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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盈亏花开谢 的主要出场人物是暂无,是网络作家佚名创作的短篇小说小说,这本书文笔极佳,跌宕起伏,月有盈亏花开谢主要介绍的是:第一章「臣女司娴月,求见陛下!」司娴月跪在御花园的青石板上,手指死死掐进掌心,声音却稳得出奇。轿撵的帘子被掀开。皇帝的眼神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凝滞了。那双杏眼,那微翘的鼻尖,甚至若隐若现的梨涡,都和他最宠爱的玉嫣公主有八分相似。「臣女愿代玉嫣公主和亲北狄。」皇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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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盈亏花开谢》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臣女司娴月,求见陛下!」

司娴月跪在御花园的青石板上,手指死死掐进掌心,声音却稳得出奇。

轿撵的帘子被掀开。

皇帝的眼神在看清她面容的刹那凝滞了。

那双杏眼,那微翘的鼻尖,甚至若隐若现的梨涡,

都和他最宠爱的玉嫣公主有八分相似。

「臣女愿代玉嫣公主和亲北狄。」

皇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是何人?」

「臣女司娴月,是历少将军的未婚妻。」

皇帝突然轻笑一声:「历少钦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你可知,北狄王拓跋烈上月才活埋了三个侍妾?」

「臣女知晓。」

司娴月攥紧了袖中的手帕,她岂会不知北狄王残暴的传闻?

她还知道,拓跋烈听说大夏王朝的公主乃世间第一绝色,便生了强取豪夺的心思。

为逼公主和亲,他已在边境陈兵八十万。

使臣放话说,若一月内不见和亲诏书,便要血洗雁门关。

司娴月攥紧了袖中的手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五日前,她本想去给历少钦送新做的荷包。

经过假山时,却听见了水榭里传来声响。

「少钦......」女子娇软的嗓音像沾了蜜,「你别这样......」

司娴月顿时僵在原地。

那是历少钦的书斋,平日连她都不能轻易进去。

月光透过窗子,将两道交叠的身影投在纱窗上。

女子被抵在书案边,罗衫半解,发间的金钗晃出细碎的光。

「嫣儿......」历少钦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让我好好看看你......」

司娴月的指甲陷进掌心,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两步。

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

杏眼,梨涡,连眼尾那颗痣都和她如出一辙。

只是那女子更娇些,此刻正仰着脸任历少钦亲吻,喉间溢出小猫似的呜咽。

「少钦哥哥......」女子娇嗔,「我们不会被人发现吧?」

历少钦俯身轻吻女子的发顶,安抚她。

「嫣儿放心,她与你生得这般相像,便是站在一处,旁人也只会当是我在与她亲近,绝不会怀疑公主。」

「那你会不会...」玉嫣公主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几分委屈,「日久生情?毕竟她与我这般相似...」

「嫣儿说笑了。」历少钦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宠溺,「一个孤女,也配与金枝玉叶相提并论?」

司娴月的心猛地一沉。

她看见历少钦执起玉嫣的手,珍而重之地贴在唇边。

「她连你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的声音温柔得近乎虔诚,「不过是块挡箭牌罢了。若非为了遮掩你我之事,我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玉嫣突然轻笑出声:「那你可曾碰过她?」

「自然没有。」历少钦答得斩钉截铁,「每次她靠近,我都嫌脏.......」

第二章

司娴月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惊觉。

假山粗糙的石棱抵着她的后背,却远不及心口撕烈般的痛楚。

她忽然想起初遇那日。

杏花微雨里,历少钦执伞而立,看见她面容时眼中闪过的惊艳。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猎人发现完美猎物的神情。

他带自己回府,只是为了遮掩他与公主的私相授受。

司娴月拭去眼角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为自己感到可悲。

她本以为能遇见历少钦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于是将他视作毕生可依靠之人,发自肺腑的对他好。

而现在,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碎裂。

那是她小心翼翼珍藏的美梦。

如今梦醒了,只剩满地锋利的碎片,每一片都映出她可笑的天真。

......

皇帝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朕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司娴月猛然回神,额头重重磕在金砖地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混沌的思绪为之一清。

「臣女失仪。」她直起身时,声音已恢复冷静,「大夏子民,为君分忧乃是本分。」

皇帝眯起眼睛:「继续,朕倒是想听听你的理由。」

司娴月睫毛颤了颤,声音却更稳:「公主金枝玉叶,必不愿屈尊前往北狄。」

「北狄王既倾心公主容貌,臣女便是唯一可替嫁之人。如此既可保全公主,又能解边境之危。」

司娴月清楚,自从北狄要求和亲的消息传来,玉嫣就没少因为此事与皇帝发脾气。

这位娇贵的公主砸了二十多套茶具,绞了十几匹云锦,闹得整个后宫鸡犬不宁。

她甚至哭喊道:「父皇,若你让儿臣嫁那个吃生肉的畜生,儿臣现在就跳进太池溺死算了!」

皇帝为此头疼不已。

司娴月补充:「北狄王要的不过是一个绝色的公主。」

她微微侧首,露出与玉嫣如出一辙的侧脸轮廓。

「臣女自幼漂泊在外,比公主......更舍得这条性命。」

皇帝的目光在司娴月脸上逡巡,突然伸手捏住她下巴。

粗粝的拇指擦过她眼尾,在确认那颗泪痣不是画上去的之后,喉结动了动。

「你想要什么?」

「求陛下赐臣女长公主封号。」她望进皇帝眼底,「红妆过境时,总要有人相信车里坐的是真凤凰。」

皇帝松开手,思考了片刻——

「一月后,朕会为你行册封礼。」他转身时龙袍扫过她的裙角,「记住,你从今日起就是先皇后当年难产时,被稳婆偷偷抱去皇陵的那个孩子。」

司娴月深深叩首:「谢陛下。」

第三章

将军府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

司娴月迈进门槛时,历少钦正负手立在廊下。

「去哪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司娴月侧身行礼。

「妾身在宫门前等了将军一个时辰。」她抬起眼,目光清凌凌的,「后来去如厕,回来就不见将军踪影。」

历少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月光照在他颈侧,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抓痕,像是被女子的指甲刮出来的。

「圣上临时召见。」他别过脸,喉结滚动,「军务紧急。」

司娴月盯着那道红痕,心里只觉得可笑。

她一直与皇帝待在一起,历少钦又怎可能会被召见?

司娴月忽然想起,去年乞巧节,她也在历少钦背上见过同样的痕迹。

当时他说是练剑时被树枝刮的。

如今想来,这些怕都是公主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原来如此。」她轻笑,目光飘向远方,「将军用膳了吗?妾身去给您做......」

「不必。」历少钦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府。」

「将军这是要囚禁妾身?」

司娴月歪着头,露出与公主如出一辙的梨涡。

历少钦呼吸一滞,下意识松了力道:「胡说什么。」

他伸手想摸她的脸,却在碰到泪痣前停住,「我只是......担心你。」

司娴月看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后退半步,行了个标准的福礼。

「妾身知道了。」

「明日还要去绣坊订嫁衣,将军可要同去?」

历少钦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嫁衣?」

「是啊。」司娴月抬眸看他,「将军上月不是说要风风光光迎我过门?」

夜风吹落一树海棠,有几瓣沾在历少钦肩头。

他站在那里,脖颈侧的红痕在月光下愈发刺眼。

「......改日吧。」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最近军务繁忙。」

司娴月笑着应了声是,转身时裙摆扫过青石阶。

她知道,这身嫁衣永远等不到穿上的那天了。

哦不,是不会为历少钦而穿了。

第四章

司娴月自己去订了嫁衣。

刚踏进将军府的门,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花园传来。

她脚步一顿,下意识想绕道回偏院。

「站住!」玉嫣公主语气冰冷,「见到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司娴月垂下眼眸。

公主今日竟私自来了将军府,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她缓缓转身,看见玉嫣公主倚在亭栏边,一袭鹅黄色宫装衬得肌肤如雪。

「臣女参见公主。」司娴月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玉嫣公主却不叫起。

她慢悠悠地品着茶,任由司娴月跪在雨后未干的水洼里。

积水渐渐浸透裙裾,凉意顺着膝盖往骨头缝里钻。

「抬起头来。」公主终于开口。

司娴月刚直起腰,就被戴着鎏金护甲的手指狠狠掐住下巴。

护甲尖端刺进皮肉,她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下贱东西。」公主俯身,呼吸喷在她脸上,「若非这张脸...」护甲划过她与公主如出一辙的泪痣,「你也配做少钦哥哥的未婚妻?」

司娴月看着公主近在咫尺的脸。

那颗泪痣位置分毫不差,连眼尾上挑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只是公主眼中盛满了轻蔑,而她只能藏起所有情绪。

「公主教训的是。」她声音平静,「托您的福,我才能做他的未婚妻。」

玉嫣公主瞳孔一缩,护甲猛地收紧:「你什么意思?」

「臣女是说...」司娴月迎上公主的目光,「能当公主的替身,是臣女三生有幸。」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她脸上。

司娴月偏过头,尝到唇齿间的铁锈味。

这一下打得极重,她耳中嗡嗡作响,却听见亭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嫣儿?」历少钦快步走来,「你怎么来了?」

司娴月垂着头,看见玄色锦靴停在她面前三步远的地方。

「少钦哥哥!」公主声音立刻带了哭腔,「她骂我...」

历少钦的声音骤然变冷:「司娴月,你怎敢辱骂公主?你可知罪?」

司娴月缓缓抬起头,她看见历少钦冷峻的眉眼间满是厌恶。

「臣女从未...」她的声音很轻,却被公主尖锐的哭诉打断。

「她方才说我是仗势欺人的贱人!」玉嫣公主扑进历少钦怀里,眼泪说来就来,「还说...说少钦哥哥早晚会看清我的真面目...」

司娴月瞳孔微缩。

她张了张嘴,却见历少钦已经抬手制止:「够了!」

他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司娴月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颌骨。

「司娴月,我竟不知你如此恶毒!」

「将军...」她艰难地开口,「可否容我...」

「闭嘴!」历少钦猛地甩开手,声音狠厉,「跪到认错为止!」

玉嫣公主在身后轻轻拉了拉历少钦的衣袖:「少钦哥哥,我脚疼...」

历少钦立刻转身,眼中的戾气瞬间化作柔情:「我抱你回去。」

他打横抱起公主,连个眼神都没再给跪在雨中的司娴月。

玉嫣公主靠在历少钦肩头,朝司娴月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红唇无声地动了动:「活该。」

司娴月跪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这时,天空下起了雨。

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寒意渗进骨髓。

「姑娘...」一个年长的嬷嬷不忍心,偷偷递来一把伞。

司娴月摇摇头,轻声道:「不必了。」

她挺直脊背跪着,任凭雨水冲刷。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来:「姑娘!将军、将军陪着公主去赏灯会了,说...说让您跪到明日辰时...」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司娴月的膝盖已经失去了知觉。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历少钦回来了。

他衣袍整齐,发丝间还沾着未干的晨露,显然一夜未归。

「知道错了吗?」他居高临下地问。

司娴月缓缓抬头,雨水顺着她的睫毛滴落:「将军说我有罪,那我便有罪。」

历少钦皱眉,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回答。

他刚要开口,玉嫣公主的贴身侍女突然跑过来。

「将军!公主做噩梦惊醒了,哭着要见您!」

历少钦立刻转身,走出两步又回头冷冷道:「继续跪着,等我回来。」

司娴月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混着雨水滚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心里,她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

第五章

司娴月跪在祠堂的蒲团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姑娘,喝口热茶吧。」老嬷嬷颤巍巍地递来茶盏,「您都跪了一夜了。」

司娴月摇摇头。

「嬷嬷,」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您说...将军为何要娶我?」

老嬷嬷手一抖,茶盏差点打翻。

「姑娘......」

还没等嬷嬷回答这个问题,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其中还夹杂着男子爽朗的笑谈。

司娴月示意老嬷嬷退下,自己则往阴影处挪了挪。

「历兄,你当真要娶那个替身?」一个带着戏谑的男声传来,「满京城谁不知道你心里装的是谁?」

司娴月屏住呼吸。

那是兵部尚书之子赵怀瑾的声音。

「慎言。」历少钦的声音冷了几分,「公主金枝玉叶,岂是我能肖想的?」

「得了吧!」赵怀瑾嗤笑,「谁不知道圣上忌惮外戚干政?自打出了女帝那档子事,公主连兵部的大门都不许进,更别说嫁入你们将军府了。我看你啊,是望尘莫及。」

司娴月指尖一颤。

原来如此。

难怪历少钦明明深爱公主,却要立她这个替身为未婚妻。

前朝女帝夺位的阴影,让当今圣上绝不允许公主与兵权有半分沾染。

「不过...」赵怀瑾话锋一转,「那个司娴月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可听说了,昨日公主来府上,你罚她跪了一宿?」

祠堂内静得可怕。

司娴月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重过一下。

良久,历少钦才开口:「她会是历某的妻子。」

赵怀瑾哗然,那笑声明显充满着不信。

「少钦,你要娶她为妻,还如此待她?我反倒有点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了。」

历少钦沉默片刻,开口道:「你也知道,公主即将远嫁北狄。」

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这一去...怕是再难相见。」

赵怀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才纵着她?」

「嫣儿性子娇,这些日子总闹脾气。」历少钦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想让她走前开心些。」

「那娴月…...」赵怀瑾欲言又止。

历少钦的语气缓和了些:「娴月向来懂事,不会计较这些。」

司娴月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原来她的隐忍,她的退让,在他眼里都成了理所当然。

「昨日罚跪确实重了些。」历少钦顿了顿,「等嫣儿启程后,我自会补偿她。」

赵怀瑾意味深长地笑了。

「怎么补偿?」

「江南新进贡的云锦,给她做几身衣裳。」历少钦思索道,「再打套头面,她喜欢珍珠。」

司娴月听着这番对话,忽然觉得可笑至极。

在他眼里,几匹布料、几件首饰,竟能抵消她所受的屈辱。

「历兄倒是大方。」赵怀瑾调侃道,「不过她要的,怕不是这些吧?」

历少钦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她最是识大体,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将司娴月浇了个透心凉。

泪水无声的流下。

她终于明白,自己在他心里不过是个懂事的摆设,连委屈的资格都没有。

「历兄啊历兄,」赵怀瑾摇头叹息,「你就不怕有朝一日,那温顺的兔子也会咬人?」

「她不会。」历少钦语气笃定。

「她爱我。」

最后三个字,让司娴月如遭雷击。

是啊,她爱他。

爱到明知是替身也甘之如饴,爱到被践踏尊严也不敢反抗。

这份爱,成了他肆意伤害她的底气。

不过还好,她现在不爱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

司娴月缓缓站起身,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却比不上心里的万分之一。

第六章

回屋后,司娴月站在铜镜前。

她抬手拭去脸上的水痕,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姑娘...」婢女青杏红着眼眶跑来,手里捧着干净的外衫,「您快些更衣,要着凉的。」

司娴月没有动。

「青杏,」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说,若是历将军发现,最后去和亲的人是我,会是什么表情?」

青杏吓得手一抖,外衫掉在了地上:「姑、姑娘慎言!这怎么可能...」

司娴月弯腰捡起外衫,指尖抚过上面精致的绣纹。

「怎么不可能呢?」她轻笑,眼底却一片冰凉,「北狄王要的不过是一张与公主相似的脸。」

「青杏,你是这府中唯一真心待我之人。你的卖身契,我已经从管家那里要来了。」

青杏听后身子一颤,手中的锦帕飘落在地:「姑、姑娘?」

司娴月转身,从妆奁底层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契。

「等我离府那日,你便带着这个,去城南找李掌柜。他会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青杏扑通一声跪下,眼泪砸在青砖地上:「姑娘别说这样的话!奴婢哪儿也不去,这辈子就跟定您了!」

「傻丫头。」司娴月弯腰扶起她,指尖拭去她脸上的泪,「跟着我有什么好?」她自嘲地笑了笑,「连个正经主子都算不上,不过是个...」

替身二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青杏死死攥着她的衣袖:「姑娘待我恩重如山,那年我娘病重,是您偷偷请了大夫…...」

「好了。」司娴月打断她,将卖身契塞进她手里,「去备些热水来,我要梳洗一番。」

「待会儿还要进宫一趟。」

青杏睁大眼睛:「这个时辰?可是将军吩咐过...」

「从今往后,」司娴月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他的话,不必再听了。」

热水很快备好。

司娴月褪下衣衫时,青杏倒吸一口凉气。

她背上、膝上全是青紫的淤痕,有些已经泛着骇人的黑紫色。

「姑娘...」青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奴婢去拿药...」

「不必。」司娴月踏入浴桶,热水浸过伤痕时,她只是微微蹙眉,「这些伤,留着才好。」

她掬起一捧水,看着水中自己破碎的倒影。

恍惚间又听见历少钦那句「她最是识大体」。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她的心。

「青杏,把我那件藕荷色的衫子取来。」她吩咐道,「再梳个简单的发髻。」

青杏手巧,不多时便将她打扮妥当。

「姑娘真好看。」青杏哽咽着说。

司娴月对着铜镜细细描眉,唇上点了最艳丽的胭脂。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与玉嫣公主像了八分,却多了三分公主没有的坚韧。

「记住,若有人问起,就说我进宫赴贵妃的赏花宴。」

马车驶过,司娴月掀开车帘。

她看见街边已经有百姓在张灯结彩。

他们都在准备庆祝公主和亲,祈求边境和平。

宫门前,侍卫见到她腰间的玉佩,立刻恭敬放行。

御书房外,大太监见到她丝毫不惊讶:「姑娘请稍候,陛下正在批折子。」

司娴月站在廊下,看着庭院里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

曾几何时,历少钦也折过这样一枝花别在她鬓边,说人比花娇。

如今想来,他眼中看到的,从来都是另一个人。

「宣司姑娘觐见。」

皇帝从奏折中抬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可是又反悔了?」

司娴月跪下行大礼:「臣女绝无悔意。」

皇帝放下朱笔:问道:「若朕告诉你,历少钦今早递了折子,请求随公主和亲队伍护送,你待如何?」

司娴月瞳孔微缩。

没想到周少钦竟然会请旨护送玉嫣公主去北狄。

他是大夏朝的少将军,身份特殊。

就算去北狄,也只能乔装成普通侍卫随行。

这一路风餐露宿,条件凄苦。

果真他爱她到骨子里。

宁肯奔波万里,也要护他周全。

司娴月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那周将军可能会失望了,毕竟要去和亲的,是臣女。」

皇帝听到这个答案,非常满意。

他起身走到司娴月面前,亲手将她扶起。

「七天后的册封大典,朕会公告天下,你是我大夏朝的长公主玉娴。」

司娴月深深拜下。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司娴月已经死了。

活下来的,将是长公主玉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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