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 ,我的宰辅马甲藏不住了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夏侯蕴 、 周珩 ,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夏侯蕴、周珩的详情概要:第1章景龙五年,大历皇宫。月光清冷如霜,撒在朱墙翠瓦之上,远处的火把微光逐渐显现,兵胄碰撞之声渐近,打破了皇宫往常的寂静。“夏侯蕴!谋反是死罪,你要做乱臣贼子吗?!”男人带着惊讶和不忍道。夏侯蕴嘴角略带讥讽的看向站在宫墙之上一脸浩然正气的男人道:“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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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景龙五年,大历皇宫。
月光清冷如霜,撒在朱墙翠瓦之上,远处的火把微光逐渐显现,兵胄碰撞之声渐近,打破了皇宫往常的寂静。
“夏侯蕴!谋反是死罪,你要做乱臣贼子吗?!”男人带着惊讶和不忍道。
夏侯蕴嘴角略带讥讽的看向站在宫墙之上一脸浩然正气的男人道:“狡兔死,走狗烹。你为何不问一问旁边的那位是怎么做的!”
“从古至今可有女子做过官?你一介女子已经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你还想要什么?!”那男子气急败坏的怒吼。
她微微一笑道:“你也说了一人之下,那我偏偏要成为那一个万人敬仰的存在!成为千古的第一女皇帝!这有何不可?”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严阵以待的士兵,他们眼中都闪烁着野心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盯住猎物的狼,都在热血澎湃的等着夏侯蕴一声令下。
夏侯蕴,微一抬手,周围的士兵便如潮水般涌了上去,周围都充斥着兵刃划伤皮肉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呐喊,还要受伤后的闷哼声。
突然打斗中一个激动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周大人来了!周大人带兵来救援了!”
形势陡转。
跟着她谋反的士兵个个脸色惨白,无措的一会看向宫墙上站着的少年皇帝,一会看向后面已经赶来的救援士兵。
“嗖”的一声,一只飞箭穿过人群,径直的穿入夏侯蕴的胸膛之中,所有人都对这个意外猝不及防。
这个跟随皇帝从落魄皇子走上至高皇位的女子,这个成为千古第一女宰相的女子,就这样死在了政变的血泊之中。
......
景龙九年,安国候府。
皎洁的月亮高悬空中,流光洒满庭院之中,恍若水波流转。夜晚的寂静却被两道步调不一的脚步声给打破。
绿叶小心翼翼的紧紧跟着林蕴的脚步,劝慰道:“小姐,你身子不好,还是慢一些吧。”
“滚开!别管我!”
林蕴半遮面的面纱随风掀起,隐约显露出面纱之下苍白的病态的脸颊。
她走进房中,“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把绿叶挡在房外,不管绿叶在外面怎么的敲门怎么的喊,她都不开门。
然后拽下脸上的面纱,通红的眼睛盯着手里攥紧的面纱,回想起半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
“林小姐,你误会了,我无意娶亲的。”
林蕴看着眼前平静的几乎残忍的男人,声音沙哑道:“周珩,你是不是也嫌弃我多病丑陋?我现在在努力的吃药的,我爹说我会好的!”林蕴也没等周珩回话就自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还记得这个面纱......”
周珩看到她手里的面纱,心中了然道:“林小姐,只是顺手的事情,我无意于你,抱歉了。”,周珩说完看了林蕴一眼,随即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林蕴倏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溺在水中,周围的事物都在天旋地转中虚化,门外敲门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又似乎远在天边。
她捂着心口,脸因为难受而变得扭曲,张着嘴巴想要呼喊绿叶,极力的发出声音,却什么也说不出。
不过片刻,林蕴就无力的瘫倒在地,了无声息。
“小姐,小姐,起来喝药了。”
夏侯蕴缓缓的睁开眼睛,她似乎还能感受到胸上被刺上一箭的余痛,捂着胸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逐渐清晰的人脸。
入眼的是个清秀的女子,面上尽显焦急,话语中更显焦急。
“小姐,你醒了,你昨晚可是把我吓死了。老爷现在还在生你气呢。”绿叶边说着边把药端到夏侯蕴面前。
她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然后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间房子。
她很确定,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也从来没有住过这间屋子,难道自己在政变中没死,被人给救了?可是谁又会救一个谋反的罪臣呢?
绿叶见林蕴没有动手接下的意思,便把药放在了旁边,苦心劝慰道:“小姐,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男子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老爷可是要气坏了。”
“现在是多少年?”
绿叶先是一愣,随即道:“现,现在是景龙九年。”
好了,夏侯蕴现在可以确定了,自己是重生了,而且原主可能还是因为情伤而死。
夏侯蕴心中一阵无语,先是穿越后是重生,好好好,这世界上的好事还真是都被自己给遇上了。上辈子被迫穿越到这个不知道是个什么朝代的古代,被系统要求帮助李怀成为皇帝,别人穿越都是大杀四方,到自己就是身死他乡......
她看着面上满是奇怪的绿叶,正准备给自己找补,就看见一个怒气冲冲的男子大跨步冲了进来,虽然愤怒使人丑陋,可是眼前这个人却是夏侯蕴熟悉的浩然正气。
此人正是夏侯蕴在政变的时候,在宫墙上破口大骂她乱臣贼子的人——林鉴河。
“你,唉。”林鉴河看着眼前瘦削如纸片的人,终究是软下了语气,“我早就跟你说了,周珩那小子不会喜欢你的,你怎么就非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把自己给搞成这个样子,你娘死的早,你怎么就不能让我省心呢!”
夏侯蕴突然想起来了,林鉴河是有一个女儿的。听说是早产体弱多病,性格极其的孤僻,极少出门,就算上辈子和林鉴河一起共事多年,夏侯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女儿。
“你今天必须给我出去走走,天天戴着个面纱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这个病怎么好!”说完也没等夏侯蕴的回答,又转身看向站在旁边的绿叶道:“照顾好小姐,今天必须带她出去逛逛!”
绿叶点了点头。
夏侯蕴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完成了任务,还是没能回家,而且现在那个破系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出去看看说不定那个系统就回来了,便没有拒绝。
林鉴河似乎是有什么不适应的,用奇怪的眼神投向夏侯蕴,惊的她立马腰背挺直,直直的回看林鉴河。半晌,林鉴河转身离开了。
她起身端起旁边的汤药喝下,穿上衣物准备出门,但总感觉有什么怪怪的,转身一看,原来是绿叶半是疑惑半是惊讶的看着自己。
毕竟自己也是当过几年闻名遐迩的宰相,心里素质极好的问道:“怎么了?”
绿叶似乎有些战战兢兢道:“小姐,你,你的面纱,你不要戴吗?”
夏侯蕴自然的拿过绿叶手里的面纱戴上道:“我以前都是要戴面纱的吗?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绿叶赶紧点了点头。
“我应该是失忆了,现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叫什么名字?”
绿叶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被夏侯蕴的问题给打断了,“我叫绿叶,略懂医术,就被老爷放在小姐的身边,照顾小姐你的。”
夏侯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绿叶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吗?咱们边走边说吧。”
原本,林鉴河贵为侯爷,想要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林蕴作为林鉴河唯一的女儿,自然也是如此。但是林蕴从小体弱多病,不喜与人来往,整日的闷在家中,不管林鉴河怎么说,她都不愿意出门。因为常年喝药,脸色苍白如纸,面中的骨头瘦的突出,自小被嘲笑,从此不管出门还是不出门面上一定要戴面纱。
有一次林蕴不得不出门,面纱被风吹落,周围的人本就好奇这个侯府嫡女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好不容易可以看到真人长什么样子,更加是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林蕴。没有人想起给这个可怜的女子捡面纱,直到周珩出现,把雪白的面纱交到林蕴的手中,还帮她驱散了围观的众人,自此佳人一心许给周家郎。
夏侯蕴还在消化林蕴和周珩的爱恨情仇,就被前方嘈杂的声音给吸引住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应该就是会馆了,会馆门前人来人往,一片人声。
“小姐,前面的都是来参加女官考试的考生,过几日就是女考的复试了。”绿叶解释道。
夏侯蕴自然知道,因为女官考试的制度当初就是她设立的,考试的内容以及题型也都是她弄的。
她带着绿叶走到了从前自己最喜欢吃的馄饨摊坐下,要了两碗馄饨,自己的那一碗要了大堆的香菜。
馄饨摊主笑眯眯的端着两碗馄饨送到夏侯蕴她们桌子上道:“像你这么爱吃香菜的,我还是第二次见了。也是跟你一样的,香菜比馄饨都要多呢!”
夏侯蕴看着馄饨摊主,似乎只是眼角的皱纹更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常笑的缘故。
便随口搭话道:“是吗?还有和我一样的人?那一定是要做个朋友的。”
那摊主哈哈大笑起来道:“他是个小郎君,好多年没来过了,最后一次来是在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我都记不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吃了......”
夏侯蕴一愣,随即道:“你这馄饨看着就可口,怎么可能不好吃,那个人也许是离开京城了也说不定呢。”
摊主还是哈哈大笑了几声,转身去照顾旁边的客人去了。
夏侯蕴招手让绿叶坐下,绿叶诚惶诚恐,连忙摆手不愿意,最后还是被夏侯蕴双手按在了椅子上,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还没吃几口就被旁边的几个汉子讨论的声音给吸引过去了。
她斜眼看去,就见里面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男子,恶狠狠的道:“这夏侯蕴啊,真是个祸害,死了还不让人消停的!”
第2章
坐在那人旁边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囫囵吞枣的吃着碗里的馄饨,不以为然道:“人都死这么多年了,你这是干哈?”
短衫男看着前面人来人往的会馆,手掌往桌子上一拍,馄饨汤溅到桌子上,气愤道:“你看看现在的女人都是个什么样子,不守妇道!谁开的这个头?还是不是那个夏侯蕴,什么女子考科举,尽是些歪理!”
夏侯蕴嘴角抽抽的扫了一眼那个短衫男子,那男子似乎还要说什么,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位仁兄所言极是,世道不古啊。”一个穿着及其朴素,可是气质似乎又不似平头百姓的年轻男子道。
短衫男子虽然不知道“世道不古”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这个人是认同自己的,语气便更加嚣张起来,“我听说这个夏侯蕴就是被当今的宰相周珩乱箭射死的,死的可惨了。也是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
夏侯蕴顿时觉得自己面前的馄饨都不香了,她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就算最后自己是政变死的,有些许的大逆不道吧,可是怎么就提自己的不好,那些年的抛头颅,撒热血,怎么半点不提。
那年轻男子似乎对夏侯蕴不甚感兴趣,语气中尽是对另一个人的憎恶,好说不说这个人也是夏侯蕴的老熟人。
“要我说,夏侯蕴都死了,现在还有人敢为非作歹呢!”年轻男子咬牙切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人杀了他老母。
络腮胡大汉,这就来兴趣了,紧接着就问:“老兄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当今的第二“夏侯蕴”夏寻真!你们说......”那年轻男子觉得自己是找到了知音,一通说完,结果现场一片鸦雀无声,甚是尴尬。
年轻男子求助般的看向刚才还在慷慨诉说的短衫男子,只见那短衫男子尴尬的笑了一声,默默的吃起碗里的馄饨,不再说话。
夏侯蕴是乱臣贼子,怎么说都不为过,但是夏寻真可是朝廷命官,妄议朝廷官员可是死罪!谁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找死的话。
夏侯蕴偷偷看到那年轻男子一脸尴尬的坐下,也开始默不作声的吃着碗里的馄饨,觉得有点搞笑。
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在既尴又尬的氛围中被揭过的时候,一声带着嘲讽的笑声从夏侯蕴的后面传来。
众人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去。
“小子卑微心敬仰,愿托门下效犬羊,”一个穿着和会馆书生一样的服饰的女子从后面缓步走来,抑扬顿挫的念出刚才的的诗句。
夏侯蕴有些不明,因为周围的人也包括绿叶脸上都是憋着笑。还没来得及发文,那书生女子又开口了。
“赵公子颖悟绝伦,这首诗我不是很懂,可否请教公子一二?”
那位年轻男子,脸上一会红一会青,唰的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了那书生女子一眼,拿起桌子上的折扇就要走,还没走几步就被摊主给拦住了。
那摊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脸上依然带着笑容道:“这位公子,这个这个馄饨钱......”
周围的人似乎是真的憋不住了,顿时哄然大笑,经过馄饨摊的过客都好奇的望向这边,只见一个男子粗暴的掏出身上的碎银扔给摊主,就逃亡似的跑开了。
夏侯蕴琢磨了一下刚才那女子口中的诗句,除了有点“卑微”,好像也没什么好笑的地方。还没问,倒是绿叶先解释起来了。
“小姐,你失忆了可能不记得了。刚才那位就是赵敬赵公子,那首诗就是他本人写的,是写给夏寻真夏大人的。本想着在夏大人哪里谋求个一官半职的,可是夏大人不仅把他拒之门外,还把他的这首诗给公布于众。说是要警示众人,投机取巧不可取。”
夏侯蕴也嘴角微微的勾起,怪不得赵敬谈起夏寻真,就是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样子。
等到两人吃完馄饨,走到一街角处,看到很多人聚众在一起,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好奇和诡异的兴奋,,唾沫横飞,面色赤红的谈论着。
夏侯蕴带着绿叶不动声色的跟着两个人往前走,不一会就看见一堆人围在一个场地周围。
夏侯蕴缩身挤了进去,看到场地的正中间垂首跪着一个囚犯,披头散发的像一堆枯草堆在头上,让人看不见他的长相。再抬首,就看见离囚犯不远的地方,端坐着很多的官员,其他人脸上都是或多或少的严肃和认真,只有一个坐在正中间的位置的人,坐姿慵懒,手上还拿着一个茶杯,时不时的呷一口茶,好不自在。
看到这个情形夏侯蕴心中明白了九分,怪不得人们都看热闹一般的都往这边来,原来是有杀头可以看。她本来是懒得关注的,但是她好像发现了个老朋友——张修远。
张修远是先帝第二任皇后张皇后的弟弟,李怀是先皇后的儿子,在先皇后被废之后,张皇后成为下一任皇后,张家的自然要拥护张皇后的儿子李景为皇帝,但是最后在夏侯蕴的帮助下,李怀成功的上位了。
夏侯蕴还当宰相的时候,张家的人早就死的死,贬官的贬官了。
但是看现在张修远悠闲自在的坐在凳子上,周围的人前呼后拥,夏侯蕴在人群中不起眼的角落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时辰到了,监斩官下令行刑,周围讨论的声音细细碎碎的,虽然小但是闹人。
这个时候夏侯蕴才看清那囚犯的脸,顿时一愣,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这个人她也认识。
当初李怀一个落魄皇子,母族失势,不受皇帝的宠爱,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他身上踩一脚,刘平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李怀说话的人。
他这个人虽然无大能,但却是个不卑不亢的忠臣,虽然刘平没有明确的表示是李怀一队的,但在张皇后一队猖獗的时候,在朝堂之上仗义执言,坚持李怀作为嫡长子应该继位。
他犯了什么罪呢?
夏侯蕴看着刘平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身体,面如死灰的僵动着浑浊的眼珠,扫视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老百姓,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或者是在寻找什么。
一声粗喝之后就是砰的人头落地,全场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后就是一阵唏嘘,唏嘘过后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刑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等到刑场的空气开始流通,夏侯蕴刚准备转身就看见一个穿着轻薄的女子用手掩嘴,笑的花枝乱颤,直不起腰,眼角的泪珠都笑了出来。
夏侯蕴没多想,便径直走过去,直截了当的问:“这位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吗?”
那位姑娘用衣袖点沾了一下眼角,擦去了笑泪,动作妩媚温柔,脸上带笑但是说出来的话让夏侯蕴可笑不出来,“我笑不笑与你何干?不知道大历的那一条律法不给女子当街笑的。”
夏侯蕴被她的话一时噎住,想问的话一时哽在喉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绿叶面露难色,准备替小姐说说她,那女子率先说话了。
女子眼风扫到绿叶的脸上,恬然道:“我贱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我可不管你们是哪家的人。”
“好啊。我就喜欢跟贱命之人交朋友,我准备买几件衣裙,我看姑娘身上的样式很是好看,能不能麻烦姑娘帮我去挑几件?”
那女子眯着眼盯着夏侯蕴,随口道:“行啊,今天姑奶奶我心情好,陪你也无妨。”
那女子带着夏侯蕴等人来到了一间衣铺,然后淡淡道:“你的年纪不大,也是个没成亲的,穿的倒是像个守寡的人一般。”
夏侯蕴也不恼,只是笑着道:“是了,所以才想要姑娘帮我一二。”
女子嗤的笑出了声道:“说吧,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不用拐弯抹角的,我也懒得应付你。”
夏侯蕴也懒得再迂回,直接了当道:“姑娘和刘平大人有仇吗?”
那姑娘微一变脸色,但很快恢复,坦率的望进夏侯蕴的眼睛里,“他死难道不值得高兴吗?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在这里替他打抱不平?”
“我并非为他打抱不平,只是很好奇,你作为他的女儿看到他死不痛哭流涕就算了,似乎还很开心,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呢?”
刘荟冷笑,用染着深红丹蔻的指甲轻轻的刮蹭着衣面,恍若调情,道:“贪污受贿,千古罪人,死的其所难道不是吗?”夏侯蕴还没来的及说话,就见一个胖胖的身影冲到了跟前。
夏侯蕴觉的有些惊讶,这个老板娘身材肥胖,没想到移动起来轻盈的让人不敢相信。
老板娘用白而肥腻的手指紧紧的攥住了刘荟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掐着粗腰,眼中尽是轻蔑道:“你个贱蹄子!老娘今天就是生意不做了,也怕看见你脏了眼睛!”
老板娘的手指短而肥,但刘荟的手腕纤细的正好被她紧紧的拉着往外拖去,任凭刘荟怎么的挣扎都挣脱不掉,就这么硬生生的被拖到了大街上,周围的人都好奇的驻足围观。
刘荟站直了身子,边喘着粗气边把自己滑落在臂弯的衣衫往上拉,遮住雪白的肩膀,冷眼看着那个老板娘。
“装模作样的给谁看呢?大家伙来看看呢,这个婊子又出来卖又立牌坊的,真是什么事情都被你做尽了!”
刘荟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的妩媚至极,颠倒众生,顺便还把刚才拉上去的衣服又缓慢的褪了下去,露出白皙亮眼的双肩,然后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把视线停在了那老板娘的眼中,眼中充满了魅色和挑衅。
第3章
有的人面露尴尬赶紧走开,有的人被媳妇扭着耳朵拽回了家,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刘荟的不知廉耻,还有的人面露惋惜,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夏侯蕴无奈上前,拉起她的衣衫挡住了有心人的视线,小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别人对你不住你就还回去,这样既不损人也不利己。”
刘荟觉得有点意思,笑道:“她的丈夫可是我的贵客,而且他还说了等到把她的钱都弄到手就给我赎身。”
夏侯蕴脸色顿时急转直下,拉着刘荟衣服的手都僵住了,终究是忍不住皱眉骂道:“你有什么毛病吗?”
刘荟听了也不恼,朗声笑了几声,然后用手轻轻的拂开夏侯蕴的手,低声道:“刚才那几件衣服我觉得就很不错,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走了。”说完就扭身离开,周围的人都主动的让出一条道,让刘荟走出包围圈。
夏侯蕴怔怔的看着刘荟离开的背影,回忆起刚才她用指尖刮蹭的几件衣服,原来就是她为她挑选的衣服。
那老板娘被看热闹的几个人给围住了,边咒骂着刘荟边安慰老板娘不要跟这样的人计较。老板娘也不想给别人看笑话,赶散了人群,逃也似的返回铺子里面,就看见刚才和刘荟站在一起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没显示不耐烦,但也绝对说不上热情:“想要什么自己看看吧。”
夏侯蕴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到里面,当着老板娘的面指了指几件衣服,随意扫视了一下面前几件衣服,确实还不粗。
生意还是要做的,老板娘把那几件衣服拿了出来,道:“小姐,眼光真不错,这几件都是我们店里新进的款式,好看是好看就是比其他的卖的贵了一些,”随即又叹息,“可是没办法,一分钱一分货啊,咱们也不能做亏本买卖,也就这么几件居然都被小姐看中了,也是个缘分。”
夏侯蕴笑着点了点头,等到绿叶拿着衣服,就一起走出了店铺,往侯府走去。
“你可知道刘平的事情?”夏侯蕴知道绿叶不似平常的婢女,似乎什么都知道一些,便就问出来了。
绿叶也没犹豫,如实的回答:“刘大人贪污受贿被定罪,本来陛下念及旧情从轻发落,贬官流放岭南即可,但是张大人上书,贪污就应该杀鸡儆猴,最后陛下采纳了张大人的意见。”
“张修远?”
绿叶点头,看了一眼夏侯蕴接着道:“张大人的女儿就是现在的张贵妃,而且陛下的宫中至今只有这一位贵妃,所以张大人也水涨船高,也是深受陛下的器重。”
“刘平到底贪了多少?以至于要被当中杀头。”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在刘平的房间里搜出来了一个账本,贪污的数量惊人,但是具体多少无人知晓,而且......刘平也承认了自己贪污受贿,只是不管怎么的严刑拷打也不说出贪污钱财的藏匿地点,所以这个也成为了一桩悬案。”
夏侯蕴略微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多想,她现在只想知道那个破系统什么时候出现,她什么时候能回家。一时想入非非,居然跟一个小厮迎面撞上了,那小厮行色匆匆,夏侯蕴也没多在意,挥挥手就让他走了。
刚走进房间,夏侯蕴就看见桌子上放了几件白色的丝绸裙子,那丝绸柔软光滑,波光粼粼似水,一看就不便宜。
她还没来得及问,绿叶就给她解释了:“这应该是老爷给小姐你准备的,小姐从前最喜欢白色,所以老爷每次外出都会给小姐带白色的衣裙。”
夏侯蕴心想:这个林鉴河对女儿是真好,自己穿的衣服多少年了都不换一件的,上次他穿的衣服夏侯蕴还没死之前就看见过了,自己都死了多少年了,他的那件衣服还“活着”。
“0304号系统即将重启,并伴随第二次任务的开启,请宿主做好准备......”
冰冷的机械声在夏侯蕴睡梦中似有若无的起伏着,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可是想要竖起耳朵仔细听时,又什么也听不清。夏侯蕴微微皱了下眉头,翻个身,继续睡。
......
刘荟抬头看了一眼万香楼的牌子,然后抬步走了进去。
一片嬉笑,娇声伴随着脂粉香气充斥其中,就连酒气都被掩盖在其中。刘荟面无表情的往二楼走,却被一双横亘过来的脚挡住了去路,她略显不耐烦的抬眼往上看。
就见一张施满粉黛的脸,可以看出是个面容娇好的女子,但是容颜易老平等的对待每一位女子,就算满面粉脂也盖不住时光的蹉跎,一双吊梢眼,笑起来尽显刻薄。
“我们的头牌杜鹃姑娘可真是好样的,这里可不够她玩的,就喜欢在外面偷汉子呢。”说完就自顾自的格格的笑了起来。
刘荟冷眼看了她一眼,准备跨过她的腿往上走,可是那女子哪里肯放过她,拉住刘荟的袖子把她拽了回来,可是就在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离自己喉咙还有半寸的尖亮簪尖给吓顿住了。
她嗓音颤抖着,用着不像常人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瞪着充满恐惧的眼珠,道:“你,你要杀我?”似乎是底气又足了一些,尖着嗓子道:“杀人偿命!我死了你也逃不了!”
刘荟沉着声音,面色晦暗不明,“我贱命一条,带上你这条贱命,我们也黄泉好作伴。”簪头越来越近,就快要触碰到皮肉,倏然簪头远离,只剩下那女子喘着粗气。
那女子痛恨的看着刘荟离去的背影,最终还是恨意战胜了害怕,扳过刘荟的身体,抬手就是一巴掌,还没再次出手,自己的脸上倒是火辣辣的疼,她惊讶的捂着脸看向打她的人,随即偃旗息鼓。
风韵犹存的老鸨先是走向刘荟,像摆弄物件一般的掐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然后走向刚才那女子的跟前,抬手又是一巴掌,冷声道:“红玉,你来万香楼也有几个年头了吧,第一天我就说过,这里都各凭本事吃饭,你这是要断我财路?”
红玉咬牙切齿道:“是她!都是她抢走了萧郎!萧郎是真心爱我的,都是她这个贱货勾引他!”
老鸨扫了一眼缄默的刘荟,然后像看垃圾一般,“蠢东西。”随即没再管失魂落魄的红玉,走到刘荟的跟前,脸色和缓道:“待会下去让刘妈给你的脸用点药。”
刘荟不置可否,脸色淡淡的。
“还有,今晚陈公子要来,你准备一下,好好伺候着......”还没说完一个年轻小孩走到她的身边,探头在她的耳边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老鸨的身形一顿,眼中带笑的看向刘荟。
“杜鹃,今晚陈公子那边我给你拒了,哎哟,你的好福气来了!”
刘荟不明所以的跟着老鸨走下了楼梯,就看见一个长相普通的小厮站在角落里。
......
等到夏侯蕴起床,外面的太阳已经落山了,她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身来,绿叶听到声音就推门进来了,顺便给夏侯蕴倒了一杯茶。
“小姐,老爷让人把刘荟小姐给赎回来了,你可要去看一看?”
“刘荟到侯府来了?还是爹接回来了?”夏侯蕴就更加觉得奇怪了,刘平向来不喜欢拉帮结派,在私下基本没什么同僚来往,林鉴河和他关系这么好吗?肯帮助刘平的女儿。
夏侯蕴快速的穿好衣物,在绿叶的指引下去了刘荟现在住的厢房中。
刚一进去,就看见刘荟慵懒的趴在桌子上,身上已经换上了正常的衣服,手里把玩着一个朴素的簪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谢你今天帮我挑衣服,你就在这里好好的住着吧,不用顾忌什么,缺什么就跟绿叶说。”
刘荟撑起身子,打量着夏侯蕴道:“你变了很多啊,以前面纱都是不离身的,怎么,改性了?想开了?”
夏侯蕴也是很无奈,她后来才听绿叶说,林鉴河在刘平还没当官的时候帮助过他,后来两人都当上了官,两人也是知己好友,可是刘平不喜结党营私那一派,为了避嫌,便渐渐的和林鉴河疏离了。
所以夏侯蕴的原身和刘荟是认识的,但估计两个人不对付,互相看不上对方。
夏侯蕴打马虎眼道:“啊,上次生病发烧,现在失忆了,所以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可能性格也变了吧。”
刘荟缓慢的把簪子插回了头上,也没怎么在意,“好吧,我就说你怎么假装不认识,还让我帮你去挑衣服。”夏侯蕴咽了口水,才缓慢道:“你不觉得刘大人贪污的事情很奇怪吗?”
“奇怪吗?”刘荟冷笑道,“他自视清高,生怕和别人接触就玷污了自己的名声!家徒四壁了,还要拿钱接济别人,我母亲生病了,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她越说越激动:“我求他去和别人借一下,至少先让母亲治病,你可知他和我说什么?”
夏侯蕴呆呆的摇了摇。
“他说,生死有命,好一个生死有命!最后母亲死了,连买棺材入土的钱都没有,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钱把母亲葬了。后来他贪污被抓。你说他可笑不可笑,要了一辈子的名声,最后还不是声名狼藉,遭人唾弃。”
夏侯蕴还想再说什么,还没开口,就看见林鉴河端着两盘糕点缓步走了进来,“荟儿,我和你父亲是至交好友,她的女儿我不可能不会管的,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着。”说完就把糕点放在了桌上,虽然还想说什么,但是毕竟一个男子,家里没有女主人,最后还是放弃,留她们在屋中,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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