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完整版)_沈安安、夜不群结局在线看

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 的主要出场人物是 沈安安夜不群 ,是网络作家佚名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这本书情节合理,跌宕起伏,本文主要描写的是:第1章新年伊始,轩辕却正值国丧。举国上下披麻戴孝,后宫更是一片缟素。战王九阎王夜不群,被文武百官急急推上皇位,原因无它,只因太子不过七岁孩童,生母皇后早已仙逝,太子母家更是叛国投靠了敌国北燕。轩辕百废待兴,又有外敌虎视眈眈,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驾到。”太监尖锐的一嗓子,自荣华宫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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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新年伊始,轩辕却正值国丧。

举国上下披麻戴孝,后宫更是一片缟素。

战王九阎王夜不群,被文武百官急急推上皇位,原因无它,只因太子不过七岁孩童,生母皇后早已仙逝,太子母家更是叛国投靠了敌国北燕。

轩辕百废待兴,又有外敌虎视眈眈,国不可一日无君。

“陛下驾到。”太监尖锐的一嗓子,自荣华宫门外传来。

沈安安带头跪拜迎接:“臣妾参见陛下。”

她亦是昨夜被匆匆送进宫里来的。

“平身。”新帝平静一声,可仍像雷霆降临一般。

沈安安呼吸窒了窒,听闻他九岁出征、一生从无败绩,麾下千人斩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先帝能顺利登基,全凭他一力助推;先帝能稳坐皇位,全靠他从旁辅佐。

踏过尸山血海的他,身上总带着一股煞气,让人肃然起敬。

沈安安回道:“谢陛下。”

她微微低垂的眼帘抬起。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夜不群看向她的一瞬间,眼眸中的肃杀之气荡然无存。

他推了推七岁的太子,“跟你说的,都记住了没有?”

“嗯。”夜亦天恭敬应着。

“她是谁?”夜不群再问。

“母妃。”夜亦天像木头一样,横在两人中间。

“既是母妃,为何不跪?”夜不群不怒自威道。

下一瞬,太子“扑通”一声跪下,叫着沈安安:“儿臣参见母妃。”

夜不群一挥龙袍袖子,转身离开。

声势浩大的仪仗队,跟在他身后出了荣华宫。

“太子快请起。”沈安安连忙将人搀扶起来。

夜亦天甩开她的手,径直进了屋内。

沈安安也进了屋子,就见太子坐在主位上。

小小的人儿老神在在道:“孤六岁以前,都是皇叔......不,现在应该叫陛下了,养在身边教导的。”

“你说你何德何能,能做孤的母妃?”

沈安安明白,他这是在问自己,有什么本事能助他坐稳东宫之位?

她的确无德无能。

现在看来,她确确实实是重生了,只不过重生在了这荣妃的身体里。

原主沈安安是西南一武将的女儿,父兄随夜不群征讨大晟阵亡,她这才有机会在夜不群登基后入宫,被封为荣妃的。

可不知是何原因,原主死在了进宫时的轿子里。

她重生在这具同名同姓的躯体里时,已被人抬进了荣华宫。

母家无人,便是无势。

而她,沈安安,乾元大陆庆国镇国大将军之女,沈家举全族之力扶持太子登基,只因她不愿入宫为后,被太子一壶毒酒,灭了满门。

沈安安心口微痛,想想都觉得窝囊,让她上阵杀敌她手到擒来,让她窝在后宫勾心斗角,她真是有点儿束手无策。

思罢,她看向太子夜亦天,“可以的话,要不你换一个母妃?”

“如果不可以的话,你要么自求多福,要么跟我在这后宫享福。

别的不说,凭借我这张脸,只要咱俩别惹事,活着应该不难。”

敏锐的洞察力,让她在刚才对上夜不群视线的一瞬间就明白,她能入宫为妃,还有这张脸的功劳。

沈安安说着往美人榻上一倒,上辈子太累了,这辈子就享福吧,也不知她长得是像夜不群的母妃,还是像他死去的白月光。

不管是哪一个,都够用了,靠脸活吧。

夜亦天难以置信,怒的一拍桌子,“大胆,你这叫什么话?孤生来就是九五之尊的命,岂能苟活?”

沈安安抬了抬手,示意贴身丫鬟莲花端上来瓜子,“既你生来就是九五之尊的命,那你安心等着便是。

要切记,多吃饭好好休息,你要做的,就是‘熬’。”

当然是熬死夜不群,但不能明说。

夜亦天有些急躁,“孤等不及了。”

“你可知,孤的三弟,是皇叔......不,是陛下的亲儿子,而我,只是他的大侄子。”

“你什么都不懂,你只知道嗑瓜子,唉,孤的命为何如此苦?”

夜亦天抬手扶着额头。

沈安安不以为然道:“如此看来,你退位让贤才是上上之策,不如日后我做个无用妃子,你做个闲散王爷。

咱们钓钓鱼,养养鸡,做个伴儿,也未尝不是明智之举。”

“混账。”夜亦天直接气的站了起来,“孤就知道,他给我选了个最没用的。

前朝你插不上手,后宫你也不打算争宠,你看看你穿的那个样子,就孤这七岁孩童都瞧不上。

本事没有,打扮你还不会,你好歹为孤争取一下,哪怕弄点赏赐,也是孤日后的资本。”

“无权无势孤不怨你,穷孤是真的要怪你了。”

沈安安嗑瓜子的动作一顿,眸子扑闪了下,“你这小小年纪,都从哪儿学的?撒丫子去玩吧,我这儿没人管你。”

“穷是穷了点,院子够大。”

沈安安示意莲花,给他热个汤婆子,大冬天的,别还没饿死,先冻死了。

夜亦天看着不争气的沈安安,“愚不可及,逆母,哼,孤要去读书了。”

他去不了太学院,也不敢出荣华宫,便坐在门槛上,捧着本书在看。

天时地利人和,他一个不占,只能自己发奋图强了,陛下曾告诉他,知识改变命运。

沈安安一把瓜子还没磕完,太监又来了。

“荣妃娘娘,皇贵妃状告你虐待三皇子,陛下宣你去勤德殿交代始末。”

沈安安一脸懵逼,看向莲花问:“我有见过除太子以外的孩童吗?”

莲花摇了摇头,“娘娘,小心应对。”

沈安安不情愿的从美人榻上起身,路过坐在门槛上的夜亦天时,提醒着,“注意保暖,按时吃饭。”

夜亦天冷哼一声,“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皇贵妃可也是西南来的,不是你死就是她亡,这就是你不求上进的下场。”

沈安安没再理他,抬步要走。

“站住,事到如今,你竟还不思进取吗?”夜亦天站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孤教你,见了陛下,闭上你的嘴,无论对方如何攀咬,你装哑巴别出声就行了。”

沈安安一脸不解:“就这样就可以了?”

“哼,以我对皇叔......不,陛下的了解,别人不行,你定行,记住,闭上你的嘴。

就好似哑巴一样,我皇叔......不,陛下肯定招架不住。”

第2章

沈安安跟着太监一路来到了勤德殿。

“跪。”夜不群身边的大太监崔福长喊一声。

门槛都没进呢,就让她跪?

算了,妃子跪陛下,天经地义,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殿门前。

崔福尖着嗓子,“荣妃娘娘,辛苦您在这儿稍候,咱家这就去禀告陛下。”

说完,也不等沈安安回一声,他迈着大步进了殿门。

约莫过了两刻钟,勤德殿门打开。

崔福一声“宣荣妃娘娘觐见。”

沈安安起身,将莲花留在了殿外,孤身一人进了殿门。

又是一声“跪。”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看龙椅上的人一眼,上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干脆叫她跪妃得了,这辈子莫不是要跪着度过了?

心里如此想着,动作倒也实诚,又结结实实跪在了殿上。

皇贵妃独孤若兰站在夜不群身旁,她身边是三皇子。

“陛下,这荣妃也忒大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谋害皇嗣。

要不是臣妾恰巧路过荣华宫,三殿下都要淹死在荣妃宫门前的小池塘里了。”

“三殿下可是皇后娘娘拼死诞下的,荣妃此举,不仅是蔑视皇权,更是冲撞皇后娘娘。

陛下,断不可轻饶了她,三殿下日后可是要......”

独孤若兰的声音戛然而止,该死,这时候怎么嘴瓢了。

“日后要如何?”夜不群冷冽的声音,响彻宫殿。

上一瞬还嘚瑟的皇贵妃,微张了张嘴巴,下一瞬就直直的跪在了地上,“臣妾失言。”

夜不群不再理会皇贵妃,冷峻的视线转而落在了她身旁的三皇子夜明身上。

他指着台阶下跪着的沈安安,问夜明:“她推你下去的?”

夜明点了点头,“确是有人推我。”

沈安安闻言,高低要为自己辩解两句,正欲开口时,夜不群的声音再度响起。

他问着伺候三皇子的小太监,“你看见了?可是她?”

他那指点江山的手指,仍是指着沈安安。

沈安安忍不住抬起眸子,与那小太监对视,苍天有眼,她打从入宫就没见过这两孩童。

“是的,陛下,就是荣妃娘娘推的殿下,奴才亲眼所见。”小太监头也不抬,振振有词的回着。

“胡说,我连荣华宫的宫门都没出。”沈安安要力证清白。

“放肆。”忽地,一道裹挟着杀气的怒声,从一旁传来。

沈安安闻言,这才注意到一旁坐在椅子上的、身着紫色蟒袍的男子。

他看上去二十出头,沈安安也是尸山血海里过来的人,她一眼便能感觉到,此人手上鲜血无数,杀过人的戾气是藏不住的。

“陛下没问话,凭你也敢开口?”定国侯赵小高厉声呵斥。

在沈安安的那方世界,朝野上下,无论官阶多大,见了后宫嫔妃,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娘娘吉祥。”哪怕只是表面功夫,这轩辕同庆国好似别无二致。

但他却敢如此行径,沈安安知晓此人定不简单,但十八年的从戎经验告诉她,不为自己据理力争,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卑不亢,“大人,陛下不也没让你开口?”

“后宫事,乃是陛下的家务事,外臣怎好干预?”

定国侯赵小高闻言,刷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先是难以置信,后是雷霆大怒,一柄长剑就要取她项上人头。

“锃”一声,在剑刃挨到她脖子的一瞬间,一把匕首弹开了剑。

沈安安两指间夹着的银针,也忙收了回去。

“小高。”门外传来温润一声,就见身着红色蟒袍的首辅大人魏大贤款款入内,“勤德殿内,不得无礼。”

他没有向龙椅上的夜不群行跪拜礼,只拱手叫了声“陛下。”便坐在了定国侯旁边的椅子上。

“拖出去,杀了。”夜不群淡淡一声,仿佛他决定的不是结束一条鲜活的人命,而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沈安安始料未及,又死吗?她重生才不过一天。

真要取她的命,那她干脆拉着这暴君一起共赴黄泉,是非不分的,能是什么好皇帝?

她眼角的余光瞥向了魏大贤和赵小高,却不料,正好和两人视线撞上。

坏了,错失了动手的先机。

就在沈安安决计拼死一搏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拖走了刚刚回话的小太监。

“陛下,奴才所言句句属......”

小太监话未说完,声音便跟着人头一起落地了。

沈安安提到嗓子眼的心,上上下下,飘忽不定。

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吗?果然,阿爹不让她入宫,是最正确的选择。

只可惜,重活一世,她还是未能逃脱入宫的命运。

事发突然,皇贵妃吓的瑟瑟发抖,只得抱紧了旁边的三皇子。

夜不群自龙椅上起身,看向了同时站起来的魏大贤赵小高二人,吩咐着:“即日起,大贤,你便是明儿的太傅了,小高,你便是明儿的太保了。”

“若是日后他再这样,连谁害他的都不知道,你们便陪着他一起去死,朕从不养废物。”

赵小高魏大贤齐齐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异口同声道:“臣领命。”

三皇子都吓得脸色巨变,“父”了好半天,也没完整叫出“父皇”二字。

夜不群伸出一只手,掐着夜明的下巴,力道大的夜明的脸都险些变形,“可听清楚了?再有眼无珠,下次掉的就是你这颗脑袋了。”

七岁的夜明软软的跪在了地上,哭也不敢,求饶也不敢。

上次他掉了一滴眼泪,被父皇吊了八天。

皇贵妃连忙撤走了自己的双手,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沈安安低垂了眼眸,心里默念,“毫无人性。”

“都下去吧。”夜不群一声命令。

沈安安当即就要站起来退下,就见夜不群来到了她面前,“除了你。”

一时间,勤德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静的出奇,沈安安这时才想起来便宜儿子的忠告,抿唇不语。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冷冽的声音从她头顶灌下来,听不出喜怒。

但她能感觉到,夜不群一双森冷的眸子,正死死盯着自己。

沈安安想了想,实在是无话可说,她灵机一动,道:“陛下,太子还未用晚膳。”

“失责,降为才人。”

“滚!”

沈安安:“???”

她一时不知该庆幸还是伤心。

第3章

沈安安回到荣华宫时,大批太监正在往出搬东西。

她虽不用搬到别处去住,但妃位的待遇被剥夺了,用上了该用的东西,比如眼前冒着烟的煤球。

“莲花,可劲烧,保不齐一觉睡醒,这黑煤球也没了。”她也不怕屋子里烟熏,往美人榻上一躺。

莲花一边扇着烟,一边担心道:“娘娘,还是别睡吧,听说这黑煤球不烧透容易熏死人。”

莲花唉声叹气,“娘娘,万大人千辛万苦才为您争取到入宫为妃的名额,这才一天,您就被陛下贬成了才人,这下可怎么跟万大人交代?”

沈安安觉得有些冷,身下也硌得慌。

大雪天的,一件皮毛也不给她留。

“日后就断了跟他的联系吧,你不了解陛下,自寻死路的事儿,日后可千万不能再做。”沈安安嘱咐着。

“对了,瓜子呢?不对,太子呢?”

莲花回着:“瓜子被收走了,太子在外面。”

“这大晚上的,他在外面做什么?”沈安安从美人榻上起身。

莲花:“太子说他要读书。”

沈安安出门就看见夜亦天在廊下借着月光在看书,冻的他瑟瑟发抖。

“太子殿下,读书固然重要,性命也重要,熏是熏了点,先睡吧,煤球着过了就好了。”沈安安苦口婆心。

夜亦天瞥了她一眼,“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小小寒夜又有何惧?要睡你自己去睡吧。”

“我没记错的话,娘亲应该有打屁股的权力吧?小孩子家家的,天天老神在在,你完了,赶紧睡觉。”沈安安对他狂翻白眼,作势就要把他扛回屋子。

“你要打便打,要睡便睡,莫要再妨碍孤上进。”说罢,夜亦天又拿起书继续看了,再也不看沈安安一眼。

他两只小手冻的通红发紫,身上的衣衫本就没多厚,不停的原地踱步来防止自己冻僵。

沈安安有些咬牙切齿,“你少吃顿饭我都变才人了,你再冻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就当不是为了你,为了我,进去睡吧,读这些书没有用,明天我教你安身立命的本事。”

夜亦天的目光依然在书上,“无知,心平能驭三千疾,心静可通万事理,区区肉身之苦都能让孤死去,孤还谈何九五之尊?”

沈安安一连好几个白眼,终于忍不了,挽了袖子,将他捉回了屋内。

“莲花,多点两盏蜡烛,煤烟给他扇扇,我睡了。”沈安安躺回榻上,包着被子正欲睡。

“咕~~”长长一声,是夜亦天肚子叫的声音。

他似是毫无察觉,翻动着书页。

“你没用晚膳?”沈安安又坐了起来。

夜亦天冷哼着:“倒也要有啊。”

沈安安看向莲花,“才人连饭都不配有了吗?”

莲花诚然回着:“娘娘,倒也不是没有,御膳房送来了一盘玉米馒头,一盘咸菜,殿下吃不下。”

沈安安闻言,扶着额头,“别说他,我也吃不下。”

“折腾了一整天,我也有些饿了,走,带你开小灶。”她从床榻上下来,一把抱起了夜亦天,将他手里的书扔了。

夜亦天“胡......”闹字还没说出口,沈安安已经跃上了房顶。

夜色下,她飞檐走壁,直奔御膳房。

两人落地,沈安安将他放了下来。

夜亦天:“你倒是轻车熟路。”

沈安安推开门,“不,我只是嗅觉灵敏。”

说着进了屋子,她生着了火给他取暖,然后自顾自的切菜了。

御膳房应有尽有,御厨们都去睡了。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沈安安问着他。

她再转眼时,就见夜亦天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书,借着火光在看。

“饱腹之欲,孤没什么要求,吃口热的就行。”夜亦天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着。

沈安安也不同他客气,“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真说出个啥,我也做不出来。”

“孤知。”

沈安安:“......”

她看着一头扎进书里的夜亦天,“你皇叔......哦不,陛下教你的?”

夜亦天淡淡回着:“倒没有,只是孤想学陛下的科学,你未上过战场,不懂北燕的强大。

只有陛下的科学之道,才能制衡北燕,孤不饱腹经纶,将来如何向陛下求取科学之道?”

沈安安烧菜的动作一顿,拎着勺子回头看向他,“什么学?科学?我没少上过战场,我怎么不知道有此兵法?”

“无知。”夜亦天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科学就犹如神力,所谓的兵法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一粒小小的火药,就能百步之内取人性命,排兵布阵在火力覆盖之下不值一提。”

沈安安觉得他定是读书读傻了,“那也叫火力?勉强称它为火球吧,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徒手接它。

你就是太小了,没见过世面,才觉得那是神威。”

攻城常用的投石器,也会浇上火油,那东西十分笨重且安装繁杂。

想要随时随地做到火力覆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夜亦天懒得跟她多说,就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火铳,“此等神兵利器,你可曾见过?”

“孤这一铳下去,百步之内孤无敌。”

武将出身的沈安安,对兵器有近乎狂热的好奇。

她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夜亦天身旁,轻轻松松拿走了他手里的火铳,她掂量了一下,“毫无重量,也能无敌?”

虽是第一次见,但她握着火铳的姿势,倒是对极了。

下一瞬,对准了夜亦天。

“你......莫要轻举妄动,那里面可是有火药的,快还给孤。”夜亦天腾一下站起来,躲到了柱子后面。

“给你给你。”沈安安朝着他招了招手。

夜亦天松了口气,“孤就想让你开开眼,你却险些让孤殡天。”

“害,过誉过誉。”沈安安把火铳还给了他。

她转身盛了两碗菜汤,递给夜亦天一碗,“白菜豆腐汤,凑合吃一口,晚上动静不能闹的太大。

一顿饱和顿顿饱,你是分得清的吧?吃吧。”

夜亦天一副认命的表情,“跟着你也就只能吃这些了。”

他吃了一口,香味和辣味冲击了他的味蕾,他竟觉得出奇的好吃。

“你放了什么?”他问着。

沈安安吃东西的样子堪称豪迈,“管它什么,我这也是火力覆盖,有啥放啥。”

“孤就知道。”

下一瞬,两人亲眼看见有人扔了个火把进御膳房的院子。

“这是何意?”沈安安问着夜亦天。

夜亦天把碗一放,“该死,快走。”

第4章

夜亦天慌忙起身,寻找活路,“想烧死我们俩呗,还何意。”

他再一回头,沈安安已经消失了。

只听门口一声泼水的声音,“说你读书读傻了吧,就一火把,还烧死我俩。”

她心想:这孩子真可怜,一个火把吓成了这样,肯定没少被刺杀。

夜亦天眸子瞪大了些,“你怎么敢的?那可是火油。”

沈安安嘴巴张的大大的,不待她出声。

几支冷箭直射她命门,她迅速用水桶抡了个圈,水桶像靶子一样完美接住了箭矢。

她扔掉水桶,一记掌风关上了门,退回夜亦天身边,拉着他藏在了柱子后。

“这不是要烧死我们,这是要把我们骗出去射死。”沈安安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四周。

夜亦天不禁问她:“那现在你待如何?”

“要么你出去把他们引进来,孤用手中的火铳杀死他们?”

他说着,拿起了火铳。

沈安安垂眸道:“又不想要娘了?”

只听门外的人嘀咕了几句,一声“格杀勿论”格外刺耳。

沈安安心下无语,好歹是皇帝的后宫,都没有王法的吗?这宫里是真乱啊。

她看向夜亦天,神色认真道:“看来日后不能再偷吃了。”

夜亦天握紧了火铳,他刚不耐烦的想回她一句,扭头的工夫,沈安安又不见了,“人呢?”

他再回头,御膳房的门已经打开了。

门外出奇的安静。

夜亦天耸了耸肩,壮了壮胆子,这才悄无声息的打算往出走。

他刚探出个脑袋,几个钱袋子出现在眼前。

沈安安的声音随即传来,“以后买着吃。”

夜亦天一脸懵,“哪儿来的钱袋?”

沈安安不以为然道:“人都死了,要银子有什么用?”

“什么死......”夜亦天反应过来,从她身侧探出颗小脑袋瓜,就见门外的地上倒着几具尸体。

看着尸体身上的飞鱼服,夜亦天跳了起来,“这是皇宫,你怎么敢杀人的?杀的还是地网。

你闯大祸了。”

他话毕,又不见沈安安的身影。

只听得“咚咚”几声。

他追了出去,“你干嘛?那是御膳房的水井,你丢能不能丢远点?”

沈安安拍了拍手,“什么破铜烂网,杀人你娘我是专业的,杀人不见血,放心,没有伤口。

这夜黑风高的,摔几个人进井里,合理啊,就是明天御膳房送来的东西不能再吃了。”

“吃吃吃,无知,你就知道吃。”夜亦天急的拍着大腿。

小小的人儿焦急的在院子里踱来踱去,自言自语:“这下怎么办?孤该怎么去跟皇叔说呢?”

“你说......嗯?人呢?”

沈安安又不见了。

她在御膳房里捣鼓了一袋子东西,大步流星的出来,“搞点东西回去给你炒茶,这个冬天你再也不用冷了。

等等,我再去拿点红罗炭,怎么样?这没煤烟。”

夜亦天气的语无伦次,“你怎么不拿点猪油?”

沈安安回头问他:“你要摸脸?”

夜亦天正想发作,她蹲下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不光有刺客,还有追兵,赶紧走。”

话毕,她跃上了房顶,观察了一下。

荣华宫是回不去了。

她正思索该去哪儿,夜亦天仰着头冲她道:“要么赶紧去找皇叔负荆请罪?”

沈安安飞下了房顶,夹起他就飞出了御膳房,“书呆子,人家都来杀你了,你还去请罪,你要记住,错的永远都不是你,是这个世道。”

“强词......”夜亦天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而过。

下一瞬,他就双脚落地,腰间的力道也撤走了。

“人呢?又去哪儿了?”夜亦天已经有些习惯了。

“进来。”紧接着,“咯吱”一声,一扇宫门打开,沈安安朝他招了招手。

夜亦天借着月光,看清了宫殿名,朝悦殿。

“母后。”夜亦天神色暗淡下来,声音也带上悲戚。

他踏进殿门,沈安安随手将门关上。

夜亦天对这里并不熟悉,可殿内挂着的画像,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跪在画像前,一时间,豆大的眼泪倒豆子一般滚落。

小小的身子颤抖着,仿佛要将所有委屈痛哭出来,但又不敢出声,只有阵阵哽咽。

沈安安听着殿外的动静消失后,才踏步进了殿内。

挂着的画像,也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就是你的母后?好美,不过......”

夜亦天哭腔道:“你不出声,没人当你是哑巴。”

沈安安“啧”了声,她怎么看都觉得三皇子和画像上的人更贴切。

这傻孩子,不会是跪错人了吧?

算了,有个寄托也好。

“你跪着吧,我去看看。”沈安安说完直奔卧房。

夜亦天看她鬼鬼祟祟,抬手擦了擦眼泪,他也不哭了,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你不要乱翻我母后的东西。”他呵斥着沈安安。

“我倒想啊,什么都没有,我看看这床底是不是藏了宝贝。”沈安安说着从妆台前的凳子上起身,来到了床榻前。

蹲在地上,伸手就进去掏。

以前阿娘最喜欢在床底藏东西了。

“嗯?这是什么?银票吗?这么厚?发财了太子殿下。”

沈安安一把将东西摸了出来。

“别动我母后的东西。”夜亦天快步跑了过去。

可是沈安安已经将裹着东西的绸缎打开了。

里面竟是一封封的手信。

沈安安有些失落,“还以为是银票呢。”

夜亦天一把夺了过去,看着信封上书的:‘吾弟亲启。’

“这是我母后的字迹。”夜亦天指腹触着那些字,“快把灯点上。”

沈安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没事儿吧?我们正在被追杀。”

夜亦天冷哼一声,“便是皇叔来了,也不敢踏足此地。”

沈安安想了想在勤德殿目睹的一幕,“你真是傻了,你知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你除了太子的名分你还有什么?对了,你还有我。”

夜亦天懒得再跟她废话,将信全都揣进了怀中,胸前登时鼓鼓囊囊的,“那还不快走。”

沈安安竖起耳朵,再听外面的动静,“现在还不行。”

“你等会儿,这布上有字。”沈安安蹲下身,将夜亦天丢在地上的绸缎捡了起来。

一大一小跑到院子里,借着月光仔细端详。

两人忽地异口同声:“圣旨?”

第5章

沈安安看着圣旨上的字,“哎呀我的太子殿下,这下你有靠山了。”

“话说这楚天明是谁?好像很有实力的样子。”

沈安安歪头看着夜亦天,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

夜亦天随手就把绸缎丢在了地上,“是孤的表叔父,他的兵权早已被孤的皇叔收编。

这圣旨与废纸别无二致,孤的父皇打从孤出生就不为孤考虑。”

沈安安弯腰捡了起来,又仔仔细细看着上面的字,“何时收编的?”

夜亦天思索了下,开口道:“孤的父皇登基时。”

沈安安吹了吹灰,作势就要把圣旨揣进袖子里,“你懂什么?孩子就是个孩子,世家贵族的宗族兵哪儿有那么好收编?

你再想想这圣旨上的日子,不是收编后吗?”

夜亦天想想有道理,又伸出小手从她袖子里把圣旨夺了过去,“按你这么说,那孤确实得了一个依仗。”

他把圣旨款款叠好,放在胸前,小手又把袍子抚平。

沈安安抱着他,悄无声息的跃上了宫墙,小声问着他:“宫里你熟,那些亮着光的路不用考虑了。

看看没亮光的地方,还有没有路能偷偷回去?”

夜亦天指着宫里最高的那处亭台楼阁,“穿过望月阁,就是荣华宫。”

“走吧。”沈安安作势就要施展轻功。

“等等。”夜亦天扯着她的袖子。

她停下动作,“等什么?”

夜亦天明显有些心有余悸,“那是皇叔最爱去的地方,还是换条路吧。”

话毕,除了通往望月阁的那条路,整个皇宫都亮起了光。

“你看,就这一条。”沈安安道,“再说,这都四更天了,你皇叔闲的,跑去那阁楼上吹风。”

不待夜亦天再说什么,她将他夹在胳膊底下,开始动身。

前往望月阁的路上,又是一阵“咕~~~”

不过是两个人的肚子发出的声音。

沈安安吸着鼻子,“你就趴在此处等我,我去搞点吃的。”

夜亦天瞪大了眸子,“那可是皇贵妃......人呢?”

他只觉得腰间力道一撤,整个人孤零零的趴在房顶上。

皇贵妃的殿内,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卧坐在门前,头枕着手,睡的正香。

沈安安先直奔小厨房,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她心道:‘吃的真好。’

她随便找了块布,将糕点包起来拎在手上。

起身要走的刹那,又转身看向了卧房。

来都来了,搞点安身立命的本钱吧,阿爹曾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

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了窗户,一跃而进。

纱幔围帐里,皇贵妃正搂着三皇子梦周公。

沈安安蹑手蹑脚摸到妆台前,全都是琳琅满目的赏赐首饰,这不能拿。

她又拉开妆台的抽屉,全都是一叠叠的银票,虽然眼红,但也不能拿。

手边单独放在木架上的一只小箱子,引起了沈安安的注意。

她伸手打开,“哇!”未出声,赶紧捂上了嘴。

一半金元宝、一半银元宝。

她顿时觉得背上的面粉袋子多余,她解下来。

蹑手蹑脚的把金元宝全掏出来,又把面粉倒了进去。

包好金元宝,挂在背上,又伸出两只手抓了八颗银元宝,揣进了怀里。

宫里花金子容易被发现,这银元宝敲成了碎银子倒是好花。

沈安安行动更缓慢了,前胸后背都是宝,容易叮当响。

她临走的时候还贴心的给一大一小扯了被子,天冷,容易着凉。

她咯咯吱吱的跃上了房顶。

夜亦天看她行动丑陋,她胸前也鼓鼓囊囊,装着面粉的袋子也变大了。

“你该不会是偷了皇贵妃的东西吧?”他压低声音问着。

沈安安塞了一块糕点进他嘴里,“什么偷?这去都去了,大家都是后宫里的可怜妃子,共享点资源怎么了?”

夜亦天咂巴着嘴,只觉得好吃,他已经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出......”他咀嚼着,“出了事你可别连累我。”

沈安安把一包糕点递给他,“给你,吃你的吧。”

见周遭四下无人,沈安安又将他拎起来,继续往望月阁探。

夜亦天也是真饿了,一路边吃边走。

很快,一包糕点被他吃完了一半。

他倒是细心,生怕糕点屑掉落留下把柄,撩起袍子接着。

吃饱了,他周身的寒气也散了些,小声说着:“待孤日后荣登大位了,也让御厨做这样的糕点给你吃。”

沈安安闻言心下一暖,腾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算你有点良心,你的后娘日后享福就靠你了,后娘也是娘,反正你又没亲娘。”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再言语。

他们当然不敢堂而皇之的登上望月阁,但好在沈安安轻功不错。

左绕右绕,终于是攀上了几十米高的望月阁。

站定后沈安安抹了抹额头,终于看见荣华宫了。

下一瞬,她就脊背一阵发凉,不妙。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感觉到房顶上有人,还皆带着佩刀,随时准备着拔刀。

她竟毫无察觉,这些人都不喘息的吗?

夜亦天也愣了,只见阴影处坐着夜不群。

“皇皇皇......皇叔。”他下意识的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手也松开了沈安安的袖子。

袍子上的糕点屑掉了一地。

“啪嗒”没吃完的糕点也掉在了地上。

沈安安察觉到房顶上的人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她灵机一动,也跪在了地上,当即就双手举过鬓角,结结实实的开始跪拜,“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告退。”

她拉着夜亦天,“太子殿下,我们就不要打扰陛下赏月了,食也消了,我们也该回去就寝了。”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身后就出现一道杀气。

她熟悉这道杀气,是定国侯,拦住了她的退路。

她还是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同定国侯寒暄,“哎呀,定国侯也睡不着来赏月呀?正好,你陪陛下。”

沈安安临走时,还把地上的糕点捡起来,一手抱着夜亦天,一手捂着他的嘴,从赵小高身边溜走。

赵小高也不阻拦,他只是看向了夜不群,毕竟陛下还没发话。

沈安安刚行至台阶处,幽冷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你走,把他留下。”

沈安安顿住步子,回头问着:“陛下,谁走谁留下?”

“都留下。”三个冷冰冰的字,传入耳中。

沈安安:“......”

她低眸嘟嘴,真是多余问一句。

第6章

夜不群抬手,指了指身旁,“坐这儿,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说话。”

那道透着寒芒的眸子,落在沈安安脸上的一瞬间,寒芒消散。

沈安安恭恭敬敬,福身应着:“是,陛下。”

“这是第一次。”他的声音翛然变冷,“下一次,死。”

沈安安咬了咬唇,款款走过去。

没有椅子,她只好按照吩咐席地而坐。

夜亦天也抿着嘴,不敢说话,呆愣在原地。

“过来。”夜不群惜字如金。

随即,他挥了挥手,示意定国侯赵小高退下。

赵小高站到了一旁,给夜亦天让开了路。

夜亦天款步走过去,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欲言又止的叫了声:“皇叔......”

夜不群不语。

直至一个宫女,端来了一盅蟹酿橙,恭恭敬敬停在夜亦天旁边。

夜不群抬起手,一根手指指向了夜亦天。

宫女低垂着脑袋,又往夜亦天面前挪了一步,手上的盘子也往前推了些。

夜亦天双手接过,登时眼眶含泪。

他就知道,皇叔一直都顾念着他的,只不过要稳定朝堂局势,不得已才疏远自己罢了。

“谢皇叔。”夜亦天压下声音里的哽咽,开口道。

“吃吧。”夜不群淡淡道。

坐在一大一小中间的沈安安,对这暴君此时也有了半分改观。

不料下一瞬,夜不群的话瞬间驱散了她的幻想。

“今年因着你父皇的丧事,你见你外祖父的日子延后了,你父皇头七过后,你便去吧。

待你此次归来,你与明儿必须死一个,当然,你也可以说服你外祖父,让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当”一声,是汤勺掉在地上的声音。

夜亦天捏紧了拳头,双眼通红,直视夜不群,“为何?”

便是连一旁站着的定国侯,也眉心蹙了蹙,看向了夜不群。

“这、便是你的命。”夜不群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宣告一个已注定的结局。

“这天下是孤父皇的天下,孤生下来便被父皇立为太子,孤的命,如何能让皇叔来摆布?”稚嫩的声音划破黑夜。

沈安安睁了睁眸子。

不愧是她养了一天的崽,学到了她的三分。

想想当时太子下聘时,她也是这样霸气拒绝的。

后果嘛......唉,不想了。

夜不群缓缓自椅子上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姿笼罩住了夜亦天小小的身子。

一股寒气,自夜亦天头顶而来,如万钧之力一般,压的他透不过气来。

他知晓,现在的他于皇叔而言,兴许就是一只蝼蚁。

认错顺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此刻他就偏不,他一步不退,就那么跟夜不群对视。

夜不群忽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现在是朕的天下,你大可来拿。”

说罢,他一甩龙袍袖子,抬步离开。

直至他和定国侯的身影消失良久,房顶上的人才收刀退去。

望月阁上,唯余沈安安和夜亦天。

两人对视一眼。

终究还是沈安安先开的口,她拍了拍胸前,又抖了抖后背,“这些银两也够我们逍遥快活很多年了,要不咱们别回来了?”

夜亦天良久未出声,只见他抬眸看了眼月亮,忽而开口:“你去替孤杀了夜明。”

声音清冷,语气毫无波澜。

沈安安忙看了看左右,“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你觉得我能杀得了他吗?

再说,就算我真杀了他,你觉得我们俩能活吗?

你知不知道,首辅是他的太傅,定国侯是他的太保,陛下的意思很明显,要么你苟活,要么你死,你还不明白?”

夜亦天不再言语,转身下台阶,朝荣华宫走去。

沈安安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无话,就这样到了荣华宫。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莲花忙跑上前来,声音都带着焦急。

沈安安看着夜亦天进屋的背影,问着莲花:“煤着过了没?”

莲花回道:“嗯,不熏了。”

沈安安交代着:“赶紧照顾太子殿下就寝。”

说罢,她抬步进了屋内。

将金银元宝,放进了柜子里,用衣物盖了起来。

又将糕点递给了莲花,“忙完就吃点,别饿坏了。”

她坐在窗边的小榻上,映着烛光,一只手支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夜亦天。

过了约莫两刻钟,见夜亦天和莲花都睡下了,她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屋子,一跃上了宫墙。

唉,从古至今,最是无情帝王家,阿爹也是心疼她,才不让她入宫为后。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既然五日后要离开这深宫冷院,怎么也要搞够万亩良田的银两吧。

赏赐之物在轩辕不好使,在北燕就不见得了。

思罢,她一跃上了房顶。

没了夜亦天,她行动更快,不多时便到了皇贵妃宫里。

可谓是轻车熟路进了屋子。

沈安安看着床榻上睡的安稳的二人,心下叹息:‘没有烦恼真好。’

她看着三皇子,想了想,还是扭头去收拾皇贵妃的妆台了。

马上就要天亮了,她动作更快了。

主要是没了顾虑,首饰、银票、银元宝,她通通带走。

走前,她还是贴心的给两人盖了盖被子,“都说了,盖好被子,天冷,容易着凉。”

从皇贵妃宫里出来,她又摸到了朝悦殿。

沈安安定定站在画像前,嘟着嘴小声嘀咕:“唉,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他娘,算了,他认就行,当个念想。

这深宫冷院有什么好待的,把你带走,早晚还有三炷香呢,也算你承欢膝下了。”

说罢,她就伸手去拿画像。

将画像卷起来,插在了背上。

“来都来了......”沈安安想走的步子又顿住了。

她看了一眼窗外蒙蒙亮的天,片刻而已,不打紧。

又开始在房中搜刮了。

摸了个遍,什么都没有。

沈安安垂头丧气的坐在妆台前的凳子上,手支着脑袋苦苦思考,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先皇后生前用过的东西,应当是用作陪葬品了。

画像没人敢动,合情合理。

“嗯~~”她看着搭在架子上的红盖头。

沈安安抬步,直接将它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披甲上阵后,娘娘她成了江山绝色精彩章节全文免费阅读故事的开头可以说真的是虐到不行,看到后面还是很满意的甜到不行,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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