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映秋 是《 未来笔记救大命 ,假千金下班后屡破奇案》中的主要角色,由佚名所创作,它的内容情节合理,描写生动,推荐给大家。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第1章“我说了,薄家别墅着火那晚,我正在外地旅游。并且我有不在场证明,你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揪着我不放,我没有理由去杀害他们一家。”祈映秋被铐在座椅上,昔日的同事变成审问官。此时她坐在那,灯光扫射在自己的脸上,审讯室外的人都屏住呼吸,不自觉地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未来笔记救大命,假千金下班后屡破奇案》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说了,薄家别墅着火那晚,我正在外地旅游。并且我有不在场证明,你们不能因为这件事情一直揪着我不放,我没有理由去杀害他们一家。”
祈映秋被铐在座椅上,昔日的同事变成审问官。
此时她坐在那,灯光扫射在自己的脸上,审讯室外的人都屏住呼吸,不自觉地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时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祈映秋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的一个休假出去旅游,回来一趟竟然就变成了嫌疑人坐在自己平时审讯犯人的对面。
祈映秋用未来十年的财运和假期保证,自己虽然被薄家人当作假千金赶出了家门,但她真的没有任何理由去犯下这么沉重的罪孽。
再加上那个时间她确实拥有不在场证明,这个案件便僵持在此,无法进行。
时间一到,他们只能放祈映秋出去。
倒计时结束,祈映秋松了松被绑到发麻的手腕,顺带活动了下筋骨,从薄家那帮亲戚中间穿了过去。
薄家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悲伤;相反,主家出现如此严重的事故,分家自然能够通过剥削薄家剩余的财产以此来壮大家族。
相比较下来,分家那帮亲戚倒是更有作案动机。
可他们同祈映秋一样,在那时间段内,都有着不同的不在场证明,还能够彼此证明对方那时正在参加家族会议。
“17点03分,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临走前,上司想要和祈映秋再说两句话,可碍于薄家其他亲戚在场,便只能作罢。
中午刚下过雨,傍晚的路面还是有着不少水坑,再加天色已暗,祁映秋只能绕道走小路尽快回家。
在祁映秋被薄家人扫地出门后,她将之前薄家人送的那些生日礼物全部变卖,在离薄家十万八千里的地方租了一套便宜的二手公寓,还有一辆不算。
这边不仅房价便宜,租金也是一样,只是相比较其他地方来说,通勤时间要更长更久,也更加不便。
祁映秋低着头将门打开,自然地将鞋子脱下准备放进左手边的鞋架当中。
【滴——答】
祁映秋正奇怪响声的来源,可声音并没有继续。
她也没放在心上,想将鞋子放起来,但那原本该摆放鞋架的位置凭空消失,眼前忽然出现飞驰而过的车辆,耳边是街头混杂的叫卖声。
祈映秋用力眨了眨眼,猛然发现自己竟出现在局子附近的马路正中间。
身后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车流如织,擦着她呼啸而过。
祁映秋只能发了狠,猛的向斑马线尽头跑去。
无意间,祁映秋看向不远处商贩门口的电子时钟。
“7月1日,18点37分。”
祁映秋动了动唇:“......七月一日,这是......八天前?”
她出现幻觉了?
不不,应该是没睡醒看错时间了,发现自己在局子附近估计也是最近太疲惫,自己根本就没有往回家的路上走。
祁映秋这么想着,抬脚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想将手上的东西放进口袋里。
但下一秒,她便停住步子,低头发现自己手中本该捏着的钥匙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本笔记本。
那是她养父在她正式入职工作时送给她的一本烫金笔记本,封面内册还有着祁映秋偶像的亲笔签名,她一直都将这本本子视为珍宝。
但祁映秋记得,分明在她被养父亲手赶出薄家时,她就已经用碎纸机全部粉碎掉重要内容后将本子丢弃在废品站了,现在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中。
她伸手收拾了下有些褶皱的裙摆,随手将本子翻开,看着自己的写的日记,有些恍惚。
“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祁映秋安慰着自己,尽量不要再去想过去在薄家所经历的那些时间,去专注在当下的生活中。
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处,她只想赶紧回到家中好好的睡一觉,其余的都和她无关。
恰好一阵风吹过,将纸上往后吹了几页,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祁映秋扫到上面的内容后,便无法再无视掉它的存在。
为什么,上面会有7月1日附近所发生的那间入室抢劫案的详细记录——可实际上,直到7月9日,凶手还未被捉拿归案。
但她手中的那笔记,却记录下了嫌疑人的车牌号以及车型,同时还注明准确在几点几分通过哪几个路段,就连犯人的照片都被夹在笔记本当中。
被杀害的是一对小情侣,他们是网络上最近比较火的情侣游戏主播。
凶手将他们杀害后,还将所有值钱物品全部洗劫,连家中的一猫一狗都没逃过犯人的手心。
这起案子并不是祁映秋她负责,和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干系。
患癌的爸,抑郁的妈,叛逆的弟弟,破碎的家。
祁映秋想无视掉笔记本上的内容,可她那该死的职业道德,无法坐视不管。
她闭了闭眼,仔细回想着有关于这件案子的详细情况,以及记录当中同手上笔记相差之处。
目击证人说,嫌疑犯应该是一名身材娇小的男性,一对招风耳,眼睛狭长,声音低沉,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可笔记上所记录的那人分明是身材高大的男性,一张似乎憨厚老实却处处带着凶的脸,下巴上还有一道清晰可见的疤痕,就连身份证住址都表明他就是本地人。
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二人作案?可那车上分明就只有一个人在开车。
祈映秋盯着手机时间,18点46分。
若笔记本上时间以及车牌都记录正确,那么下一个红灯时,犯人就会将车停在此处,到下一个十字路口后就拐进小路再也找不到踪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映秋喃喃:“该来了。”
于是,祈映秋转身去旁边的三轮车摊贩那买下一袋新鲜香梨,踩着人行道上红灯的最后一瞬冲向了马路。
她不敢赌,但职业道德告诉她,如果自己现在不去赌笔记上的内容是否正确的话,那结果只能是放任犯人逍遥法外。
祁映秋做不到。
第2章
既然驾车逃逸且高速行驶,甚至能够躲开大多数的监控区域,那么就说明在此之前他一定是经过长时间踩点,才能够在如此紧张的状态下还能够逃离现场躲避视线。
就比如现在。
祈映秋装作高跟鞋陷入路面,手中的香梨也不小心洒落在地上。
正在行驶车辆猛踩急刹车,才避免了一场车祸的发生。
祁映秋深吸一口气。
很好,只要稳住情绪......
司机见祈映秋不要命般挡在他的前面捡东西,长按喇叭:“你这女的不要命了啊!突然冲到马路上!知不知道我要是分神一点,你就得注销身份证了啊!”
祈映秋一边提着高跟鞋,一边跟旁边的好心人一同将散落的物品装进塑料袋中,还满脸歉意对着司机点头:“不好意思啊师傅,这高跟鞋坏掉了,我也就是一个没站稳。”
她乘机扫了眼那辆车的车牌,发现同笔记本上记录的完全一样,连车型都完全符合。
同时,那司机探出头来的那一瞬,她便将脑海中那张照片与司机的脸联想对比。
她不会看错的,犯人就是他。
旁车司机也拉开车门,下车帮着祁吟秋捡东西,还不忘谴责白车司机:“本来就是红灯,说的好像你要逃命似的,哪有那么着急的事情。”
男人听见“逃命”二字,瞳孔猛的收缩,回答的话语也带了点紧张:“怎......怎么可能,我这还不是速度有点快,怕刹不住车给人小姑娘撞了。”
如果,如果笔记后续记录的也完全正确的话,司机并未来得及处理赃物上所沾染的血迹,被他放置在车座后尾箱中,那名身材娇小的男性也一同蜷缩在那。
是尸体。
【赃物分配意见不合,致人死亡。】
祁映秋不敢赌,她怕错过这次就再无机会将人抓住,让他逍遥法外。
她直起身子,蹙眉说:“你这车子,怎么这么臭?”
司机在听到祁映秋的话,脸色突变。
正当祁映秋要走到副驾驶位置那侧想要一探究竟时,那司机完全不顾斑马线上还有没有过马路的人,直接踩着油门,整辆车如同脱缰的野马,擦着祈映秋想要逃离。
就算祈映秋被眼疾手快的旁车司机拉了一把,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擦掉块左小腿皮肤。
剧烈的疼痛让祈映秋短时间内失去思考,她紧紧拽住裙子衣摆,忍着痛将手机拿出,准备报警。
不过,就在瞬间,那辆白车的轮胎忽然脱落在路面上行动,紧接着便是车辆打滑侧翻,在马路上转了180度以后,撞在一旁的柱上。
瞬间,火焰将车辆后备箱处覆盖,甚至有往外蔓延的趋势。
来不及多想,祈映秋忍着痛跑过去,将那已经变形到裂开的车门用力扯开,将司机从车中拉出。
她拖着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行走数米后,那火焰直冲至顶,完全将车辆覆盖。
祈映秋双手撑腰,身上的白色小套装也沾染了灰尘和血迹。
当祈映秋喘着粗气用手撑着信号灯的柱子时,旁边一位目睹了全过程的中年大婶提着菜篮子,满脸愁容看着祈映秋,说:“小姑娘,你靠那么近不怕出事啊?还上去给人拉出来。”
见祁映秋傻愣在一旁,大婶没忍住又讲了几句:“不要那么拼命嘛,你也不是警官。”
祁映秋:“......我是警官。”
大婶一顿,把话题扯开:“你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啊,身上穿的也不便宜吧,怎么非要做这个工作?”
祁映秋:“......我破产了。”
大婶发现自己说啥都错,干脆朝着祁映秋卖惨:“没关系的警官妹子,你看大婶我做了这么多次手术,棺材本都没剩,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比划出了数字,摆给祈映秋看。
祈映秋:“......?”
祈映秋扫了眼大婶手上的买菜包,又看见她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
买菜包是一个奢侈品品牌,她在薄家的时候没少见她那养母买这个品牌,直营店售价好像是四万八——也就是祈映秋现在半年多的工资。
手上的玉镯也是晶莹剔透,像极玻璃制品,却并不是玻璃,而是玉石。
若不是祈映秋在薄家被娇生惯养了二十余年,她或许真会将这位大婶的话听进心中。
注意到祈映秋的目光,大婶不自觉地将右手盖住了左手的玉镯,解释道:“这些都是我儿子给我买的,我自己肯定是没有钱的,我老公也死得早,到现在我都还是靠我儿子每个月发点钱过日子。”
“哎呀,不说这些了,小姑娘你还年轻,好日子还在后面呢!我要回去做饭了,今天还得去跳广场舞呢!”
红灯变绿灯,大婶摆手跟祈映秋告别,
祁映秋:“这世界上一辈子有钱的这么多,现在多我一个怎么了。”
吐槽间,着火的车辆被几名路过的大货车司机扑灭,而后尾箱中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物体也滚落出来,掉到祁映秋的脚边。
“啊啊啊啊!!!!是!是......!!”
是人头。
那司机见事情败露,手脚并用想要逃离现场。
祁映秋用尽全力朝着人群吼:“凶手!凶手要跑了!!”
在路人将凶手抓住后,祁映秋深藏功与名,一人前往最近的卫生院将腿上的伤口处理干净,随后打了辆车回到家中。
祁映秋看了眼手机便放在鞋柜上,嘴中碎碎念:“都晚上八点了啊......干脆点个外卖好了。”
【滴——答】
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入耳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脱掉鞋子踏入屋内,客厅的时钟准点报时。
“现在是......时间......7月9号晚上八点整,今日天气......”
她低头一看发现手中袋子的香梨已经腐烂发臭,左腿上的绷带依旧缠绕着,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祁映秋几乎是用扯的姿态去拆开腿上的绷带,发现伤口早已愈合,只留部分未脱落的血痂。
生锈的大门忽然被人拉开,祁映秋的生母苏婷雅拎着饭盒回到家中。
见女儿傻楞在门口,也只当从未看见,直接绕开她回到房间中,还顺手落锁。
一个月下来,她早就习惯了这个家。
祁映秋生父患癌晚期,一口气全靠呼吸机吊着,也正是如此,祁映秋到现在都没见过他;母亲苏婷雅产后重度躁郁,不是寻死觅活就是各种摔打家里的物品;弟弟祁从书正在读高中,又是叛逆的很,谁的话都不听,前几天还动手打了苏婷雅,到现在也没回家住。
祁映秋抓了抓头皮,这个家也真是破碎的各有各的好处。
虽说不道德,可她还是想回到还在薄家的生活,她不想每天供着两个废物在家里浪费时间蹉跎光阴。
她深吸一口气,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
这并不是第一次时间回溯,同样不是第一次时间回溯的最长时间。
小时候的祁映秋也有过几回像这样的经历,当时她确实对此感到了恐慌.
祁映秋甚至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产生的错觉,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当中,祁映秋看上去都是神经兮兮的,为此祁映秋的养母还专门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这才勉强缓过神。
而这种情况其实已经有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现在再一次发生,还是遇上了像这样的时间,这让祁映秋实在是无法接受。
并且,那本笔记每次都出现在现场,几乎是巧合般能够的在她的身旁。
第3章
最近这段时间,由于薄家发生的事故,连带着祁映秋也被停职调查一个月的时间。
也就是说,就算祁映秋是无辜的,她也不能够完全洗脱嫌疑,并以此来调查真相。
曾经的那些挚友也因自己不再是薄家千金而远离自己,现在身边就连一个能够正常说话的人都不曾存在于身旁。
或许更多的都是祁映秋曾经一厢情愿而对薄家付出,到最后知晓自己并不是薄家的亲生女儿时,她心中最开始还是有着些许落寞的。
祁映秋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7月9号晚上八点二十分。”
她回想着这几年来新闻当中公布的时空扭曲错乱的事件,又联想到她从小到大都在经历的相似内容,更加确信她自己陷入了一场时空漩涡当中。
祁映秋姑且是回到了九号的那天晚上。
可接下来祁映秋发现,她桌上本应该关着的平板却敞开在桌上,正在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一号下午......成功捉拿......嫌疑人为......”
她快步走上前,拿起平板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这正是她下午所拦截住的那名在逃犯人,此时新闻上还在播报着这场案件详细内容。
现场状况甚至与祁映秋印象当中完全一致,毫无分差。
那便说明,这一切并不是祁映秋的梦,而是真实发生并存在于她所处在的世界当中的。
房门忽然被敲响,紧接着是苏婷雅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映秋,你还好吗?我看你今天不太舒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婷雅应该不知道有关于薄家别墅着火的事情,她现在也不想这么着急和她解释那么多,干脆随口敷衍着:“没发生什么事情,大概是我最近忙案子太累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那你早点休息,不要累到自己了。”
随着苏婷雅的脚步声远去,祁映秋算是解决了眼下的一大难题。
她虽然有抑郁倾向,时不时会做出轻生的举措,但平日没发病的时候还是很好相处的,比祁映秋原来家庭当中那对虚伪的夫妻要好说话很多。
祁映秋从离开薄家到现在,都没有见过那个名义上的亲生父亲。
按照祁从书为数不多的与自己交谈中得知,其实那个生重病的父亲早在祁从书出生的第一年就因为dubo和苏婷雅离婚。
苏婷雅的抑郁症也是因此而来,后面都是她一个人将薄冉冉和祁从书养大,再然后便是薄冉冉被薄家认回去,转而将祁映秋改了姓氏后连人带行李赶出薄家。
苏婷雅这才知道,当时姓祁的狗东西dubo欠下不少钱,就听信薄家竞争对手的话,将薄家的女儿与他的亲生女儿对调,这样做完后那个大老板就愿意给他五十万封口费。
对于嗜赌如命的祁父来说,这又是一笔能够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资金,便按照大老板所说的那样照做了。
在祁映秋走神间,苏婷雅已经做好了晚餐来叫她去吃饭。
苏婷雅现在找了份家附近便利店职员的工作,大多数时间都在楼下便利店上班,中途换班时会上来打扫下卫生或者做午餐晚餐,顺带将做好的菜放进电饭煲中保温起来,再下楼继续去上班。
这样的话,祁从书或者祁映秋回家都能够吃上热乎的饭菜,而不是饿着肚子坐在那等着外卖送到家里。
现在是晚上八点多,苏婷雅早就吃过了饭,这会是另外给祁映秋做的。
她还炒了两个菜,将中午煲的汤又拿去热了一轮后,端到了餐桌上。
苏婷雅吃完药便去收拾了厨房,在她走神将锅子刷的第五遍时,祁映秋实在是忍不住,对着她开口:“我说妈,这个锅子疏油层都快要被你刷掉了。”
听到祁映秋这么说,她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连忙将手上的钢丝球丢进水池中。
苏婷雅将手洗干净后,脸上略带歉意的说:“刚刚在想事呢,你今天是去上班了吗?我刚看新闻说薄家......”
她犹豫着,看着祁映秋的表情没有松动,试探着将话题继续往下延伸:“薄家着火,薄家人全部都命丧火海这件事......你知道吗?”
祁映秋:“知道,我今天出门就是局长那边找我过去做口供。”
苏婷雅听完心中横竖都不舒服。
自己养大的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现在突然因为灾害离开人世,她心中自然是有着各种各样不舒服的情绪在里面的。
可眼前这个她只接触了一个月的女儿,此时却被昔日同事当作嫌疑人对待,不仅不能继续工作,甚至可能还要面临被持续调查。
祁映秋将苏婷雅从水池边推开,拿起抹布挤了点洗洁精就搓起了碗:“你没必要去内疚的,归根结底这一切的错误还是源于你的前夫,而他现在也快要死了。”
“薄家那边的事情,我肯定是会让同事好好查出来的,不仅是为了给公众一个交代,更是因为你作为她二十多年来的养母一个交代。”
水流声盖过了苏婷雅的呜咽,祁映秋假装没有听见,将碗筷归为后转身回到了房间当中。
她拿出手机点开热闹的网上买菜自提点的群聊,里面聊的热火朝天,都是在讨论七月一号侦破的那场凶杀案的事情。
三十八栋五楼:【你是不知道哦,前几天我刚好从那个路口路过来着,那个杀人犯几乎是连滚带爬准备跑的,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制服嘞!】
二栋三十三楼:【对对对,当时警官他们来现场了还想找到那小姑娘颁发锦旗,没想到监控没拍清人脸,现场路人也都记不清那个小姑娘的长相。】
二十九栋八楼:【就是说啊,这小姑娘太勇敢了。现在局子门口那个公告栏还贴着小姑娘的丰功伟绩,说着要找到人好好奖赏一番。不过这个杀人犯也真是猖狂,不仅杀害同伙,还想要伪装成没事人发生一样逃之夭夭。要不是那个小姑娘见义勇为,怕是我们这些独居女性又要提心吊胆最后搬家了。】
群里聊的火热,一直在潜水看群消息的祁映秋却提不起任何想要加入话题的精神。
她摊开那本笔记,在案件后用红笔进行了批注。
这本笔记确实能够让她回溯时空,还能够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且自己不会有任何影响。
时空扭曲是真实存在的。
穿越时空也是真实发生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回到过去后,的确能够改变当下以及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并不会留下任何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存在。
既然如此,若是能够回到薄家别墅着火的那天,又是否能够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想到这,祁映秋先是沉默,而后憋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就算能够洗清她的嫌疑,可这并不能代表她还有资格回到薄家,也不能改变祁映秋现在的处境——光是祁家这副样子,就有得她去操劳。
最后,祁映秋在文末写下:“待定”二字,就将笔记合起并放在书桌上。
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的瞬间,笔记像是有人在翻动一般,自己摊开在桌上。
第4章
那日之后,祁映秋都在尽可能避免翻开那本笔记。
这几日闲来无事,她还把曾经一些看小说的软件全部都下了回来,准备调理一下最近紧绷的情绪。
一周过去后,她才再一次端起那本笔记,左手托着本子,右手捏着书页,缓慢翻动。
“滴!”
声音小且急促,是熟悉的那种感觉。
当祁映秋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出现在了局所附近的早餐店里,手上还捏着个吃了一半的粉条包子。
“小祁你自己自便哈,想吃啥自己拿,这么久没来我这吃早饭,这顿就算我请客呗。”老板从后厨探了个脑袋出来,朝着坐在餐桌上走神的祁映秋招呼到。
早餐店老板和祁映秋是熟客,算是从这些年来位数不多清楚祁映秋过往的人。
在知晓祁映秋被薄家赶出来后,他也算是更改称呼最顺口的人。
为数不多。
“江叔我吃完了,就先去上班了。”祁映秋还没有完全摸清楚现在的局面,只想尽快回到家中查看那本笔记是否还维持着上次书写的记录。
墙壁上的时钟准点报时:“今天是四月二十七号,星期日,天气多云。北京时间,上午九点整,今日气温......”
祁映秋看了眼时间,这次是回到了四月二十七号那天。
那天的话,应该是......
祁映秋按照记忆中所想,来到了局所旁边的昏暗巷子中。
那条巷子基本上很少会有人通过,也早已经被建筑垃圾给塞得满满当当。
以前这里有几只小猫,祁映秋在上下班的途中经常回过来投喂。最近这几天她没有上班,也有些日子没过来。
现在是四月二十七日上午,而下午三点左右将会有一位好心路人喂猫。猫咪将一个圆圆的、通体泛白的珠子从那堆建材垃圾中翻出来,交给了路人。
当路人看清那是人类的眼球时,惊吓过度晕倒在巷子口,又恰好被杜局瞧见,这案子才算正式开展调查。
祁映秋去附近的宠物商店买了一小袋分装猫粮,又折返回巷子附近将猫粮倒在地上,招呼着流浪猫过来吃饭。
垃圾箱上,一只嘴里像是咬着什么东西一样的狸花猫从上方跳了下来,大摇大摆走到祁映秋的身边,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珠子骨碌碌滚到了祁映秋的眼前,狸花猫还不忘用爪子扒拉下那个圆球,让它稳稳撞上祁映秋的鞋子。
祁映秋一只手抱着猫粮袋子,另一只手非常淡定地从挎包中拿出手机,对着滚到她脚边的那个珠子、不,那个眼球拍下了照片,发给杜局。
“杜局,我喂局所旁边的流浪猫时,有一只流浪猫将疑似人类眼球的物体叼了过来......看起来的话,像是有些时间了。”
杜局现在在高铁上,网速不好回复很慢。
当杜局从车上下来并看到祁映秋的消息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连忙回复让祁映秋先拉好封线,他先通知法医往局所那边赶过去。
这几日杜局都在外省忙活,正好今天回来准备休息一下,没想到他还没到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祁映秋在杜局回复前就已经处理好了,那具尸体也被埋在建材垃圾下方,已经是高度腐烂的状态。
被铁锹扒出来的时候,臭味扑面而来,就连祁映秋都有点忍受不了,扶着墙壁干呕。
“这个月已经发生两起类似案件了,两名受害人的死法相同,并且都是缺失了头颅。”杜局有些焦虑地抓了抓脑袋,“这第一起案子还没解决,凶手就迫不及待开始第二次犯案了。”
四月初的时候,也有人报案说在某个堆满建筑垃圾的巷子中,有流浪猫抓着类似眼球的东西把弄,最后在那堆垃圾下方找到了尸体。
那案子还没一点头绪,这边又发现了第二起。
好在是自己人,不然那帮记者媒体又要以此来大肆宣传。
“尸体高度腐烂,可是眼球还保存很好。”祁映秋翻阅着记录,“说明尸体经过特殊处理,试图混淆被害人的死亡时间。”
“但是这两起案子中的眼球,都未出现任何瞳孔放大的特征,这就说明——”
杜局一巴掌拍在桌上,“蹭”的站了起来:“说明眼球是凶手在被害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挖了出来!”
祁映秋喝了口豆浆:“我们还在附近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被害人的证件,并找到了一周前来失踪报案的家属。这要比上一起案件要好办的多,至少不用那么折腾。”
这些内容都是祁映秋在笔记本上提前看到的。
她本来开始打算回到家中拿到笔记本再过来,没想到笔记本竟凭空出现在她的挎包里,并且内容也在自己一周前所写的后面接上了不少。
最靠前的便是这起案件。
“杜原。”副局长徐江潮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叫住了准备开门出去的杜局长:“你不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吗?为什么凶手能将眼球保护的如此好,而尸体却高度腐烂?为什么薄......祁映秋就那么刚好去喂流浪猫的时候,猫将眼球叼了过来,你不觉得哪里很奇怪吗?”
“还有月初那起类似的案子也是这样,同样是堆满建材垃圾的死胡同,同样是路人喂猫的过程中,猫咪将一颗眼球抱着啃咬才发现的尸体。”
徐江潮看了眼面不改色还在喝豆浆的祁映秋,又将视线放在前面的白板上:“按照尸体正常的腐烂顺序,眼球应该是最先被破坏的,不是么?”
杜原手搭在门把上,脚步停顿:“那照你的意思就是说,凶手是故意将眼球在被害人死亡前挖出来,又砍下头颅随手将尸体藏到建材垃圾中?”
“有可能,但和我想得还是不太一样。”
“什么?”
“挖出来的眼球,不是被害人的。”
这话给杜原来了当头一棒,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方向。若是两个眼球都是犯人自己挖下来的,那么就能够做到如此新鲜,并能够合理解释被害人的头颅小时的原因。
以及,为什么猫咪总能如此恰巧找到眼球的原因。
第5章
法医那边很快就将结果拿了出来,由于这一次嫌疑人的身份证信息都在案发现场附近被找到,倒是比月初那起案子要好处理不少。
“死亡时间大约是一周前,为女性,二十五岁,人际关系很简单,平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杜原将笔记摊在桌上,推给对面托着脑袋不住打瞌睡的祁映秋。
“和祁映秋推测的差不多,但为什么凶手要将自己的眼球挖下来呢?两名被害人的头颅又被藏到哪里去了?”
杜原伸手搓了搓脸,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来:“距离发现现场已经过去十五个小时了,我们的进展就这一些,真是事业滑铁卢。”
徐江潮没管杜原说得七七八八,一个劲盯着祁映秋面前的记录册发呆。
被害人名为徐娇玉,年龄为25岁,婚姻状态是未婚,在薄氏集团担任公司前台一职。
但根据祁映秋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位徐女士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实则在下班后就会成为夜店女王,每个男人们都流连在她的温柔乡中。
经过一下午的走访摸排分析来看,徐娇玉的人际关系复杂,得罪的人不多,但与许多权势之人有某些不法交易。
若是因为惧怕被泄露的话,那么月初那起无头女尸案与本案相同的作案手法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从徐娇玉的社会人际关系来看的话,她结仇的概率不大,倒是有可能是情杀。”季队拿着报告推开门走进来,“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这样的话就不能将月初那起案子放在一块对比。”
祁映秋眨巴着眼睛:“所以季之望,你是觉着这起案子有另外一种可能吗?”
“我认为应该将两起案子放在一块进行比对,可第一具尸体的指纹已经被销毁,身上的毛发也被提前清理,完全找不到任何能够证明身份的证据。”
季之望绕了过来,伸手拍了拍杜原的肩膀:“你也别太焦虑,一个月过去了,说不准人家已经来报......”
他话还没说完,门就被人推开,撞在门上发出一阵响声。
汤浅加端着本笔记,面上表情严肃:“有关于月初的那具无头女尸,就在刚刚被人认领了。”
“什么?!”
祁映秋听到这也是大吃一惊,笔记本上都还未记录下的事件,竟然提前被查出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修改了尸体被发现的事件,才会导致这件案子的进展如此迅速?
不对,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没有记录下来有关于月初那具无头女尸的详细信息,以及其中有关的内容?
祁映秋想要找到笔记本确认,当她的手不自觉摸上笔记本时,又像是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猛地将手抽了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行。
前面几次时空跳转的缘故,就是因为自己翻阅了这本笔记。她现在还不清楚具体是怎样的情况,是事件结束后会自动回到原来的时空,还是随时都能够回去。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起案件就还是无法结束。
祁映秋顿了顿,忍住迫切想要提前探寻真相的念头,跟在了徐江潮的身后。
天色渐亮,街道上人并不多,小区门口的摊子都已经支起来,飘起阵阵白雾。
祁映秋拽着睡眼惺忪的徐江潮走在街道上,一同来到了第一位被害人所居住的小区周围,打算打听下她的具体信息。
汤浅加说,第一位被害人叫冷佳晴,为薄氏集团的运营总监,三十六岁离异且未育状态。
前些日子她已与丈夫和平离婚,也向公司提交了辞呈,再加上她父母早些年已亡故,身边同样没有几位知心朋友会经常联系她。
人际关系上可以说是为一张白纸,所以过去了快一个月才被找到。
来认领尸体的正是她的前夫刘冬,他和冷佳晴离婚这件事是瞒着家里人的。
月底是冷佳晴的生日,他母亲催促着刘冬和冷佳晴回家,要为她过三十七岁生日。
虽然他俩决定丁克这件事老两口一直都不同意,但好在现在岁数也大了,老两口知道自己再怎么催都无济于事,也就默许下来。
离婚的原因很简单,是冷佳晴的事业逐渐上升,而刘冬却不如最开始那样上进努力,甚至想过辞职后做全职煮夫。
中途也反悔过好几次,想要让冷佳晴给自己生一个孩子,但冷佳晴态度坚决,这件事也告一段落。
发现冷佳晴失踪还是从几天前说起。
那时候刘冬见冷佳晴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还以为她最近工作忙。可过了好些日子后,冷佳晴不仅没有更新朋友圈,去工作单位也是说早冷姐她早就辞职不干了。
此话一出,刘冬脑袋“噔”的一下就炸开,顿时联想到最忌好几具尚未认领的无头女尸。
刘冬整夜整夜都睡不着,天还没亮就来到局所报案,想要看看那两具尸体。
只一眼,刘冬便认出来了那是冷佳晴的遗体。
“祁映秋,你说刘冬的嫌疑有多大?”徐江潮问。
祁映秋看都没看他一眼,快步走到一个早餐店前,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为零,他不可能是凶手。”
徐江潮顿了顿,迈着步子追了上去:“你怎么就能断定他没有情杀或者仇杀的动机?”
祁映秋没有理会徐江潮的话,而是拉开摊位旁边摆放的凳子坐了过去:“江叔,来一屉小笼包,再来一碗甜豆浆。”
江叔一见是祁映秋来,反应都要比对其他人热络写:“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在这里摆摊啊?”
“因为今天周六啊,婶子要在店里带孩子,咋可能大早上就起来摆摊。”祁映秋像是见怪不怪一般,“婶子今天都跟我说了你在这边这个小区摆摊,这我可得过来给你捧捧人气。”
江叔听到这话也是笑容满面,不过他转身就看见了傻站在祁映秋身边的徐江潮,也是毫不客气招呼道:“诶小伙子,你是小祁的同事吧?来来来坐,看看你要吃什么,叔给你们坐。”
徐江潮晚上喝了很多咖啡,又吃了点烤串,现在暂时还是不饿的,还打算等祁映秋吃完直接进去的。
听到江叔说这话,脸皮再厚也只能跟着坐在祁映秋身边。
第6章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吃早餐?”徐江潮不懂,他过来分明是因为祁映秋说要来这边调查第一位被害人的生活情况的,这家伙竟然开始悠闲地吃起了早饭。
祁映秋:“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会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去现场调查这点有的没的东西。”
徐江潮摊手:“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坐在这里吃饭怎么去打听冷佳晴的事情?”
“冷佳晴?”江叔将小笼包端上来听到他们说话时,感到有些惊讶,“你们也认识冷佳晴?她可是经常来照顾我老婆生意的来着,之前也没少来店里帮我们。”
徐江潮半信半疑的问:“还有这种事情?为什么我们打听不到?”
江叔倒是说的来劲:“那肯定!我老婆平时就经常和老主顾聊天,七七八八的多少都认识些人,知道些人的名字。”
“那姑娘啊,就在附近一个姓薄的老总手下干活,前段时间辞职了,还又正好和老公离婚,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祁映秋给徐江潮使了个眼色,将话题继续延伸下去:“真的啊江叔?我爸之前还给我说这件事来着,讲他公司有个做事好厉害的运营总监主动离职了,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这回过来啊,我爸就是想让我来问问人家,如果给她加工资的话还愿不愿意回来继续做。”
江叔当然知道,虽然祁映秋是被薄家赶出去的假千金,可奈何人家就是要比那个一事无成只会吃软饭的真千金要好不少,再怎么说都是从小养到大的,帮着参与下公司里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倒是一直听着他们两个对话的徐江潮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太对劲。
薄家?离职?
他印象里,徐娇玉的工作也是和薄家有管,难道这些事情都和薄家有不可或缺的关系?
还是说,除此之外,祁映秋又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江叔抓了抓脑袋:“冷佳晴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吧我前些日子还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走在街上,也不知道是新欢还是什么。”
“这样啊。”祁映秋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在醋碟里沾了沾,“冷姐人还挺好的,以前我在薄家的时候,就数她对我最亲近,后来我离开薄家之后,现在住的房子啊都是她帮我找的。”
这话并不假,祁映秋现在住的房子确实是冷佳晴帮自己找的。
如果非要说冷佳晴是仇杀或者情杀的话,那也太不合理了。江叔说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子有说有笑,应该是冷佳晴的双胞胎哥哥冷家君。
这个冷家君也很少会主动找冷佳晴聊天,他平时都在国外工作,只有假期才会回到县城找冷佳晴出来玩。
冷家君反倒是最没有嫌疑的人,倒是那个刘冬,说的证词漏洞百出,甚至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祁映秋叹了口气:“就是可惜,冷姐非要离职,公司那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能够顶替这个位置。”
江叔:“这样啊......小冷的确是一个好姑娘,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上次见到她还是一个星期前......”
坐在旁边安静吃东西的徐江潮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看着老板:“您是说,冷小姐在一周前还来您家早餐店吃饭了?”
江叔点点头:“对,我老婆说的。当时她还问了小冷最近过得怎么样,小冷说有点生病嗓子不舒服。我老婆想着应该是换季感冒了,还特意把家里小孩的感冒药拿给她吃。”
祁映秋看着徐江潮,徐江潮又瞧着祁映秋。
这点事情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有人在假装冷佳晴,想要扰乱他们的办案速度,让身边所有人都误认为她在一周前还在人世。
祁映秋吃完了早餐,消息也了解的差不多,便跟着徐江潮一同前往冷佳晴所住的房屋中。
按照刘冬所说,房子是留给了冷佳晴,车子之类的则是让他全部带走了,只留下了些和冷佳晴的东西在房间里。
打开门,房间内部摆设正如祁映秋对冷佳晴这人的了解一样,温柔且不失典雅。
屋子所见之处都是暖色调,不远处还有猫爬架和散落的猫粮,以及满地的粪便和尿液混杂在一起散发出的臭味。
祁映秋皱眉,看着很明显瘦了一圈的小猫,有些心疼的蹲下将它抱在怀里。
“祁映秋,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顾着那只猫?”徐江潮也皱眉,完全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她要将猫装进猫包里背上。
祁映秋穿上鞋套,又戴好手套,这才进入屋子。
她以前总是会来冷佳晴家中吃饭,冷姐的手艺很好,也非常会照顾小动物。
这只猫已经七岁了,当时是祁映秋还在读书时偷偷从外面捡回来的。由于薄夫人对猫毛过敏,她只能将小猫寄养在冷佳晴的家中,放假才能过来看它。
这只猫,就是冷姐留给她的最后念想。
祁映秋也没想到,那具女尸竟然会是冷佳晴的,也从来没有料到在她被薄家赶出来后,再次见面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她来过这里很多次,对冷佳晴家中的布局非常熟悉,很轻易地就找到了电闸的位置。
冷佳晴是一个非常心细的人,出门一定会反复检查水电煤气有没有关好,还会提前给猫咪准备好流动的饮用水以及猫粮,有时候出门时间长,会请人专门上门。
祁映秋深吸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敢轻易去碰触这些有关于冷佳晴的物品,点点滴滴的回忆从最深处涌上来。
她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的掉。
徐江潮瞧见祁映秋站在电闸前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触电了,正准备走上前,就被祁映秋喝止:“别!别靠近我!”
“你......哭了?”
徐江潮哪还不知道为什么祁映秋非要来负责有关于冷佳晴的案子,感情是带着私人感情来办的。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不提倡这种行为,可这对干这一行的来说,实在是禁忌。
情绪一上来,就容易判断失误。
第7章
徐江潮上上下下打量着房间布局,被害人生前居住的屋子还保留着最初的模样,像只是短暂的离开片刻,很快就会回来一样。
祁映秋没有那么多功夫来伤心,很快调整好情绪一同跟着徐江潮调查。
屋内并没有过多线索,说明此处并非案发现场。
二人转身离开屋子,恰好遇上一位中年女人迎面走来,看见祁映秋,面上稍显惊讶:“是映秋啊,你怎么来了?佳晴已经好几天没过来嘞。”
祁映秋亲切打招呼:“对啊刘姐,我过来是想找冷姐聊聊有关于回公司的事情,她离职后找不到能接手她工作的人,公司那边实在是缺不得像她这样的人才,或多或少都想让冷姐回去继续工作。”
“这样啊,不过佳晴这些日子里和她老公办理离婚来着,这套房子最开始她还打算挂出去卖掉嘞。那些日子里她还特意过来给我们说这件事,讲以后她要搬走哩。”
徐江潮和这些人都没打过照面,因此只是安安静静站在祁映秋身边,听着她们二人的对话。
祁映秋:“这些日子里没有人联系她或者上门拜访吗?我记着她还在朋友圈问有没有合适的中介帮她卖房来着,那时候我让她别走中介。”
“没呢。”刘姐摇摇头,“平时没有人过来,佳晴也好些日子没回来,上次看见她还是一个月前她说她要辞职去旅游来着。”
徐江潮开口:“倒是冒昧问一句,您是否知晓刘冬和冷佳晴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婚的吗?”
刘姐对祁映秋身边这小伙子觉着面生,本不想回答,可还是看在祁映秋的面子上说了:“这个啊,还不都是那个刘冬的事情。”
“刘冬好吃懒做,整天就想着要佳晴给他花钱养着他一辈子。佳晴忽然想明白了,就朝着刘冬提了离婚,还拿了不少钱要补偿他。”
刘姐说到这,忍不住的摇头:“结果那个刘冬还是不满意,找了不少人来佳晴的门前堵她,还在大门上写红字泼脏水,那叫一个过分,连报警都不管用。”
徐江潮印象确实有这件事,只是当时冷佳晴说的被电话威胁,而不是刘姐所说的这样。
祁映秋皱了皱眉:“可是刘冬还有江叔跟我说,他们是感情不和才离婚的,难道是他们在骗我?”
刘姐一听,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马打开家门冲进去翻找一通后将一个手提袋子拿了出来,交给祁映秋。
“这是佳晴临走之前托我拿给你的东西,这么多天过去都没见你再过来,本来说想找佳晴要你新家的家庭地址给你寄过去的,没想到你过来了。”刘姐说着,面容有些愁苦,“我知道,你佳晴姐总是瞒着你这瞒着你那的,她对外人也总是报喜不报忧。”
“冷佳晴她啊,过得一直都不好,只是她对外总说自己没有什么大事,她向来都是如此。”
祁映秋和刘姐道了别,忧心忡忡提着牛皮袋子出了单元楼。
徐江潮想说些什么,却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只能将此时所想暂且搁置接通电话:“我是徐江潮,有什么事?”
“徐队,冷佳晴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下是在一个月前薄氏集团前方两百米处的十字路口,杜局分析那块地段很有可能是冷佳晴的遇害地点。季队已经领着人过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通知。”
徐江潮应了一声好,用余光扫了眼晃神的祁映秋,对着那头人吩咐:“去查有冷佳晴名下的所有电话号码,以及她的日常账号,如果可以的话再去薄氏集团打听有关于冷佳晴的消息。”
“收到。”
徐江潮刚将电话挂断,就瞧见刚刚还老老实实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此时瞬移到了一位老奶奶的身边,聊的火热。
“我跟你讲噢,那个刘冬简直就不是人!虽然冷佳晴对外总是说什么是和刘冬和平离婚,要不是我上回看到刘冬带着女人回家乱搞,我一老太也差点信了!”
祁映秋故作惊讶:“真的啊张奶奶,江叔那边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诶,您是不是年纪大看错了啊?刘冬哥可不是这种人啊,他长得那么老实本分诶。”
张奶朝着地面啐了一口:“都是装的!那刘冬看上去老实巴交,实际上到户乱搞!我们这屋子又老又破隔音又差,大晚上听见冷佳晴那姑娘砸东西,哭得死心裂肺要刘冬滚出去哩!”
徐江潮看见变脸如换衣服一般的祁映秋,脸上一贯镇定的表情都有些破碎。
祁映秋什么时候成这样的了?他印象里那个薄家娇惯长大的大小姐,向来是不屑于会和这些人打交道的,难道是被薄家赶出来后脑子修好了?
“哎,是啊,这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些朝三暮四的贱男人。”祁映秋用一句总结性的话,打断和张奶的闲聊,“张奶奶啊,我现在要去上班了,下回我再去您家找您下棋哈。”
张奶奶点头,又无奈摇头:“哎,年轻人里啊,也就小秋你和冷佳晴两个挂宁情愿来找我闲聊两句,其他人都嫌我老了不中用喽。”
望着张奶远去的步子,祁映秋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她料到刘冬做的这些事,可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龌龊。
虚伪,拙劣,朝三暮四。
可是,祁映秋分明记得她那个时间中的冷佳晴,分明还好端端的生活着,虽然那个世界的刘冬也和冷佳晴离婚了,可并不是以这种理由分开。
冷佳晴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女人,更不是像她们所描述的这般可怜、无用,只会将错误揽在自己头上的窝囊人。
“问出什么结果了么。”徐江潮问。
祁映秋挑挑眉:“问出来了,但凶手确实不是刘冬,不过间接导致冷佳晴朝薄氏提出离职的,确实是刘冬。”
若是刘冬那位情人伪装成冷佳晴的模样,去公司提出离职,那确实有这种钻漏子的可能。
只是这种可能,还要在见到那位三姐,才能够定论。
第8章
“去查查刘冬的人际关系。”祁映秋说着,将手中的垃圾塞到徐江潮的手里,“如果查到有类似的消息,尽快去调监控,说不准还能查到相关内容。”
刘冬不是那种大胆的人,就算给他八百个心眼也都不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若是要说刘冬出轨在情人的怂恿下,的确有可能,可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刘冬那个所谓的情人以及他们当时是否有作案动机。
徐江潮盯着手里的垃圾,面上有些难看:“这不是你让我丢垃圾的理由。”
祁映秋耐心耗尽:“去还是不去,能干就干,不能干让季之望跟着我做。”
“......哦,”徐江潮不情不愿的拿出电话联系杜原,路过垃圾桶时顺手将垃圾丢了进去。
祁映秋回想着几个月前的四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她却怎样也找不到任何有关于此事的线索,就连新闻上都没有之类的报道。
今天早上,祁映秋偶然发现即使她跨越了时间回到过去,但她的手机还是维持在原来的时空当中,能够借此搜索到近些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站在小区门口,左右张望着,瞧着马路上车来车往,只有不远处那条巷子稍微有些人烟味。
巷子那块是很多摊贩落脚处,一日三餐皆在那能找见。
平时祁映秋时间有多时,也会特意走到这边,找摊贩买点小吃垫垫肚子。
从冷佳晴所居住的屋子走到案发时的小巷,只需要十分钟,也就是说作案地点只能是在此附近。
凶手一定对此处监控之类的非常了解,甚至还有可能负责这方面的内容。
第一起案件与第二起案件极为相似,可在细枝末节上又能够找到两者之间的不同之处。换句话说,徐娇玉一案,或许是凶手模仿冷佳晴此起案件犯下。
但是,若假设成立,凶手又是怎样知晓案件详细内容?
仅仅细想,祁映秋便发觉当中有何不对之处。那么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冷佳晴的头颅与凶杀现场。
祁映秋失神间,法医谭放便打来电话:“副队,我找到装过眼球的塑料袋子了。”
电话那端的谭放刚卸下口罩,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根据塑料袋中残留血液分析,的确不属于徐娇玉或是冷佳晴任意一人。不过,这个塑料袋子里之前还装过,辣椒酱?”
打完电话回来的徐江潮,正好看见祁映秋从旁边超市中出来,手里拿了瓶辣椒酱。
“怎么去买了罐辣椒酱,嘴馋?”徐江潮没听到刚才她和谭放的聊天内容,自然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买辣椒酱。
祁映秋只是斜了他一眼:“那个塑料袋不仅装过眼球,还装过辣椒酱和人体皮肤碎片。怎么,你也想尝尝看裹了辣椒酱和人体皮肤碎片的眼球?”
徐江潮顺手点开谭放发来的图片,随后神色复杂地看着祁映秋手中的辣椒酱:“所以,你买这辣椒酱是想尝尝,还是打算拿眼球模拟?”
她有时候确实佩服徐江潮如此逆天之脑洞,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或许还说不出如此扯淡言论。
祁映秋拿捏不准凶手的想法,索性买来辣酱准备尝尝看。
徐江潮觉得没什么用,但胜在能恶心一下谭放,非要在刚吃完早饭的时间发来这种抽象照片。
“徐队,刘冬和一名女子最近一次出现在监控下,正好是半个月前冷佳晴遇害的时间。公司那边的人说,冷佳晴在递交完辞呈后,是坐刘冬的车离开的公司,但在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祁映秋夺过徐江潮的手机,对那段吩咐道:“再去公司问问有关于冷佳晴和刘冬之间的事情,若是他们两个计划离婚,那么公司里的人不可能不清楚这件事。既然监控的事情已经明了,接下来便是去找到刘冬情人的相关信息。”
祁映秋挂断电话,迈着步子往小巷处走去。
“老板,好久不见诶。”祁映秋靠在墙壁上,给炒面老板递了根烟,套近乎道,“好些时候没来了,最近生意如何?”
老板接过烟:“一般般,还就是那样,也就只有中午的时候会一大堆外卖单子忙到手足无措,其他时间清闲的很。”
祁映秋给徐江潮使了个眼色,他便将刘冬与冷佳晴的合照递了上去:“老板,这两个人最近有来找你买炒面吃吗?”
老板想也没想:“这个男的倒是经常来,身边的女的不是这个,是另一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姑娘,身材还挺好的。不过非要说的话,这些日子也就只有这个男的来,他口味还挺特别,一定要往炒面里放点自带的辣椒酱才能吃下。”
“自带辣椒酱?”祁映秋顿了顿,将手中那辣椒酱拿给老板看,“是这个罐子装的吗?”
“对对,我当时还尝了一下,确实要比我们家自己做的辣椒酱要好吃不少。”
老板说着,发觉自己有些跑题,又将话题迁回来:“就这个男的啊,我听隔壁卖凉粉的姐说他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来这条街上吃东西,有时候还旁若无人直接亲了起来嘞。”
祁映秋笑笑:“他老婆死了快一个月了,那尸体都快烂完喽他才想到报警。实不相瞒,我从警多年,还没见过这种男的。”
老板一听,竟有这种八卦,一股脑就将自己知晓的全部内容都倒了出来:“说到这个我是有印象,前段时间他还朝三暮四带着不同女人从这边过,认识他的都问他老婆的事情,谁知道这人直接说老婆和别人跑了,他才会这样做的。”
“你说我们这些做生意的,接触的人那么多,尤其是像他老婆这样漂亮的,更是关注的多些。他老婆每天早出晚归,我晚上刚出摊,人家才加完班回家。”
祁映秋简单询问完周边摊贩准备离开时,汤浅加匆匆从局所那边赶来,拦住了准备离开的二人,气喘吁吁:“徐队,副队,有人报警称在附近找到了第三具尸体。”
“......还有,第三枚眼球。”
第9章
“第三枚眼球?你确定那是眼球吗?”徐江潮明显有些不相信。
如果是这样,那除去凶手的两个眼球以外,第三枚眼球又是从何处出现的?
“是,谭医生已经来现场确认过了,这就是人的眼球。还有,谭医生说让你们尽快去法医室内,他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
祁映秋被气笑了,这凶手还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将第三具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弃在附近,还弄出这样的动静混淆视听。
徐江潮叹气:“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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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室内,谭放忍着头晕,将第三具尸体的检查结果拍在了桌上。
“这尸体腐烂程度不高,也没有被砍掉脑袋,并且她的眼球没有缺失。死亡时间大概是最近半天内,尸斑不算太明显。”
“好消息,死者的信息很好找到,还是薄家公司的人;坏消息,她就是你们要找到刘冬的情人,沈琦琦。并且我在沈琦琦的体内,提取到了男性分泌物,且不是刘冬的。所以按照你们的推理,沈琦琦和刘冬都不是凶手。”
在刘冬来局子调查的时候,谭放留了个心眼,让他将能够留下的体液全部都留下,以防后续案子出现不配合的状况。
祁映秋被烦得抓耳挠腮,分明第三具尸体也不在她的记忆当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悬在空中的利剑,仿佛又下降了一点,即将戳向刑侦大队所有人的头顶。祁映秋紧绷的神经在一点点被那把利剑割断,恍惚了一瞬:“你是说,我们现在的推理方向全部都错误了?”
“根据目前的结果来看,是这样的。虽然第三具尸体尸体没有被砍掉脑袋,但死法相同——都是溺亡。我在被害人的身上发现了多处敲击伤以及多处小型开放性伤口,像是用钝器硬生生敲出来的那种。出血量还不至于让人死亡,最主要的死因还是溺水。”
杜原曲起手指,用手背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所以从一开始,这三起案子都是同一人所为,只是手法皆不相同。如果第三枚眼球不属于凶手的话,那只有可能是......”
“前两位被害人的。”祁映秋说。
针对这三起案子的共同性,杜原已经将并案调查申请拿了下来,又将原本的两小队分成了三个小队,一同进行调查。
同时,本部还从外地调来了多名专家,共同联手。
若在今天之内还不能找到下一名受害者的话,凶手很快就会开始第四次下手,尤其是接近假期的时间短,人流量爆发。作为旅游城市,外地过来的人会骤增,若凶手不能及时被抓捕归案,怕是要在人群当中“精挑细选”下一个“猎物”。
一个小时后,局所召开集体会议。
杜原紧闭双唇,手中攥着三起案件的尸检报告以及分析,指骨发白。
“谭放那边已经将三具尸体的尸检报告重新整理了起来。按照目前状况来看,三名被害人的共同点都指向了薄氏集团,所有被害人都是从薄氏集团离职后不久,就遭遇不测。并且,三位的死法大同小异,都死于溺水。但前两具尸体时间实在是悠远,无法准确鉴定尸体上的伤痕,但第三具尸体上有着很明显的、人为打击产生的伤口,以及生前有过被侵犯的迹象出现。”
“如果说在今天还不能找到嫌疑人的大致范围,那么未来几天,犯人或许还要继续。”
侦破案件迫在眉睫,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包括有外挂的祁映秋也沉默了。
这个外挂有和没有的区别在哪里啊,已经连续多起案子都未记录在笔记本上,难道是自己都到来改变了世界线的发生?
她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放在包里的笔记本上,笔记本还是和任何时候一样,没有发生变化。
祁映秋忽然放松了下来,她本来也不是那种一定需要她人协助才能够侦破案件的类型。即使没有外挂的出现,她依旧能够凭借出色的能力找到凶手。
徐江潮瞥了眼他右手旁边,突然燃起来的祁映秋,觉得莫名其妙。
汤浅加清了清嗓子,接话说:“按照附近监控显示,符合出现在现场时间的目前能够查到的只有五位嫌疑人。再加上目击证人说,在昨天还看到沈琦琦和刘冬在附近小区约会。”
季之望在白板上添加了几个字:“再加上今天徐队他们调查的差不多,一切的可能性都指向了刘冬身上。如果刘冬有合适的不在场证明,那这些全部都要推翻。”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犯人有几位,性别分别是什么,和三位被害人是不是都有联系,或者关系非常好。如果有,那么究竟在哪些时间短中能够对应上。”
汤浅加在平板上划拉着什么,补充道:“我今天和杜局一起去徐娇玉最后一次出现的场所,由于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大部分人都是对她那段时间的印象模模糊糊。但按照所有人的总结就是,她和刘冬也有不正当关系。”
他说着,在第一位被害人徐娇玉名字旁边做上了“不正当关系”的记号。
“三位被害人都是从薄氏集团离职的,祁映秋,你有什么看法吗?”杜原将目光放在了祁映秋的身上,他相信作为二把手的祁映秋,一定能够带大队熬过这场灾难性的“战争”。
“我认为,可以去深究一下刘冬的背景,如果真的是因为薄氏集团的话,那么就说明刘冬接近他们三个人的目的很明确。如果有下一位被害人的出现,那么一定也是和薄氏集团有关联。”
在祁映秋的印象里,刘冬确实有在薄氏集团工作过,但因为能力不佳,被开除了。
就在刘冬离职之前的一个月,他和冷佳晴忽然恋爱并闪婚,很快冷佳晴就怀孕养胎。
没想到在产检的时候,从医生那得知她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畸形儿。
冷佳晴不想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被歧视,而刘冬却觉得冷佳晴又不缺钱,为什么会觉得生个畸形儿被歧视。
二人意见不合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冷佳晴偷偷去医院做了堕胎,刘冬更是对冷佳晴恶言相对,说冷佳晴是不下蛋的母鸡。
就算这么说,冷佳晴也愿意继续和刘冬在一起,并积极备孕。
可过去了将近四年,冷佳晴的肚子连一点动静也没有。每次过年回家,刘家那帮将传宗接代看作终生大事的老人,轮番围着冷佳晴和刘冬,一边数落冷佳晴没用,一边劝说刘冬赶紧离婚找个更好的。
就刘冬那种性格,也就只敢想想离婚。若是真要离婚的话,那他可谓是一分钱都拿不到,还得倒贴给冷佳晴不少补偿。
祁映秋调出地图,把三位被害人所居住的地方,以及最后一次出现的场所圈了起来。
“徐娇玉最后一次出现的地点是和刘冬在公司旁边停车场的位置,冷佳晴最后一次出现是刘冬堵在小区门口的巷子当中,沈琦琦则是和刘冬在附近的酒店门口分别。再将被害人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写上去,并在这几个位置连一起取中心点,正好是刘冬所临时居住的那个老旧小区。”
“这老旧小区基本上没有人居住,很多人都已经搬走了,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些年纪比较大或者没什么钱的租客在这,也没有监控之类的,那就说明......”
祁映秋夺走季之望手中的笔,将小区名称写在了白板上面。
“如果犯人不是刘冬,那必定是有其他的人从中作梗,故意要将所有罪行都推到他的身上,让他背锅。”
“不对。”徐江潮反驳,“这几个地点组合在一起,是近似于六芒星的形状。六芒星在本国代表和谐与平衡,但在某些方面,则是作为法阵以用来求生。”
求生......求生......难道......
刘冬和冷佳晴是二婚,他在冷佳晴之前还谈了一个,但那个女生在婚后突发心脏病离世。
刘家人为了让刘冬尽快走出这段婚姻,专门找关系托人将刘冬塞进了薄家的企业名下。刘冬在公司里先后认识了冷佳晴、沈琦琦和徐娇玉。
并且,按照知情人的证词,还有监控和目击者所说的那样,刘冬同时与三名女性有着不正当关系,且这三名女性彼此之间关系都不算熟络。
不仅如此,谭放说,他在这几个都贴身口袋当中都找到了一条六芒星项链,并且这三名被害人的内衣上都有着六芒星的刺绣。
她们上下两件内衣的部分,都分别对应着一个角。
祁映秋当然知道这条六芒星项链在薄家代表的含义,若真是这样,结合那枚六芒星和六芒星项链,以及与薄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如果真的像是徐江潮这么说的话,下一位被害人难不成......!
祁映秋猛地从口袋中翻出那条六芒星项链,拍在了桌子上:“六芒星现在想已经有六个角了,现在就差最后一个正中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一位被害人,恐怕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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