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杨二妮无广告阅读_红星双穿:我在陕北卖物资小说在哪看

红星双穿:我在陕北卖物资是一本军事书籍,由知名大神“佚名”倾力所创,描绘了主人公 苏文 杨二妮 逆袭崛起的故事,备受粉丝们的追捧。第一章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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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双穿:我在陕北卖物资》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

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

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

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

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

..

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

“喂~,后生,等一下。”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

“大娘,你要点啥?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

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

“你...你是外地来的。”妇人一听这口音,又看到苏文1米8左右的个头,便怯生生的问道。

苏文也不打算隐瞒,此行他就是想来探探路,顺便赚点小钱:

“是啊大娘,我来自川省,走街串巷卖点货,你要点什么?”

川陕相隔不算远,货郎走货至此并不罕见。

只是这后生长得比女娃还白净,推的货车居然是3个轮,货箱也遮得严严实实..

不作他想,妇人问道:“你有白面吗?我男人害了病,想吃点白面。”

“白面当然有!您等着。”说罢便从货箱里翻出几袋十斤装的优质小麦面粉,就这样随意的放在地上。

撕开一袋包装,从里边抓了一把白面,递给妇人道:

“大娘您看,多好的白面,保证货真价实,吃完一袋想两袋。”

“是啊,好白的面,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白面哩。”

妇人眼眸闪着光,小心的捻一撮放进嘴里,闭着眼砸吧几下。

“嗯~,不错,是上好的白面,比镇子里卖的还好,就是不知道价格..”

苏文大气的摆摆手,“呵呵~,价格不贵,一袋十斤,只要一块大洋。”

“啊?真不便宜,一块大洋我都能买几十斤高粱米咯。”妇人捏了捏荷包,唏嘘道。

苏文皱了皱眉,“呃~,大娘这可是细粮,可不能拿高粱米比,这玩意儿有营养。”

他顿了顿,有些挣扎道:“要不这样,你买一袋白面,我送你半斤细盐。”

说话间便从货箱里翻出一袋,用透明塑料口袋分装好的盐,大气的塞进了妇人手上。

“这..这是精盐?”妇人看着比雪花还白的细盐,有些不知所措。

打开包装,用手指轻轻沾上一点放进嘴里。

醇厚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口腔,这精盐不但咸味厚重,而且不苦不涩,

比镇上一斤卖一块大洋的粗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生,可不能哄人!”妇人紧紧握住盐袋,生怕苏文反悔似的。

苏文见状只是笑笑,现在是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

市面上的物资十分匮乏,加之国民党经济封锁,陕北的老百姓过得真是苦!

“大娘,咱巴蜀汉子可不兴说话不算,您拿着!就算没钱我照样赊给你。”

说罢就连同白面一起递给了妇人。

妇人随即一愣,这年月的商人真就应了那句无奸不商的至理名言。

能不以次充好,缺斤少两就已是谢天谢地。

而像苏文这样半卖半送做生意的,她还是头回见。

于是赶紧掏出荷包里一枚保存完好的银元递给他:

“你这后生,叫我一声大娘,还能差你钱不成?再说你大老远的过来做买卖,钱一定得现给。”

“行大娘,那我就收着,觉着好,多给我介绍点买卖。”苏文不客气的收下银元,看都不看一眼。

这年月银子本来就是硬通货,如果还造假,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抱着沉甸甸的白面和盐袋,妇人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

“放心后生,我保准给你拉来客人,对了,我姓胡,你就叫我胡大娘吧。”

“呵呵~,好的胡大娘,我叫苏文,你叫我小苏就成。”

..

望着胡大娘怀里抱着白面跟盐袋,满脸堆笑的回到村口,立马有村民围了上来。

“她胡婶,买这么多东西,可花了不少钱吧?”

“嘿嘿~,便宜得很,这么好的白面和盐才一个大头,我不是怕没钱抓药,都还想再买点哦!”胡大娘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生怕飞了似的。

“什么?!真的假的?来,让我看看。”

..

于是一群村民便围着胡大娘手里的东西,细细查验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文稳坐钓鱼台,口碑的力量是巨大的,

好东西根本不愁没人要,所以他才不会干沿街叫卖这种事。

有伤风化!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群老乡便朝苏文的小三轮跑来,

有两个腿脚不便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简直不要太激动。

“俊娃,给我来一袋白面和盐,可不能短斤少两哦!”一名脑袋缠白毛巾的中年人,手递银元颤抖着道。

“行大叔,您拿好!”

..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多久所有白面跟盐全被一扫而空。

货箱里就剩下些大米跟白糖,还有几十斤菜籽油,以及一些药品。

看来这年月老百姓连饭都没吃饱,糖和油之类,自然很少能消费得起。

至于说卖药,这年月的人本就忌讳买药这种事,

除非人家主动提及,否则苏文也不会主动说药的事情。

短短几分钟,苏文便收入12块银元,这种生意做着才叫过瘾嘛。

“小苏啊,你这么做生意会不会折本啊?”

见苏文不怎么忙,闲来无事的胡大娘便过来搭话道。

“怎么会!我主打一个薄利多销,诚信经营。”苏文整理着货箱道。

“对了胡大娘,你男人害的什么病啊?光吃白面可不行,得吃药。”

说起自家男人,胡大娘难免神伤:

“唉~,当家的又吐又拉还打摆子,郎中来瞧过病,说是疫症,治不好,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我这不想着买点白面,让他吃点好的,这要是死了,也能当个饱死鬼..”

呃~这胡大娘倒还蛮看得开。

第二章

又吐又拉?这不是霍乱嘛,苏文可是正儿八经普通医药专业大学毕业生。

虽然只是个专科,但好歹一般的流行病药理,还是知晓几分。

正好,这回带的药里边就有专门治疗霍乱的多西环素,可不能放着不管,总得试一试。

而且这年月的人基本没接触过抗生素类药物,所以疗效肯定比后世的人要好得多。

“胡大娘,大叔应该是得了霍乱,我这里有西洋来的药,应该有点效果,你要不要试试?”苏文话没说满。

“真的?”胡大娘阴郁的眼神,闪着希望的曙光,随后又阴沉下来。

“小苏,我听说西洋的东西,都挺贵吧?”

苏文肯定知道她是啥意思,但他既不能见死不救,又不能不收钱,于是想了想道:

“这种病可不能再拖下去,待会儿我把药给你,要是能治好下次我再过来卖货,你给我一块大洋,要是治不好,钱我不要了。”

紧接着便在货箱里翻了一阵,把药盒里的胶囊全都掰出来,

再拿塑料口袋小心装好,随后递给她。

“这叫多西环素,基本没副作用,一天早中晚三次,每次4颗,饭后服用。”

“我们一天就两顿饭,没听过还吃中饭哩。”胡大娘接过药,有些疑惑道。

苏文轻叹一声,“唉~,生病期间,就让病人多吃一顿吧,等治好了,再变成两顿。”

胡大娘不疑有他,这年月但凡沾个西洋二字,那都是顶好的东西。

更何况是药品,于是高兴道:

“行,小苏,当家的要真是治好了,钱我肯定给你,要是治不好,大娘也不怪你。”

苏文摆摆手,“没事大娘,赶紧把药拿回去给病人吃吧,千万别耽搁。”

看着对方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苏文有些心酸,自己现在能力有限,也就只能略微帮扶一下。

等搭上了革命的队伍,肯定能把买卖做大,惠及更多的老百姓。

稍作收拾,苏文骑上三轮电动车便离开了这里,找了个没人的土坡旮沓.

右手触摸胸口上的红星刺青,意念一动,‘嗖~’的一下便回到了22年8月10号。

早晨8点骑着电三轮出门,回来已是下午4点。

回到租住的老小区,胡乱泡了两包方便面吃下,随后盘点起今日的收获。

差不多300多块钱的货,一共卖出12块大洋。

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民国大洋,就算每块卖100,他也有得赚。

要不是一摞大洋摆在面前,他还真以为自己在做梦。

苏文今年24岁,是纯正川省人,出生在一个叫斗城的小地方。

之所以能来到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

还得从他在地摊上,淘到的一枚红星吊坠说起。

跟绝大部分大学生一样,普通医药专业毕业的他,刚毕业就面临失业。

虽说大二时期因为崇拜军人,主动申请入伍了两年,但除了增强体魄、丰富见识之外。

并没有给毕业之后的他带来多少就业的便利,反而平白蹉跎了两年。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后悔,毕竟俗话说得好,当兵后悔两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而且就自己这学校跟专业,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才是硬道理。

为了不当啃老族,苏文干过销售,当过中介。

几经辗转来到‘顺风快递’,找了个物流配送的活计。

虽说有些辛苦,但好歹一个月5000左右的收入,勉强也能在锦城把生活维持下去。

那日周六,跟平常一样,难得休息一天的苏文早早来到旧货古玩市场。

爱好古玩的他虽说没钱淘货,但没事就爱逛逛,只当是掌掌眼,见见世面罢了。

路过一处地摊,一枚血红的红色五星吊坠一下便吸引了他。

当即拿在手上把玩一番,吊坠似铁非石,五只角磨损正常,包浆地道,时不时还传来温热的触感。

有些爱不释手的苏文,当场便想拿下。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以110块成交。

虽说事后有些肉疼,但有钱难买心头好,当即便挂在了脖子上。

随后便去菜市场买菜,大包小包的往出租房赶。

不巧楼道的灯坏了,一不留神便摔了一跤,好巧不巧红星吊坠便在胸口划了道口子。

当鲜血滴在红星的那一刻,胸口一阵灼烧,流光随之波动,他便闪现到了陕北。

望着周围的黄土高坡,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

冷静之后方才注意到,胸口出现了一枚银币大小的红五星刺青,正闪着流光的异样。

于是便试着触摸红星,用意念回去。

果不其然,他再次出现在了摔倒时的楼道内。

经过这些天的反复测试,他逐渐摸清楚了自己身上这颗红星的用法。

只要触摸红星,传之意念便能穿越回民国24年的陕北,而且还能随意锚定两方世界任何他到过的地方。

当然,同一个时空是没办法瞬移穿梭的,只能是两个界面锚定穿越。

至于如何得知年月,全靠他送出了2斤五花肉,才跟路过的老乡打探清楚。

通过红星的力量,他还能用意念绑定物品,并把东西随意带往两个世界。

只是这种意念,只能绑定苏文所拥有的物品。

但凡不属于自己,哪怕是捡到钱揣兜里,那也没办法带着来回穿越。

莫非,这红星穿越系统自带‘拾金不昧’BUF…

管他么的,反正从今儿起,他苏文也算是有系统的人啦!

像什么‘系统在手,天下我有’这种豪言壮语他肯定是不敢说,不过搞搞事情还是必须地。

既然老天开眼,看自己过得碌碌无为想要帮自己一把。

那么首先是利用这颗红星赚点小钱钱,这肯定是基本操作。

至于说如何赚钱,那当然是两个平行世界互通有无,赚个小几十倍差价就行。

而且既然红星只能把他带到民国24年的陕北,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这颗红星想让苏文,为那方世界的陕北做点事情。

不管两个世界是否有关联,身为长在红旗下的21世纪大学生以及退伍老兵,

都应该为那方穷苦的百姓做点事情,更何况自己也能从中赚到利润,改善生活。

所以于情于理,苏文都得尽力为之。

不过如今他兜里比脸干净,几张银行卡加起来只有3位数存款。

某宝某呗倒是欠下大几千的饥荒,要是再不想办法搞点钱,这个月就得成为失信人员。

这不,正在清点银元,打算明日出手的苏文,突然接到了女朋友廖雪芹的电话:

“呵呵~,芹芹,我正好想你,你就给我打电话,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呀?”

“哦对了,我告诉你哈,今天我做了十几单大生意,这下咱们发达了,跟你说,我捡大…”

“够啦!不要叫我芹芹,恶心。”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再也受不了对方的逼逼叨叨,近乎咆哮着打断道:

“还有你能拣什么?不就是又拣了十几个包裹吗?”

“呵~,我看你是拣快递都拣出优越感了,真是扶不起的烂泥..”

忍受着对方的语言暴力,苏文怎么也想不通,

上周他俩见面时,对方还热情似火,抱着他又亲又啃。

怎么转眼间,这就成仇人啦?

第三章

“不是芹芹,你到底什么意思?上周我给你买苹果14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哼~,你还好意思说,我同事用的是promax,为啥我就只能用Pro?害得我在她们面前丢了面子。”电话那头廖雪芹冷哼道。

看了眼自己屏幕有些龟裂的华为,苏文气得说不出话来。

要不是为了给对方准备生日礼物,他怎么会网贷欠下大几千?

这女的不但不体恤自己,反而还恶语相向。

如今他有系统傍身,虽说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系统,但好歹算有啊,难道还能受这种窝囊气?

去他喵的..

“廖雪芹!你到底想怎样,打电话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羞辱你?你也配!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你,咱们结束啦,以后不要来找我,更不要联系我。”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也不客气道。

“那我的手机?”苏文想的是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至少得挽回点损失。

“呵~,你还是个男人嘛,还有脸要手机?你睡了我那么多次,没跟你要青春损失费就不错了。”

电话那头的廖雪芹说得那是理所应当,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提起睡觉这回事,苏文心里边就来气。

跟这女的交往一年多以来,总共在一起不到5次,苏文简直比当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而且每次总是催自己快点完事,根本就不过瘾。

要不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初恋,所以才格外珍惜,否则谁能受得了。

不过能早早看出对方真面目,这也算是件好事,苏文说不定还得感谢对方的不嫁之恩。

至于那台新手机,要是他没系统傍身,那指定得拿回来,就算是扔涪江河也不能留给她。

但是现在嘛,就几千块钱的事,还能乱了他苏某人的心智?

“嘁~,廖雪芹,我同意分手,但你可别后悔!”

“后悔?我现在端着铁饭碗,朝九晚五加双修,不知道多舒服。”廖雪芹差点没气笑:

“老娘只后悔没早点跟你分手!”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铁饭碗?这女的还真敢说啊!

廖春雪现在所谓的铁饭碗,不就是某事业单位临时招的一名合同工嘛。

一个月到手2200,还他喵干出优越感了。

不过自从两个多月前,她‘考上’事业单位之后。

对苏文便越发冷淡起来,原来是早有预谋。

算了,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古之常情而已!

收回心绪,目前搞钱最要紧,苏文仔细鉴别起了12个包浆不一的银元。

其中民国十年的大头有6枚,民国九年的有3枚,民国八年的有两枚。

最后一枚品相不太好,有些锈迹斑驳,貌似年份有些久远。

银元正面雕花刻龙,有‘壹’圆字样。

背面则刻有‘宣统三年’。

也不知道能卖几个钱,不过应该能赚点辛苦钱吧..

赚多赚少自有天定,苏文不作多想,拿起手机查阅起来关于民国24年相关信息。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自己当初只知道1935年的陕北有革命的队伍,安全方面应该不错才对。

没曾想,当时的陕北依然是各方势力角逐之地,而且兵匪横行。

用现在的眼光看,说一句民不聊生都不为过。

唉~,这常凯申,外战外行,内战内行,

他喵的抵御外寇不上心,自个捞钱第一名。

这华夏真要是落到他手里,指不定还得沉沦多少年。

想到这里,苏文决定明日卖掉银元之后,再从长计议。

...

另一方世界,苏文前脚刚离开的杨树村,一户陕北窑洞小院内。

晚上,胡一梅伺候自家男人吃下大碗手擀宽面,随后等了一炷香时间,又喂下4颗胶囊。

还是苏文叮嘱她的,生怕她不清楚半个小时是多久,才说一炷香之后再吃药。

忙完这些,胡大娘才拾掇起自己的吃食,上锅蒸了两个窝头,两个白面馍馍。

窝头当然是自己吃,白面馍馍则是留给还没回家的二姑娘。

锅里的水刚开没多久,便听见重重的开门声。

不用猜,一准是二丫头回来了。

“娘~,啥味道这么香?是手擀面吗?”杨二妮说话间,耸着鼻子来到厨房。

杨二妮十七八岁的年纪,165左右的身材,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算是罕见。

一头干练齐耳短发,双眸灼灼而有神,鼻梁挺秀,嘴唇微翘。

唯独肤质差上一点,跟陕北的气候有关,不过小麦色的肌肤看着也健康。

肩头还背着枪身磨得锃光瓦亮的汉阳造,一看就是清末产物。

只是看了眼二姑娘那头齐耳短发,胡一梅差点没气血翻涌,当场抽过去。

“哎哟~你干甚去啦?你个死妮子,早上出去还好好的,怎么回家头发就不见啦?”

“还有一天天的舞刀弄枪,以后怎么相人?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脱下布鞋,摁着杨二妮的臀瓣就是几下,打得那是‘啪啪’作响。

却见杨二妮眼眸都没皱一下,只顾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大口喝水。

看娘打累了,正扶着灶台喘气,杨二妮关心道:“娘,我达咋样了?”

“还能咋样,吃了一大碗手擀面,现在睡得正香哩。”

“哼~,真不知道是不是装病,胃口比正常人还好,这要是吃了西洋药还治不好,这不是糟蹋粮食嘛。”

“娘!”见不得娘说自己达,杨二妮生气道:“我达胃口好证明还有救,你可得给他多做点细粮。”

胡一梅瞪了她一眼,这闺女倒是心疼达,也不知道心疼自己一天到晚的伺候他。

“西洋药?不是娘,你哪来的钱看西洋医生,你怕是被人哄了。”杨二妮准确提取到了话里的信息,问道。

“谁能哄你娘我?”胡一梅显出一副占了便宜的模样:

“今天买了十斤白面,半斤细盐,就连这西洋药也是那俊娃赊给我的。”

买吃食还附带赊药?这到底是郎中还是货郎..这明显就不靠谱嘛。

“娘,到底是啥药?快拿给我看看。”有些文化的杨二妮担心母亲上当,赶紧道。

“呵呵~,着啥急?锅里的馍馍快好了,可别蒸过头白瞎。”胡一梅压根不当回事。

人家小苏多好的人呀,卖的东西价廉物美不说,人还长得俊。

就算这十里八乡,都算顶顶好的俊后生,怎么可能是骗子。

第四章

说起吃食,杨二妮也感觉饿得有些反酸水,于是便跟娘一起守在灶台边。

随着木质锅盖揭起,蒸汽散开,两只雪白的馍馍便显出了真容,旁边还挺立着两颗黑黄的窝窝头。

“呀!好白的馍馍!”杨二妮擦了擦嘴角,脸颊挤出两只小酒窝,“娘,你捡着钱啦?”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馍馍不但色泽雪白,而且香味扑鼻。

这么好的细粮,别说他们家这样的庄稼户,就算是镇上的地主也不容易吃到。

胡一梅拍了下女儿的手臂,嗔怪道:“说啥呢?这可是你娘我,花了一个大头买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妮不顾烫手,伸手抓起两个馍,把其中一个递给娘:“娘,你吃。”

胡一梅微微咽了咽唾沫,将馍推给女儿:“娘刚刚垫吧了些手擀面,吃点窝头就行。”

说着便拿起窝窝头,大口吃起来。

杨二妮鼻头有些发酸,知道自家娘一向嘴硬心软。

手擀面肯定是做给达吃了,馍馍则是留给了她。

现而今,年月不好,地里收成也少,

自己忙着妇救会跟民兵连的事,家里全靠娘撑着,真是难为她了...

见女儿拿着白面馍发愣,胡一梅催促道:“赶紧吃,放凉了可就不香哩。”

杨二妮赶紧拿袖口蹭了蹭眼角,大口吃着囫囵道:

“娘,等咱们革命胜利了,我天天让你吃白面馍馍。”

胡一梅面无表情的吃着窝窝头,仔细拣着灶台上洒落的窝头渣往嘴里塞:

“哼~,革不革命没啥,你啥时候能嫁个好人家,我就谢天谢地咯。”

嫁人?现在杨二妮刚接触革命进步思想,可是干劲十足。

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目前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哪有心思结婚啊!

脑壳昏还差不多..

再者说,结婚不也得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才对嘛。

想到这,杨二妮赶紧转移话题道:

“对了娘,你把药拿给我看看,西洋药片我在医疗队见过。”

胡一梅觉着也对,自己闺女怎么说也算文化人,帮着认认药也好。

于是便来到堂屋,在佛龛上面翻了翻,移开佛像,把装药的透明塑料袋从里边拿出来。

没一会儿,20颗胶囊胶囊连同塑料袋,便出现在杨二妮跟前。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杨二妮捻起一颗仔细打量一翻,

又凑近鼻尖嗅了嗅,一丝药味都没有。

忍不住拿舌尖舔了舔,还是没味道。

这一刻她杨副民兵连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这么大胆子,敢骗自家老娘?

这个杀千刀的卖货郎,听说还是个川省人,都说川人奸猾,果真有理!

望着眼神狠厉的闺女,胡一梅有些心慌道:

“怎了二妮,你可别吓娘啊,难怪你达刚才吃药那么费劲,连骗带吓才吃下4粒,别真出什么事吧?”

“嗯~,这倒不至于,这种假药无臭无味,应该就是个摆设。”杨二妮高人般分析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胡一梅抚了抚胸口,转而又想起苏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看那俊娃不像坏人呀,怎么会骗我呢?”

“俊娃?”杨二妮冷笑一声,“呵~,戏本里那些白面书生,哪个不俊?还不是照样骗人。”

“嗯~,有道理。”胡一梅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我当初就是看你达生得俊,才被他骗回了家,要不然隔壁村的富户,哪个不想找我相与..”

听着自家娘胡咧咧,二妮也不惜得戳穿她,想当初不是她上赶着想嫁给自己爹吗?

还说不嫁就要跳井,吓得她爹只能就范。

而且她爹杨柏当年也是模样俊俏,还念过私塾,十里八乡说媒的差点没把门槛踩烂。

到最后看娘可怜,也害怕闹出人命,这才结合在了一起。

现在可好,她还成了受害者..

“我说娘,你够了哈,有些事你最好少提,当心露馅。”

“呀!你个死妮子,翅膀硬了是吧?明天就跟我相人去,我看你还反了天。”

被戳到痛处的胡一梅立马摆起了当娘的架子。

“咕咚咕咚。”吃下两个白面馍,又喝了一瓢凉水,杨二妮感觉舒坦不少。

拍拍肚皮道:“别闹娘,明天我还得组织民兵连训练,可不能耽误。”

刚要离开便被娘拦住,“等等,那这药怎么办?扔灶里?”

二妮想了想,“别扔,你说那个卖货郎下次还来对吧,把药留着,当作证据。”

胡一梅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白面和盐呢?还能吃吗?”

杨二妮咂吧着嘴,回味道:“这粮食还是顶好的嘛,不吃白不吃,嘿嘿,还别说,奸商的东西,就是香。”

说话间,另一边的苏文玩着手机,打了个大喷嚏。

他摩挲着直挺的鼻梁,觉着是不是去了趟陕北水土不服,感冒了。

通过网上查阅,让他对民国24年的陕北有了个大致了解。

现在他最大的优势,便是能给那边提供价廉物美的现代产品。

尤其是粮食跟药品,肯定是紧俏货。

可以通过这两样东西先打开陕北的突破口,进而跟革命的队伍取得联系。

至于为他们提供军火啥的,他现在想都不敢想,只能等经济好转之后,才能谋而后动。

想到这些,苏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随后眼皮发沉,便静静的睡去。

翌日早晨9点,提前跟快递站请好假的苏文,背着挎包早早便来到文玩古玩市场。

打听到一家专门做银元生意的店铺,名曰‘古秀斋’,不作犹豫便踏了进去。

“帅哥早啊。”柜台里边的小哥手持鸡毛掸子,露出职业般的假笑:

“呵呵~,看点什么,银元钱币都有。”

“你们收不收银元?”苏文也不打算啰嗦,直接道。

“收!”小哥说话间便盯着苏文的挎包,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像这种梦想一夜暴富的家伙,每天都会来上几个。

大部分带来的都是假货,甚至有些银元比去年产的还新,却非说是到代的。

有真货也是些大路货,不值什么馒头。

不过对方既然是主动上门,来者便是客,那也只能尽量服务周到。

当苏文掏出用卫生纸包裹的银元时,小哥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一看就不专业,明显是个生瓜蛋子。

只是当一摞银元露出真容时,他不禁神情一怔。

第五章

还别说,只是打一眼便看出这些银元包浆自然,品相完好,有那么些年代感。

不等小哥鉴赏,苏文主动道:

“这里一共12枚,其中民国十年有6枚,民国九年3枚,民国八年两枚,还有一枚宣统三年的。”

“宣统三年?”小哥忍不住笑道:

“呵呵~,不瞒你说,到我们这边卖宣统三年长须龙的,每年都有好几十哦。”

后面的话小哥没说,但苏文听出来对方调侃的味道。

但他并不生气,只是冷冷道:“看了东西再说。”

“好的,你稍等。”说罢小哥拿出祖传包浆的放大镜,认真鉴别起来。

“嗯~,不错不错,是民国十年的...”

“呵呵~,民国九年的也对呀!帅哥,你可真行啊!”

“哟呵~,还有民国八年的,不错不错,这回您可是能卖不少钱哦。”

说着小哥便拿起最后那枚品相完好,只是有些锈迹的宣统三年长须龙。

“这个嘛...咦?不对不对。”小哥摩挲着银元惊叹道。

不对?苏文皱着眉,这银元可是正儿八经从民国收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银元,“不对就算了,这个我不卖!”

小哥差点没吓一跳,赶紧解释道:

“帅哥您别误会,我可没说东西不对,只是我看不好,所以刚才是口误。”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老板找来,让他再看看。”

苏文想了想,点点头,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没一会儿便听见小哥在后边的库房打电话:

“张总,有猛货...是长须龙!”

“废话!当然是宣统三年的,赶紧过来看看,事关重大,只能你亲自看...行行,你赶紧的,人家没啥耐性。”

紧接着小哥便走出库房,满脸堆笑的邀请苏文坐下品茗。

十多分钟之后,一名四十岁左右,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踩着拖鞋便走了进来。

只是跟小哥对视一眼,便知道苏文是主顾:

“哎呀~,幸会幸会,鄙人张扬,古秀斋老板,这位小友怎么称呼啊?”

“苏文,看货吧,张老板。”

对于文玩界的称呼苏文还是有所了解,但也没心情假客气,将宣统三年银元放在托盘上,直接道。

张扬也不客气,戴上白色丝质手套,掏出放大镜,仔细查验起来。

“哎呀~,啧啧,好好,不错,是宣统三年的大洋。”只是十几秒之后,张扬便说出了结论。

苏文皱了皱眉,“张老板不再仔细看看?”

张扬脸皮抽了抽,这他喵是在侮辱自己吗?

如果不是这枚银元价值巨大,不得不谨慎验货,否则他一眼就能辨认真假。

古玩行业就是这样,真的看多了,是不是假的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比的就是个眼力。

“呵呵~,这倒不必,买真买假都全凭自愿。”张扬一脸的职业假笑,紧接着问道:

“只是不知,这枚宣统三年,苏小友打算卖多少钱?”

多少钱?苏文要是知道还来这?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问,估计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馒头..

苏文故作思索,道:“嗯~~,你先报个价我听听,合适我再考虑。”

一听这话,张扬心里边有底了。

这多半就是个雏,看他如何拿捏就完了。

“这枚宣统三年保存还算完好,虽说有点锈蚀,但瑕不掩瑜。”

“而且呢,咱们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就当是交个朋友,300万怎么样?”

卧槽~,家人们,谁懂啊?

一个前一秒全副身家才3位数的优质青年,下一秒就能拥有三百万,这样巨大的落差谁能受得了..

此时的苏文双眸呆滞,面露喜色,脑子里边已经在想该买什么手机,什么车,什么房...

眼见对方许久没反应,张扬有些纳闷,难道说自己喊低了?

按道理不会呀!像这种没见过钱的穷小子,300万他还觉得是不是叫价太高..

想到这里,张扬有些忐忑道:

“苏小友,这个价格已经很顶了,我拿下也得找买家,还得压成本,所以..”

短暂宕机之后的苏文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角道:“你这价位好像不太正经哦?”

张扬随之一怔,试探道:“苏..苏小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价位太低了。”苏文说着便拿起托盘里的银元,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苏小友,你别走!咱们做买卖不就是讨价还价嘛,你先还个价,行吗?”

眼见对方要走,张扬显然有些着急道。

苏文转过头,单手比了个八,“800万。”

他喵的,你懂行你他么早说啊!

800万正好是这枚宣统三年的正常卖价,虽说送拍可能会略高一些,

但这样一来流程复杂,加上手续费能拿到手也就800万左右。

来不及多想,张扬安抚着苏文坐回椅子上,“哎呀,别着急苏小友,咱们聊聊行吗?”

“行吧。”苏文撇撇嘴,把银元放回挎包内。

这小子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哦!

张扬一阵腹诽,温声道:

“实话实说,你这个价位给的,实在是太顶了,这枚宣统三年,正常卖价也就800万左右。”

“如果我出800万,这不就砸手里了嘛?”

他又指了指周围:“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个店,每天眼睛一睁就得花钱。”

“所以心疼一下老哥,给我留点利润,行吗?”

这老家伙居然还耍起了苦肉计,这可是几百万呀!不是什么几百个馒头。

不过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开这么大个店,自然得挣钱。

而且为了今后更好的合作,苏文觉得适当的让步,也不是不行。

于是想了想,故作纠结道:“咱们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各退一步。”

“600万,你负责相关税收,我只拿600万。”

“这?”张扬看上去欲言又止,面色为难,实则内心长舒一口气。

600万的价位他完全能接受,就算是抛开税收,以及各种费用,也能有个100万出头的利润。

如果不着急出手,利润还能高上许多。

于是乎满脸纠结之后,突然右手重重拍在大腿上,“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就当是交个朋友!”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随后望向营业员小哥,“小殷,赶紧去拿空白合同!”

“啊?是是,我马上去准备。”小殷闻言,赶紧去后头准备。

第六章

张扬则是有些唏嘘道:“哎呀,苏小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这宣统三年可是很难找哦。”

苏文摇摇头,“我这就是业余爱好,比不得张老哥你哦,这银元也是家里边老人留给我的,只是一部分。”

张扬闻言那双眯缝眼闪着金光,“你的意思是,还有藏品?”

对此苏文只是笑笑,并未正面回应,毕竟钓鱼嘛,得先打窝。

既然对方不想回答,张扬自然也不会细问。

只是好意提醒苏文,以后要是还有好东西,记得拿他这边,保证价格满意。

对此,苏文不置可否,等这笔钱到账之后再说。

..

另一边,陕北胡一梅家窑洞。

望着捧着碗唏哩呼噜的杨柏,胡一梅不禁连连皱眉。

话说今天早上,杨柏居然破天荒的能自己下炕去旱厕,而且完了之后就嚷嚷着喊饿。

这不,一碗手擀面不够,又吃了一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把嘴,倚在炕头看起了书。

“我说当家的,昨晚吃了药,有啥感觉没有?”

杨柏蘸了下舌尖,翻开一页书,“感觉还行,好多了,就是后半夜汗多,今儿早上天没亮就饿。”

“而且饿得难受。”

胡一梅剜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馋的,一个人吃掉两个壮劳力的饭量。”

“不过,既然胃口好,那证明这药有效果,待会儿你还得接着吃。”

“二妮她娘,你看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吃啊?”杨啵合上书,一脸痛苦状:

“这玩意儿每颗这么大,简直比黄莲还难咽。”

“不行!小苏说了的,西洋药必须连续吃才有效果。”胡一梅旋即一副命令的模样。

“再说了,难咽总比死了强吧?你想躺棺材我不拦着,可别糟蹋我的细粮。”

这杨柏好歹也是读书人,良药苦口的道理他还是明白。

于是一炷香之后,在老婆的监督下,他又吃了4颗,随后便沉沉睡去。

忙活一上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8月的陕北,外边根本待不住人。

回家歇息的二妮,刚到家便听到她爹能下炕到处走的消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西洋药产生了效果。

但这效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娘,你确定达是吃了卖货郎的药才好的?”

“死妮子!”胡一梅轻轻拍了下二妮的胳膊,“啥卖货郎?人家叫苏文,小苏。”

“行行行,叫苏文可以吧?”杨二妮瘪瘪嘴,“我达有没有吃其他郎中的药?”

胡一梅想了想:

“没有,大前天那个狗屁郎中的药就吃完了,哼~,一点效果没有不说,人还越吃越蔫吧。”

“还好有小苏的西洋药,要不然啊,你达,多半得躺棺材板。”

一听娘这么说自己达,二妮立马不愿意了:

“娘!你说啥呢?我达要是死了,你不得守寡?”

“哎哟你个死妮子,我一天天的为这个家操持,也不见你心疼我,看我不捶你!”

胡一梅就是这样,每次说不过就打孩子。

反正也是做做样子,二妮压根懒得躲,直挺挺的让她在臀瓣上拍了几下。

“对了娘,把剩下的西洋药,都拿给我吧,我有用。”

“什么?!”胡一梅满脸警惕:

“二妮,你想干嘛?你达的病可是刚好,万一反复咋办?你这就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说啥呀娘,我是那样的人吗?”说这话时,二妮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陕北红军初来乍到物资紧缺时,为了响应支援部队的号召,

她可是把自家产奶的母羊,都给捐了出去。

虽说后来红军多补偿了相应的粮食和大洋,但杨二妮喂不熟的名声可是传开了。

“不行!这药我得给你达备着,免得又害疫症。”

胡一梅说着就把装药的塑料口袋,死死捂在怀里。

二妮见状,只能对娘实话实说。

原来,听县委领导说,驻扎在杨树村附近的第七十一师长官,染上了跟杨柏一样的病,

又吐又拉,而且高烧不退。

眼看就要不行了。

既然杨柏能有所好转,这药肯定能对长官有效,所以杨二妮才想着把药拿去试试。

“真的假的?长官还能害这病?”胡一梅有些不敢置信。

杨二妮一脸严肃:“当然是真的,要是长官治不好,对革命事业可是巨大损失。”

知道女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胡一梅咬咬牙,数出4颗,然后把装药的口袋递给了二妮。

“喏~,都在这了,给你达留4颗,剩下的都拿去吧。”

杨二妮一把抢过药,揣进怀里,生怕娘反悔似的。

刚想离开,便被胡一梅给叫住,“别急啊二妮,我还没跟你说这药怎么吃。”

“小苏说过,这药每天三次,得饭后一炷香再吃。”

杨二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还得吃细粮?”

“嘿嘿~,那是当然,小苏说了,多吃细粮好得快。”

胡一梅想到自家粮窖里还剩9斤白面,心里就欢实。

“哦~,这样啊,我马上把药送过去,娘你先忙着,我去喝口水。”

说罢就走出了窑洞,风风火火去灶房捣鼓了一阵,随后怀里抱着个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唉~,这妮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说话间,胡一梅的两只眼皮同时跳了跳..

“哎哟~,我滴亲娘诶!”胡一梅快步冲进灶房,翻开粮窖打眼一看。

原本还鼓鼓囊囊的白面口袋,只剩下了一小半,拿手里掂了掂,估计剩下不到3斤..

胡一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哭喊跟咒骂,只有一行清泪流淌。

这死妮子,还能留吗...

另一边,下午3点。

都没顾上吃饭,随着苏文的手机银行到账601万3千,这12块银元彻底归张扬所有。

尼玛...300块钱的成本,超过2万倍的利润。

这种感觉,家人们,谁懂啊..

“呵呵~,苏老弟,合作愉快,以后有好东西记得来我‘古秀斋’哦!”

临走之前,张扬伸出右手时还没忘提醒道。

苏文收回思绪,接过他的手,微笑道:“没问题,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便快步离开了文玩市场,还别说,大事已定,一股饥饿感随之袭来。

附近找了家隆江猪脚饭,一口气加了两份猪脚,两颗卤蛋,还有一只鸭腿。

没错!有钱了嘛,就该这样豪横!

想当初他可是连卤蛋都舍不得点,现在好了,就算是吃一颗扔一颗,他也毫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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