的花瓶,看着颇为雅致,三五好友小聚倒也合适。
“这位小姐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我们店,我们禾丰楼在京城并不是以菜色出名的。”
“那你们什么最出名?”周央晚好奇。
“咱们这可是卖酒水的正店啊。”小二表情夸张的瞪圆了眼睛,“当然是酒水出名啦。咱们禾丰楼的桂花酿很是好喝,花香四溢,是咱们老板娘的独家酿制的呢。”
桂花酿,一听就是女生爱喝的酒。
第7章
可惜周央晚对酒兴趣不大,古代的酒受制于酿酒技术的落后,度数都不太高,二十多度就已经是很厉害的烈酒,让在现代喝惯了高度白酒的周央晚很是不屑。
“你给我看着来几个适合下酒的菜吧。”周央晚摆摆手:“要好吃的,你们厨师的拿手菜。”
古代的酒楼,木质建筑,隔音效果差了不是一点。
对面开趴体的少年们的斗酒声,夹杂着几个女子的笑声,时不时的传进周央晚的耳朵里,甚至隐隐能听到楼下大堂的喧闹声。
“小姐,您的菜......”
小二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开始给周央晚上菜。
“小二!小二!人呢!”
店小二菜还没从托盘里端上桌,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
“小姐。您的菜齐了。”
店小二飞快的把菜摆上桌,满脸笑容的躬身迅速往门外退,门都没来及替周央晚关好。
“来了,来了。客官您喊小的?”
透过门缝,周央晚看到小二往走道内侧小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听声音似乎是隔壁包间的客人,嗓门奇大,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没有少年那种清脆的感觉,粗哑的很。
这男人粗鲁的用力拍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伴随着对小二的训斥。
“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把小二臭骂一顿。
“抱歉,客官,您先消消气。小的给您斟酒,给您赔罪了。”
服务业不好干啊,那男人又骂骂咧咧的好一阵子。
“吵什么吵什么!”对面包间的公子哥们不乐意了。
“......”
那群小公子看着酒量不怎么样,身份地位怕是不低,就这么吼了一嗓子,刚才还在怒吼的中年男人立刻没了声音。
“客官息怒,小的这就给您上酒,再给您添两下酒菜,您稍等片刻。。”
小二的身影又一次从门口一闪而过。
“双喜,你也来吃点。”周央晚叫住了往正往门口走的双喜。
“公主您先吃。奴婢把这门关好,太吵了。”
“不用,就这么开着吧。”周央晚拦下双喜。
留个缝听听热闹也不错。
没消停一会,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碗碟摔碎的声音。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息怒,小的给您擦擦......”小二道歉的声音。
“你眼睛瞎了啊!”又一个喝醉的少年:“起开!你这手上都是血,别碰本少爷。。”
“双喜,把我那止血膏药给小二送去。”周央晚吩咐,在这古代伤口感染了可不好治。
“是。”双喜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掏出个白玉瓷瓶。
送药回来双喜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禀告外头的情况:
“这小二也真是的,在楼梯口那把碗给打了,那碎片渣子掉了一地,就这么拿手去捡,不被割伤才怪呢,血流的满手都是,止都止不住......公主你待会出去可得小心点,别被给碎碗渣子割了脚。”
......
回忆被打断,周央晚不悦的看着来人。
“小傻子,听说你被澜澜骂了?”红衣男子也学纪澜不敲门,径直走到周央晚身边坐下,吃起了绿豆糕。
“红公鸡!你走开!”周央晚一把抢回绿豆糕:“这是我的,不给你吃。”
“小傻子还护食......”红衣男子笑容顿在脸上:“你刚才叫我什么?!”
“红公鸡!”周央晚体贴的又喊了一遍。
“你!”红公鸡指着周央晚的手抖了又抖:“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我了吧!”
周央晚不吭声,听口气,这家伙和原身应该挺熟的,可惜,原身真的不记得他了......
“你......”红公鸡看起来很是生气:“你个大傻子!”
“你才是傻子!”周央晚也生气,这家伙,傻子傻子的叫了自己多少次了!
双喜端着盘花生酥进来,就看到两人在房里就快要吵起来了。
“谨言!”门口传来纪澜的声音。
“算了,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叫魏砚尘,字谨言,不许叫我红公鸡!否则......”
“谨言!”
再次响起纪澜的声音。
魏砚尘来不及放狠话,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门也不给周央晚关好,留了个一人宽的缝。
“澜澜,你叫我。.”
“我好像说过......”纪澜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压迫感十足。
“好好好,纪大人,您找小的什么事?”这谄媚的声音,和刚才的张扬判若两人。
哈,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变脸高手。
“公主,要不奴婢去把门给关上吧。”
“不用,”周央晚拉住双喜:“咱们也听听,你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双喜摇头,面露忧愁。
“你别怕。”周央晚不明白双喜愁什么,只当她是害怕被牵连:“人不是咱们杀的,那纪澜也不能冤枉咱们。”
“嗯。”双喜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惊恐:“可是公主,奴婢听说,这枉死的人不甘心,会变成厉鬼。”
“别怕别怕。”周央晚拍拍双喜的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那都是骗人的。”
“公主您怎么知道?奴婢听说,好些有道行的术士就能招魂,国师大人甚至能让死者复生呢。。”
“不可能啦......”周央晚说着,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她可不就是魂穿来的鬼魂么。
纪澜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看现场,倒是那个魏-红衣骚包-红公鸡-砚尘一直说个没完。
“澜澜,哦不是,纪大人,你说这会是个什么凶器?刀还是剑?”
“哦对了。你有没带个女仆过来?咱们待会还得给那小傻子。还有其他女客人搜身呢。”
“她就不用了搜身......”纪澜终于开口了:“还是说,你想被你爹揍。”
好吧,魏砚尘泄气。他要是敢搜公主的身,明天就能被他爹打断腿。
“你刚才为什么问她是谁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魏砚尘突然笑了起来:“还是她突然变正常了,你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纪澜显然不愿多说:“只是......”
周央晚听的心急如焚,只是什么啊,这男人怎么话不说完呢!
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佚名完整在线阅读,作者句里行间一步步描绘出了男女主角的真挚情感,每一个情节都让人忍不住地去追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